怎麼會在哥哥的房中?她愣了愣!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哥哥對她那般著急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錦流年什麼都沒說,自顧的替她檢查著傷口。
沈千落緩緩一笑,「麻煩了。」
她這般隨意,反倒是錦流軒愣了愣,但好在她知道自己目前要做些什麼。
其實她是學醫的,從小就很喜歡搗鼓醫學方面的事物,莊子里的人都稱她為小神醫。
但是她也沒有因此而驕傲,因為她骨子里就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
慢慢的用剪刀剪開她粘在傷口上的薄步料子,用鑷子夾著一坨棉花沾了少許的烈酒先進行清理。
「姑娘得忍忍,會很痛。」因為是動物所傷,所以必須先進行消毒才行。
沈千落毫不含糊的點頭。
因為是烈酒的緣故,剛沾上,沈千落就「嘶——」了一聲,但還是忍住沒有叫出來。
她緊緊咬住牙,手指攥緊身下鋪著的狐皮,指節泛白。
錦流年面上露出贊賞之色,這女子真能忍。
記得之前綠綰練劍的時候,不小心被劍劃傷,她才弄了一點草藥敷上,她就叫的死去活來,咳咳,那時她其實醫術還在練習中
她將自己研發的金瘡藥灑在沈千落的傷口上,然後手法嫻熟的包扎,終于完畢!
卻見沈千落面色蒼白。
「很痛?」錦流年側目看著她,面上有些倉皇,還不太自然。
沈千落搖頭,「還好!」
其實她給她灑的那什麼藥粉的,伴隨著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還很舒服。
「那就好!」錦流連收拾著自己的醫用品。
「謝謝!」沈千落笑了笑。
錦流年抬起頭,忙里忙外的手僵,緩了緩,「要謝就謝我哥吧,他很擔心你。」
說完便走了出去。
留下沈千落一臉莫名。
錦流年剛走兩分鐘,錦流軒就奔了進來。
「錦公子。」她有禮的打了個招呼。
對她的這番客氣,錦流軒眸色黯了下去,「跟我不必如此客氣。」語氣中听得出有幾許落寞。
沈千落頷首,卻什麼也沒說。
這少年就是一根筋,只要等他成熟了一些,自然也就會看開了吧?至少她現在是這樣想的。
「我看傷也處理好了,我想我應該回去了。」沈千落一瘸一拐的就從榻上起身,欲走。
錦流軒立時慌了神,上前一把將她攙扶住。
眸中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悵然,「你就真的這般不待見我?寧肯拖著受傷的身子,也要避開我?」
額其實她也不否認自己的確是這麼想過。
「男女有別,少主請自重。」她不動聲色的將他攙扶著自己胳膊的手抽了回來。
錦流軒眸中劃過受傷之色,看著那空了許久的手,方才手回手。
「若是那人真的那麼在乎你,又怎麼舍得你受傷?蘇蘇,難道你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他一語道破。
沈千落抬眸,眸中除了憐憫沒有一絲感情,這個少年,為了愛能做到如此卑微,她還能怎麼去責怪呢?怪他情深?怪他錯將一腔柔情錯付?
一時還真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