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用沒用,總歸是試一試比較有希望。」他安慰道。
沈千落沒轍,仍然是將藥丸丟進了嘴里,當做糖豆來吃也是不錯的。
只可惜,好景不長,這樣平淡的日子,沒有過多久,便在一天的夜里,被突如其來的墨如玉打破。
那晚他一雙眸子漆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只跟她說了一句,「我帶你去找他!」沈千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句,「找誰?」
他沉默。
天降驚雷,藍色閃電似要劃破蒼穹,撕裂星空一般,氣氛詭異得令人感到窒息。
墨如玉將早已打包好的兩個包袱帶上,二話不說的就拉著沈千落往外跑,因為這場大雨來的迅猛,他沒來得及準備簑衣,現在更不可能折身回去拿。
沈千落對他著突如其來的詭異態度給弄的懵了,不知道這墨如玉今夜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不顧大雨滂沱的拉著她,這是要私奔麼?
只是還沒來得及問,就見山前站著一個人影,是水無痕。
墨如玉將沈千落擋在自己身後,冷然的看著水無痕。
水無痕終是嘆了口氣,「你真的要帶她走?」
墨如玉沉默,眸光幽深。
「讓開!」說著他緊了緊手中的魂骨,殺氣逼人。
水無痕看著他半晌,終是道,「你們還差錢不?出門在外的錢要帶足啊。」說著笑嘻嘻的將一袋銀子丟了過去。
墨如玉神色訝然,「你」
水無痕模了模鼻子,笑得欠扁,「既然是我的徒兒嘛,我自然也是不忍心,其實我也是很護短的。」語畢,轉身,不去看二人離開。
在經過水無痕身邊之時,墨如玉終于開口道,「多謝!」
水無痕笑得愈發燦爛,只不過那燦爛中竟也笑出些許滄桑來。
沈千落不知為何,心中竟然也酸酸的,月兌口就喊了句,「師傅保重!」
「不能保重,為師最近在減肥。」他用輕松的語氣緩解了離別的哀傷。
待二人遠去,他這才轉身,看著那兩道身影,目光慢慢的凝聚惆悵。撐著油紙傘一個人站在淋灕大雨中,輕聲道,「一別經年,再見,不知是何時?」
*
已經狂奔了很遠的二人,這次下山特別的順利,順利得有些不太正常。
下了山,墨如玉又雇了馬車,連夜兼程。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是因為我肚里的孩子麼?」她隱約猜得到應該是跟這個孩子有關系。「難不成這孩子真不是你的?」
墨如玉看了看她,沉默。
見他這副表情,大抵著孩子真不是他的,尼瑪真是太苦逼了,為毛以穿越來就開始逃命了呢?
「對了,你要帶我去找誰?」
「孩子的父親。」這次他倒是回答得干脆。
沈千落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聞一陣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將她壓在馬車側壁上,那雙一貫冷冽的眼神,變得糾結又似隱藏痛苦,問,「你喜歡我麼?」這句話他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也對著空氣說過無數次,在心里醞釀了很久,現在終于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