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子,不禁讓瀾靜月都贊美,感嘆上帝的造詣,竟然有如此世間難尋的完美男子。
只是,他身下的木椅,不,確切的說,這是輪椅,瀾靜月是二十一世紀的醫者,對于輪椅當然不陌生。
在這里也有著天下第一醫女之稱,這一看就明白。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予了這男子驚世容貌,無雙才華,卻讓他同時得到不良于行。
「姑娘為何在此?」雪衣男子先冷漠開口打破了這沉靜。
雙方的沉默,讓空氣幾乎都要靜謐了。
「受香氣所引,沒想到,這里的梔子花是在春季開。」
瀾靜月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漠的微笑,一點也不受他身上冷漠氣息干擾。
「姑娘也喜歡梔子花?」
瀾靜月點點頭,「梔子花,是一種清淡高傲的花,不喜歡熱鬧,總是在夏季的最後一次花開。」
雪衣男子的眉間有了一股嘲弄的笑意,「姑娘難道!!不是本地人氏?」
說起這樣的身世,瀾靜月更加有些落寞了,臉上的微笑也有一絲淒絕︰「若是,也不用將心情給予舞蹈。♀」
一個將心情寄語舞蹈的女子,想必也是一個孤寂落寞的人吧。
她是將她的喜怒哀樂都很好的化為舞蹈,剛才的舞,時快時慢,時而柔軟,時而心懷天下般的霸氣,表現出她心理的期許,渴望,憤恨,向往••••!
雪衣男子看向瀾靜月,眉間的嘲諷更深,「姑娘既然能與在下的簫聲緊密的貼合,想必對簫也有不同凡響的造詣吧?在你看來,在下的簫聲,都寄予了什麼樣的心情呢?」
瀾靜月搖頭,「並不精通,然,但凡是大自然的音律,舞蹈,都是各自相通,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舞蹈和音律其實我都不懂,剛才之舞,只是宣泄心中的情緒,雖不懂,但能領略公子簫聲吐露的孤寂。」
雪衣男子沉靜如水的听著瀾靜月的一言一行,語氣有些微微的詫異︰「在姑娘看來,在下像是孤寂之人?」
瀾靜月心底微微酸楚,明明如此孤寂,卻要有一副孤傲堅強的站在世人面前,這種堅強,跟她何嘗不是一樣,有時候,她幾乎都要為自己心疼。
「高處••••!始終不勝寒,公子給予我的感覺,便是這般!!」
瀾靜月微微停頓的語氣,終是讓雪衣男子微微詫異,一陣微風二期,梔子花的香味更加濃郁,眼眸半垂,安靜的如玉雕一般坐在木椅上,白衣如雪,竟賽過萬千艷色,美的如畫中仙子辦那般聖潔。
第一次,瀾靜月覺得有比美人爹爹更美的男人,雖然沒有看過他面具下的那張臉,可是她明白,那一定是比她爹爹還要美。
也知道,從此,她對梔子花的喜愛,有增無減。
「姑娘有一雙透徹的慧眼,也有玲瓏般的心思,好酒易尋,佳人,難得!!!!」
雪衣男子臉上掛起微微的笑意,少了剛才的冷漠,美景,終是沒有逃過瀾靜月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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