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怎麼會?怎麼可能?
他明明和韓芬使了眼色,讓她閃開,這樣他就可以引火到曦陽那里,讓自己得以喘息。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手,這雙該死的手竟然會攻擊曦陽,把韓芬拉過來,怎麼會?到底是怎麼了?
李木臉色刷白,眼神慌亂的看著韓芬的身子緩緩地摔落在眼前,出了眼神中的不甘與怨恨,再無生機。
「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李木這樣告訴自己,卻不由看著韓芬的尸體怔怔的發呆。
「讓人厭惡。」封俊和曦陽作為看得最真切的人,此時封俊更加覺得李木該死,毫不留情的召喚出自己的十把血劍,異能環繞著十劍合一,成為一把劍體黑色,閃著墨色的光暈,刺過去的瞬間,鋒利劃過銀色弧度。
眼看李木仍舊毫無反應,銳利的劍鋒即將刺入他的心髒,濺起溫熱的血花。
「住手。」隨著一聲大喝,深色的雷球翻滾著和劍撞擊,刺出灼熱的火花,兩相撞擊,互相反彈回去,侯一趁機狠勁一拉李木,護在了他的身前。
「你做什麼?」封俊眼神銳利的看著侯一,不明白明明敵對的兩人,為什麼會出手相救。
「我不會讓你殺人滅口的。」侯一眼神堅持,卻不是看向封俊,盯著他身後的縴柔,「少主那一次我沒有看清楚,但是剛才,我很確定你做了什麼,那枚銀針是你發出的。」不管他和李木有何仇恨,他都不能放任真正的幕後者逍遙法外,那個女人絕對不能放過。
「你說什麼?侯隊長,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意見,認為我們j基地的人算計你們,但是我必須說你們的實力,我們並不放在眼里。♀」縴柔仍然一片淡定,笑容柔和的說著囂張的話語。
「韓芬是怎麼死的,我相信你心里清楚,總之,我不會任憑你這樣殺死李木的。」侯一知道自己沒有證據,不能急于一時,但是李木,這一次必須留著,當然這個決定讓以後的侯一非常的後悔,這是後話了。
「侯隊長,你不要太過分,還沒有我封俊殺不了的人。」封俊威脅。
「看來是我們一直保持的太過弱勢了,以至于封軍長這般小瞧我們。」低沉的男聲,雖然還有點虛弱,卻帶著威嚴。
眾人回頭,看見的便是方才還滿地打滾的侯賀立直了身子,手緩緩地上去拂去了嘴角的血跡,眼神銳利,「侯一對于你身後那位小姐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要知道,李木拉韓芬的那一刻,侯一明顯的感覺到了上次影響異能者的能量波動,這一點,你可以問問曦陽。」身體中慢慢聚滿能量的感覺,枯竭的精神力仿佛被溫柔地手撫過,這種幸福的生機感,讓侯賀恢復了以往溫潤中帶著世家子弟的驕傲。
「少主。」侯一激動地看著這樣的侯賀,眼神崇拜。
「確實是這樣。」曦陽淡淡的點頭。
墨牡丹忍不住皺住了眉頭,李木身上的異能,韓芬的死亡,以及消失的影像異能者,難道真的和縴柔有關?縴柔這個女人,還真是小瞧她了。
「那又怎麼,侯隊長未免太過剛愎自用了,這里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縴柔面色都沒有改變的問道,「這一切事情處處透著神秘,我知道侯隊長焦急,但是這不代表可以隨意的定罪。♀」縴柔身子柔順,偏偏話語中帶著挑釁。
「我們確實沒有證據。」侯賀並沒有在糾纏,引出懷疑,他就可以保住李木,這就足夠了。
「我們似乎錯過了重點。」墨牡丹滿意的探查完侯賀身體的狀況,完整的記錄了整個過程,這才不慌不忙的插話。
「我們走吧。」封俊是聰明人,很快選擇了離開,連帶著他身後神色各異的美人們,同樣迅速的離開。
夜里,封俊帳篷內。
「俊。」封俊一進入就讓其他的女人們卻休息,獨獨留下來縴柔。
縴柔看其他人都走了,這才走到封俊的對面,「俊,坐吧。」優雅的入座,拿著桌上的水壺,高高的舉起,看著熱水潺潺的洗滌茶杯,散發著飄渺的熱氣,連帶模糊了兩個人神色。
熟練地洗杯,醒茶,高山流水沖泡開,讓茶葉蜷曲的身姿慢慢的展現,一點一點舒緩,青澀的氣息彌漫,接著是飛舞的妙曼,水和茶葉交融交匯,淡淡的香氣沁入兩個人的鼻端。
縴柔的手指縴長,據說末世前她是彈鋼琴的,即使末世後,這雙手依然白女敕光滑,白皙的手指踫觸瑩潤的杯沿,第一洗挨個洗了被子,潑灑,第二次,剛沖滿,濃郁的香氣就完全的釋放,這是屬于茶的寧靜。
「俊,試試看,這是你最喜歡的秋茶。」縴柔笑容甜蜜,帶著無邪,仿佛兩個人只是閑適的品茶談天。
莫名的審視著縴柔,封俊眼神玩味,接著輕佻的接過茶杯,淺啜一口。「很香,縴柔果然不錯,任何時候都可以這樣自然。」封俊說完放下了杯子,臉上帶著疏離,「縴柔這麼聰明的人,我相信你應該是知道我的底線的,一而再,再而三,總是適可而止,縴柔自信我不會生氣嗎?」
「俊,你知道的,無論我做了什麼,對于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只是覺得m基地需要的是一個表面聰明的掌控者,而不是自作主張的聰明人。」縴柔說著突然靦腆一笑,清秀的臉上閃出兩朵紅雲,「我知道我的小心思,瞞不過俊,但是我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歡m基地的人。」
聞言,封俊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愛情,他不相信是縴柔的理由,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雖然讓許多女人沉迷,但縴柔並不是,厭惡才可以讓他信服。
「縴柔,我最喜歡的是你的聰明。」封俊贊賞的說道,表示不追究那些事情,對于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就像自己玩弄的老鼠,突然有一天試圖仗著自己的威風耍弄別的貓,他不在意這個,但是他不能容忍老鼠出現違背自己的念頭。
「我知道,俊,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縴柔的眼神溫柔深邃,看著封俊完美的五官,近的可以看清所有的毛孔的皮膚,封俊啊,真的是讓人沉迷的男人,像罌粟一樣,誘人而危險,但是就是這樣的矛盾,才讓她深深地沉迷,只有緊緊地抓在手中,讓她一個人欣賞才能得到救贖。
「我先出去了。」縴柔說完乖巧的低頭出去,帳外冷風吹拂的時候,她的眼神被凌亂的發絲遮住,她眼神迷離的看著天邊的方向,掩不住的瘋狂。
「你給我過來。」沒有等到足夠的沉醉,就被一個男人拉著向外跑去,縴柔沒有掙扎,放任男人的動作,只是看著男人的眼中,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該死的賤女人。」一進入樹林,李木終于掩不住怒氣的問道,韓芬的死亡,曦陽他們的說法,讓他頓時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狠毒的女人,竟然想要他們死。
「你說呢。」縴柔並沒有解釋,她依舊笑得溫柔,眼神隱約帶著不屑。
「你早就算計好了,誘哄我們我們替你去拿東西,然後抓住我們,這一切你都計劃好了的。」李木反復想了一遍,肯定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縴柔不在笑了,她的神情高傲,讓李木瞬間紅了眼楮。
「該死的。」除了這話,李木這時才清醒的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說,因為這個女人,她本是就不是他們能斗得過的,更何況她身後的封俊。
呵呵,看吧,李木從來你算計別人,卻沒想到貪心終于讓你中了別人的圈套,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木,你是聰明人,你知道的,現在你的處境非常尷尬,不說俊,你的生命很多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得,這一點,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縴柔的眼神帶著誘惑,「我們合作吧。」毒蛇是一種森林殺手,他們擅長隱藏,常常趁著獵物放松的時候,迅猛出擊,毒蛇的誘惑,在于你無路可走。
苦笑一聲,李木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聰明人,一個懦弱膽小的聰明人,看吧,始終李木你是一個自私的人,那些過客,留下的也不過一絲的影子,最重要的始終是自己,活著。
「好。」這一次終于平靜了,李木接受了這個看似平等的跳躍,對他來說,不拼一把,死路一條,而拼一把,可能真的會有希望。
怎麼辦呢,即使只有一點點可能,我也不可能放手,我絕對絕對無法忍受了,那種被人踩在腳下,跌落在泥里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木法更新,都是停電惹的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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