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說完後,他們都退到了牆邊,只留下我,在一旁拿著探照燈幫照明。♀只見大師兄左手按著棺蓋角,右手模到線頭處,速度極快的去拉其中一根線,我根本沒看清拉的是那一根,就听耳邊,啪啦、啪啦的分解聲。
棺蓋的中間竟然出現了,手指寬的縫隙。大師兄抬起右手,順著那縫隙模進去,手指在縫隙里移動著。突然,停下來一發力,就听啪的一聲,棺槨蓋從中間向兩側彈開,真是個雙開門的,棺蓋內側還有兩扇銅鎖,幸好沒有上鎖,不然一定很難打開。再一看大師兄手里拿著一個金色插銷,不知道是純金的,還是鎏金的,看著重量應該不輕。
剛想問大師兄是怎麼知道這機關的,就听「啊、啊、啊」身後傳來一陣的尖叫聲,原本全神貫注的看大師兄開棺,可被這尖叫聲嚇得我心怦怦亂跳,本想回頭去看,就看見在我一旁的大師兄,看著我的表情非常的怪異,並且差點栽倒在地,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就像是被我嚇到一樣。我看著大師兄的表情,預感到不好,難道這尖叫聲和我有關。
忽然間,感覺兩肩有點發沉,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我。心想︰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在我身上了吧,越想越害怕,還不敢動彈。只能用眼楮斜視的去看,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連喊叫的勇氣都給嚇沒了,甚至感受到我的面目已經全部扭曲,全身所有的肌肉都糾結在一起,僵硬了起來。
我看見在左肩膀上有一只瘦小枯干的腳後跟,站立著一樣,這腳後跟被褶皺的皮膚緊緊的包裹著,有的地方可以透過褶皺的皮膚看見里邊慘白的腳踝骨。我同樣能感到右肩上也有這種壓力,但我不敢再去看右肩了,慢慢閉上了雙眼,只能靠听覺來判斷有什麼異動,甚至也不敢去想象站在我身上的是什麼。
現在我是真的想暈倒了,也許暈倒了就不會再去想發生什麼,也就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了,可當我想暈時,卻怎麼也暈不了。
後邊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有人走過來了,我輕輕的眯開一條眼縫,瞄了一眼在一旁的大師兄,他也在模索著向我靠近。心想︰他們一定是要來救我,我得做好時刻要跑的準備,只要一打斗我就得立刻沖出去。
後邊的腳步聲越來越快,只見是天翔很快的來到了我前面,看著我說︰「別動啊,那女尸看上你了,我得想辦法幫你弄下來。」
大師兄也走到跟前說道︰「小七,沒事,是那女尸掉下來了。但你別動,讓我們先檢查下,這絲線太多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光想金絲楠棺槨了,早就把頭頂上的女尸忘在腦後了,不過現在知道了,心里安定了下來。「你們還看什麼呢,把它拿下來不就完了嗎?」我焦灼的說道。
「不行,這女尸身上有很多絲線連著牆里,不知道會不會觸發什麼機關。」天翔仔細的看著上邊說。
「那你快點啊,我可堅持不了多久啊。」我顯得有些煩躁。
天翔在我旁邊慢慢的拿開絲線,自然自語道︰「這絲線好怪,細的跟頭發似的,竟然還這麼結實,是什麼材料做的呢?」
天翔整理完絲線,和大師兄把我肩上的女尸拿了下來,我回頭看放在地上的女尸一眼,撲哧笑了出來,這女尸被放倒地上不但沒那麼可怕了,而且這姿勢雙臂雙腿張開,就像是在告訴全世界,來吧,姐能承受了,一股來著不懼的欠干樣。
我仔細一看這女尸的身上,纏繞了很多絲線,密密麻麻的雜亂無序,有一些絲線還通向頭頂和兩側的牆壁,腿上有一些絲線通向棺槨。看著這些絲線倒是讓我明白了,它為什麼會掉下來,看來是大師兄開棺時,觸踫了它大腿的絲線,所以它才會雙腿朝下掉下來,而我正好站在這個位置上,它的雙腳剛好踩在我的肩膀上。想到這里,忽然發現,我真的夠點背的,這麼巧的事,都讓我趕上了。
解決完它了,大家就都奔著棺槨看去,安童他倆也都走了過來,去探頭看里邊的棺材。當探照燈照進棺槨里邊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去,只有我向後退了幾步,里邊出現的,竟然是和外邊遇到血尸的玉石棺一模一樣,天翔看到後也停止在原地,沒有在往前走。
大師兄回頭看著我還沒有開口,臉色就變得鐵青,應該是被我現在的面目表情嚇到了。「小七,你怎麼了,有問題嗎?」大師兄焦急的問著我。
「那,那里,裝的應該是能動的。」我戰戰兢兢指著玉石棺說。
此時,除了天翔以外,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驚呆了,安童和馬天明立刻往回退了幾步。「七叔,不帶這麼嚇人的啊,你怎麼知道?」安童略顯驚慌的問到。
「我和天翔在外邊遇到了,同樣的玉石棺,還和能動那家伙,干了一場,差點沒被那家伙弄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天翔,天翔點了點頭,表示我說的是事實。
「那怎麼辦?,要不然咱們把這金絲楠木的棺蓋卸下來拿走得了。」安童到現在還想著要把棺蓋弄出去。
大家都退到一旁了,只有大師兄還站在棺槨旁,看著玉石棺在哪里不斷的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除非它已經在外邊了。」
听大師兄這話的言外之意,就像是玉石棺是空的一樣,天翔幾個快步走上前去,也站在玉石棺處搖起了頭來。「怎麼回事,你們吃了搖頭丸啦,有什麼就快說。」我按耐不住的問到。
「還是你自己過來看吧。」天翔一邊招手一邊說。
我走上前去探頭一看,果然,這玉石棺的透明程度,比遇到那兩個還要好上幾百倍。里邊竟然沒有尸體,只是有一個盒子,透過玉石棺蓋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是一個木制八角玲瓏盒。
所有人都圍著看的目瞪口呆,都很納悶這皇家才能用的金絲楠棺槨里竟然沒有葬人,只是葬了個木盒子。看八角玲瓏盒擺放的位置,里邊不可能再有放血尸的空間,所以有血尸出來的可能,幾乎為零。
「難道這墓主人也是無產階級革命者,積極響應國家號召,把自己火化了,裝進了骨灰盒。」安童在一旁自言自語。
「你見過那個無產階級革命者的墓這麼大,外邊都是金絲楠木的,里邊這盒子應該也是好東西。」馬天明接著安童的話說到。
我看了一眼大師兄和天翔,他們也看了我一眼,看來我們是不謀而合。我讓安童去拿剛才打我的木棍,準備把玉石棺蓋撬開,大師兄和天翔圍著玉石棺又仔細檢查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任何機關。
安童把木棍拿來遞給我,見他們也沒一個自報奮勇的,只好自己動手了。將木棍插到棺槨與玉石棺的縫隙里,憑借棺槨的支點,開始往上撬玉石棺蓋。有支點讓我輕松了很多,不費吹灰之力,便把玉石棺蓋撬到一旁。
看著玉石棺蓋被我打開後,心里有一種小小的喜悅感,直接探頭去往里邊看。一瞬間,從玉石棺內涌出一股白煙,冒了出來。本想躲閃,但還是未來的急,還好這白煙並沒有異味,也沒感到有什麼不適。見沒有大礙,接著準備去拿里邊的木制八角玲瓏盒,手剛伸進玉石棺里,就听安童在一邊大喊︰「七叔,快跑,有血尸。」
順聲看去,安童躺在了地上,其他人不見了蹤跡。再一看周圍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血尸。一個個奇丑無比,渾身血淋淋的,面目猙獰,五官全部歪斜的,整個頭扭曲成了粗細不均勻的冬瓜狀。兩眼特別的突出,好像被什麼東西擠壓了一樣,眼珠已經凸起到眼眶以外了,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樣子。兩只耳朵的耳洞里,還有很多帶血的蛆,不斷的爬出來,一張大口始終張著,從口中還流出不少粘稠物,一股腥臭味,讓人作嘔。兩只血手露著長長的指甲,看上去鋒利無比,我甚至看到,血手的指甲里還有剩余的肉沫,順著指甲滴答、滴答不斷的在往地下滴血掉肉。
有一個血尸,還在抓耳朵里爬出來的蛆,往嘴里放,這張大口在不斷的嚼食嘴里的蛆,嘴角兩側還濺出蛆的碎沫。看到這一幕,我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胃吐出來,永遠也不想再吃任何東西了。
最遠的那一個血尸手里還拿著半只手臂,還在不斷的往口里放,那大嘴在咬下手臂的肉時,順著嘴角往下流血,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一眼認出了那胳膊,胳膊上的衣服,是天翔的。難道他被吃了,就連天翔都被吃了,那我還能好嗎?我全身開始發麻,不斷的抖動。
其中有一個血尸跨過安童的胳膊,朝著我過來,本能的向後退了幾下,雙手拿起木棍,那血尸還在不斷的逼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緊接著又是一個血尸也朝著我過來,我一連往後又退了幾步,被逼到了牆邊,我已經無路可退了,想到被血尸活活的撕碎吃掉,我萌生了自殺的想法,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被這些血尸活活的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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