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兩個都在前邊,我就意識到不好,這只手不是他倆的。
我一邊冒冷汗,一邊就奇怪,這只手是誰的,怎麼他們兩個過去,這只手怎麼不抓他們,只抓我呢?真他媽的點背,這是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坡路,怎麼會有人呢,就算有也應該是尸骨,這里不應該有人。
越想著這里不應該有人,心里越害怕,心想沒有人這只手是哪來的?我愣了一會,才意識到我的手還抓著這只手呢。當即,我的心跳急劇加速,整個身體都感覺到冷,因為我的手搭在那只手上感覺冰涼。
這不是一個活人的手,活人的手不可能這麼涼,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樣下來,貫穿了全身。好在我已經被各種恐懼侵害過,雖然心中的確很害怕,但大腦還能保持清醒。
那只手還是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我的手也不敢拿下來。但我知道,我不能在這麼僵持下去,即使這只手永遠不動,僵持久了,我的心里防線就得被攻破,就算它不動,估計我也得自己嚇死了。
我試著將手中的手電光,從前面往牆壁上移動,慢慢的往上希望能看到它到底是什麼。♀正慢慢的移動著手電,就听到上邊一聲女人說話,說的什麼我根本沒听清。立刻停止移動手電,開始辨別剛才的聲音是否是從上面傳來的。
我的脖子後邊一下涼了,甚至懷疑我剛才是不是產生幻覺了,上邊怎麼可能有人說話呢。這極矮的坡路,伸手就能夠到上面的石頂,如果有人在上面,那豈不是身體緊貼著我的頭上。
不對,這絕不是幻覺,我臉上的冷汗已經順著脖子淌下去。看著下邊的兩個亮光,已經模糊了,看來他們兩個並沒有注意到,我沒有跟上。心說怎麼和這麼兩個缺心眼的人在一組,丟個人都不知道,怎麼還不回來找我。
本以為他們兩個能回來幫我照看下,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想辦法逃月兌,畢竟有小狼在身邊,心里多少有些底。可他們兩個手電光越來越遠,是指不上他們了,只能靠自己。
接著將手電慢慢抬高,我一定要看到它是什麼樣的,順著石壁抬上去,我看見頂上竟然有一個不到半米寬的洞。由于我們往下走的是下坡,所以根本看不到這個頂上有個洞,只有在洞下,或是從坡下上來才能看到。♀
順著石洞的一端,慢慢的將手電往頭頂上照,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剛才一定要看見它的**,瞬間消失了。
手電停止移動,也不敢抬頭再去看,甚至現在有點害怕見到它,怕見到它的樣子。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恐怖的面貌,我在盡量的適應,盡量的熟悉這些恐怖的面孔,就連網上流傳的恐怖圖片都被我想到了。
我在強忍著恐懼,盡量讓自己變的平靜起來,很想調整呼吸節奏,但我實在控制不了,還好我的腿並沒有發抖,意識還很清醒,不斷的提醒,要鼓足勇氣,要敢于面對。
說的輕巧,這事要是讓普通人遇到,估計得嚇個半死。可我畢竟不是普通人,我必須要去面對,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去解決。我的思想內部在做斗爭,在幫助我的正能量戰勝恐懼。
心想死就死,反正我沒老婆孩子,怕什麼,與其在這里站著,還不如奮力一搏。我把手中的手電,快速的移動到了頭頂,只是一下,立刻把手電又放了下來。
我照到了好多的頭發,就在我的頭頂,有一些還搭在我的頭發上,頭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凌亂的頭發當中,我照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這回我的腿開始發抖了,太恐怖了,我低下了頭,不敢再抬頭,心在七上八下的亂跳。我好想跑,好想沖出去,可它的手卻還抓在我的肩膀上。
這時候上邊又傳來了微若的聲音,這聲音雖然顯的比較和諧,但也難抵擋我心中的恐懼。我已經非常的凌亂了,至于上邊發出的聲音是什麼,根本就沒有去听。
聲音過後,我听見上邊動了一下,抓著我的手也跟著動了一下,這一次我感覺到低垂下來的頭發,在我的頭頂晃動,甚至有種感覺它的頭發扎到了我的頭皮,扎的我頭皮發麻。
不過這聲音讓我聯想到了,路上遇到那些蛇,會不會這個也是蛇的棲息所。如果是那些蛇,對于我來說,有喜有憂。喜的是,我可以輕松的月兌身,憂的是,那些蛇都好像是群居,那麼這里也會有很多的蛇。
想到這里,突然間想到他們倆該不會已經在前面遇到蛇了吧?轉念一想,現在是我處在一個危險的境遇,能解決好這里的麻煩就行了,哪還有閑心管他們倆。
我必須得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蛇的棲息所,如果真的是,那就好辦了。回想了一下,當時在木架子上看到女孩的特征,她的眼楮只有眼眶,是兩條小蛇在眼眶里做眼楮,而且肚子里總是在動。
還要再看它一次,我的心很難平靜下來,必須要再看一次,才能知道它的皮囊里裝的是不是蛇。
剛把手電想往上抬,就听見上邊又傳來一聲。很難听清傳來的聲音是什麼,听上去倒像是在說︰「別動」听到這聲音立刻心髒跳到了喉嚨這里,恨不得跳出來。我在自問自己,我沒听錯吧,尸體在和我說別動。
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的恐懼,我想任何人都不能不恐懼,剛才照上去明明就是一張慘白的臉,那明明就是死人的臉,怎麼還會說話。
不對,應該是我听錯了,也許它發出的不是這個聲音,也有可能是這里的蛇會發出類似人的聲音。我在盡量為這聲音找理由,來抑制我心中的恐懼。
一定要再看看,一定要再看看,我在不斷的鼓勵自己,必須弄清楚,頭頂的到底是不是蛇。
用極快的速度將手電照上去,立刻抬頭去看。我的眼楮正好對視著它的眼楮,「啊,啊,啊」我大叫了三聲。
那並不是蛇的棲息所,而是一張慘白色的女人臉,她有眼楮,而且還在盯著我看。
可能是手電亮光照的太突然,也可能是听見我的喊叫,她把手撤了回去,擋住了臉和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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