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磕完響頭以後站起身來,我和老嫖也跟著站了起來,再一看牆壁上的女子,嚇的我心里一驚,就連老嫖都被嚇得微微的顫抖一下。牆壁上的女子已經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可能是這一切的變化,來的太突然了,所以我和老嫖都被嚇到了。
只見牆壁上的女子面部猙獰,剛才還是美若天仙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極其的扭曲,兩條眉毛緊皺,馬上就要連在了一起,小嘴緊閉,兩腮突起,像是在咬牙力一樣。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牆壁上女子的表情就變得越加的恐怖,順著「她」的右眼,開始往外流淌出暗紅色的血液。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甚至不想再看下去,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憐憫的時候,「她」在幫助我們,現在只有「她」才能告訴我們彼岸花開的方法。
接下來這一幕更加的殘忍,根本無法直視,「她」的右眼珠充滿了血絲,開始慢慢的向外凸,這種凸出感完全無法形容,很快右眼珠就凸出到眼眶以外了,整個凸顯出來的眼珠變成了血紅色,並且順著眼珠開始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雖然這只是在看牆壁中的女子,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真人一樣。就在我緊盯著看時,「她」小嘴突然間的大張,出雷鳴般的嘶吼聲,右眼珠硬生生的被擠了出來,眼珠當即掉落下來,順著右眼珠的月兌落,眼眶內噴射出暗紅色的鮮血。
一時間,整個空間內都飄蕩著「她」歇斯底里的疼痛聲,「她」嘴內的牙齒都是血紅色的,順著嘴角也在流淌著鮮血,想必是力時,緊咬牙齒造成的出血。
看到此情此景和這淒慘的疼痛聲,讓我感到腦皮麻全身涼。我只能說幸好「她」是在牆壁之中,否則眼眶中的血液非得噴我一臉不可。掉落下來的眼珠,還在牆壁中盯著我們看,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障礙,還是那個眼珠本身就在盯著我看,總之被那眼珠看的我極為的不舒服,可以算的上是膽戰心驚了。
盡管牆壁中?壁中的女子表現的如此慘狀,但我還是沒看出來,「她」給的是什麼提示。也許是我不敢直視這種慘狀,導致我沒有任何的想象力,所以沒有察覺到是什麼意思。我看了一眼老嫖,他也是如此,滿臉的疑惑,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考是什麼意思。
過了沒有半分鐘,小狼對著牆壁中的女子深鞠一躬,然後便轉身朝著棺槨走去。不用想也知道,小狼一定是想到提示了,我並沒有猶豫也轉身跟了過去,老嫖卻學著小狼的樣子,對著牆壁中的女子鞠一躬,才跟過來。
小狼圍繞著棺槨轉了一圈,眼楮始終盯著棺槨下的羅漢床,老嫖當即喊道︰「我知道了,提示是棺眼,彼岸花開的地方一定是在棺眼處。」
听老嫖這麼一說,我才有所領悟,怪不得牆壁上的女子要把眼珠擠出來,原來是想提示我們棺眼。
棺眼,是古代的詞稱,意思是棺槨或是棺材所葬的穴點,也是棺槨最後安葬擺放的位置,就叫做棺眼。現在的風水先生,更喜歡稱古代的棺眼為精穴。
對于我們眼前的這個棺槨,它的擺放位置在羅漢床上,那麼它的棺眼也就是在羅漢床上。可我們三個順著羅漢床轉了幾圈了,也沒現有一個適合彼岸花開的位置,實木的羅漢床上非常的平整,上面涂了一層厚厚的古黑漆,除了上面立著的棺槨,什麼都沒有,就連一丁點的縫隙都沒看到。
「我日的,咱們是不是想錯了,那妞給的提示不是棺眼吧,要是棺眼她眨幾下眼楮就是了,干嘛非要把眼珠擠出來呢?」
老嫖的話剛說完,小狼像是有所啟,當即趴在了地上,手電直接照向羅漢床的下面,然後說道︰「在這里。」
听到小狼說在這里,我也趴了下來,順著小狼的手電光看去,只見羅漢床的下面並不是木質的地板,而是一個塊不同的石板,看上去很普通的樣子。
老嫖也趴著湊過來看,邊看邊說道︰「展昭,你的意思是,彼岸花開指的是這里嗎?他娘的,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啊,這石頭上能長出彼岸花來,不能吧。」
也不只是老嫖懷疑,其實我心里也產生了非常大的疑惑,心想,要說在木頭上長出彼岸花,我還能接受,可要說在這石板上長出彼岸花,還真不相信。
小狼站起身來說道︰「我也不理解,試試吧。」然後又朝著牆壁上的女子走去,也不知道他對著牆壁中的女子說了些什麼,我和老嫖還在這里納悶石頭上怎麼長出彼岸花,所以就沒仔細的去听小狼說的什麼。
「過來一個,幫忙。」
听見小狼喊道要幫忙,我連忙跑了過去,問道︰「干什麼?」
小狼把腰間的短刀掏了出來,遞給了我,說道︰「一會你用刀劃開她手指的位置,一刀就好。」說完,他便做出了一個用手接血的動作。
我看了看牆壁上的女子,心里多少有點不忍。說實話,讓我用刀去割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還真有點打怵。這要是個活人或是個尸體我都不會猶豫,可他娘的牆上的既不是人也不是尸體,而且「她」還會出叫聲,一旦用刀劃下去,肯定會出慘痛的叫聲,想想都下不去手。
「小七,沒事的,對著這里一刀就好。」小狼提醒我說。
「還是你動刀吧,我對她下不去手。」我把短刀又遞給了小狼。
小狼接過短刀,看了看我,輕聲的問道︰「你可想好了,不後悔?」
听小狼這麼一說,突然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心說,你丫的瞧不起我,不敢動刀,我還不敢接血嗎?再說了我不動刀,並不代表我不敢,是不忍看著她出疼痛的聲音和表情,所以才不想動刀。一想到小狼懷疑我的膽量,我就來氣,對著他沒好聲的說︰「快動手吧,別墨跡,我等著接血呢。」
我話音剛落,小狼對著牆壁中女子的手指就是一刀,然後就是一聲疼痛的慘叫聲,听的我這個揪心啊。我還真沒有用心去同情過哪一個人,但對于牆壁中的女子,我卻感到極為的同情和憐憫,「她」生活在那個封建的時代,被無情的選為了祭祀品,雖然我不知道她最後是怎麼被折磨死的,但我有理由相信,「她」也曾向往美好的生活。
伴隨著新的疼痛聲,順著劃破的牆壁流淌出血來,雖然在牆上顯示的是暗紅色的鮮血,但流淌到我手里卻變成了青綠色的粘稠液體,並且散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那種感覺就像是魚被放壞了一樣。
等我手里接了一些液體後,小狼站起身來拽了我一下,讓我跟他去棺槨那里。邊走邊說道︰「一會你把手里的血倒在那塊石板上。」
按照小狼的意思,我把手中的液體倒在了石板上,然後小狼也劃破了手指,滴了一些血進去。這時老嫖把兩把手電的光度調到了最高,都照向了羅漢床下。
只見兩種不同的血液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並且快速的蔓延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形成了一個圖案,就在圖案形成的一瞬間,棺槨內傳出一陣急促的悶響聲,緊接著棺槨開始在羅漢床上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