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老嫖喊到不好,我連忙扭身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糟了,剛把頭扭過去,老嫖的腳就要到我的眼前了,本想做出下意識的反應動作,可根本來不及,眨眼之間,腳就已經踹到我的面門上了。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被老嫖踹了一重腳後,面部還沒來得及疼,就听見一聲震天巨響,瞬間就給我震得腦袋直蒙,緊接著就是一股強流氣浪,直接把我推向下面的盜洞里。
也不知是盜洞真的如滑梯般陡峭,還是氣浪沖擊波推動的力道十足,總知我一進下面的盜洞里,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快速向下滑動。我連忙張開雙手胡亂的去抓洞壁,想讓自己減下速來,不曾想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根本就控制不住,以至于雙手剛把手中的蠟燭松開,身體就已經從蠟燭上蹭過。
人到背字時,喝水都塞牙縫,剛剛掉落在地的蠟燭,其中有一根正好插到了我的腰帶里,順著腰帶就扎進了褲子里。雖說蠟燭已然熄滅,可蠟油尚熱,這給我燙的,連忙用手去抓蠟燭。
我手還沒等拿過來,就感覺身體一空,一下子滾入下面冰涼的水中,接著就感覺渾身一涼,一陣陰寒,口中瞬間灌入冰冷又粘稠的液體。
落入水中之時,我還算清醒,但也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做出了上潛的姿勢,可上潛的姿勢剛擺開,我的頭部以及上半身就已經浮出了水面,我這才意識到,水並不深,只沒到了臀部。
睜開眼楮一看,四周一片漆黑,彌漫著一股怪異的腐臭味,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掉到了什麼地方,只知道旁邊還有一個人在水中撲騰。
我想都沒想,立刻伸出雙手去抓那個人,想拽他起來,可雙手剛伸過去,就抓住了猶如饅頭大小的東西,並且感覺軟綿綿的,富有彈性。『**言*情**』
就在此時,啪的一聲,有人打著了打火機,借著昏暗的火苗,我才看到自己手中抓的是什麼,當即便松開雙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顯然此刻我全身都濕透了,冰涼的衣服裹在身體上,??上,非常的陰冷,但也無法改變此時的尷尬。讓我更加沒想到的是,老嫖竟然讓我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局面。
他丫的,竟有意無意的把打火機拿到了我和簫莫言的中間,這尼瑪,可讓我無處遁藏了。心想,這下廢了,簫莫言肯定飆,大嘴巴子是躲不了,現在只是扇多少個的問題,忍著吧,誰讓我他娘的手欠呢。
我已經做好了被簫莫言扇耳光的準備,可事情竟然大大出乎我的所料,簫莫言不但沒飆,反而說道︰「沒什麼,大家都沒事就好。」
老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簫莫言,說道︰「我日的,真沒事啊?要是有火,你就泄出來,別忍著,憋壞了可不好。」
我一听老嫖這話說的,真他娘的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連忙轉移話題問道︰「老嫖,你他娘的剛才怎麼了,讓我們快跑干什麼?」
老嫖被我這一句話問的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直接俞越過剛才尷尬的氛圍。
「我日的」老嫖剛要回答我的問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著我問道︰「還有沒有蠟燭?」
「有」
「快拿來給我,我得照照看看。」
看著老嫖的樣子似乎很急,我也沒敢耽擱,雖然背包里還有一根完整的蠟燭,但我還是從褲子里把扎進去的那根蠟燭拿了出來,遞給老嫖。
老嫖接過蠟燭一看,蠟燭已經被我壓的碎成幾截了,只有中間的燈芯線還連著,不過還能對付著用。
點燃蠟燭後,老嫖又看了看我,笑嘻嘻地說道︰「我操,小七,你鳥很多嗎?在四川的時候,你就燒過鳥,怎麼到了泰國你還燒鳥,你小子,是不是有燒鳥的嗜好啊?」
「滾,少他娘的扯淡,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好的,先去辦正事,一會我在回來看看你那鳥熟了沒有,別都吃了啊,記得給哥留個蛋。」說完老嫖朝著盜洞里鑽了上去。
老嫖鑽進盜洞里後,我和簫莫言也沒閑著,把背包里的那根蠟燭拿了出來,雖然蠟燭的火光昏昏暗暗,但總比沒有強。
借著昏暗的光線,能看到這是一個4米多寬的磚室,有三面都是青磚壘砌的牆壁,只有一面沒有牆壁,像是一條通道。由于蠟燭的光線有限,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清晰,不過看起來那條通道很幽深的樣子。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里並沒有水流經過,可以斷定這里的水,都來自于外部,很有可能是雨水順著盜洞流下來的。
這里的水雖然不深,但卻極其的污濁,並且非常的粘稠,有點泥漿的感覺,在水中行走能感覺到有一定的阻力。底部應該是大石磚鋪的地面,盡管有一定的沉積淤泥,但也明顯能感覺到地上的石磚鋪得很規整。
撲通一聲,老嫖從盜洞里跳了下來,我一看老嫖的樣子,上身的衣服上全是鮮血,有的地方正順著衣角向下流淌血滴,我連忙問道︰「怎麼了,老嫖?」說完我立刻朝著老嫖走去。
老嫖很嚴肅地說道︰「沒事,這不是我的,生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簫莫言問道。
「盜洞被炸死了。」
我一听老嫖說盜洞被炸死了,立刻追問道︰「怎麼回事?」
「我日的,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本那時上去只想丟個雷管出去,誰知道就在我要丟雷管的時候,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怪家伙,他娘的它把洞口給堵住了。」
听老嫖說完,我便明白了,為什麼剛才他丫的要拼命的喊快跑,原來是雷管沒丟出去,肯定是又順著盜洞的坡度滾落回來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驚慌。
「我要上去丟雷管的時候,你听沒听到上面有什麼聲音嗎?」老嫖朝著蕭莫言問道。
「沒听到,你看清是什麼東西了嗎?」
「我日的,這他娘的就怪了,連你都沒听到聲音,那會是什麼東西呢?」老嫖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他們兩個說什麼,我並沒有插嘴,只是感覺自己的左腳踝有點癢疼。便很自然的將左腳抬了起來,然後想用手去抓兩下,手剛踫到腳踝處,立刻就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