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全部站在原地不要動!」金銘株的槍一會兒指這里,一會兒瞄那里。♀
看到金銘株如此菜鳥的樣子,李潤成有扶額不起的沖動。金雅夏翻了個白眼,腦海中閃過某句經典語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偏偏她真的不能棄他不顧,不然,她還真想跟對方說,她跟這個人沒關系!
「如果你能閉緊嘴巴,我會更加感激。」看到越加狹小的包圍圈,更顯緊張的金銘株,金雅夏終于忍不住開口警告︰「同時我會建議你把槍交給李潤成,這樣更有效率。踫上你算我們倒霉。」
李潤成咳嗽了一聲,有點同情被金雅夏毫不留情落面子的金銘株。
金銘株臉漲得通紅︰「這不可能。」槍械這種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亂借,那可是要擔責任的。
金雅夏也只是隨口說說,她還真沒想過金銘株這種老實人會真的將手槍借給李潤成︰「那就管好你的嘴巴。」
然後她毫無顧忌地對李潤成說︰「如果必要,敲昏他。隨便一扔就好。他的那張皮在,他們不會自找沒趣。」
「知道。」李潤成語氣里含著笑意。
金銘株整張臉都黑了。
「站住,別再靠近了!」金雅夏右手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小盒子上,威脅道。
這樣實際的威脅效果果然比金銘株的手槍有用得多。小混混們果然全部停下了腳步。
首領開口道︰「金小姐,你也是個爽快人,把磁帶給我,我放你走。」
「這是放我們走的樣子?」金雅夏掃了一下四周︰「給個缺口,保持一米的距離。我把磁帶丟給你。」
「好,爽快。」首領手一揮,包圍圈出現了一個豁口。他的眼中閃現著貓捉老鼠的興奮。
三人慢慢退到一米的距離。
「走。」金雅夏一聲令下。
說時遲,那時快。金雅夏將盒子往身後一拋。李潤成很默契地給金銘株的後項就是一下,然後後背接住昏倒的金銘株,而金雅夏抄起了他手呈自由落體,還沒有掉落到地上的手槍。
‘轟’亂石紛飛。
兩人已經顧不上回顧後面的情況了,全力飛奔下山。山下的管理公司的人听到動靜,伸了伸脖子之後,很機靈地全部鑽進了桌子底下,然後打電話報警!
論速度,金雅夏的小豐田自然比不過李潤成的40萬美金的歐洲原裝跑車。因此在發動了引擎,從後視鏡里看到沒有追來的小混混之後,金雅夏才真正地長長出了口氣。
「他怎麼辦?」李潤成頭疼地看了看昏迷中的金銘株。
「扔他前妻那里吧。反正人家是獸醫,照顧是本行。」金雅夏從後視鏡里瞄了眼金銘株。
「他是個麻煩。」李潤成說道。原本就緊咬著不放了,這次再踫到這件事情,還不變本加厲,這對他們以後行動來講,極為不利。
「放心吧,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計劃也不會有什麼妨礙,說不定還會讓他自暴自棄。畢竟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金雅夏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件事情是指‘金銘姬’?」李潤成試探地問道。不然他想不出金雅夏突然出現在‘金銘姬’墓碑前的原因。而從名字上來判斷,這個金銘姬跟金銘株的關系應該很近,說不定是他已故的姐姐妹妹。
「哦……嘶……」金銘株這個時候居然慢慢醒轉過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金雅夏嘲笑道。
李潤成聳聳肩︰「他是檢察官。」
金銘株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自己的手槍︰「我們現在……」
「回市區。」金雅夏回答道。
「金雅夏xi……」金銘株揉著自己的後脖子,瞪了旁邊的李潤成一眼。
「如果你想告我襲警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我也是在首爾檢察院工作的,只不過沒有配槍資格而已。」金雅夏截斷了金銘株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金銘株閉了閉眼,按捺下自己的怒氣︰「金雅夏xi,我可以問你今天到我妹妹的墓地想要干什麼嗎?」
他似乎听到了爆炸聲!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金雅夏很自然地回答道。
「金雅夏xi!」金銘株低吼。
「無知是幸福的。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想要知道真相。」金雅夏真心感嘆道。
心細的李潤成從中听出了淡淡的悲哀。
「我有權利知道。」金銘株堅持道。
「那看新聞吧。」金雅夏聳聳肩,說得很輕松︰「前教育部長,名門財團董事長幼女的墓地被不明人士炸毀,怎麼也算是大案要案了吧。」
李潤成現在很同情金銘株,在他看來,金銘株快要被金雅夏氣瘋了。
「金雅夏xi,你涉嫌參與蓄意破壞金銘姬小姐墓地,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金銘株一臉嚴肅。
「李潤成,我錯了。」金雅夏說道︰「我不該說你心慈手軟的。反而應該指責你下手重了。看看金銘株檢察官因為你這麼一下,腦袋供血明顯不足,都糊涂成這個樣子了。」
李潤成很配合地半轉身,對金銘株說道︰「對不起。金檢察官,出于安全考慮,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不用擔心費用問題,全部由我來負擔。」
金銘株直接無視了李潤成的調侃。
「檢察官大人,我必須提醒你,一,你現在正坐在我開的車上;二,在案件沒有成立之前,誰也不知道誰是主審官,同時出于避嫌原則,你審理這個案子的可能性非常小;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會不會立案,這是個問題。因為這是你妹妹的墓地,而你的父母說不定並不想多惹是非,特別是您的父親被城市獵人盯上的當口。如果你的父親不想追究的話,案件本身就不存在,那就更談不上協助調查了。如果我是你,首要的,就是回家探探金董事長的口風,看他怎麼說。」
「你的意思,金董事長不會追究?」李潤成趁機問道。金雅夏之前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不過既然趕上了,他自然要抓住機會。
既然已經知道了‘金銘姬’這個名字,金雅夏不相信李潤成會就此罷手︰「跟酒駕、妨礙司法公正等罪行不同,蓄意謀殺是沒有追訴期的。」
「蓄意謀殺!」誰?想到剛剛見到的那個墓碑,還有墓碑上的名字,難道是謀殺親女?李潤成整個腦袋都糊涂了,充滿了荒謬和不可思議。
金銘株顯然並沒有想到這些。在他想來就是金雅夏手里的磁帶是父親蓄意謀殺某人的證據,而金雅夏將人約到妹妹的墓地,很顯然是給父親的一個警告。但無論如何,金銘株都決定回去後馬上找父親問個清楚。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