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田小村,因為與妖怪山毗鄰,因此除了近日連續征召稗田家孫入閣為官的使者,和一些不要命的‘求學者’外,基本少有外人前來。
而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是遠方的求學者到來,守護村落的哨塔,自然不會吹角歡迎。充其量也就是處于禮儀需要,派一兩個普通哨兵領著進入稗田家的公館下榻,根本不會招來這麼多人的關注。
所以在這些村民眼,夏無雙一定就是朝廷派下來的征召官了。而且很可能還是某種大官,否則也不必吹角歡迎。
畢竟,隨著稗田村逐漸有了魔法師,使得朝廷對他們這些邊緣地區民的管束力,漸漸變得微弱起來。
而在此種特殊情況下,也使得哨塔上吹不吹角,也慢慢演變成了表明來客身份金貴與否,受不受重視的象征。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又有人敢在稗田村搗亂?」突然人群熙攘,有一群半大的小少年,氣勢洶洶地從街道對面走了過來。他們高矮一共十三人,各個長得眉清目秀,身體也很精壯。
兩邊喧鬧的人群,開始安靜了下來。這十三個小少年可是村里有名的新秀,在稗田四小姐開設的大型道場,學習成績十分突出,魔法力量已經遠超其他學生,成為了村里除了稗田一族外,最受人尊敬的半大孩。
「哦?」夏無雙目光從這些少年的身上掃過,稍稍驚訝了一下。
這十三個小少年。每個人身體里都蘊漾著飽滿而充滿活力的魔力。雖然等級不高,僅僅只是曙光階的程度,但卻根基扎實。已經算是一些有點戰斗能力的魔法師了。
看來小阿禮在自己走後並沒有偷懶,在短短一年內,就將自己交給她的冥想法則,因材施教,全部教授了出去。
「小屁孩,閃開、閃開、閃開。這是我們稗田家的姑爺,不要擋道。」福喜領著老夏從人群走過。著急著要自己姑爺送到稗田家的府邸,擺手讓這些小年輕讓開一條路來。
少年們而言先是一怔,然後臉色瞬間都是一變。有的陰沉,有的慘白,霎時間五顏色不盡言表。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姑爺?!什麼姑爺?!誰的姑爺?!我們怎麼不知道老師要嫁人了?」
夏無雙哭笑不得地掃了這些小年輕一眼,將他們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毋庸置疑。這些少年雖然都是小阿禮的學生。但也是她的仰慕者。畢竟小阿禮雖然是一個出落有成的美人,但實際年齡卻不大。少年們被教授魔法,心懷感激之下,自然免不了要暗生情愫。
說來,這小阿禮也是呆萌。這些少年資質相仿,如果不是有夏無雙這個妖孽,在間橫插一杠,那說不得這些少年以後。就要為了他們共同的女老師反目成仇了。畢竟,人性都是向往美好的。而小阿禮無疑是稗田村最美好的女人。
福喜正待呵斥一下這些少年,免得他們忘記了稗田村為什麼名為‘稗田’。但夏無雙卻微笑著伸手攔住他,問道︰「小阿禮一般在什麼地方教授魔法?」
福喜聞言瞪了那些少年一眼,卻不敢怠慢眼前這位被自家三叔吹得神乎其神的姑爺,他張口解釋道︰「因為想學魔法的人很多,甚至連一些帝都的貴公也會過來听一听,踫踫運氣。因此阿禮小姐專門設立了道場,讓那些仰慕魔法的游學者都來听她講課。」
說到這里,他看了那十三個少年一眼,又道︰「今天正好是水曜日,所以村內的學徒休學,從外而來的學正好上課。」
「听你的口氣,小阿禮平時都不休息的嗎?」
「阿禮小姐正在編撰‘妖怪書’,就算沒人來听課,她也很忙,很難有空閑的時間。」福喜這樣道。
夏無雙點了點頭,小阿禮就是那種有,就肯定閑不下來的家伙。
「叫你的人回去吧,我們去小阿禮的道場看看。」微微思索了一下,老夏心血來潮道。
「好。一切都听姑爺的!」福喜轉身在二愣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領著夏無雙,準備向小巷道里拐去。
「等等!你們也太目無人了吧?就算你們是稗田家的人,但我們也是阿禮小姐的弟,問你們話怎麼可以不理不睬?」那些少年見夏無雙和福喜互相嘀咕了兩聲,就準備離開,頓時著急地圍了上去。
村民們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一步,在他們看來,這是要發生沖突的前兆。
「呵!你們這些小屁孩漲姿勢了啊!再沖一句試試?稗田家的事,輪到你們指手畫腳?」福喜眼楮一瞪,怒問道。
听到這樣的話,那些少年頓時臉色一白,紛紛退後了一步。就連那些圍觀的村民,都噤聲起來。
稗田家原本就是村里最大的家族,加上最近的一年里,四小姐又開設了魔法道場,使得他們的聲望變得更高。因此這十幾個孩,如果一旦被稗田家點名記住,那肯定前途盡毀,以後肯定只能背井離鄉了。
想到這里,所有人看向夏無雙和福喜的時候,都變得畏懼起來。
夏無雙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頓時大感無語,一巴掌‘啪’的一聲抽到了福喜頭上,那眼神瞪他道︰「都說莫欺少年窮,稗田家的勢力不大,脾氣倒不小,有你這麼嚇唬孩的嗎?」
他這一巴掌拍得雖然有些輕,卻著實緩和了一下氣氛。讓村民知道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稗田姑爺,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我就是小阿禮的未婚夫,夏無雙。你們既然是小阿禮的弟,那麼也可以叫我師父。而且如果以後有時間,我也會在這里開設道場,到時候歡迎你們來坐坐。」夏無雙拍了拍十三個少年,魔力積蓄最精純的那個小個,回身向用目光來回掃視著這群小年輕,心里若有所思。
「你憑……」一個少年覺得這樣的問話,可能太沒有禮貌,轉而換了一種說辭︰「你為什麼是阿禮小姐的未婚夫?你們相差十歲以上吧?不會有幸福的!」」噗嗤!」听到這樣一本正經的問話,夏無雙頓時忍不住笑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拍那個小個少年,對其他人道︰「你們最先是想問我,憑什麼成為小阿禮的未婚夫吧?」
「你們才剛剛踏入魔法的殿堂,自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瑰麗之處。別說十歲了,當你們將來都成為了蓋世的強者,娶一個大你們一千歲的老婆,都是正常的。魔法師嘛,就要有魔法師的覺悟。這條路永無盡頭,達者為尊。」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有個少年這樣道。
小個少年被連續拍了兩次之後,可不想被拍第三次,他趕緊道︰「笨蛋!這大叔的意思是,因為他強,所以阿禮小姐才答應嫁給他!」
「可是七八年後,我們未必會比他弱啊!」少年們都是村內的天才,自然不知道這個世界,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跟夏無雙比進階速度?簡直鬼扯。像他這樣在魔法道路上,一路奇遇連連、高歌猛進的狠角色,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就達到聖階的草根魔法師,就算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至少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夏無雙覺得這些少年有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要不這樣,我們做個約定,十年以後,如果你們覺得可以打敗我,那大叔隨時恭候你們上門挑戰。如果你們贏了,大叔就給你們買糖吃,怎麼樣?」
圍在四周的村民聞言,頓時都哄笑起來。
「大叔我們不是小孩!」這一群少年怒道。卻沒有了一開始的敵意。
夏無雙沒有搭這些少年的話,而是繼續拍那個小個少年,感嘆道︰「少年強則家國強。小家伙們,你們知道嗎?未來的世界,會有一場不知道需要持續多少年的苦戰。你們既然踏上了魔法這條道路,就要做好隨時變強和犧牲的準備,這是大叔給你們的忠告,不要再浪費時間四處閑逛了,抓緊時間變強吧。」
「大叔你在說什麼?」幾個小孩不明所以。
老夏微微一笑,趕緊布道說︰「你們愛這個稗田村、愛這個世界嗎?如果愛,那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在很多年後,有一個毀滅世界的魔鬼會從墳墓里爬出來,如果你們不快點變強,就會眼睜睜地看著世界被毀滅,而無能為力。」
「大叔你怎麼老唬我們?!我們真不是小孩了!」小個少年忍不住了,撥開了夏無雙的大手,生氣道。
「如果我說得是真的呢?」夏無雙覺得,自己應該給這些天賦不錯又血氣方剛的男孩,一個偉大的理想。
「那就打趴那只魔鬼,反正我們不會讓他進入稗田村半步!」幾個少年惡狠狠道。
少年們二的話,讓村民都都笑了起來。包括福喜也是。
沒有人會把這種話當真。不管是夏無雙說的,還是這些小孩說的。
「那麼,十年後我期待你們的挑戰。」夏無雙示意福喜前面帶路,臨走時他還不忘回身對這些早已經忘記來意的少年道︰「記著,可別忘了,你們說要打敗那些魔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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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廚今天暑住院了,實在不好意思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