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雙第一次見到‘藍’的時候,是在一種能夠儲存過去影像的魔法水晶當。
當時小家伙全身瑟瑟發抖,蜷縮在一堆黑色的魔法水晶當。小小的稚女敕身體,小小的白藍道袍,小小的乖巧面容,每生長一歲,就會多經歷一分痛苦。
而這一次,當他再見到這個可憐小家伙時,她已經被封在了一層厚厚的冰塊當。
一身白衣勝雪的連衣長裙,間披著一條畫有簡單符的藍色窄狀道衣。
小家伙側躺蜷縮在寒冷的冰晶當,一雙白女敕的小手因為病痛,半握成了爪;大大眼楮眯成一條縫隙,幼小的面容寫滿了被病魔折磨的痛苦。條短小的金色尾巴,像一朵盛開的金色之花一樣,將自己半包裹在其,仿佛是想以此借取最後一絲的溫暖。
這或許是他見過除小雅以外,世上最精致的小蘿莉。但她的生機與生長都已經被厚重的堅冰隔絕,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小孩應該有的青春與活力。
這對一個蘿莉控大叔來說,當然是一種殘酷的折磨,夏無雙看著堅冰的尾小仙狐,不禁感到異常的揪心。
「爸爸、媽媽。冷~~~~」突然,正在黯然神傷的夏無雙,在冥冥听到了一個稚女敕的聲音。
他瞬時一愣,眉頭一皺,面目轉向狐狸大叔與白黎二人。只見兩人仿佛恍若未覺,只是看著冰棺小尾,眼底含淚。
「小家伙,你沒有睡著?!」夏無雙發出一道意識流,向滿是符篆刻的冰棺滲透下去。
冰棺,很快就有了回應。但那聲音微弱至極,幾乎微不可聞。「叔叔,好冷、好冷啊。你快告訴爸爸媽媽,藍藍不要呆在這里面。好冷、好冷。藍藍感覺自己要死了。」
夏無雙終于發現了,自己現在的靈魂感知,似乎比初階聖者還要強大一些。如果不是這樣,連他也听不到小家伙的痛苦哀求。
「這是什麼鬼東西?!!你們冰封的時候,都不知道封印她的靈魂嗎?!」登時,一股無名的怒火,就燒上了某蘿莉控的腦門。這家伙腦袋一熱,不顧妖狐兩口的驚詫,一巴掌直接拍裂冰棺,一把將困在其的小尾取了出來。
「橙君,你在說什麼?」白黎和狐狸大叔,都被突然狂怒的夏無雙下了一跳。他們本能捕捉到了一絲不好訊息。
夏無雙掃了這兩個大意過頭的家長一眼。打通自己與小尾之間生命通道,向她空虛病弱的身體里,緩緩渡去了一些生命能量。
一直感覺到極度寒冷的尾小狐狸,突然在模糊,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溫暖。就仿佛有一股暖流慢慢竄進了她的身體,走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血脈,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暖和與舒服。
細細感知。那是一種不屬于爸爸媽媽的陌生氣息,但卻十分的讓她迷戀。就仿佛有這個人的氣息伴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永遠不會感覺到冷一樣,讓她感覺特別的安心。
「他應該就是爸爸媽媽從遠方回來時,跟我說的,會治好我身體的那個人吧?也是小藍以後的丈夫?」小尾的身體虛弱,無法睜開眼楮,但她卻安心地躺在夏無雙的懷。沒有動彈。
爸爸媽媽曾經對她說過,自己未來的丈夫,是一個言出必行、值得信賴和托付的英雄。
夏無雙現在很生氣,當然不知道懷小尾復雜的心理活動。他單手指著妖狐兩口的鼻,大聲訓斥他們道︰「你們明知道小藍的體質特殊,還敢不做任何處理,直接冰封。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小家伙剛才對我說她冷。從被封在冰塊之後,再也沒睡著過!你們是嫌自己造得孽還不夠嗎?還要這麼來折磨這個小孩?你們……」
老夏也是家長出生,罵起人來,火力一點也不比地球上一些家庭主婦差。妖狐兩口先是被罵得一愣一愣。等反應過來後,臉色開始變得難看,最後還是狐母白黎堅持不住了,‘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狐狸大叔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他眼眶里淚水在打轉,一雙手對插在袖里,緊緊捏著自己的小臂,差點就從上面抓下一塊肉來。
女婿第一次上門,就罵得岳母嚎啕大哭,罵得岳父抬不起頭來。從古到今,夏無雙怕是破天荒的頭一份了。
「媽媽……不哭!」漸漸地,蜷縮在夏無雙懷里的尾小藍,在生命能量的洗禮下,睜開了眼楮。看到母親哭得昏天黑地,她竟這樣懂事地安慰道。
然後,她看向了那個抱著自己的陌生人。
那一瞬間,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無比劇烈的沖擊。
夏無雙豐神俊朗,剛才因為情緒激動,而且非常想要錘自己這兩個大意的岳父岳母一頓,因此魔力有些不受控制的溢出。
現在,他的肌膚泛著神聖的光澤,七色的神輝環繞著他,星光點點從頭上降落,將他襯托得猶如神祗臨塵,英武帥氣到了極點。
還有就是,夏無雙為了讓尾小藍在懷躺得更舒服,不惜耗費了大量魔力,將蒼藍之炎演化出了光熱的暗面。此刻,他宛如一尊燃燒的太陽,正在授予小尾無窮無盡的溫暖。
「小藍既然醒了,我就懶得說你們了。做家長的,怎麼可以這麼大意?」夏無雙罵了一陣,終于也消了氣,剮了妖狐兩口一眼,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現在小藍很虛弱,普通的聖藥可能已經無法讓她徹底好轉。」
「怎麼會?!」白黎停止哭泣,沖到了夏無雙面前,剛想搶過小尾仔細查看。卻驀然發現了夏無雙與自己女兒之間,有一條綠色的生命細線互相牽扯著,大驚之下,伸到一半的雙手,再不敢向前移動分毫。
狐狸大叔稍微冷靜一些,走近夏無雙,抓起尾小藍的小手。一股特殊的魔力,頓時游遍她的全身。
突然,他的臉色一白,慘然道︰「本源怎麼崩毀了?!怎麼會這樣?這下該怎麼辦?怎麼辦?」
白黎聞言身形一怔,瞬間抓起了小狐狸的另一只手。
良久之後,她臉色也是慘然,繼而一狠。張開的嘴頓時變化成犬牙交錯獸口,一嘴咬在了狐狸大叔的肩上,登時鮮血淋灕而下。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你賠我女兒,你賠我女兒啊!」母狐狸又哭了起來。
狐狸大叔神色慘然,任由黎狐咬在他的肩上。
夏無雙單手捂著小狐狸的雙眼。不讓她看到這血腥殘暴的一幕。最後還是狐狸大叔神色一狠,對夏無雙道︰「橙君,幫我們照顧好藍藍。我和孩他媽這就去見紫大人,讓她送我們去月面,一定會取得神藥回來,重塑藍藍的本源!」
白黎一听這樣的話,終于松開了咬在狐狸大叔肩上的犬齒。淚眼朦朧道︰「老公。」
夏無雙看著兩只大狐狸‘情意綿綿’的樣。雙眼眯成一條縫隙,腦不停在運轉思考。
「這兩口這是在干什麼?難道是在配合演戲,逗他們的女婿玩?不過看大叔那鮮血淋灕的肩膀,咬痕深可見骨,如果是演戲,這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
想了半天,他還是想不透徹,只能用一種‘我看不透你們’的眼神。對這兩口道︰「岳父岳母,你們這是要鬧哪樣?我還得抓緊時間讓小藍恢復尾仙狐的體質,你們這樣鬧,讓我很為難啊。」
「橙君,藍藍的本源都已經崩壞了,聖藥已經不起作用,非神藥不可。所以謝謝你。」狐狸大叔慘然一笑。去意已決。
「我知道啊!」夏無雙滿頭黑線,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兩口,開口道︰「所以我不是說,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嗎?我手上的魔髓神藥還沒有煉開。要治療小藍的話,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所以我決定把她先養在身邊一段時間……你們兩口到底要干什麼啊?直說行不行?」
「啊!」妖狐兩口同時驚呼一聲,目瞪口呆地盯了夏無雙半晌,才驚詫道︰「你是說……你手里現在就有神藥?!」
「別欺負我讀書少。」夏無雙雙眼一眯,用一種‘你們騙不了我’的神情,對這不知所謂的兩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
「啊!」狐狸大叔突然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肩膀,耍寶道︰「老婆!我肩膀好痛!怎麼辦,如果橙君不拿出一點聖藥,我肯定活不過今天了。」
白黎頓時又喜又怒,破涕而笑地罵道︰「要死了啊!就這點花招,就想黑我女婿的東西?」
「你爸媽這是怎麼了?」夏無雙搖擺著懷里小尾,用手指逗弄著她的小臉,大感疑惑的問她。
「不知道。」小狐狸笑顏如花,雙手抱著夏無雙逗弄她的手,乖乖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確定。
最終,風雨停歇,夏無雙還是不知道這兩口到底怎麼回事。他只在妖冢山待了數天,就回到了自然神城。
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充分發揮了自身‘最強幼女、蘿莉販’的強大實力,很順利地讓小狐狸徹底黏上了他。然後在妖狐兩口無比嫉妒的眼神,帶著小家伙一起離開了妖冢山。
接下來的歲月,夏無雙將雷打不動地停駐在自然神城,進行一段為期至少十年的修煉。
他要借助東大陸特殊的時間規則,將自身對魔法認識不足的短板,盡快地彌補回來。否則回到地球後,他將很難踏完聖者的階梯,進入聖者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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