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想吃你做的芙蓉糕了。♀」蘇照不願看到她為這些事不開心,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開。誰知李錦然真的起身去準備做芙蓉糕。他急忙將她拉住︰「我只是隨意說說。」
李錦然想起那次他要離開李府,她將芙蓉糕做好,吃飯一向斯文的他狼吞虎咽的吃掉芙蓉糕的場景,拍拍他的手,道︰「我做的芙蓉糕就只有你喜歡吃,上次食材還沒有用完,放著也是浪費。」
蘇照眼神亮了亮,沒去計較她的謙虛之詞,待李錦然去庖廚之後,他才出了門,沈信立刻走上前,對他就要行李,蘇照急忙將他扶起來︰「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禮節!」
沈信也不做作,迎上他的目光,一絲不苟道︰「主子,據內線打探可靠消息,太子趙齊與李錚來往密切,與左思丞相頗有來往。♀截留書信一封,記錄貪官污吏百余名,受賄銀兩高達三千萬兩!這還是台面上的,台面下的不可估計。」沈信將懷中書信遞出來,恭恭敬敬的交給蘇照。
蘇照眸子變得極為復雜,他沒想到李錚也參與進來,想到李錦然對李錚的感情,他揉了揉眉心,將書信迅速裝進衣袖中,又問︰「書信多少人知道?」
沈信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眼里露出殺機。沈信做事一向如此,凡是活下來的人,都是不知情的。
蘇照見李錦然快要出來,對沈信道︰「原先計劃暫停,我在想想別的辦法。」
沈信濃眉皺著,語氣有些急促︰「主子,紅顏雖美,卻難逃禍水之嫌啊!」
蘇照怎會不知他這番話里隱含的意思,他負手而立,看著滿院子的君子蘭,道︰「這君子蘭種的可真好。♀」
沈信見他明顯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想要將他點醒,道︰「主子,難道您忘記您哥哥是怎麼死的嗎?」
「永生不敢忘!」蘇照答。
「當初我們願意跟著您,是因為您答應我們……」沈信身強力壯,卻也紅了眼。
蘇照上前拍拍他的肩︰「所有死去的人,都將付出代價,計劃暫停,不是不做,而是牽扯太多。官官相護,即使交到皇上那里去,也未必能扭轉局面。打蛇只打七寸,否則再想抓他就難了啊。」
沈信自知蘇照做事一向有分寸,又見他這般自信,也不再多說什麼。
李錦然將芙蓉糕已做好,從庖廚里走出來時,正好看見蘇照與沈信兩人在說著什麼,她將芙蓉糕端到屋子里,又倒了杯茉莉花茶,等他進屋。
不多時蘇照進來,見桌上擺放整齊的芙蓉糕,心中郁悶一掃而光,他捏了一塊芙蓉糕,愉悅的看向她︰「越做越好吃了呢。」
李錦然見他吃的正歡,將茶遞過去︰「慢點吃,這次我依舊是多做了一分,還可以帶回去。」
蘇照將茶一飲而盡,道︰「錦然,最近你過的好嗎?」
李錦然原本要遞給他芙蓉糕的手一頓,很快笑了起來︰「還不錯,如今二夫人也不再處處跟我作對,承歡又沒什麼心機,就是周荷難纏一些,可是我有法子對付她。」其實她想跟他說,她過的一點都不好,她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妹妹,沒了蘇照,在府上她愈發寸步難行,可是她知道蘇照有自己的責任,更有自己的未來。她不能講這些煩惱都說給她听,他應該看見的是一個自由自在的李錦然。
蘇照見她不願意與自己多說府上的事,可是最近他又有太多事要去做,只覺得他這一走,她便離她越來越遠了。他將懷中的藥拿出來,遞給她︰「傷口上擦一些,不會留疤。」
李錦然將藥接過來,小聲嘀咕︰「怎麼都怕留疤,在里面又不會看到。」
蘇照見她有些孩子氣的模樣,笑了笑,輕聲道︰「以後總要成婚,自然有人會看到的。」
「成婚?會有那天嗎?」李錦然長嘆一聲,忽然想起來什麼,道︰「蘇照,李府以後別再來了,也別再讓任何人看見你。」
蘇照險些將芙蓉糕丟在地上,忍不住問︰「你可知我來這一趟有多麼不容易,你卻說這些……」
李錦然急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別出聲,起身將窗關上,道︰「我即使瞞任何人,也不會瞞你,我父親與太子之間暗地來往密切,太子做事心狠手辣,無往不利,我父親很可能趟了渾水。你如今走的正好,倘若再與李府有瓜葛,你也難逃罪名。也許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對太子進行徹查,倘若太子自身難保,會舍兵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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