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可以幫你!」蘇照看著她的眼楮,極為認真道。♀
李錦然迎上他的目光︰「三爺,您救過我兩次性命,只要您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萬死不辭……」
「咳咳咳!」蘇照用手捂住口,輕輕的咳了幾聲。
鄭辰在後面小心提醒︰「三爺,吃藥的時辰到了,咱們該回去了。」
趙澈點點頭,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李錦然,微微思考了片刻,道︰「江曲之事……」
李錦然想也不想答道︰「如果可以,還請三爺再緩幾天再稟報皇上。」
趙澈又道︰「也好,這些計策是你提出的,你也該得到你的封賞,我想……」
「不要!」李錦然斬釘截鐵的拒絕︰「那些我不要,我只想安慰的過日子。♀你是皇子,江曲之事你比任何皇子都上心,那些封賞你比誰都有資格去拿……我是為了報恩才跟你提!」
這些趙澈當然知道,張蔚然跟趙澈關系極為要好,江曲之事也是他們最先提出要解決的,張蔚然待李錦然如同胞親妹,李錦然都未曾去幫過他們,可他不過與她相識幾天罷了,如果沒有他救她的命,她必然不會對自己說那些。這個女子……是在讓他弄不明白。
「三爺,您該回去吃藥了。」鄭辰見他仍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又提了一遍。
趙澈又捂住口咳了幾聲,這才準備走。卻從懷中拿出一根金蝴蝶簪,遞給了她,漫不經心道︰「小妹前些天總纏著讓我買頭飾,一件也是買,兩件也是買,順手給你帶了一根,喜歡就收下,不喜歡就賞給丫鬟。」
李錦然見他這麼說,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加上他方才又救過自己的命,只好將金蝴蝶簪接下,道了謝。
趙澈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又將身上的玉佩解下來,道︰「若是遇到麻煩,不要意氣用事,拿著它到我府上找我來,門衛見此佩如見本人,沒有人會攔著你。」
「我……」
「別說你不需要,總有一天你能用得著它。」趙澈不等她再說什麼,轉身向前走去。李錦然拿著趙澈給的玉佩,嘆了一聲,現在還他肯定也不會收的,只有改天了。
鄭辰一路跟在趙澈身後,見他嘴角一直掛著笑,琢磨不透自家主子這性格,好奇的問︰「三爺,您來梅苑,就為了給李小姐送頭飾?」
趙澈揚了揚眉,道︰「有何不可?」
鄭辰啊了一聲,滿是不相信。
趙澈拿著折扇敲了一下他的頭,道︰「她幫了你三爺,你三爺從她這得到的,可遠遠不止一個頭飾的價錢。」
這一天的梅苑到底是不安生的,蘭巧的才死去不久,緊接著刺客又死,李錦然心里明白,如果不快速將蘭巧下葬,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二夫人新派來的人頂上。
方才沈信已將刺客的尸體裝入麻布袋中,趁著四下無人背著投入後湖中。現在只剩下蘭巧了,她看了眼蘭巧,實在說不出讓她下葬蘭巧的話。猶豫不決間,蘭巧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
李錦然將門打開,就見蘭巧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厚厚地一封信。她將信接過來,將信拆開來看,越看越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如果說周荷只是設計讓李府的人染上瘟疫,而二夫人卻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算盤打的真是好,二夫人之前在承歡身上花了大價錢,想讓她贏得趙無極的歡心,可惜妾有情、無意。而這時,周荷來了,她聰明、善良、又給趙無極幫了大忙,趙無極怎能逃過這樣一位絕世美人。二夫人眼看周荷有望成為皇妃,于是默許了周荷的肆意為之。她知道周荷將紅木盒送到浣衣房,引起人心惶惶,再讓周荷高調發放藥物。就是要讓她贏得府上每一個人的心,這里面自然有張蔚然,大哥的心若向著她,趙無極還會遠嗎?
她不由想起張蔚然有些日子沒來府上,心里沉了沉。她將信放在蠟燭上燒毀,蘭芝急忙問︰「小姐,這信可作為供詞,老爺見了一定……」
「蘭巧已死,死人怎麼能作證呢,甚至筆跡都可以模仿,除了你知道蘭巧會寫字,府上還有誰知?就是有,也不會出來作證!」李錦然無奈地笑了笑。
「如此說來,他們要逍遙一輩子了。」蘭芝緊緊攥住衣角,咬住下唇。
「那倒未必,走一步看一步。」李錦然安慰道。
蘭芝又道︰「小姐,今晚我想將蘭巧下葬,她在這里會讓我們越來越危險。」蘭芝心里不舍蘭巧,卻也分得清形勢,小姐能讓她與蘭巧住在一個院這麼多日子,她已感激不已,現在她也明白蘭巧留人間一日,小姐危險就有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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