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然眯著眼楮,愜意道︰「與我吃過最好的蜜餞比,還是差了那麼點。」她最好吃的蜜餞,自然是母親親手做的,那是回憶的味道,自從母親生了病後,她再也沒吃到過那樣好吃的蜜餞,也沒有人再哄她吃這個了。
她陷入回憶里,雙手撐著下巴,皮膚又白又女敕,烏黑的發絲微微遮住了她的眼,看上去很美。趙澈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說的也就是她這樣的女子罷。
李錦然吃夠了蜜餞,笑起來時臉上有淺淺的酒窩︰「三爺,您將人支開,怕不是只跟我談論蜜餞好吃不好吃吧?」
趙澈還沒看夠李錦然滿足愜意的表情,便被她的話又拉回了現實,他才想起自己今天來到底是干什麼,尷尬的捂住手咳了咳︰「周良來李府已有五天有余,如今你又痊愈,理當去看。他位高權重,莫要得罪了他。」
她要不要去看周良,跟趙澈有什麼關系呢,值得他專門跑到李府來知會一聲,還要瞞過手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李錦然不禁月兌口問出。
趙澈只是輕輕一笑,語氣極盡溫柔︰「我想要對誰好就對誰好,哪有什麼為什麼?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吃藥了。」
他打開門,幾個侍衛都站在門口沒有半點逾越,他又回頭看了眼李錦然︰「要是想我了,就去找我。」幾個侍衛面面相覷,暗道自家主子竟然喜歡上了李錦然,以後無論在哪里踫到這個女子,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對待才行。
一向聰明的李錦然這回也有點傻了,她從來沒說過想他啊。紫鵑也是好奇的盯著她看,李錦然想跟她解釋,可是方才她跟趙澈兩人在屋子里的談話並沒有人知道,就算說出來紫鵑也不會相信啊。哎……李錦然心中叫苦,百口莫辯,索性就不去解釋。
倒是蘭芝放下手中的花種,一臉興奮的跑過來,對著李錦然直眨眼楮。笑哈哈地跟她開玩笑︰「小姐,原來你喜歡的是三殿下!」
李錦然心里更是十分復雜,估計過不了多久,大家都會認為她跟趙澈之間的關系是不同尋常的。
此時的琉璃閣,二夫人心里是不好受的。周良坐在椅子上表情奇怪的看著周荷,卻什麼也不說。周良在朝廷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越是沉默,她們也就越難猜測周良的心思。
二夫人思了半天,才道︰「大哥,你何必怪小荷,小荷……」
周良冷笑了兩聲,陰陽怪氣︰「怪她?我還要怪你。若不是你,周荷能有這麼大能耐?」
二夫人臉上千變萬化,疑惑的看著周良。
周良看了眼周荷,示意她先出去。周荷平日就算主意再多,卻不敢不听周良的,內心忐忑的出了門。待周荷一出去,周良立刻猛拍了一下桌子,二夫人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坐下去,站了起來。
周良脾氣暴躁,說出的話有如嘶吼︰「你還想給我惹多少麻煩?」今日早朝後,皇上獨獨將他留下,將江曲之事說給他听,後來他算听出了名堂,皇上還特意問他,周荷跟太子是否相識。他一頭霧水,太子長年征戰,周荷一直待字閨中,何來相識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皇上也看出來了,江曲之計看似幫助二殿下,實際上是在幫助太子。可太子哪里需要周荷幫助,他很快就明白周荷是被人給算計了。
「以周荷的腦子,必然想不出這計謀。說,這是誰想的。」周良冷哼了兩聲,喝了口茶。
「李錦然!」周敏和反應也極快,何況周荷又將張蔚然的話說給她听,她咬牙切齒,想將李錦然生吞入月復。
周良喝茶的手一頓,對李錦然沒有什麼印象,猛然想起她母親不就是那個躺在床上的活死人麼。沒有想到,這麼些年未見,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若是可以拿來已用還好,可是她並非自己身邊的人,如今她還未有權勢,就能給周家惹來這麼大麻煩。要是得了勢,還有他們的好果子吃嗎?他心里有了計較,眸子陰沉沉的。
「那個錦繡,是不是李錦然比較關心?」周良問。
「恩,不過是個傻子。」二夫人應聲。
「你這二娘當的真不稱職,傻了要找大夫治。」周良冷聲一笑︰「治傻子的大夫,我府上正好有。」
二夫人听罷此話,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