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韌度,冷黎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原先的身體,每天都會在健身房泡兩個小時,也有專門的健身教練,訓練項目也是專門研制的,也有專門的武術老師,他喜歡武術,因為可以健身也可以防身,以他的身份出門在外若是有幾□手不會是壞處。
但是來到這里後,他的印象里辦公室的休息間也沒有設健身房,所以這幅身體的結實程度和他自己的身體比起來要差遠了。冷黎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結果居然還破天荒的和人動手了。
這一動手才知道自己想象的實力攤上這樣的身體,實在是有差距。
他險險避過對方的拳頭,就听到自己的腰「 嚓」一聲,他差點沒哼出來。後面的側踢就默默地收回去了,等下要是因為側踢拉動某個部位,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戰斗力減半,但冷黎的氣勢依然在,拳頭的威力也是有震懾度的,一拳砸到擋在最前面的男人臉上的時候,對方也是抵抗不住的摔倒在地,人群一下子散開了,飛速的圍成了一個圈。
這種夜店場所一般出現打架的時候,看熱鬧的居多,所以除了當事人其他圍觀人士全部默契的圍成一個圈,圍觀中間打架的人,偶爾還會有口哨聲叫聲,好像這不並不是打架,而是一場無規則拳擊賽。
冷黎畢竟身手受到了限制,對方人又多,一個不注意臉上就挨了一拳,他咧了咧嘴,伸手模了一下,傷的不重還沒出血。《》他笑了笑,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月兌下外套丟給一旁驚慌失措的小秘書,順便模了一把小秘書的粉臉,「不用怕,有我呢!」
小秘書的眼楮一下子亮起來了。
可是看到冷黎身後撲過來的男人時,她捂住了眼楮。冷黎雖然背後沒有長眼$**楮,但是看到小秘書驚恐的樣子,還是本能地把身體往下蹲了一點,然後回身一拳擊向對方的下巴,圍觀人群里爆出一陣熱情的口哨聲和叫聲。
好像表演現在才剛剛開始,冷黎笑笑,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打倒的臉,有點疼,一邊活動活動手腕,一邊好心的提醒面前幾個人,「說了在我還好說話的時候走!」
「他媽的少廢話!」幾個人還打不過一個人,男人也覺得臉上無光,厚著頭皮吼了過去。
冷黎臉色一變,手下的拳頭變得更加有力了,習武多年畢竟不是白學的,拳法自然是不留空隙的朝著對面幾個人揮過去,對面幾個人只剩下挨打的份。
其中一個男人見單打獨斗打不過冷黎,咬牙把自己的同伴推在身前,然後抄起一旁桌上的酒瓶,「 」的一聲酒瓶被砸的只剩下一半,鋒利的缺口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白光,看起來很不好惹。《》
冷黎身後就是舞池的背景是沒有桌子和任何可取武器的地方,他心里也開始計算自己奪下對方武器的幾率和不奪過對方武器一拳打倒對方的幾率,實際上勝算並不大,那鋒利的酒瓶怎麼看都是具有殺傷性的武器。
實際上也容不得冷黎想那麼多了,對方已經拿著酒瓶子沖過來了,冷黎想躲避則發現身側被另外兩個人堵住了,他本能的伸出胳膊來擋酒瓶。身體忽然被人抱住了,一股巨大的力度直接把他往後拉,然後他便結結實實地栽進了一個厚實的胸膛里,那速度快的讓他都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然後世界似乎停止了,只听到一陣驚呼聲夾雜在小秘書的尖叫聲,然後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出現在耳邊。
冷黎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預想中受傷的疼痛感,再抬眼一看,自己居然是被人抱著的,再看前面他們的人已經全部都過來了,圍著那幾個男人站著,他再看抱著自己的人,胳膊在流血,那張臉……居然是容昀柯。
冷黎的第一反應是,多管閑事!
第二反應就是立馬掙月兌對方的懷抱,緊皺眉頭,嫌惡的瞟了容昀柯一眼,「我一個人能搞定,你沖出來干嘛?」
「這樣的話,你願不願意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容昀柯淡淡地笑著,一臉的盛情,如果不是眉頭微微皺起,冷黎會懷疑他是不是被扎傻了。《》
「沒興趣!」冷黎興趣缺缺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朝小秘書伸手,小秘書急忙把他的外套奉上,冷黎的臉上始終掛著不太耐煩的神情,穿戴整齊後還模了模自己這張臉,雖然不似以前精神,但是挨打的地方還是挺影響美觀的,他很不爽地推開身邊的人走到前面去,幾個鬧事的正站在一旁跑也不是打又不敢打。
「老板呢?」冷黎冷冷地問。
老板從人群後擠進來,苗苗跟在後面咬著嘴唇看著冷黎,眼神里全是愛意。冷黎沒注意這些,本來想說這些人交給自己算了,但是想想,自己熟悉的那幫手下都不在,他要找人處理都不見得能找到人。
既然這樣那他也不計較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他,然後直接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卡,「這是損壞東西的賠償費。」
老板一看那卡,看了容昀柯一眼,不敢接。
「算我賬上吧!」容昀柯在背後淡淡地說。
冷黎一听果斷把卡收回,然後回頭找到小秘書,牽著她的手,一聲令下,「走!」
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走了,就丟下容昀柯和卓青還有幾個RK的員工。《》
「那個!冷總容總受了傷!」小秘書踩著高跟鞋跟上走得飛快的冷黎。
「嗯!」冷黎哼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那我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合適呀?」小秘書很擔心的說︰「我們公司和RK正在合作,後再也不太好吧!」
「下班還記得公事!不錯!」門口泊車小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冷黎拉開車門看著小秘書有點凌亂的妝容說︰「要我送你回家嗎?」
小秘書本來是想坐進去的,但是一看旁邊的童衍安剛剛拉開車門準備進去,急忙跑過去,「冷總不好意思哈,我和童特助順路!」
童衍安無所謂反正他沒怎麼喝酒,順帶著還要送幾個個剛剛和美女們喝酒喝得比較暢快的同事。
冷黎也無所謂,他其實沒怎麼喝酒,因為有了第一天的前車之鑒,他不相信任何有容昀柯在場的酒水,所以現在他很清醒,一邊開車一邊想起了容昀柯的那句話。
「這樣的話,你願不願意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切,他以為他是在泡妞麼?這麼老的橋段都拿來用。冷黎嗤之以鼻,這是什麼手段?英雄救美?冷黎有點煩躁的捶了捶方向盤。
不過他可以想象要是容昀柯這樣對待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今晚這幅身體恐怕就要躺在容昀柯身下了。
冷黎為自己這個想法覺得恐怖,越發不覺得自己把人丟在那里是最明智之舉。
容昀柯坐在俱樂部樓上的房間里,家庭醫生正在幫他清理傷口,酒瓶扎的不是很深,但是要消毒上藥止血之類的。家庭醫生笑著說︰「我上一次幫你處理傷口是什麼時候?」
「我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嘛!」容昀柯靠在床上,腦子里想的卻是冷黎那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如果是以前冷黎該是怎樣的感動,想著想著傷口一疼,他皺著眉看了醫生一眼,「你能不能輕點。」
「有玻璃渣,我給你挑出來!年紀一大把了,學人扎啤酒瓶,你怎麼不往肚子上捅呀!」醫生戴著手套在幫容昀柯處理傷口,嘴上還不饒人的調侃道︰「苦肉計你倒是百試不爽哦?」
容昀柯沒說話,什麼叫百試不爽,他這一次就失敗了,白遭罪了。他過幾天一定把冷黎給捆到自己家來,原本性格溫吞的家貓什麼時候變成夜貓了?欠□。容昀的眼神難得的冷起來。他在冷黎嚴重看不到以往的半點情分,就好像一個全新的人站在他面前,全新的讓他有點不認識了。
「你最近好像和冷黎走的比較近?」醫生拿紗布幫容昀柯把胳膊綁好,「好好地干嘛又去惹他?」
「有意思!」容昀柯眯著眼眼^H小說
「我覺得下次有酒瓶扎在你腦袋上,那更加有意思。」大概是關系非常好,年輕的低著頭在容昀柯手臂上打了個結,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如果我是冷黎,我會把你手臂上的酒瓶扯下來捅在你這里。」
醫生指了指容昀柯的下面。
容昀柯難得地瞪了對方一眼,他還是第一次願意給人冒風險,居然冒的這麼不值錢,以前他一點點小恩小惠冷黎便會像哈巴狗一樣跟過來。
「你懂什麼!你這種不知情/欲為何物的怪物!」容昀柯有點困難地套上衣袖,衣服上還染著血準備回家再換。
「玩弄人心是最無恥的!」醫生說話毫不客氣。
「楚末!」容昀柯不爽的喊著對方的名字。
「我對那個冷黎沒什麼好感,不過仗著對方喜歡你就去玩弄對方,那他要是要砍你,我絕對不會幫你處理傷口的,撒鹽還差不多!」楚末收拾好醫藥箱,淡定的走出了房門,出門口的時候忽然說道︰「以後這種小傷不要喊我,我收費很貴的!」
容昀柯笑著擺擺手目送楚末離開,然後看看時間還算早,干脆和衣讓在了床上。先前就喝的不少酒,現在酒差不多醒了,但是人卻有點疲了,閉著眼楮休息的時候,腦子里出現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陰柔的臉孔和冷漠的表情讓他的心跟著變得冷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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