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寶兒,我才不信你當真那麼狠心!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難道就沒有一點,哪怕是一點讓你留戀的?」段夜殤不相信她所說的,她朝著他低吼一聲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眸中的憤然。
「沒有!沒有!」
「你有!」段夜殤冷冷地吐字!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顏寶兒上前,抬起手便推著他,怒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給我兒子抽了一點的骨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向你投懷送抱了!球球也是你的兒子,你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你要是見死不救,我才更加的恨你!」
段夜殤伸手,抓著她的手腕,想要她平復激動的情緒,他壓低著聲音,對著她說道︰「球球既然是我的兒子,那你憑什麼那麼狠心拆散我們父子?」
「按你說的,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和我搶兒子,他是我生的!」她雙眸蓄滿了怒意,她懊惱一點就是自己每次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制服,他握著她的手腕,讓她沒有了力氣去跟他討伐。
「寶兒,你說的可真是輕松,你認為到了法庭,我會跟你手下留情?」他冷眸一眯,這個臭丫頭,居然寧願走法律程序,也不能答應跟他在一起嗎?
「就算法官把兒子判給你,也要听听兒子的意願,如果他不想跟你,你根本沒有辦法將他禁錮在你的身邊!」顏寶兒暗幸自己的腦子,轉得那麼快。
段夜殤也是納悶了,不是說女人一孕傻三年嗎,怎麼他這個小妖|精那麼精明,處處和他針對。
錦衣華食,奢侈靡麗的生活似乎誘|惑不了她。
「顏寶兒,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對著來干?」段夜殤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他真的快要被她給折磨死了!
「是你處處跟我過不去!我和你之間,除了孩子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她仰頭看著他,微微地說道,「段夜殤,你為什麼非得讓咱們之間鎖上一把枷鎖?你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他不要再逼她了,她快要支撐不住了,她只想他得到幸福,他要是堅持和她在一起,往後等著他的只會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她又怎麼舍得讓他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呢。
「顏寶兒,我不管,你必須得嫁給我!」段夜殤語氣霸道強硬,對著她冷冷地宣布道。
「不可能!」顏寶兒冷著眼,滿眼的訝然︰「就算我要結婚,也不會嫁給你!」
她都把話說得那麼絕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罷休!他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段夜殤眸色深深地睨著一臉清冷而滿是訝然的她,勾唇寒笑︰「顏寶兒,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但是你是我兒子的媽,就永遠都是,你別想要嫁給什麼二婚的男人!我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送到你的跟前,你卻不懂珍惜?你敢帶著我的兒子去改嫁試試看!」
他冷眸中冷光沉沉,所折射出來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顏寶兒被他凜冽的眸色跟震懾住了。
緩了好半會子,她方才緩過神,對于他的威脅,她冷聲嗤嘲,「段夜殤,我會結婚,但是對象絕對不會是你!」
「死丫頭,你說什麼!你真的敢帶著我的兒子和女兒嫁人?」段夜殤滿臉的黑線!
看著段夜殤那深邃幽沉的黑眸染上了一抹不可估量的風暴,她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幾拍子。
但是她強裝著很有骨氣的模樣,挺直了腰背,板著臉跟他說︰「嫁給誰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指點!你沒有權利過問我的私|生活!」
「寶兒,只要我放話出去,你是我段夜殤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會敢要你?」他雙手插|在了褲袋里,冷著臉看著她,唇角微揚,揚起了一抹冷笑︰「亞瑟王?你或許還不知道,亞瑟王在我賽車集團下工作,你要是敢離開我半步子,我就廢了他!」
顏寶兒凝眉,眸底滿是錯愕,隨之而起的是一抹憤怒︰「你干什麼把責任推到亞瑟王的身上!」
「怎麼,這麼快就要維護他了?」他冷聲說道,他黑眸里泛起了一抹強烈的冷光,與隱約的醋意。
「段夜殤,你真的是太無理取鬧了!」她皺眉,沉聲說道,「就算我要嫁給他,你也沒有理由去傷害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他撬走我的老婆,我不找他晦氣,我找誰?」段夜殤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微微地抬起,迎視著他幽沉的黑眸︰「顏寶兒,你最好給我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不是我真的會廢了他!」
他絕對不允許她帶著他的孩子改嫁!
「死變|態!誰是你老婆了!」她側臉,避開了他的大手,語氣帶著一絲的憤怒。
他怎麼可以用別的男人威脅她,她根本不能嫁給他,而他卻是硬要將所有的罪名強加在別人的身上。
更何況,這事情和亞瑟王根本就扯不上半毛線的關系。
她知道亞瑟王是賽車手,在國外一家大型的賽車集團工作,但是她卻想不到會在段夜殤的旗下工作!
段夜殤到底還有多少產業是她所不知道的?
他如此的優秀,而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了,何德何能得到他的青昧呢?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揚言說要娶她,只準她一個女人獨佔他!
「變|態麼?我只是說要廢了他就覺得我變|態了?」段夜殤陰沉著臉,走到她的跟前,冰冷的字眼從他的齒縫間擠了出來。
「段夜殤,你別過來!」顏寶兒不斷地往後退著,可是身後就是大chuang了,她根本無路可退了,駭著臉盯著他。
「你不是說我變|態嗎?那我就再做點變|態的事情坐實了吧。」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的冷漠與謔笑,向她步步緊逼。
「段夜殤,你敢!」顏寶兒深皺眉頭,朝著他大聲喊道。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有欣賞過的?你覺得我敢還是不敢?」段夜殤上前,大手落在了她的細女敕的頸脖間,撫弄著上面他印上的紅印,愛憐地揉了揉,而後,趁著她身子輕顫之際,傾身上前,一口咬了下去。
「嗯哼!」顏寶兒倏地睜眸,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推開他,「段夜殤,你是屬狗的嗎!你居然敢咬我!」
丫的居然咬她!
真的很痛啊!
「不做點事情,怎麼配得起你給的稱呼?」他由咬改為了啃咬,故意將她的頸脖弄得濕濕的,讓她感到羞澀。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她害羞的模樣,他覺得很可愛。
「可你也不能咬我!」顏寶兒推不開他,身子完全被他控制著!
「那你喜歡我對你做些什麼事情?」段夜殤放開了她,看著她染著一絲痛色的眸子,低聲問道,「像你一樣咬著你的舌頭嗎?」
「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一試。」段夜殤輕聲說道。
「誰說我喜歡了!」顏寶兒沒好氣地捶打了他一下,「離我遠點兒!」
他的話讓她的臉兒沒由來地一紅,他的意思是咬了舌頭,再來一個法式濕|吻?
凝著她爆紅的臉兒,他突然噙笑︰「我只是說要咬你舌頭而已,你表現得那麼誘|人干什麼?」
「去你的!」顏寶兒對著他啐罵一聲!
段夜殤穩穩地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手兒,輕擰眉頭,「怎麼那麼喜歡打人,要是把我給打殘了,你往後的性|福找誰要去?」
顏寶兒滿臉的凝黑,臉部的肌肉抽了抽,她把手兒從他的大手中抽了出來,「段夜殤,你別以為你胡說八道就可以轉移話題了。我希望我們之間維持著普通朋友的關系。」
「顏寶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話?」段夜殤眸色一沉,這個臭丫頭居然還敢惦記著要離開他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下了如此之大的決心?
「這話我遲早都會說,只是提前說了而已。」她當初應該狠心帶著球球離開的,她不應該對他心軟,答應他留下來的。
「寶兒,你答應過我的話,難道隨口這麼一說,就不當一回事了嗎?」他發現自己的心髒流淌過一股痛楚,她怎麼可以給了他希望,在他努力的過程中卻對他說要放棄呢?
「段夜殤,很多事情,一旦認真了,就輸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淡漠,她眉心輕擰,沉眸不去看他那冷毅的俊臉。
「寶兒,你知道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在我的心上,你的每一個字,對于我來說,就是命令和聖旨,我按著你的旨意去做,可你卻要如此殘忍對我,到底是為什麼?」段夜殤清冷的俊彥,彌漫了憂傷,「寶兒,你怎麼可以在我愛上你的時候,再捅我一刀!」
「段夜殤,你說、說什麼?」顏寶兒抬起錯愕的眸子,看著他,他說他愛她!
「寶兒,難道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整天把愛掛在嘴邊是吃飽撐著沒事兒做嗎!」他突然自我嘲笑一番,「還是在你的心里,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
「其實你不必這樣子做的。」觸及到他眸底的神色時,她微微一怔,忙錯開了眼眸。
「我一旦愛上了,就容不得你推辭!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與控制!」他沉聲說道,「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給我老實地待在我的身邊,誰也不可以見,哪兒也不準去!」
言畢,他冷冷地轉身,出了病房。
「雪姨,如果寶兒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段夜殤出來之後,對著雪姨說道。
段夜殤沉著臉問著站在一旁的兩個保鏢︰「目前為止,誰接觸過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