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安抬頭看了一眼把門弄得很大聲的虛暢暢,不悅的皺著眉頭,右手一點,屏幕跳出了另一個畫面,密密麻麻的線條,有些像是股市的走向圖。
「咳咳,雨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快了,你怎麼又起來了,病不是還沒好嗎?」
「睡不著就是想看看你!」虛暢暢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他是關心著她的,她知足了的,很滿足才對。
自四年前失去孩子後,她的身體變得很差,醫生說也許以後再懷孕就相當的難,那時候她萬般難受,以國外有相當高的醫療設備為由,帶著杜雨安到了紐約。不過,她的身體還是那麼虛弱,這些天回到s市,水土有些不服,吃不好睡不好,生病了,其實是她心中的怨氣和心結作怪。不過杜雨安肯多關心自己,這個她真的很開心。
「起風了,有些涼,我還是送你回去睡覺吧。」
杜雨安關了電腦,走到虛暢暢身邊,扶著她走出去,回到臥室後,他仍然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虛暢暢開心的笑笑,閉上眼楮。
杜雨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正準備走出去,虛暢暢一把拉著他的手臂,「雨安,別走好嗎?」
「我不走!」他熟練的拿出枕頭被子往一旁的沙發上一躺,背對著她,順手關了所有的燈,夜一下子安靜了,也沉寂了!
虛暢暢眼中閃爍著淚光,他以這樣的姿勢背對著她四年了,從他承諾要娶自己的那一晚,他就是這樣背對自己,從未在睡覺的時候正眼看她一眼,四年他還不能忘記沈冰倪,為什麼與他相伴四年,她還是不能走進他的心房?
杜雨安,你怎麼不知道我每次說的別走,不是讓你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沙發上,我要的是你躺在我的身邊。她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被子不讓自己哭出來,抑制不住的悲涼。
「雨安,我難受!」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怎麼了?」他翻身起床,打開了所有的燈,光亮再次回歸這個房間,他眼光冷漠的看著她。
「我難受,睡不著!」她含淚看著他,他為什麼看不見她眼中的哀傷和哀怨。
「要叫醫生嗎?還是冷,再拿床被子給你吧。」
虛暢暢使勁的搖搖頭,她的冷不是被子能夠溫暖的,「你可以抱著我入睡嗎?我睡得不踏實。」
他看了眼被子里面的她,蹙起眉,「回來那麼久還不習慣嗎?」
「不習慣!」真的習慣不了你在身邊我卻感覺不到溫暖的感覺。
杜雨安沉思良久,僵硬著身子爬上床,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擁在懷里。
這樣就足夠了,她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她從未要求過他什麼,這一次她開口,他也做了,這也許是他對自己的極限和忍耐了,她也心滿意足了,聞著他的氣息,甜甜的入睡。
杜雨安睜著大眼楮定定的望著黑暗中的某個點,一直望著,不知疲倦的望著,直到眼楮酸澀難忍,他才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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