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有所察覺,你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最重要的是」
剩下的話陡然停住,男人將手里的打火機熄滅,又邁著步子朝著男子走去。♀
他故意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的緩緩移動,似乎像是故意折磨著男子,看著面前越來越扭曲的臉,男人的眼底有著嘲諷一閃而過,像是欣賞著一副絕世的美景。
男人在緊貼著男子前方頓住,瞧著男子臉上難以分辨的模樣,男人心底募的浮起一層難以言喻的快感。♀想必這就是站在頂端,將人狠狠踩在腳底的感覺吧!
真的是相當的痛快,而且他竟然開始迷戀這種感覺。
想到這,男人臉上的表情愈發詭異,緩緩向前俯身,貼著男子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其實那個丫頭的性命無關緊要,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份遺囑!」
「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說到這里,男人微微撇過頭,捕捉到男子眼底清晰的求生欲,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
「那就是」說完後,男子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呆楞了半響,而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道︰「老板,她是你的」剩下來的話他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眼前這個男人就像隨時引爆的炸彈,稍不留意便會炸的粉身碎骨。
男子一瞬間全身冰涼,慢慢浮起一層恐懼,那種冰涼與恐懼是從腳底開始,而後一點一滴的,慢慢席卷他的全身。
他想自己應該要做點什麼,不然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明不白。
這個念頭只是在他腦海里閃過,而眼前的男人,卻像是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思。
下一秒,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便攫住了男子的下巴,手指狠狠用力,「我警告你,別妄想跟我玩什麼花樣。現在你跟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事情捅出去了,對咱倆都不好。而且,據我所知,你老婆馬上就要生了。」
說到這里,男人抽回了捏住男子下巴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好似剛才踫到了一個髒兮兮的東西,眼底有著明顯的厭惡。
「老板,我答應你!」男子猛然回神,又像是害怕男人不相信一般,不住的拼命點頭,「我下次不敢擅作主張了,只是求你不要傷害我老婆,她身體不好,受不了驚嚇」邊說著,男子的情緒變得有些急躁,募的伸出手,緊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真的,我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想做完這一筆,就帶著我老婆和孩子回鄉下老家。不然這輩子,我都在我孩子面前抬不起頭來」他似乎是想到了她那年輕的妻子,和即將出世的寶寶,忍不住的,便低聲啜泣起來。
男人狠狠的揮開了男子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哭的狼狽不堪的男子,眉宇間有著遮掩不住的譏誚。男子身上刺鼻的汽油味竄動著,刺激著男人的神經,心底傳來一陣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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