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薔快步走出那花房,對守在外面的春蘭和冬梅說道︰「找人傳話給易丞相,說我要走了。♀」說完,徑直朝前走去。春蘭給冬梅使個眼色,冬梅點點頭,便尋人去了。春蘭朝花房里望了一眼,嘆口氣,便匆忙去追恆薔。
芬芳的花房里,易蘭卿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他低頭看著手心的幾點小血珠,若有所思。「哎,搭上半條命匆匆見了她兩面,卻忘了問她到底過的可好?莫非,她帶著滿心的傷而回來?哎,薔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易蘭卿搖搖頭,神色凝重的追了出來。
凝神望著恆薔匆匆離去的背影,易蘭卿焦急而糾結,最終忍不住喊道︰「殿下,等一下。」
恆薔清楚的听到了這句話,腳步稍頓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易蘭卿見此,眉頭微蹙,隨即提氣,腳尖輕點,騰空于躍起。
听見耳旁風響,恆薔不禁回頭,正看見易蘭卿飛落下來,「啊~~!你!你居然會武功?」恆薔驚訝道。
「咳咳咳~~~」易蘭卿右手捏拳放在嘴邊,「本是學來防身的,不想今日還能追人,咳咳咳……」由于剛才施展了輕功,易蘭卿又咳了起來,但還不忘開玩笑。
恆薔听著他咳嗽,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仿佛是心疼,但很快就被他後面的話氣到了,遂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著他,「何事?」
「咳~咳~咳~殿下這是要去哪?為何丟下蘭卿自己走了?」易蘭卿好似無辜的說。♀
「明知故問的家伙!你能不知道我為什麼走?!」恆薔咬牙暗想,瞪著眼看著他。
見恆薔不答,易蘭卿展露謫仙般的笑容說︰「殿下,在下陪你繼續走走,如何?」
恆薔郁悶極了,看著對方白的近乎透明的臉皮,沒想到竟這麼厚?凶了他一通,還把他一人冷落在花房里了,他居然跟沒事人一樣,看來剛才還不夠冷酷,便冷冷的說︰「沒興趣,我要回宮了。」
「回宮?天色尚早啊,用了晚飯再回不遲。」易蘭卿依然和顏悅色地說道。
「沒食欲,我這就走了。」恆薔依然冷冷的說。
看著恆薔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易蘭卿輕輕走近,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身邊,嚇得春蘭急忙轉過頭去。
「啊……!你干什麼?」恆薔有些措手不及。
易蘭卿慢慢低下頭對恆薔耳語,聲音低啞而性感,「你至于為了那些花而生這麼大的氣嗎?」
恆薔拿手肘抵住易蘭卿的胸口,不讓他靠近,同樣低聲斥道︰「放開!我不想和你廢話!」
易蘭卿輕笑一聲,繼續對著她的耳垂輕語道︰「你若當真不喜歡,我重新種你喜歡的,你莫要再生氣了。♀我,會心痛。」
一般女子若听了這樣謫仙般的人物說這樣煽情的話,心早會被融化的。而恆薔不同,她的經歷讓她對男人已有了偏見,于是可想而知,易蘭卿的話更讓她生氣。
「哼!」恆薔抬頭對上他的眼,伸出右手食指重重的指向他的胸膛,冷冷的說︰「易公子,你覺得女人是用幾朵花就能擺平的嗎?呵!你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才讓你這般殷勤。說吧,若是本殿下能予你的,我定不吝嗇。」
聞言,易蘭卿先是一愣,隨後頹廢的放開手後退幾步,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笑得是那樣的無奈,笑得是那樣寒心。他凝視著恆薔,目光饒有深意,用他那略帶磁性又些許黯啞的的聲音問道︰「敢問殿下,您能給我什麼呢?」
沒想到易蘭卿會如此問,恆薔一時有些語塞,她打量著眼前這位出塵月兌俗的美男子,心中不免嘆道︰「是啊,我能給他什麼?金錢?看他也不是貪財之輩;地位,呵,以我的實力成為皇帝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我能當皇帝,我也無意再成親,大梁王的地位我也給不了他;女人,哎,我也不認識什麼絕子,兩個妹妹倒是極美的,我總不能把未婚夫送給她們吧?這,到底能給他什麼呢?難道我身上有藏寶圖?不可能,我身上沒紋身吶!」想著想著,恆薔便面露?逕??p>見此,易蘭卿冷笑道︰「怎麼,殿下剛才還說不吝嗇呢,如今卻怎麼無話可說?
被看穿心事,恆薔狡辯道︰「我?誰說我無話可說了?我回魂才半年,身邊值錢的物件也不多,身邊的人也不多,但你若不嫌棄,你可盡數拿去。」
易蘭卿氣到發笑︰「呵,這些蘭卿不缺,殿下倒不如說說你不能給我什麼?我好死了那條心。」
恆薔看著眼前這一臉傲氣的男子,耳旁又想起母皇和父王的話,「卿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現在的你到有些配不上他……」
作為孩子天生的叛逆心理又冒了出來,「哼,你們喜歡的我偏不喜歡!」恆薔在心中吼道。
「我再也不會把心給男人!我早晚都要退了這親事!」恆薔失控的吼道。
「呼~~」一陣北風迎面刮過,易蘭卿如墨的長發被吹動,臉龐的肌膚似被刀割一般,而心卻似被刮的更疼了。
恆薔絕然轉身,悻悻而走。不想又一陣風刮過,易蘭卿看著那襟飄帶舞的背影,紅了眼,咬牙道︰「恆薔!站住!」
一旁的春蘭倒吸一口氣,忙小聲提醒道︰「公子,不可直呼殿下姓名啊。」
恆薔頓了頓,依然充耳不聞,直向前去。見此,易蘭卿再次飛起,頃刻間便來到恆薔身前,他按住人兒的雙肩,怒視著對方。恆薔雖有些心虛,但嘴上依然不饒人︰「怎麼?要我再說一遍嗎?」
看著人兒乖張的神情,易蘭卿氣的肩膀有些抖動,在恆薔又要開口之際,他對準那紅唇狠狠的咬了下去,羞得一旁的春蘭趕緊轉過身去。
「唔……」沒有吮吻,只要啃咬,嘴唇被咬的生疼,恆薔吃痛的叫了一聲。
世界仿佛靜止了,易蘭卿仿佛在發泄多年來的愛與恨,而恆薔的大腦在一陣短路後,才慢慢恢復運轉。她本能的要推開他,誰知對方怎麼也不肯松嘴,恆薔的嘴唇越來越疼,伴隨著口中滲入一股甜腥,恆薔急了,不禁抬起右腿向對方兩腿間踢去。
說時遲那時快,易蘭卿一把按住她的膝蓋,松開了嘴。在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時,易蘭卿邪佞的笑道︰「好狠心的女人!想賴掉親事不說,還想斷我子孫嗎?咳~咳~咳~」
見沒踢成,恆薔又惡狠狠的揚起右手來,朝著對方的臉上便扇去。不想,易蘭卿的動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便動也不能動了。「怎麼?還想打你未來的夫君?咳咳~~~」易蘭卿繼續壞笑道。
「yin賊!你都咳嗽成這樣了,還……唔……」嘴又被堵上了。這次易蘭卿更加霸道,將恆薔的雙手禁錮在她身後,這樣正好將恆薔摟在懷中,張口便肆無忌憚的啃咬起來。
「唔……」恆薔扭動著身子,卻無法抽回自己的手,嘴唇被咬得生疼,卻無法喊停,心中憋屈極了卻逃離不了,不禁悲從中生,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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