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得好突然,見梅傲寒被老梅踢倒,恆薔來不及思索,便大喊道,「住手!梅傲寒何罪之有?」
老梅撲通跪地,「老臣教子無方,這畜生無辜引殿下來此,險遭遇刺,我梅氏一門皆有罪也!」
「爹爹,我……」
「住口!」梅傲寒還沒說完,老梅抬腿又是一腳踹去,急的恆薔慌忙去擋,老梅才收住了腳。
恆薔的手停在半空中,而後悄悄收回。
梅傲寒偷看一眼恆薔,抿嘴笑了笑,「雖未涂,估計也無妨了。」便將瓷瓶推向冬梅,「我府中有金瘡藥,我回去涂就是了,這個你收好吧!以備不時之需。」
冬梅點點頭,將藥收回。
「適才听說你使的是燕子鏢,可否借我一看?」梅傲寒看向她腰間的袋子。
冬梅掏出一枚來遞給梅傲寒,只見那鏢甚是精致,銀白色閃著寒光,形如飛燕,燕子的嘴、翅膀和尾巴又尖又鋒利,「此鏢真真是精致,還能像燕子一般回旋,好啊!」梅傲寒盯著鏢贊道,「那這鏢法是和誰學的?」梅傲寒拿著鏢看向冬梅。
「從小我娘就教我呢!後來,我娘……走時,」冬梅的眼神有些許留戀,「留給我了幾本武功秘籍,其中就有這鏢法,我一直都有練。」說完神情有些局促。
「哦,那以後也教教我吧!」梅傲寒一臉認真的看著冬梅。
「成啊,改日將那本秘籍抄一份送與公子。」一向不愛說話的冬梅,竟和梅傲寒有說不完的話。
恆薔冷眼瞧著二人,心中嘆道,「冬梅,你若是真的對他有意,那可怎麼好?而我,如何承載他的這份深情,有勇氣再次步入婚姻嗎?」想著想著不覺皺起眉來。♀
車子在輕輕的晃悠著,耳中那兩人的對話越來越模糊,恆薔居然漸漸睡著了,畢竟這一天對她來說真是太累太可怕了。
迷糊中,恆薔感覺自己被人抱起放在了床上,可是她太困了,眼楮都沒睜繼續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感覺有人影在床前晃來晃去,還有嘆氣聲,可是她覺得眼皮很重抬不起來。
一陣青煙吹來,「薔兒,何時回來?回來……。」睡夢中又听見了那句熟悉的話語,又看見了那個白衣長發的優雅男子。
「怎麼又是這個夢?」難道我在做夢中夢?
「你是誰?」煙霧中她看見秦柔正蹙眉望著一個白衣男子。
「我是你未來的夫君。」男子雙手背後,一臉優雅。
「未來的夫君?呵呵,這麼說是夢中情人了!」秦柔憨笑道,「沒想到我心里一直向往一個古典男人,矜持含蓄,哈哈哈……」遂壞壞的看向他,「過來!」
男子愣了愣,慢慢的走了過來,秦柔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發現他好美,「真是個美夢!對呀,這可是個夢,那還不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呀!難怪叫他過來就過來!哇哈哈……」秦柔色色的笑了。
挑著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疼我愛我寵我一個人!對我惟命是從!我說一你就不能說二,我說東你不準往西,我說天晴你就不準打傘,我說……我要那什麼,你……你就月兌光躺下!」秦柔舌頭有點打結。
男子石化了,秦柔卻把他扯過來強吻一通。
天上一條紅色的龍在盤旋,「我要走了,你何時回來?」男子焦急的問道。
「回哪?」秦柔一臉困惑。
一陣狂風吹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嗨~!你去哪了?叫我回哪兒啊?」秦柔的喉嚨都喊啞了還沒人回答,站在一旁的恆薔也著急起來,她四處張望,覺得自己的喉嚨也好干。
耳旁傳來樹葉被踩的沙沙聲,恆薔抬頭一看,幾個黑衣人扔著飛鏢朝自己飛來,她嚇得轉身拼命的跑,不知跑了多久,嗓子干的要命,「水,好想喝水!」正在又累又渴之際,一腳沒踩穩掉進一個黑洞里,「啊……救命啊!」
甘甜的水一勺一勺的喂進恆薔的口中,她慢慢睜開眼楮,看到了一張模糊而熟悉的臉,「嗯?怎麼是你?」恆薔迅速揉了揉眼,當看清是寒松淵那英俊卻極為討厭的臉時,恆薔噌的坐了起來。
「你!你在我床前干什麼?回回見你都沒好事!打擾了我的好夢,怎麼你還沒滾出大梁!」恆薔把被子拉倒胸前。
寒松淵撇撇嘴,無奈的聳聳肩︰「你一直沒向你母皇提這事,我往哪滾!何況,我走了,誰給你護魂吶?」說完向後望望,「沒事了,瞧這嘴皮子溜著呢!」
「呼~~!」有很多人吐了口長氣。
恆薔循聲望去,見其他四個未婚夫正在相視而笑,「會說話就對了,終于醒來了。」
這時幾人都來到床邊,易蘭卿眼中又是關愛又是心疼,伸出手輕撫恆薔的左臉,「受苦了。」與此同時,梅傲寒也伸出手將恆薔右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苦了你了。」恆薔頓時傻了,梅、易二人相視一眼後也愣了。錢多多撅著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苦著臉看向神情有些尷尬的鮮于,「梓祺哥哥,我們落後了!」
「尼瑪!你以為這是登山比賽嗎?落後你女乃女乃個腿兒!」恆薔甩開兩人的手,咬牙暗恨道。
易蘭卿見恆薔臉上不善,便動作自然的收回手,輕輕站起,「醒來了就好,我這就找人去稟告皇上,省的皇上擔憂。」遂深深的望了一眼恆薔,準備出去。
這時,梅傲寒終于沒忍住,一把將恆薔摟在懷里,「又昏了兩天兩夜,還以為你又失了魂,我都要準備下去陪你了!」說完,捧起她的小臉,對準她那已干涸的唇,義無反顧的吻了下去,當他們唇齒相接時,他的淚已止不住的流了下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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