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皇宮下還有一座幽深的宮殿,那便是暗宮。每月十五月圓之前,暗宮的忘情泉邊,就圍滿了各殿的頭領,等著他們的宮主從上面的女皇手中拿來三樣東西焚化在青玉碗里,當碗中灰燼倒入泉中,與泉水相融時,他們便開始排隊打水,之後便回到他們各自管轄的殿中,將泉水分發到所管轄的人員手中,讓其喝下。
這是暗宮中人每月必做的大事,如若不喝此水,三更天一過,便會心痛如刀絞,片刻後就失去心智,發瘋發癲,最後吐血而亡。這,不是病!只因為,三百年前,他們祖先司馬風做了背叛恆家皇帝的事,當時的國師南宮軒得女皇示意用血咒詛咒了司馬風全家,讓他們月圓夜受剜心之痛,如不服下用國師畫得符紙加女皇的心頭血、發絲化成的解咒符水,便會氣絕而亡。所以,為了那符水,司馬家世世代代在暗宮為奴,守衛大梁皇宮的安危。
當忘情泉邊的人都走光後,帶著詭異面具的宮主望著泉邊的那尊跪著流淚的石像,不禁嘆氣,「先祖啊!你的淚已留成了紅色的泉,我們還依然受到詛咒,你當年究竟做了什麼事才要跪到這哭泣了三百年?害得我們這些後世子孫為躲避剜心之痛受制于人,過著不見天日的隱秘生活!何時才是個頭啊!」
城南居煙雨樓中,一身粉衣的鮮于梓祺正在研磨桃紅芬芳的膏脂,傾國傾城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桃花眼並沒有注視手中的情況,而是含著些許愛戀的注視著窗外。♀琴桌旁,一個長相普通、臉色晦暗的青衣小廝優雅的撫著琴,五官中唯一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影,你朝窗外看什麼呢?如此心不在焉,那玉磨中的胭脂液早就流完了,你還在研什麼?」小廝停止彈琴,語氣好似在打趣。
「嗯?」鮮于聞言低下頭,果見小小的玉磨盤中胭脂液已不再流淌,磨盤邊緣掛了些半透明的紅色的痕跡,抬頭看向小廝,「為何不早點提醒我?」
「嘖嘖嘖!」小廝打趣的彈起舌來,「誰知你是不是在想什麼美事,若突然打斷,你閃了腰怎麼辦?」說完還擠眉弄眼。
「你!」鮮于蹙起了眉,抬手指著他,「早知就不告訴你了!隔兩天就要拿我打趣!」
「呵呵……」小廝向身後的椅子靠去,抬起腳搭在了琴桌邊,一副散漫悠閑的模樣,「誰讓你不給我細細講一遍?看你每天都要跑幾次神,我便知那事定是妙不可言,可你就是不告訴我詳情,害我想的火大!如今,我也不問你了,哪天要去和她一試便知!」說完撅了嘴,眼神很是挑釁的看著鮮于。
「喂!」鮮于神情不悅的站了起來,「我們從小就約定好了的,什麼都可以分享,女人不能!」
小廝壞笑著將平放的兩腿交叉起來,「呦,都成你的女人啦!」
鮮于低下頭,眸光暗了暗,「我當她是,可她有沒有把我當成他的男人呢?」
「那我哪天去問問她!對了,你親她、模她時有沒有什麼習慣動作,我怕到時露出破綻!」小廝繼續壞笑,仿佛要刺激他。♀
「壞小子!你要是敢,信不信我把你睡了!我可是從小就喜歡你呢!」鮮于歪著嘴角,摩拳擦掌的向他走來。
「喂!你別過來啊!」小廝急忙收腳,雙手護在胸前,一副看見**的樣子。
「來啊,現在就教你哥的習慣動作,張嘴!」鮮于走過去,挑起了他的下巴。
「嘔……求你了,影,快滾開!你真惡心!」小廝一把打開了鮮于的手。
「來吧!讓哥告訴你,我是這樣模她的!」說完壞笑著將手朝他的衣領里伸去。
「滾!我真的要吐了!啊!」鮮于將他連人帶椅子撲倒在地,使得他二人都驚呼了一聲。
「哈哈哈……」鮮于將小廝壓在身下,兩人大笑起來。
「祺,你還想知道什麼,讓哥來告訴你!」鮮于深情的俯視著小廝。
「影,你再踫我,我馬上就要吐了!我認輸了!我發誓我不會踫她的!你快滾下來!」小廝齜牙咧嘴,一臉厭棄。
鮮于微微一笑,爬了起來,小廝也跟著爬了起來,兩人幫對方撢著身上的塵土,很是親密的樣子。
「祺,我想進宮去看她。」鮮于的神情變得認真。
小廝的神情也認真了起來,「你將來想呆在她身邊,不回國了?」
「仙羅只需要一個王,那就是你!」鮮于篤定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從小就讓你做我的影子,不公平!我從10歲起就發誓要與你分享一切快樂!」小廝內疚著搖頭。
「那是上天決定的!沒有什麼不公平!我也答應過母後守護你一生!」鮮于朝他堅定的點點頭。
「哥!」小廝緊緊的握住了鮮于的手,眼眶開始泛紅。
「臭小子!你這是男人的表情嗎!」鮮于狠狠拍了小廝的肩頭。
「哥!」小廝吸了吸鼻子,「想她,今日就去看她吧!」
鮮于揚起嘴角,笑著點了點頭。
日上三竿,恆薔還沒睡醒,迷迷糊糊中總覺得眼前有人影晃動,由于太困了,便沒管那麼多。不一會兒,又覺得有涼涼的水珠滴到了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眯著眼打個呵欠,伸手將臉擦了擦。
「薔兒,我的薔兒,你醒來了?」梅傲寒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嗯?梅梅醒了?」恆薔唰的睜開了眼楮,卻看見梅傲寒雙眼含淚,深情的俯視著自己。
「梅梅!你好了嗎?你的心還疼嗎?」恆薔高興的摟住梅傲寒的脖子,仰起頭吻上了他的唇。
她柔軟馨香的唇貼上他薄唇的一瞬間,梅傲寒睜大了眼,心中的愛戀仿佛全泛濫了出來,先將冬梅告訴他昨夜發瘋咬傷懷中的可人兒的事暫且放在一旁,此時就是想狠狠吻她,緊緊的抱她,才能讓他的心里好受些。
他張開口,將她的嬌唇含在唇間吮吸,舌尖快速的進入她的口中一嘗芳澤。不知吻了多久,他才氣喘吁吁松開口,低頭向她胸前吻去,也不管她是什麼反應,就解開了她的中衣的系帶,將她的衣襟翻開,低頭親吻她的鎖骨,進而撫模她的飽滿,隔著肚兜輕輕啃咬那隱約可見的兩粒凸起。
「嗯……梅梅」恆薔被他弄的嬌喘起來。
「薔兒,我要你!」手伸進了肚兜里,那若軟的手感直讓他胯下腫脹起來。
「嗯……」她被他揉捏的渾身開始酥軟。
「薔兒,給我!」手伸到了她的腰間拉扯腰帶。
「別!」恆薔恆薔睜大了眼楮,想起了昨夜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倒下,趕忙抓住了他的手。
他只好喘息著停下,低頭在她的嬌唇上輕輕一吻,「怎麼了,薔兒?」
恆薔也輕喘著,「我怕你又像昨夜那樣,我們來日方長,過幾日再……」說完朝他眨了眨杏眼。
看著她惹人憐愛的樣子,他乖順的服從了她,「好!我都听你的!」于是兩人在床上相擁著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起床。
回到宮中,已是中午,恆薔怕柳夫人擔心梅傲寒,便提醒他回府看看娘親,梅傲寒竟說有許久都沒見過娘親了,是有些想念,恆薔才意識到他昨晚發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于是也不多說什麼,直叫他回府多陪陪娘親,不用擔心她。
梅傲寒走了沒多久,春蘭忽然進來說鮮于公子來看望她了,恆薔不知怎的就覺的心慌起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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