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的氣氛馬上緊張起來,為數不多的幾個侍衛立刻將各自的主子護在身後,大家都警惕的望向艙門,軒轅祚的紅瞳中更是透射出滲骨的寒意。
四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兵器闖進了艙內,「軒轅祚!你這無情無義的狗賊!今日不殺你不足以泄憤!上!」為首的黑衣人怒罵著大手一揮,身後的三人便惡狠狠的舉刀向軒轅祚殺去。
軒轅祚的兩個侍衛立刻跳上前去將其攔下,幾人激烈的打斗的起來。
「阿烈,刀劍無眼!保護好周通!」軒轅祚擔心的看了恆薔一眼,朝軒轅烈囑咐一聲,便抽出腰間防身用的軟劍沖了上去。
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趁軒轅兄弟都無暇月兌身,提著劍朝薛芙蕖跑去,令他們意外的是,居然沒人一個人護住她,致使他們很輕易的走近了她。只見他單腿跪地,雙手扣住薛芙蕖的雙肩,言語很是悲切,「芙蕖,你受苦了!走!我帶你離開軒轅祚那個畜生!」
薛芙蕖睜大了眼楮,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這聲音她好熟悉,這雙眼楮她也好熟悉,是誰呢?呼之欲出,卻又想不起來。
「是我呀,阿粟!」黑衣人小聲說著,聲音顫抖不已。
「阿……阿粟?」薛芙蕖驚訝的睜大了眼楮,輕聲的重復著那個名字。
「是啊!芙蕖,我好想你啊!跟我逃走吧!」滾燙的淚珠從黑衣人的眼中滑落。
「呃……我……」薛芙蕖眼神驚慌,張了張嘴,竟像被什麼噎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我們快走吧!」黑衣人拽住她的胳膊就欲轉身。
「不!我……不能走!」薛芙蕖開始掙月兌自己的胳膊。
「為什麼不能?讓那該死的和親見鬼去吧!我們從此不問世事,遠走高飛吧!」黑衣人激動的拉住她的雙手。
「不!不!快放開我的手!不能讓我的夫君看見別的男人拉我的手呢!」薛芙蕖使勁的甩開他的手。
「你……你叫他什麼?」黑衣人睜大了眼楮,眼里全是不可思議,大手拉住她的手就是不放。
「你快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離不開我的夫君!」薛芙蕖充滿的愛意的看了軒轅祚一眼,又開始試圖掙月兌自己的雙手,兩人拉拉扯扯起來……
受軒轅祚的囑咐,軒轅烈將恆薔拽到了遠離打斗的角落。他還抽出軟劍仔細的護在她身前。而此時,恆薔卻在皺眉看著薛芙蕖身邊的黑衣人,暗暗咬牙︰「寒松淵這個笨蛋!為什麼這樣沉不住氣?多等幾天就會皆大歡喜的事,就這樣被你搞砸了!」是的,當那黑衣人怒喊一聲的時候,恆薔已經知道是來誰了,他的沖動行為氣的她只想沖上去踹他一腳,無奈怕暴露了她的計劃和大家的身份,硬是忍住沒動。
才把幾個貴婦送上小船的錢多多,听見艙里的動靜不對。就急忙跑了進來。他先找到恆薔。見他被美男守護。一切安好,他輕舒口氣,才看向激烈打斗的幾人。卻見軒轅祚已斬殺了兩個黑衣人,還有一個與他纏斗的也被他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薛芙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正在和她拉拉扯扯。他仔細將薛芙蕖身旁的那個打量了一番。不禁冷笑一聲,「哼,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平時看著挺冷靜的一個人,遇見心愛的人受點委屈,就沖動的什麼也不顧了。可惜人家卻不領他的情!」
恆薔見錢多多來了,推了推軒轅烈,「快去幫你皇兄吧!我們少東家武功也很高強的。♀」
「哦?」軒轅烈看向錢多多那面如傅粉,星眸紅唇的俊臉,不禁有些懷疑的看向恆薔。「你說這個小白臉也和我一樣武功高強?」
錢多多額頭滲出一滴汗,「你我同為小白臉,何以見得我不能像你一樣武功高強?不過,我也只敢說我略懂一二,不敢說高強。」
「你敢說我是小白臉?」軒轅烈不悅的看著錢多多。
「那你為什麼敢說我?」錢多多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瞧你剛才對那個幾個女人擠眉弄眼的本事。你敢說你不是!」軒轅烈揚起下巴,蔑視著錢多多。
聞言,錢多多沒好氣的看向恆薔,她微微一笑,朝他吐了下舌頭,便推軒轅烈,「好啦,別斗嘴了,我們少東家真的可信!你皇兄都打到兩個了,你再不去就沒你的份兒了!」
軒轅烈轉頭看他皇兄確實打殺的爽快,心里直癢癢,拍了拍錢多多的肩,「喂!小白臉!把我的寶貝照顧好啊!」說完就朝他皇兄奔去。
見軒轅烈離開,恆薔焦急的看向錢多多,小聲道︰「你看出那是誰了嗎?」
「嗯,還能是誰?」錢多多點點頭。
「如今可幫他們兩人呢?」恆薔一臉為難。
「兩人?你還沒看出來那個女人愛的是誰?」錢多多搖頭道。
「呵,好像看出來了。」恆薔尷尬的笑著。
「早不听我勸!現在才看出來!」錢多多有些不滿的看著她,「當下是不是應該考慮如何讓你的和親夫君全身而退,而不被鴻國人抓住而識破他。」錢多多挑眉說道。
「不會吧?他武功很高的樣子,逃總能逃走吧?」恆薔轉頭看向寒松淵,「哦,糟了!」恆薔暗吃了一驚,原來軒轅兩兄弟合力很快的解決了第三個黑衣人,已執劍向寒松淵奔去。
「以他的武功能和軒轅烈戰個平手,而我和他二人加起來也戰不過軒轅祚。」錢多多在一旁聳聳肩。
「什麼?軒轅祚有那麼厲害嗎?」恆薔有點懷疑的挑起了眉。
「他可是條漢子,武功和汝陽王差不多。」錢多多目露贊賞。
「怎麼可能?差不多還被人家打得吐血?」恆薔手捏下巴打量著軒轅祚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錢多多。
「上回他一定是看汝陽王是個女人而大意了,根本沒用多少內力!」錢多多解釋道。
「是嗎?那寒松淵豈不是吃大虧?」恆薔皺起了眉,在她都沒有想好要怎麼辦時,軒轅兄弟已經和寒松淵激烈的打了起來。
寒松淵的長劍對戰軒轅兄弟的兩柄軟劍,好似一條銀龍與兩條小虯龍在爭斗,三人都是劍法如神,但確是軒轅祚更勝一籌。兩劍交錯時,軒轅祚冷笑一聲︰「哼!又是你?」原來他過了幾招後,發認出了此人便是前幾天在客棧救走恆薔的黑衣人,「哼!今日又說瞎了你的狗眼,認錯了人嗎?說!是何人指使你來行刺本王的?」
「狗賊!你們軒轅一族有幾個好東西!看劍!」寒松淵狠狠抽開寶劍,朝軒轅祚的胸口刺去。
「好大的膽子!」兩兄弟異口同聲。
「敢辱罵我皇族!看我不將你梟首!」軒轅祚的酒紅眼瞳中頓時殺氣騰騰,出招也更加狠戾。
「賊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軒轅烈語氣陰狠,目露殺氣,仗劍朝寒松淵的背心窩刺去。
這邊的恆薔見他們兩個打一個,寒松淵已有些招架不住,而離他不遠的薛芙蕖卻站在旁邊觀望,多數時間還是在看軒轅祚,毫無出手相助的意思。
「哎,變了心的女人果然無情!他冒死來救你,你卻袖手旁觀!」恆薔搖搖頭,邁步朝那邊走去。
「喂!你干什麼去?」錢多多一把拉住了恆薔。
「我去救他啊!」恆薔小聲道。
「別開玩笑了,刀劍無眼啊!你可是金枝玉葉,誤傷到你怎麼辦?我可沒命陪啊!」錢多多拉住她不放手。
「那怎麼辦?我去,軒轅兄弟一定不會傷我,趁機就能救他。但我不去,我們倆過會子就得給他收尸,你忍心嗎?」恆薔剜他一眼,將自己的手臂掙月兌,「大喊著不傷害我的風國婢女呀!」便朝他們跑去。
見恆薔跑來,三個男人都將劍嗖的背在了身後,居然不約而同的齊喊了聲︰「快過去!這里很危險!」
恆薔被他們三人吼的嚇了一跳,驚魂稍定,便背對軒轅兄弟,朝寒松淵的肚子打了一拳,大聲道︰「混蛋!你在我最歡的風國婢女身旁干什麼?」繼而對他唇語︰「她的心里已沒有你,劫持我逃走!」
寒松淵盯著她的唇,痛苦的搖頭,最後竟竭斯底里的大喊︰「沒了心的人不如一死!」他唯一露出來的眼楮溢出了淚水,看的恆薔很是心酸。
「啪!」恆薔閃了他一個耳光,「我問的是什麼?誰讓你所問非所答的!你現在死不死都關我屁事!也關這女子屁事!只關你老媽有事!」恆薔想要一語雙關的點醒他——不愛他的芙蕖是不會在乎他的死活的,而他死了,卻會帶給他的母妃無邊的痛苦。
寒松淵是聰明人,恆薔的話他一听便懂,被黑布蒙上的嘴唇已開始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他接受不了薛芙蕖不再愛他的事實,也不願舍棄自己病弱的母妃,他的心好痛,他的心好矛盾……模糊的淚眼看見軒轅祚伸手拽恆薔的時候,他顫抖著將劍架在了恆薔的脖子上,一把將恆薔拽到懷中,大喊一聲︰「誰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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