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財選擇了一種土方法,這是袁天罡在他那本《五行相術》中的一種偏門方式。事實上,五行相術中包含的太多,劉守財很多時候是用手機的txt版本來翻閱關鍵詞,甚至在最初的幾年里,劉守財都是用來照本宣科。
這一次,劉守財沒有去做這樣的蠢事。這里面代表著太多條人命,劉守財很憤怒,卻不敢讓憤怒左右了自己的思想。
他必須先求證,求出這里是否和自己判斷的一模一樣。
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有相對的屬性,劉守財以五行判斷,想用這樣的方法推斷這里是否和猜測中的一樣。
這本來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劉守財不一樣,他迥異于普通的道士、和尚。擁有他們不具備的能力,所以,這種在和尚和道士手中十分難做道的事情,對劉守財來說卻輕而易舉,游刃有余。
選了五塊石頭,每一塊經過推算都正正的對準五個方位,分屬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代表著這個世界的一種極致變化。
接著,劉守財咬破左手的中止,以自身陽剛血氣為墨,以頑石為紙。用最原始的甲骨文寫下‘金木水火土’五個字後,人五心朝天坐在五塊石頭中央。
深吸一口氣,劉守財那是十分心疼的從左手的鈴鐺胎記中提出半顆‘功德紅靈’,口中郁悶呢喃「老子虧本虧大了,下次漲十倍價格買給和尚道士去。」
言罷,臉色一轉,變得極其莊重嚴肅。♀
手指用力,捏碎了那半顆‘功德紅靈’一瞬間整個人被淡金色的光點籠罩,那是常人看不到的功德,恢宏莊重,宛若神佛。這世間若有人看到,定然會覺得劉守財此刻帥到掉渣,升起膜拜的心思。
事實上,不論古代、現代,大德高僧、大德道長都是通過這樣的方法才會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單憑的比什麼障眼法來說,功德的外泄是最容易迷惑人心,令常人的心神失守,造成一種想要膜拜的錯覺,從而引導一個人走入宗教的殿門。
這也是為何寺、廟、殿等佛道家供奉的泥胎能夠震懾人心,那不光是夠大!還有匯聚了眾多信徒‘慷慨’贈與的功德在其身上所致。
劉守財此時此刻的模樣除了大小,渾身也是金光四射(普通人看不到),本來用他的血寫的五個字,從‘金’字開始逐漸閃爍,閃爍的頻率由慢到快,似乎要形成一個漩渦。
接著,漩渦產生劉守財身上的金色光點宛若飛鳥投林一般,分出一道鑽入那個‘金’字當中,剎那間,‘金’字熠熠發光,形成最原始的道紋微微蕩漾。
蕩漾的幅度似乎讓空氣都有些不安穩,‘金’字的周圍形成一股微弱的旋風,卷起周圍的塵土,形成灰色的風柱。
緊接著‘木’字好似被感染了一樣,也開始不斷的閃爍。和‘金’字一樣的程序,卻比‘金’字快了很多。
那空氣的波動越來越強,‘木’字很快吸足了金色光點,形成第二道灰色的風柱,但此時再對比‘金’字風柱,會發現兩道風中的色彩竟然略有區別,金色的更紅一些,有些像原礦的顏色。♀而‘木’字則稍顯綠色,充滿著植物的色彩。
當第三個字‘水’字亮起,一股水汽從周圍匯聚過來,形成的不再是風柱,而是周圍的雜草和樹葉。
第四個字‘火’的出現,宛若朝霞、紅彤彤的。
就在第五個字‘土’即將形成的瞬間,劉守財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突破一切障礙,讓劉守財精神都為止失守。
僅僅一剎那,幾乎形成的五行探究局宣告破碎,只听到 嚓 嚓幾聲,那幾塊寫著‘金木水火土’的石頭紛紛碎裂,瞬間化為齏粉。
「我要是你,就不會去打開那扇門!」
就是這樣一句話。
劉守財睜開雙眼,心髒突突突地狂跳。
眼前一個老漢,手里提著一個一尺長的煙袋鍋,上面還有裊裊的煙氣,滿臉樸實,面帶微笑,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令劉守財驚恐的凶厲目光,反而有些慈祥。
憑這賣相,怎麼看都是個慈祥的老者。
可是他的出現太詭異了!
無聲無息,看不出絲毫的古怪,甚至劉守財感受不到對方的人氣。
「是你?」劉守財強行收攝周圍流散的功德金光,匯聚在面前形成一道防護。
「就是老漢啊!小哥咱們又見面了。」老漢笑呵呵的說,順手用煙袋鍋倒扣下來,在那些石頭齏粉上敲打了一下,又把煙袋鍋別在背後的褲腰里。
劉守財收攝了一下心神,不明白這個老頭的意思,現在劉守財可以肯定的說這個老頭一定有問題,只不過是好是壞還很難確定,如此判斷後,倒也不再開口詢問。只是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背上,一只手指貼到鈴鐺胎記上面,隨時準備抽取還剩下的兩顆‘功德紅靈’來防身。
老漢自始自終都沒有再做其它的動作,目光溫煦的看著劉守財,呵呵笑了笑,說道︰「小朋友別擔心,老漢沒有害人之心。」
「你是誰?或者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阻止我?」劉守財謹慎的問道,身體略略的向後移動幾寸。
「老漢啊?老漢不是個東西,呸呸呸,壞小子坑老漢。!」老頭呵呵一笑,看著劉守財往後縮的舉動沒說什麼,也跟著往後退了兩步。
原本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一下子拉開了些許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下,倒是讓劉守財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其實老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就是天亮的時候感覺到有人使用過功德,才吸引我在天亮後尋了過去,我記得我真的是這個村的村長。恩,做了很久很久的村長,我看著村里的人一代又一代的成長和死亡。」老漢把目光投向身後的村落。
劉守財看不到那老漢的眼楮,心思如車輪一樣快速的轉動,這老漢太特娘的神秘,兩句話的功夫,讓人模不清頭腦。可眼前這個樣子卻又不是裝出來的,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真是說不清楚,最可恨的是小白那呆貨呢?這個時候就應該出來,而不是玩消失。
那老漢把目光轉過來,用自嘲的語氣說道︰「小朋友別怕,老漢叫你來,是求你幫忙。」
「幫忙?那和打斷我做事有什麼關系?」劉守財蹙眉問道。
「有關!小朋友貴姓?」老漢錯開話題問道。
「免貴姓劉,名字就不告訴你了,萬一你會點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也麻煩。」劉守財很謹慎,畢竟有很多方法可以根據生辰八字、姓名、甚至身上的襪子、扣子等物品推算一個人,甚至南疆有一些蠱術可以用這樣的方法殺人于無形。(以後的故事中會有詳解)
「劉?好姓氏啊,跟這里有緣!」老漢咧著嘴笑了笑說。
有個屁緣分!是孽緣才對!劉守財心中郁悶。
老漢抬頭看了看天色,笑道︰「時間還早,我就給你說說為啥不讓你繼續做下去吧,也省得你對老漢疑神疑鬼的,當然,老漢和你說這些也是想求你。求你幫我找一找,我為什麼會留在這里,我應該是不全的。」
緊接著,老漢沒有給劉守財太多的思考時間,只是沉默了片刻就自顧自的說道︰「老漢的名字已經忘了,事實上很多年了,我就記得他們叫我村長。這下坎村就是我記憶中的全部,這村里的每一棟房子、每一家的大門、每一個孩子從出生到長大、再到娶妻生子兒孫滿堂我都記得,記憶中都是很快樂的事情。可是呢?所有的記憶都是白天發生的,到了晚上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讓我疑慮了很久,覺得自己可能是不全的。我或許不是完整的我,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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