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給我閉嘴!」孫元怒斥一聲,「森妥大人說了,那名黑衣男子是王上看重的人才,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只能自認倒霉。」
「什麼?那黑衣男子是王上看重的人才?這,怎麼會這樣?」陳芸娘頓時瞪大了眼楮,不過很快她就再次開口道︰「這,就算他是王上看重的人才,可我們,我們晴兒那可是王上的妃子,說起來,我就是王上的岳母,逸兒就是王上的小舅子,就算是王上知道了這件事,我想他也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愚蠢!」孫元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飛逸是王上的小舅子,可是他並不能為王上做什麼,但是一個人才,卻是可以讓蘭扉帝國更加強大,你說,王上究竟會幫誰?行了行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飛逸的錯,要不是他跑去調戲仇君卿,那黑衣男子也不會打傷他。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讓飛逸長長記性。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就此翻過,誰也不許再提!」說著,他便遣散了眾人,陪同森妥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孫飛逸和陳芸娘兩個。
孫飛逸都快哭了,這叫什麼個事!他都被人打成這樣了,可是家主不僅不替他報仇,還指責他,說這是他罪有應得,這,真是氣死他了!
「娘,不,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孫飛逸看著陳芸娘,恨恨的說道。
「那是自然!」陳玉娘上前坐在床邊,「乖,逸兒,你放心,娘絕不會讓你白白受苦,這筆賬,他孫元不想替咱們討,那咱們就自己討!」說著,那雙丹鳳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狠厲的暗光,對于這件事情,她早已有了算計。當下,她好言哄孫飛逸睡下,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丫鬟的伺候下,陳芸娘沐浴更衣,然後便以休息為名將所有的下人都遣退了。
下人們退去後,陳芸娘並沒有依照她所說的上床休息,而是穿著薄薄的睡衣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然後躺了上去。
如水的月色從打開的窗戶中照了進來,使得陳芸娘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她就這樣閉上了眼楮,假寐了起來。
夜半時分,四周一片沉寂。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路飛掠,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陳芸娘的院子。看著那大大敞開的窗戶,來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呵,果然是在等著他。
他腳下一動,如同貓一般從窗戶躍了進入。看著躺在美人榻上熟睡的陳芸娘,他的眼中頓時光芒大盛,二話不說便撲了上去。
「哎呀,你這個死鬼!」陳芸娘嬌呼一聲,狀做被人從睡夢中驚醒一般,「你來做什麼?」
「你說我來做什麼?」來人嘿嘿一笑,「美人啊,你可是想死我了,來來,讓我好好親一個。」說著,就將嘴往陳芸娘嘴上湊去。
「走開,快走開。」陳芸娘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坐了起來。明知眼前的人一雙眼楮死死落在她的身上,可她卻像是絲毫未覺一般,扭著身子下了美人榻,「陳福,你走吧,我今天沒心情。」
看著她這幅樣子,陳福又哪里走的了?他一把抱住陳芸娘,「別啊,我這好不容易才溜了過來,你怎麼能二話不說就讓我走呢?」說著,他拉起陳芸娘的手模了起來。
陳芸娘卻是抽開了手,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你過來一次不容易,可是今天,我實在是沒心情。你應該早就听說了吧,逸兒被打成那副模樣,可是家主又不肯為他討回公道,你說,我哪里還能做這種事情?」
「這樣啊——」陳福拖長了聲音,「行了行了,不就是你兒子受了委屈又沒法討回嗎?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好了。等過幾天,我找個機會去把那黑衣男人和仇君卿教訓一頓,給你們出氣就是了。」作為孫家的客卿,孫飛逸被打一事他早就听說了。不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和仇家的小丫頭嗎,多大點事兒!
他的話音落下,就見陳芸娘眼楮一亮,她轉過來定定的望著他,「你,你是說真的?」
「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去替你們出氣嗎?哼,還說什麼沒心情,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騙過我?現在事情我也已經答應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讓我……」說著,他一臉壞笑的看向陳芸娘。
陳芸娘頓時臉上一紅,無比嬌羞的倒在了他的懷里,「你個死鬼~」
「哈哈!」陳福極其得意的大笑一聲。
月亮早已躲到了雲層里,不想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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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冥河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