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我不想來,就算我來了也沒有用。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實話告訴你好了,我已經有過男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君卿道。
這話落下,焚天只覺五雷轟頂。
他足足愣了一分鐘,才算是回過神來。他指著君卿,英挺的劍眉皺的不能再皺,「你,你是說真的?你,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我怎麼不能?」君卿挑眉。
「你,你——」焚天伸出去的手指硬是收了回來,他臉色難看到不行。
蒼天啊,這是要一直把他困在這里的節奏嗎?
他好不容易積累了點力量,好不容易招來了一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看得過去的,好不容易把這看的過去的拖了進來,但是——
她竟然已經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系了!
這就好比他辛辛苦苦種了一棵琉璃龍膽(很珍貴的靈植,千年一開花,千年一結果,千年一成熟,一次只結一顆果實),當祖宗一樣伺候著,終于等到果實成熟,他正要摘下,沒想到卻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口惡氣他怎麼咽得下!
焚天惡狠狠的瞪著君卿,「誰?那個男人是誰?!」
「和你有關系嗎?」君卿雲淡風輕的一句,輕輕松松就把焚天的氣焰澆滅了。
焚天一臉悲憤的不知道該干什麼才好,他突然有種想要把這一切都毀滅了的沖動。他一雙手松開又捏緊,捏緊又松開,終是忍下了。
他眼角的余光掃向君卿,發現她竟然沒事人一樣。一般來說,有哪個女人會當著別的男人的面說自己有男人了,她怎麼就,怎麼就這麼直接就說出口了呢?
焚天只覺得心里涌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難受嗎?應該是的,可是他又為什麼難受呢?
突然,一個想法浮上心頭。
這女人,該不會是誑他的吧?
看她那樣,怎麼像是有男人的人?方才的事情他可都記著呢,不聲不響就捅刀子,稍有不慎就插人家肚子,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焚天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
當下,他起身,再次將君卿攔住。
「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和我那個,所以就說這樣的話來騙我,是不是?」焚天開口問道。他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快回答啊,是,快回答啊,是!
然而,美好的想象不等于現實。
君卿鳳眸中閃過一抹戲謔,她紅唇微勾,道︰「我騙你?我為什麼騙你?拿這個騙你很好玩?」
「我不信!你說的話我不信!」焚天只覺得心里又失落又煩躁。
「你不信?」君卿眯了眯眸子,「既然如此,那你就親自檢驗一番好了。」說著,她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你——」焚天一雙手緊緊捏成拳,怒吼道︰「滾,你給我滾!」
「這不用你說。」君卿嘴角的笑容散去,轉身,徑直揚長而去。
身後,成片鳳凰木倒下的聲音響起。
想來那焚天被氣的不輕。不過,這與她何干?君卿眼中冷光乍現,若不是他,她現在又怎麼會被困在這里?
這縛天魔陣,是用那麼多人的性命獻祭而成,定然威力無窮,想要出去談何容易。真不知道她要在這里呆多久,難不成,一輩子?
看著四周燃燒著的景致,君卿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她腳下一點,快速向著遠處掠去。
飛掠了整整一個時辰,她才停了下來。
後背上隱隱作痛,能不痛嗎?那鳳凰木可是傳說中的神樹,通體燃燒,火焰終身不滅。焚天先前將她狠狠按在鳳凰木的樹干上,後背恐怕早就被灼傷了。
不過灼傷就灼傷了吧,現在的她哪里還有那心思去管這個?
她一把扯掉身上的狐皮大衣,露出里面白色的長裙。長裙的後背,早已被燒壞,血跡侵染在四周,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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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直接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條新的外衣來,就往身上披去。
「你瘋了不成?」就在這時,一抹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焚天怒氣沖沖,一把打掉君卿手中的外衣,然後無比強硬的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伸出手,幾下就將她的長裙扯了下來。
雪白的後背上,血跡斑斑,有一大塊皮肉都已經被燒壞了。
「嘶~」焚天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被燒成這樣就不疼嗎?不知道喊一聲嗎?這要是落下疤了,看她男人以後還要不要她!
想到這里,焚天忍不住身子一愣,她男人要不要她,這和他有什麼關系?他干什麼瞎操這份心?
不過,再怎麼說那傷也是他弄得,若是日後傳了出去,說他堂堂的焚天至尊欺負一個小女人,他還有何臉面?當下,他伸出手,掌心中有九彩霞光盈盈閃動。
君卿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焚天被她那幽冷的眸子盯著,不自覺的偏過了頭。下一秒,他將手掌附在了君卿的後背上。
君卿只覺得一股暖流從那手掌之中涌進了身體里,溫暖,柔和,不多時,她的後背就已經不痛了。
扯掉了長裙,君卿現在就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長褲。
焚天替她療傷,看著她那雪白瑩潤的肌膚,感受著手下那光潔滑膩的觸感,慢慢地,他開始心不在焉了起來。
「完了嗎?」就在這時,君卿清冷的聲音響起,焚天一愣,一把將手收了回來。
「好了!」
君卿再次取出一件外衣穿在身上,快速系好了腰帶,轉身就要離開。
「你去哪里?」焚天道。
「與你何干?」君卿不回頭。
「你——」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把人氣死是不會罷休的!不過,這里是他的地方,她還能跑到哪里去?
當下,君卿走到哪里,焚天便牢牢的跟在身後。
君卿很想就地收拾了這個男人,但是沒辦法,她的修為在他面前,實在是太不夠看了,唯一有作用的冰魄之氣,也只能「貼身」使用。可是焚天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更何況,他要是栽倒了,她出去的希望可就更加的渺茫了。
走了幾步,看到前面有一塊平坦的大石。君卿直接跳了上去,盤膝而坐,眼楮一閉修煉了起來。
反正現在出也出不去,她還不如抓緊時間好好修煉,修為上去了,或許就能有辦法了。
看到她快速入定,焚天真想仰天大喊幾聲。
他恨恨的扯了幾把自己的頭發,咬牙切齒了一會後,飛身躍到附近一棵鳳凰木上,安靜的閉著眼楮休息了起來。
……
茫茫冰原。
只是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冷如火整個人就消瘦了一大圈。
這段時間以來,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是在冰原上搜索,就是在靜靜的等待著那九彩光柱的爆發。
但是很可惜,那九彩光柱卻是再也沒有爆發過,就像是徹底的消失了一樣。
眾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沒有人開口,整個隊伍里氣氛凝重的嚇人。所有人都自發的遠離了冷如火,生怕一個不慎刺激到他,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妖蓮也是同樣。
他每日里拼了命的想要連接他和君卿的靈魂契約,可是不管他呼喚多少次,契約那端始終一片沉默。
一開始,他操控了冰尸想要殺掉他們,想要狠狠地捉弄他們,可是現在,他只求他的主人能平安歸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主人就是一切。
他原本靈動清澈的眸子,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增加的擔憂和焦急。
唯一還能讓他們感覺到一絲安慰的,便是君卿尚且活著。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尚且」可以維持多久。
璇珈藍看著站在前方眺望遠處的兩個男人,紫眸中一片黯然。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君卿已經隨著遠古城池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事已至此,他們再怎麼著急,也是無濟于事。
先祖的預言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君卿肯定能夠平安歸來。只是這個,是他們族中的最高機密,他無法告訴冷如火和妖蓮二人。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君卿什麼時候才能歸來。
或許,大祭司知道也說不定。
璇珈藍心中一動,與其在這里干等,他倒不如返回族中,請示大祭司。
想到這里,璇珈藍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走上前,對著冷如火和妖二人開口道︰「二人,有些事情我不便透露,不過我們一族中傳有不少秘法,我想這樣好了,你二人留在此地繼續尋找君卿,我帶著眾人回去,然後即可返回族中,看看用族中秘法能否找到君卿的下落,你們意下如何?」
聞言,冷如火看向妖蓮。
璇珈藍的背景,冷如火不知道,但是妖蓮卻是清楚的。要不然當初,璇珈藍拿出縛魔鏈,報上自己名字的時候,妖蓮也不會震驚到那種程度。
那可是,可是……
現在听到璇珈藍主動提出要幫忙找君卿,妖蓮心中萬分欣喜。他沖著冷如火點了點頭,然後對璇珈藍說道︰「你若肯幫忙實在是太好了,就依你說的辦,我二人在此地繼續尋找,你回族中用秘法查詢主人的下落。不知你什麼時候動身?」
「事不遲疑,我現在就走。」璇珈藍說道。
「好,那就有勞了。」妖蓮和冷如火齊聲說道。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越早越好。
璇珈藍也不廢話,立刻整理隊伍,帶著尚自有些疑惑的眾人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冷如火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璇珈藍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你就別問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現在知道的太多,對你反而無益。」妖蓮開口說道。雖然冷如火修為不弱,可是有些東西還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可以觸及的。
見妖蓮不願多說,冷如火也就不再問了。對于他來說,璇珈藍是什麼來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幫他們查詢到君卿的下落。
……
時光飛逝,眨眼間,已是兩個月有余。
君卿從修煉中退了出來,睜開了眼楮。
她的氣息比之之前更加的沉穩,焚天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明白她已經再次進階。
這天賦……
焚天眼神復雜,從鳳凰木上飛身而下,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怎麼還在這里?」君卿問道。
「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的著嗎?」焚天挑著眼楮說道。
君卿剛修煉完,所以心態還保持著平和的狀態,她懶得和焚天計較,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焚天腳下一滑,站在了君卿的眼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腿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著嗎?」君卿用他的話堵他。
焚天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子走人。
「慢走,不送!」君卿不忘再送他一句,說完,也離開了。
她一步步慢慢的走著,視線隨意掃過四周。
突然,她眼前一亮!
就在她前方三米遠的地方,生長著一株半人高的植物。那植物通體火紅,其中點綴著幾顆拇指肚大小,宛若紅寶石一樣的果子。
可不就是血玉朱果?
君卿心中大喜,這可是極其難得的靈植,就算是在傲宇學院的靈植庫房里,她也沒有見到,只是翻看那醫藥手札的時候才看到過,就在冰魄雪蓮前面的那一頁上。
當下,君卿趕緊將手札取出,反復看了看之後,這才取出小玉匣和玉鑷子去摘那血玉朱果。
焚天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跟在她
的身後,看到她那小心翼翼,一臉帶笑的的模樣,忍不住在心里說道︰「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就這麼點破東西都能高興成這樣!」
其實最主要的他沒有說,就是,對著那麼點破東西都能笑的那麼開心,怎麼對著他的時候,從來就不見她笑一個?
找到了血玉朱果,君卿心情大好。既然這里有血玉朱果,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靈植。當下,她立刻興致勃勃的在四周翻找了起來。
果然,還真讓她找到了。
「啊,那是火龍果!」
「那是回天神果!」
「那是滴血鳳尾!」
「天,竟然還有瓊海茯苓果!」
驚喜的聲音不斷響起,君卿手拿玉匣忙個不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地方竟然能生長靈植,而且還長了這麼多。方才她采擷的這些,哪一個拿出去不是價值萬金?最主要的是,這些東西幾乎都是有價無市,就算你出得了萬金,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看她笑的開心,焚天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只不過,他還在那里口是心非,頭一揚,道一聲︰「哼!」
除了這些名貴的靈植之外,君卿也找到了許多的普通靈植。看著眼前那一大叢血夜草,君卿突然就有些手癢。
血夜草可以煉制一品丹藥血夜丹,用來治療風寒和凍傷,可以說是一種最為常見的丹藥。
丹方她這里有,雖然沒有老師指導,可君卿覺得,煉丹這事兒,最重要的還是一個悟性,一個耐心。她自認自己的悟性應該不會太差,否則萬俟珍也不會破格親自教導她。至于這耐心嗎,她就更不用擔心了。因為早在地球上的時候,多年的特工生涯交給她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耐心。
打定主意,她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張桌子來,緊接著是各種煉丹的工具,還有從那山洞中得到煉丹爐。
焚天看著她,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女人,真把他這里當自己家了。她這是要干嘛?看那架勢,好像是要煉丹,難不成,她還是一名煉丹師?
君卿用一把玉制的鐮刀割了一把血夜草,然後放到玉制的碾子中細細碾碎。不多時,碾子的凹槽里就滲出了一些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
君卿將那些液體倒在小玉杯里。
準備工作完成,就可以煉丹了。不過,還差一樣東西。
君卿眼楮掃向四周,大步走到一棵鳳凰木的前面,魂力化斧,幾下下去,就將那鳳凰木砍成了幾節。她取出一節鳳凰木扔到了煉丹爐下方的火槽里。璇璣大陸上所有的煉丹師都是如此借助外力來點火,除非你是魂印師,而且是火屬性的魂印師才能自己制造火焰。
火焰一燒,那空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煉丹爐竟是發出了瑩瑩的綠光來。
君卿小心翼翼的將血夜草的汁液倒了進去,然後精神力涌出,包裹住那團汁液。
遠處的焚天瞪大了眼楮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受她的影響,他一動也不動,呼吸越來越輕,深怕會打攪到她。
慢慢地,血夜草的汁液上浮出不少的雜質來,君卿趕緊用精神力包裹住那些雜志,將它們扔除了煉丹爐。這一步,便是所謂的靈植提純。
看書的時候,君卿並不覺得這一步有多難,現在實際操作起來,她才知道這提純有多麼的苛刻。提純,就是將那些雜質完全的清理出去,一分一毫都不能遺留。否則,就算是成了丹,丹藥的品質也會大打折扣。
君卿不敢圖快,耐著性子一點點將雜質清理出去。好在她精神力夠強大,那些包裹在汁液之中,很難去除的雜質,也盡數被她除去了。
終于,一個時辰後,看著眼前那如同液態的紅寶石一般的液體,君卿松了一口氣,提純這一步,算是完成了。
一般來說,煉丹分為五個步驟︰準備,提純,激發,融合還有成丹。
準備,就是把所用的靈植該切的切,該碾的碾,該槌的槌,等等等等;提純,就是去處靈植中雜質;激發,是用精神力去激發靈植所包含的藥效;融合,則是將丹藥所需的各種靈植盡數融到一起;至于成丹,便是用精神力將融合好的靈植壓縮,最終讓它變成丹藥的形態。
君卿此次煉
制的血夜丹,因為只有血夜草一種靈植,所以就免了融合這一步驟。
接下來,便是激發。
君卿的精神力游走于那提純之後的液體之中,讓它每一滴都涌動了起來,在火焰的煉制下,發揮出它最大的藥效。
而這煉制,講究一個適度,「少則退,過則費」。也就是說,煉制的時間短了,丹藥就不是丹藥,而是效用大打折扣的藥劑,而煉制的時間久了,就變成了廢渣。
君卿第一次煉丹,她也不知道這汁液煉制到什麼程度才算合適,她只能憑自己的感覺去把握。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她熄了火,快速的蓋上了煉丹爐的爐蓋。
包裹在汁液外面的精神力開始施壓,將那流動的散亂的液體向著一團擠去。眼看著成功在即,君卿更是小心。她可不希望自己失敗在這最後一步上。
好在這一步驟並沒有花費她太多的時間,一刻鐘後,她臉上露出輕松而又欣喜的表情來︰「成了!」
說著,她打開了丹爐,只見里面靜靜躺著一顆圓鼓鼓的紅色丹藥,淡淡的清香從中溢出。
君卿伸手正要將那血夜丹拿出來,沒想到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君卿直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再看時,丹爐里哪還有血夜丹的影子?
她的視線掃向一旁,就看到焚天站在那里,手中拋玩著一個東西。
正是她的血夜丹。
要是別的君卿也就算了,可這是她第一次煉制的丹藥,第一次啊!還是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自己模索成功的,自然意義非凡。
當下,她身形一晃,掠到了焚天的面前︰「拿來!」
「不給!」焚天將血夜丹緊緊攥在手里,「你摘了我那麼多東西,這顆丹藥就當是抵債好了。」
君卿無語。好吧,這里確實是他的地盤,而她,也確實拿了他不少的東西,不過拿這顆丹藥抵債,萬萬不行!
「你把那丹藥給我,同樣的丹藥,我給你煉制十顆!」君卿道。
「你當真?」聞言,焚天眼中一道亮光快速閃過。
「當真。」君卿說道,「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焚天狐疑了看了她幾眼,這才半信半疑的把丹藥放到君卿手上,那副模樣,看的君卿很想揍他,她的信譽就那麼差嗎?
收回丹藥,君卿用一個小玉瓶裝了起來,放到了儲物戒指中。然後,她又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了一張美人榻,往那里一擺,直接躺了上去。
「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我的丹藥呢?」焚天急了,開口道。
「你以為我是神啊!剛煉完丹藥我不用休息啊!」君卿連眼楮都不睜,沒好氣的說道。
焚天說不出話來,他光是惦記著自己那十顆丹藥,倒是把這個忘了。當下,他便再度躍到了鳳凰木上面,臨了,還不忘再來一句︰「那你休息好了可別忘了我的丹藥!」
這副斤斤計較的模樣,讓是讓熟悉他的人看到,指不定會驚詫成什麼樣子。焚天至尊啊,堂堂的焚天至尊,如此念念不忘向人討要的,竟然是十顆丹藥,還是十顆最最普通的一品丹藥。
自己的反常,焚天當然也意識到了。不過在他看來,這都是因為他獨自呆在這里太久,太寂寞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他自然要想著法的折騰折騰。嗯,就是這樣。
他在心里如是的對自己說道。
君卿小憩了片刻,感覺整個人都恢復精神了。突然,她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在這里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貌似,一直都沒有沐浴過。雖然她先前一直在修煉,並沒有任何的髒污,可還是有些受不了。
當即,她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刺眼的紅,就算有水也是岩漿,這可如何是好?她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離開這里,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
「焚天,我問你,你平日里都是在哪里沐浴?」君卿看著焚天開口問道。
「沐浴?」焚天皺了皺眉。
「難道說你從來
都不沐浴?」看他那副樣子,君卿忍不住開口道,不會吧?看著也挺干淨的一個孩子啊,怎麼會——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焚天瞪了她一眼,道︰「別瞎想!跟我來。」說著,就帶頭向前掠去。
君卿趕緊跟上。
片刻後,二人停在了一處山坳里。
看著眼前不斷翻滾冒著泡泡的一池岩漿,君卿恨不得直接把焚天踢下去。她是要沐浴的地方,不是找死的地方!這里,她或者跳下去,恐怕到時候爬起來的就是一副空骨架。
听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焚天很是嚴肅的回頭,教育道︰「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君卿默然,獨自走到另一邊去了。再呆下去,她怕她真的會把焚天給踢下去。
見狀,焚天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垂在身側的雙手舉到了眼前,九彩光芒綻放,那岩漿池劇烈的翻滾了起來。
與此同時,九彩光芒將岩漿池盡數包裹,猛的提了起來!
君卿一看,那池子里竟然涌出了滿滿的清泉來。
如果,忽略了頭上那不斷翻涌著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岩漿的話,她的心情肯定會更美麗。
不過在這樣的地方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她已經很知足了。
不得不說,焚天的實力果真強悍,單憑一己之力就輕輕松松將一池的岩漿提了起來。
焚天站在一邊,眼角的余光一直放在君卿的臉上,自然沒有忽略她剛才看他的眼神。一時間,他只覺得心里無比舒暢。
「你不是要沐浴嗎?還等什麼?」焚天催促道。
「不是你在這里嗎?我等你走開再沐浴。」君卿道。
「哼,女人就是麻煩!」焚天不屑的說道,說著,就化作一道流光跑到遠處去了。
君卿當即月兌下外衣,為了安全起見,她直接穿著里衣和里褲走進了水池中。
池子里的水因為岩漿的原因,帶著暖暖的溫度。剛進入,君卿就覺得自己整個被溫暖和柔軟所包圍。她直接整個人埋到了池水中,感受著那一份舒暢。
半個時辰後,她從池子里走了出來,快速換上一套嶄新的衣物,用魂力將頭發烘干,往回走去。
只听「轟隆」一聲巨響,竟是那提起半空中的岩漿再度落回了池子里。
君卿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是沒有別的想法,就這樣走回了先前煉丹的地方。
焚天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君卿也懶得管他,和衣躺到了美人榻上。這里沒有太陽和月亮,自然也沒有白天和黑夜。她想了想,還是按著自己原本的作息來吧。當下,取出一只沙漏扔到了桌上,然後就閉上眼楮睡覺了。
她並不怕焚天會趁機對她做些什麼。經過這短暫的接觸,她算是看出來了,焚天並沒有那種心思,當初把她抓進來那個,也不過是為了從這里出去。現在知道她沒有作用,他自然不會動她。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乖乖放在案板上任由宰割的魚肉,她手里還有這冰魄之氣。
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整個人已然睡去。
焚天手里拿著一顆拳頭大的果子從遠處飛來,遠遠地,就看到她躺在那里,呼吸平順。
「竟然睡著了?」焚天自言自語道,說著,他放慢了速度,輕輕的掠了過來,將那果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飛到鳳凰木上,也閉上了眼楮。
等到君卿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沙漏剛剛流完。
君卿坐起身,估模了一下時間,然後開始修煉。
修煉兩個時辰後,她睜開了眼楮,下了美人榻。
「嗯?這是什麼?」她正準備煉丹,卻是看到桌上突然多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
她伸手去拿,沒想到就在她的手觸踫到那果實的一瞬間,那果實就化作了一灘紅水。
她眼楮一眯,回憶著那果子的形態,然後翻閱記憶里的靈植圖鑒。
那東西,可不就是
玲瓏赤霞果?也是極其難得的靈植,煉制好幾種十三品丹藥都用得著它。她昨日並沒有遇到玲瓏赤霞果,而且它也不可能自己飛到桌子上來的,這里就她和焚天兩個,應該是焚天拿過來的。
焚天听到這邊的動靜,早就睜開了眼,看著她站在桌前,他便一直沒有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只是,她的表情不應該是驚喜嗎?怎麼一直皺著眉頭?
當下,焚天縱身飛下,落到了她的身旁。
「這——」看著桌子上的一灘紅水,焚天有些傻眼。
「玲瓏赤霞果這等寶貝,摘下後要立刻放到棲龍木的匣子里,否則就會遇風而化。」君卿難得的解釋道。
「怎麼這麼嬌氣?」焚天不滿的說道,還想著拿過來給她個驚喜,讓她開心開心,沒想到卻是成了這樣。
君卿也很是惋惜的看著那灘紅水,她開口道︰「這東西你是從哪里摘到的?還有嗎?」
「沒有了,就這麼一顆。」焚天搖了搖頭,生平第一次有了做錯事的感覺。看來是困在這里太久了,讓他整個人都不正常,不行,決不能這樣下去,他要想辦法早些離開這里才是。
君卿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玲瓏赤霞果沒了固然可惜,可是沒了就是沒了。她也不多想,轉而去割血夜草,煉制血夜丹。
她還欠著某人十顆血夜丹的債呢。
看她這樣,焚天眼神閃爍,突然,他整個人化作紅影飛來,一把將君卿攬起,向著遠處飛去。
「你干什麼?!」君卿冷不防被他抱起,手中立刻涌出了冰魄之氣來。
「你別動!」焚天看著那冰魄之氣,身子往後靠了靠,「我想起一個地方,那里有不少的靈植,我帶你去!」
「我自己會飛!」君卿說著,冰魄之氣劃下,焚天趕緊後退,二人分了開來。
君卿一身白衣立在空中,「走吧!」
焚天咬了咬牙,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必要和一個小女人計較。不過——
他看君卿一眼,腳下速度驟然提升,宛若驚鴻,眨眼間就已化作了一個小紅點。
「小心眼的男人!」君卿暗罵一聲,將自己速度提升到最快的程度,趕緊跟了上去。
焚天轉頭,看著身後君卿追來,心情突然好的不得了。當即便動了心思,估計繞了好幾個彎,才落了下去。
幾息後,君卿也落在了他的身邊。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長滿了靈植的沼澤,她心中怎能不激動?只是,要激動,也得有命才是。
那沼澤,不同于平日里滿是泥污和死水的沼澤,而是由岩漿和火泥組成,溫度之高,讓四周的景致都有些模糊了。
君卿稍一思索,紅色魂力牢牢包裹全身,然後彈出一縷冰魄之氣,縈繞在四周。她腳下一點,飄然飛去。
焚天差點沒把她扯回來!
他站在這里,遲遲沒有動手,就是等著她求他一句,就算不求,只要她開口說一句,他也一定會幫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過來。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飛過去了。
真該掉下來才好!
雖然這樣想,可焚天還是忍不住飛了過去。好不容易來了個陪他說話的人,他怎麼著不能讓她就這樣死掉。
然而最後的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君卿身子翩然,如羽似蝶,輕輕站立在一片葉子上,她俯身,腰肢柔軟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將那靈植輕輕摘下,然後又掠到了另一株靈植之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竟是如同跳舞一般,美的不可思議。
焚天有些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君卿,暗暗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腰圍和她的腰圍,男女果然是不同的,這樣的動作,他絕對做不出來。
堂堂的焚天至尊,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女性的獨特美。
采摘完靈植,二人返回。
君卿繼續煉丹,焚天繼續躺在那里看她煉丹,氣氛倒也十分的和諧。
……
>冷如火和妖蓮正快速往前飛掠,突然,冷如火放在儲物戒指里的傳音玉牌有了動靜。
他趕緊停下,將傳音玉牌取出。這是當初璇珈藍離開之時留給他的,方便傳遞信息。
冷如火往傳音玉牌中灌入魂力,頓時,璇珈藍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人不必擔心,我已經用族中秘法查探過君卿的下落了,雖然她現在身在一個未知的地方,不過卻是絕對的安全,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你當真?」冷如火聞言,急切的問道。
「當然。」璇珈藍道,這可是大祭司親自用秘法查詢出的結果,豈能有錯?
看冷如火臉上半信半疑的表情,妖蓮攔住了他,沖他搖了搖頭,轉而繼續問道︰「那,不知道主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該回來的時候她就回來了。」璇珈藍道,「放心吧,不會太久,你二人也不必等在這里了,就算你們把極地冰原翻過來,也找不到君卿。你們還不如返回卡薩城,耐心的等著她回來。」
說完,玉牌閃了閃黯淡了下去,璇珈藍那邊沉寂了下來。
「該死的,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什麼叫‘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冷如火冷聲道。
「哎呀,你不知道,他們那一族就那樣,神神叨叨慣了。不過他的話倒是很可信,既然他說主人會回來,那主人就一定會回來!」妖蓮的眉眼終于舒展了開來。
「你倒是相信他們!」冷如火道。
「那是自然,說了你也不懂,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妖蓮問道。
「他方才不都說了?要我們先回去耐心的等待君卿回來。」冷如火道,雖然他不知道璇珈藍那一族是什麼樣的家族,不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璇珈藍這個人還是有所了解。他絕不是那種會編謊話來騙人的人。
而且,君卿這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扉斯里,傲宇學院那邊,肯定都想知道她的下落。最重要的是,如果君卿短時間內無法回來,那麼仇家那邊,又該如何是好?
她那位舅舅,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一想到這里,冷如火只覺得的煩躁的厲害。他看著空曠的冰原,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了,什麼都不要求了,他只要她能平安回來,然後他能隨時的看到她,這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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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修羅羅,你兒子是個二缺貨,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