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魂印師 019 月色闌珊

作者 ︰ 溟河之畔

這一路走來,休斯和萬俟珍早就向君卿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所以現在在君卿心中,他二人就是她的人。舒愨鵡

茹畫派丫鬟過來請他們,她面上不動聲色,完全交由他們自己處理,可實際上卻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她下意識的將精神力探進了馬車,想要看看這茹畫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不曾想,卻是讓她听到了茹畫辱罵佣兵的言語。

她這個人,心眼小,脾氣也不好,所以當下,她便直接開口,算是給茹畫一個警告。

眾佣兵聞言,大概猜測到應該是這茹畫說了什麼,惹怒了自家隊長。一時間,眾人再也不討論茹畫了,一個個離她的馬車遠遠地,十分嫌棄的樣子。

茹畫臉色發白,雙手不住的顫抖著。

出來之前父親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讓她安分一些,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她一直記著,可是誰又能想到,她不過是胡亂的罵了幾句,就叫她給听到了呢?

茹畫又氣又羞又怕,但是又不敢和君卿爭論,只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手指死死的絞著錦帕,骨節都泛白了。

王春和梅芳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垂著頭悄悄的坐在那里。

暮色降臨。

眾人沒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所以只能在樹林里過夜。

好在這處樹林十分的干淨,還有一條小河從中穿過,纏纏綿綿,景色甚好。

佣兵們長年在外,露宿野外是常有的事情。眾人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歡歡喜喜的忙碌了起來,整理的整理,打水的打水,拾柴的拾柴,燒火的燒火,總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看著佣兵們就著河水吃硬干糧,君卿便招呼了萬俟珍和休斯,三人縱身往林子深處飛去。

不出片刻,三人就提著四頭野牛,幾只山豬回來了。

佣兵們歡呼一聲,趕緊動手,剝皮洗涮,撐起支架,將它們放到火堆上烤了起來。

君卿三人隨意的坐在一群人中間,火堆燒的很旺,將所有人的臉都映紅了。眾人大聲的說話,天南地北胡亂的聊著,一雙眼楮,卻是時不時地瞟到烤肉上。

烤肉的表皮已經裂了開來,滲出一滴滴油脂,滴落到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濃郁的焦香味傳來,誘人不已。

戰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調料,分發到每個火堆,眾佣兵見狀,頓時哄笑了起來。

「副隊長,你也太細心了,竟然還記得帶調料!」

「就是啊,副隊長,你看看你,這麼細心,以後嫁給你的女人可就有福嘍!」

「可不是,副隊長什麼事情都打理的妥妥當當,她就等著做少女乃女乃好了,哈哈哈哈~」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不住的調侃著戰雲。

戰雲臉皮薄,哪經得住他們這樣?頓時,一張臉紅到不行,他側過頭,不過眼角的余光,卻是忍不住往君卿那邊掃去。

就見君卿也笑了,「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的,竟然開起副隊長的玩笑來了,戰雲啊,下次好好給他們派點任務,看他們還敢不敢說你。」

這話一說出口,眾佣兵趕緊求饒了起來︰「隊長,別啊,我們就是開開玩笑。副隊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啊,我們不說了,不說了。」

看上去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可實際上,還是嬉皮笑臉的玩鬧著。

君卿無奈的搖了搖頭,只不過嘴角卻是高高的揚了起來。這樣的氛圍,讓她心中無比的輕松和充實。

這邊熱熱鬧鬧,然而那邊,卻是只有一輛馬車孤零零的站立著。

「吵死了,還要不要人休息了。」听著外面傳來的笑聲,茹畫很是不滿的說道。

想她大小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如今,竟是被一群下賤的佣兵們如此冷落。她就不明白了,那寒鴉哪里好?長得丑不說,還沒有絲毫的女人味兒,可就是這樣,那些佣兵,包括萬珍公子和幻影公子,一天到晚全都圍著她轉。

他們眼楮都瞎了不成?放著她這樣如花似玉,身份高貴的不理,竟是跑去

纏著那種貨色,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越想,她就越來氣,忍不住拿過一邊的茶壺,一杯接一杯狠狠地喝了起來。

不過這茶,喝多了也有壞處。

一壺茶見底,茹畫只覺得肚子里撐得厲害,蘇蘇麻麻的,竟是起了尿意。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可問題是,現在她們不是在客棧,而是在野外。怎麼辦?難不成她要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了?

不,不,這怎麼行!她可是高貴優雅的大小姐,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在野外尿尿,她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忍一忍,忍一忍,當下,她**挪了挪,兩腿夾緊了些。

只是尿意來時如山倒,茹畫只覺得憋得厲害,整個人坐立不安,一會把右腿搭在自己的左腿上,一會又把左腿壓在右腿上,使勁的夾著。

王春和梅芳發現了她的異樣,二人開口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茹畫死撐著,絲毫不透露半句。

「真的沒什麼嗎?」梅芳不相信,皺著眉頭看著她。

被她用那樣的眼神打量著,茹畫惱羞成怒,猛的一把桌子,高聲道︰「我說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

梅芳縮了縮脖子,眨著眼楮退到了一旁,再也不開口。她就不明白了,她不顧好心好意的多問了一句,小姐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茹畫身子一抖,剛才力氣大了些,有幾滴尿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趕緊屏住呼吸將尿意收緊,整個人繃得直直的,動也不敢動。

王春畢竟歲數大了,又很能察言觀色,看著茹畫的模樣,她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她湊了過來,在茹畫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你是不是,要如廁?」

「你怎麼知道?」茹畫心中一喜,趕緊附和道,不過話說出口,她的臉色再度變冷,「不用你管!」

「哎呀我的好小姐,現在可不是你硬撐著的時候。」王春道,「小姐,你現在跟我下去,我們四處找個隱蔽的地方偷偷解決了。」

「我不要!」茹畫直接否決。

「小姐!你想想看,今晚鐵定是要在這里過了,而且明天,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客棧,你這要憋到什麼時候去?好了,還是听我的話,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我給你守著,眨眼的功夫就能解決了。」王春道。

「我——」茹畫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她現在難受的要死,體內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咬,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她抬起頭看著王春︰「那,好,女乃娘,我們一起下去,不過,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你要如廁!」

「好好,沒問題。」王春點頭,「快走吧。」說著,她將車簾撩了起來,扶著茹畫跳了下去。

眾佣兵一邊吃烤肉一邊聊天,哪里有心思管這邊?

所以,也只有君卿三人發現了茹畫她們。

「她們這是要去哪里?」萬俟珍湊過來,在君卿耳邊小聲問道。

看著茹畫那不自在的模樣以及二人到處亂瞄的動作,君卿心中立刻就明白了,她回頭對著萬俟珍說了幾個字。

就見萬俟珍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小姐,那邊,那邊!」王春一邊指著,一邊拉著茹畫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回過頭去,早已看不到眾佣兵的身影,只能隱隱听到有聲音飄來。

「就在這里吧?」王春說道。

「不,我們再走幾步。」茹畫搖了搖頭,這里一絲的遮擋物都沒有,萬一哪個佣兵沒事走過來,她豈不是要被看光了?

「那好吧,再走走。」王春拗不過她,又往前走了走。

就見有一道長產的灌木叢出現在眼前,灌木叢很高,差不多有兩米,足夠遮擋了。

茹畫欣喜不已,趕緊鑽了進去,王春就留在灌木叢這邊替她把風。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了起來,估計茹畫是憋壞了,足足尿了半分鐘。

「小姐,好了嗎?」王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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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再等等。」茹畫的聲音從灌木叢後面傳來。

王春也不再問,就這樣耐心的等待著。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甚至于,十分鐘都過去了。

「怎麼這麼久?」王春皺眉,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小姐,小姐?」

但是話音落下,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王春心中一動,趕緊鑽了進去,只是,灌木叢後面空空如也,哪里還有茹畫的影子?

方才還在的,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王春趕緊大叫著,四下找了起來,可始終沒有找到。

完了,這下子可是完了。

王春心跳如故,渾身發軟,一雙眼楮呆滯的看著前方。夜色籠罩,四周就像是藏匿了無數妖魔鬼怪一般,陰森至極。

一股恐懼襲上她的心頭,她猛的躍起,大叫著往佣兵隊那邊跑去。

「救命啊,有妖怪,有妖怪!」

「怎麼回事?」君卿等人自然听到了那鬼叫聲,當下全都站了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眨眼間,就見王春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然後「噗通」一聲,撲倒在了君卿的腳下。

「出事了,寒鴉小姐啊,出事了!」王春一把保住君卿的腿,渾身瑟瑟發抖。

「出什麼事了?」君卿不動聲色的釋放出一股勁氣,將王春逼到了一邊。她是和茹畫一起出去的,現在她回來了,卻不見茹畫的身影,難不成……

「茹畫呢?」君卿問道。

「小姐她,她不見了,她被妖怪抓走了!」王春都哭了,再一次向著君卿撲來。

君卿眼神一凜,那凌厲的氣勢使得王春身子一震,停在那里,再也不敢上前一分。

「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君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道。

「是,是這樣的,我和小姐去,去那邊如廁,可是一眨眼,小姐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王春說著,抬起頭看向君卿,「寒鴉小姐,你快幫我把小姐找回來吧,求你了,求你了!」

話音落下,君卿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不過那一雙鳳眸中,卻是蕩起了幽幽的暗波。

她開口看向休斯︰「你守在這里,珍珍,跟我走!」說完,二人縱身躍入了空中。

強大的精神力傾瀉而出,君卿目光如炬,細細的掃視過樹林的每一寸土地。然而茹畫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了蹤影。

「怎麼樣?」萬俟珍開口問道。

「找不到。」君卿搖了搖頭,「我們飛遠一點看看。」

萬俟珍點頭,二人速度加快,朝著樹林外面掠去。

一直飛掠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發現茹畫的影子。不過,卻是找到了一個小村子。

「要不,我們去問問看?」萬俟珍建議道。

「也好。」君卿同意,二人落到了地面上。

此時也不過晚上九點多,但是小村子里一片安靜,半點零星的燈火都看不到。

「怎麼回事?」萬俟珍皺著眉頭說道,他明明感覺到每家每戶都有人。

「不管了,我們去敲門問問看。」君卿說著,走到了最近的一戶人家外面,輕輕的叩響了大門。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異常的清晰。

不過,君卿二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萬俟珍又重重的敲了幾下,也是如此。

「他們在搞什麼?我明明听見里面有聲音傳來,竟然沒人出來開門。」萬俟珍道。

「無妨。」君卿嘴角淡淡勾起,「不開就不開吧,這區區一道門還能把我們擋住?」說著,她腳下一點,輕輕松松就跳進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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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萬俟珍也笑了,緊跟在她的身後跳了進去。

「我們已經進來了,你們還是出來吧。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問你們點事情而已。」君卿手中拿著一盞夜明燈,開口道。

夜明珠的光輝鋪展開來,照亮了小院子。躲在屋子里的人見狀,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見遲遲沒有人出來,君卿便大步向著走去。

「別,別過來,別過來!」屋子里這才有聲音傳了出來。听上去,應該是個老漢。

君卿頓住步子,「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要問你點事情,問完了我們立刻就走。」

「真的?」老漢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能進得了這院子,還進不了你的屋子嗎?」君卿道。

聞言,屋子里的人遲疑了片刻,終于打開門走了出來。

是個七十多歲的老漢。

老漢十分警惕的看著君卿二人,「你要問什麼?」

「老人家莫怕,我就是想問問,這附近,是不是不太平?」君卿道。

「你怎麼知道?」老漢瞪大了眼楮。

「實不相瞞,我們同行的一位姑娘突然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我們才過來問問。」君卿道。

「啊?哎,不用找嘍,你們是找不到的,不用找嘍。」誰知,老漢听了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嘆了口氣,擺起了手來。

君卿和萬俟珍相視一眼,果然有問題!

「老人家,還請你仔細和我們說說。」君卿再一次道。

「哎,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幾個月來,我們村子,包括前面的幾個村子,時常有年輕姑娘失蹤,怎麼著也找不到。」老漢一邊搖頭一邊說道,「算一算,已經失蹤了不下百來人。」

「怎麼會這樣?」君卿皺眉,「難道,你們沒有上報本地的城主嗎?」

「怎麼沒有?早就上報了,城主大人也派了衛隊過來,可結果還是一樣。大家都說附近的山里出了妖怪,姑娘們就是被妖怪捉走的。這不,天一黑大家就全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連燈都不敢點,免得被那妖怪惦記上。」老漢道,「所以啊,你們同行的那位姑娘是找不回來了。不僅如此,你也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吧,萬一被那妖怪抓走可就完了。」

「原來是這樣。」君卿鳳眸中閃過一道暗光,「老人家放心,那妖怪拿我沒辦法。」說著,她將手中的夜明珠遞給了老漢,「這個,就送給老人家了。」

「給我?」老漢的聲音陡然拔高,那珠子能把院子都照亮,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是個寶貝。

「嗯。」君卿將夜明珠放到老漢手中,老漢趕緊捧著,仔細的看了起來。等到他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君卿二人早已消失不見。

「你怎麼看?」站在村頭的一棵古樹上,萬俟珍開口問道。

「十有**,茹畫就是被那所謂的妖怪抓走了。」君卿道,「就是不知道,那妖怪的老巢在哪里。」

萬俟珍狹長的鳳眸掃過四周,「這里這麼多的山,想來應該是在山上,我們去看看。」

「也好。」君卿點頭,二人正要往山上掠去,突然,就見一抹黑影如同閃電一般從村子里飛了出來。

那黑影速度奇快,不過以君卿的修為,還是清晰的感覺到那是兩個人。

難不成,這就是那擄走姑娘們的妖怪?

「跟上去!」君卿道,二人斂去了氣息,消無聲息的跟在了黑影的身後。

黑影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後跟了兩條「尾巴」,他一路飛掠,翻過兩座山頭,落在一個山坳里。然後七拐八拐一通,最終,鑽進了一個山洞里。

這麼隱蔽,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

君卿二人停在洞口,等到那黑影完全的進入山洞,二人這才走了進去。

山洞挺高,或許是里面的人自認為這地方隱蔽,所以沒有裝任何的機關或陷阱。君卿二人走的十分輕松,沒多久,就走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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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山洞的後面,竟然會有如此美的景致。

樹木婆娑,芳草茵茵,花香怡人。一條瀑布從半山腰流出,伴隨著清越的鳥鳴聲,嘩嘩作響,直直飛入山下的水池。水花濺起,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圈彩虹。

幾棟閣樓修建在其中,隱隱約約露出上翹的屋角,為這仙境增添了幾分人氣。

「倒是個會享受的妖怪。」君卿不由得戲謔道。

精神力鋪散開,很快就發現了先前那黑影的氣息,是在最精致的一座閣樓里。

除他之外,還有茹畫和幾道陌生的氣息。

終于找到了。君卿二人尋了過去,隱匿于二樓的屋檐下。

透過雲紗的窗戶,可以看見里面布局精巧,陳設雅致,各種家具物件無一不是精品。倒像是某個王公貴族的宅邸一般。

一名穿著白色綢衣的男人正躺在最上方的大床上,他的身邊,是被扒光了衣服的茹畫。

「教主,我已找來另一名女子。」黑影說著,斗篷一展,一道縴細的身子就落到了地面上。

是個穿著樸素,但眉清目秀,很是娟美的少女。

「哦?這麼快?」被稱作教主的男人直起了身子,手一動,一股橙紅色魂力飛出,將那少女卷了起來,直接卷到了床上,同茹畫並排躺在一起。

「下去領賞吧。」男人說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看到屋內再無一人,男子伸出手,快速月兌光了那少女的衣服。只不過,他並沒有立刻采取動作,而是盤膝而坐,好像陷入了修煉。

約莫一刻鐘後,他睜開了眼楮。幾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就見他渾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的詭異紅光,一雙黑眸也變成了血紅色。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直接撲向了那名少女和茹畫。

「這是——」君卿眸光晦暗難明。

「采陰補陽。如果我沒看錯,那男人應該修煉了眸中邪功,專門找尋處女,然後用她們的初貞精血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如此說來,那些失蹤的女子,應該全都糟了他的毒手。」萬俟珍說著,眸中一片寒意。

雖然他做著殺人的買賣,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采陰補陽這種行為,著實是可惡。普通的女子,被奪取初貞精血後,可以說是一輩子都完了。

眼看著那男人跪了起來,分開了茹畫的雙腿,君卿身上紅光大作,一腳踢開窗戶跳了進去!

萬俟珍都厭惡不已的事情,她身為女人,又怎能接受?

看到有陌生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那教主明顯受到了驚嚇。

他一把扯過亂放在床尾的袍子裹在了身上,厲聲質問道︰「你們是誰?!」

「要你命的人!」君卿冷冷說道,說著,她手中魂力化作長鞭,直接向那男人抽了過去。

「魂宗巔峰?!」男人驚叫出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女子的修為竟然會是魂宗巔峰!該死的,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跑到他這里來?

當下,他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別的,直接撒腿就跑。

可是君卿又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他?魂力長鞭如同長了眼楮一般,準確無誤的纏上了男人的腳踝。

君卿狠狠一扯長鞭,男人就被倒著扯了過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男人不住的求饒道。

看著他那副惡心的樣子,君卿直接揮手,「啪啪啪!」隔空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男人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臉,火辣辣的疼,可他絲毫不敢多嘴,任由君卿責打。

「說,村子里失蹤的那些女子都去了哪里?」君卿質問道。

聞言,男人身子一縮,「她們,她們……」

「你說還是不說?!」君卿手中銀光一閃,三根銀針沒入了男人的體內,直接插在他的穴位上。

「啊~啊~」男人疼的大叫了

起來,不敢再有所隱瞞,「她們,她們都死了,就,就埋在外面的山谷里。」

「什麼?」雖然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現在親口听到,君卿只覺得胸中涌起一股滔天怒火,她長鞭一甩,將那男人甩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然後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

「嘩啦~」擱架被打翻,上面擺放的精美瓷器玉器全都摔到了地面上,碎成殘片。

「教主,怎麼了?」不少人聞聲趕來,待到看清屋子里的情景,一個個全都愣住了。

君卿知道,若說眼前的男人是罪魁禍首,那這些人就是幫凶,同樣該死!當下,她魂力化作無數把匕首,直接向著他們甩出——

「叮!」

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在他們的手腕和腳踝處,不過還沒有完,那巨大的力道更是帶著他們向後飛去,最終釘入了牆壁中。

哀嚎聲四起,男人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今天,完了。

君卿射入他體內的銀針,不僅讓他疼痛不已,還封住了他的魂力,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只能任人宰割。

「要殺了他嗎?」萬俟珍問道。他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這個男人身不如死。

「我自有安排。」君卿說著,魂力長鞭從牆上一干人身上抽過,手法準確無誤,俱是一鞭子就爆了他們的子孫根。

萬俟珍身子一震,下意識的去捂自己下面。

「你干嘛?」君卿斜眼看著他。

「沒,沒什麼。」萬俟珍訕訕的說道。

「行了,這些人就釘在這里,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帶上那兩個女人,我們回去。」君卿說著,一把扯過地上的男人,從窗口飛了出去。

萬俟珍臉都綠了。君卿這樣吩咐,絕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他的動作,所以故意罰他帶那兩個女人。他走過去了,狹長的鳳眼看也不看,直接被子一卷,將那兩個女人如同粽子一樣拎在手里,飛了出去。

「君卿!」他喊了一聲,快速追了上來。

君卿看了他一眼,自然沒有錯過他手中的兩人。她眼底深處快速閃過一抹笑意。

臨近村子的時候,君卿替那兩個女人穿好了衣服,然後讓萬俟珍帶著茹畫回去,她自己則是帶著那男人和那少女進了村。

甫一進去,就見村子里亂成了一鍋粥,哭喊聲不絕于耳。

君卿趕緊找到先前的老漢,老漢一看到她,立刻就說了出來,原來村子里頭李寡婦的女兒不見了。

「那李寡婦的女兒可是她?」君卿將少女提到了老漢的眼前。

「就是,就是!」老漢瞪大了眼楮,連連點頭,「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在你手上?難不成,是你抓的她?」

「你誤會了。」君卿笑道,「我找到了我們同行的人,同時發現了她,就一起帶了回來。老人家,麻煩你讓大家到村頭集合,就說那擄走姑娘們的妖怪,已經被抓到了。」

「你,你是說真的?」老漢忍不住叫了出來,下意識的往後躲去。

「不用怕,他動彈不了。」君卿說著,指了指遠處地上的一團。

老漢張大了嘴偷偷瞄了一眼,就將頭收了回來,「好,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村民們一听說李寡婦的女兒被人救了回來,那人還抓住了擄走姑娘們的妖怪,頓時一個個全都拿著鋤頭鐮刀跑了出來,向著村口趕去。

君卿已經站在那里了。

月亮完全的露了出來,照亮了四周。

李寡婦一看到自己的女兒,哭著跑了過來將她抱在懷里,一個勁的對君卿磕頭。

君卿閃開,將她扶了起來,然後將那男人提了過來,扔在眾人眼前。

「你自己說!」她一雙鳳眸盯著他,那冷冽的惡寒,讓男人絲毫不敢違抗。

當下,他就結結巴巴的將自己的所做作為說了出來。

一听到原先被擄走的那些女子全都已經死掉了,他們的父母親人頓時大哭了起來,紅著眼看著男人,恨不

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男人瑟縮的往君卿身邊挪了挪,「這位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您饒了我,求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還想以後?」君卿將他踢翻在地,「眾位,這人就交給你們處置了。」

這話一出口,村民們立刻圍了上來,君卿見狀,便悄然離開了。

回到佣兵隊所在的樹林,休斯等人立刻就為了上來。

「我沒事,事情已經解決好了。」君卿說道,說著,她視線一轉,就看到茹畫裹著一件斗篷,坐在火堆前,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臉色慘白,眼神呆滯。

還是王春有眼力勁,趕緊跑過來向君卿告謝,君卿擺擺手,讓她照顧好茹畫就是了。

夜深人靜。

眾佣兵都已經睡下了。

君卿一個人走到河邊坐下,將一枚藍色的儲物戒指掏了出來。

這是先前她從那男人手上拿到的。

儲物戒指上面有印記,不過以君卿的修為,輕輕松松就將那印記抹去了。她的精神力探了進去。

里面裝著不少的水晶葉子,還有一些靈植寶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箱子和一個小盒子。

君卿將那箱子打開,頓時,五顏六色,黃的她眼楮都花了。

細細一看,原來都是姑娘的肚兜,各種顏色的都有,那一箱子怎麼說也有兩三百個。想來應該是那男人每次作惡後收集的「戰利品」,那麼多的數量,真是死有余辜。

箱子里是這種東西,君卿對那小盒子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果然,就見里面放著一本冊子,上書五個大字《陰陽雙修法》。

這倒是君卿第一次見到雙修的功法。上次耳鬢廝磨的時候,蘭臨風還開玩笑的說要找本雙修功法,現在看到了,君卿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取出來,就著月光看了起來。

「陰陽兩齊,化生不已。若還缺一,則萬物不生。故真一子曰︰‘孤陰不自產,寡陽不自成’。是以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萬物化生。陰陽調和,互取互補,實在修煉一途事倍功半也。」

有這麼神奇?君卿皺了皺眉頭,繼續往下看。

或許是看的太入迷了,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走到了身邊。

「在看什麼?這麼認真?」萬俟珍在她身邊坐下,開口問道。

君卿一驚,趕緊將那冊子收了起來,「沒,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萬俟珍邪邪一笑,「行了,我早就看到了。《陰陽雙修法》,怎麼,你感興趣?要不要,我來配合一下?」

說著,他慵懶的側躺在草地上,紗衣滑下,露出他雪白的肩膀和紋理分明的胸膛,一雙鳳眸灼灼生輝,妖孽的容顏溢滿了媚色,叫人恨不得把他撲倒,各種蹂躪。

君卿臉上一燒,趕緊別過了臉去。

這家伙,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萬俟珍自然沒有錯過她的表情,他狹長的鳳眸中流露出璀璨的光華,他起身,一步步向著小河走去。

「你干什麼?」君卿問道。

「你說呢?」萬俟珍回頭,嫵媚一笑,端的是風情無限。

他手一揚,手中紗衣飄落,精壯完美的上身完全**了出來,那細膩的皮膚,在月光下透著點點熒光。

他就這樣一步步走去了河中,然後低下頭,徹底的沉入了水中。

「萬俟珍?!」君卿站起身,幾步走到河邊,這家伙在搞什麼?

就在這時,只听「嘩啦~」一聲響,他修長的身子直接從水中冒了出來。

如墨的長發貼在腦後,將他的臉龐完全露了出來。妖孽的眉,妖孽的眼,妖孽的鼻子,妖孽的嘴巴,總之,什麼都是妖孽。

月華如銀,他身上蒙了一層水珠,散發出鑽石一樣的光芒。

他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看著君卿,然後伸出舌頭,舌忝

過自己的紅唇——

「轟!」

君卿只覺得有什麼炸了開來,一股熱流直接涌了上來。她趕緊轉過身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還好,還好,沒有流鼻血,要不然,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君~,轉過來啊,轉過來~」輕輕的,如同羽毛一般的呢喃聲傳來。

君卿虎軀一震,猛的回頭。

就見萬俟珍將自己的手指伸入了口中,然後慢慢的拿了出來。紅唇微微撅起,性感的要命。

「嘶~」她深吸一口氣,什麼叫美色,這就是美色!

這樣的風情,這樣的手段,嘖嘖,簡直叫她這個女人都汗顏。

「來啊,你過來嘛,人家一個人~」萬俟珍繼續呢喃道,那聲音,柔媚中摻雜著男人特有的磁性,徹底的俘虜了她的耳朵。

她的男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色,均是萬萬里挑一的美人,佳公子。可是她敢說,沒有哪一個像萬俟珍這樣,挑逗人的手段如此高超。

她一點點向著河邊走去,還在做著垂死的掙扎。

「那個,河水涼,你穿的太少了,快上來,要不會生病的。」她都不敢去看他的眼楮,他那雙桃花眼,就好像會勾魂一樣。

「河水是很涼,所以我要你也下來,你抱著我,我就不會冷了。」萬俟珍幽幽的說道,「下來吧,下來,好不好。」

君卿差點一個沖動就答應了他,不過想想不遠處還有那麼的佣兵和休斯,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我不下來,大家都在呢,要是他們看到多不好?」君卿道。

「他們看不到,他們早就睡了,而且,我怕他們睡得不舒服,加了點小小的料。」萬俟珍笑道。

「什麼?」君卿一挑眉毛。

「放心啦,不會傷到他們,只是讓他們舒舒服服的睡到明天早上而已。」萬俟珍說道,「下來吧,快下來。」

「不行!」君卿還是搖頭,「他們都睡著了,可休斯還醒著,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休斯你也不用擔心。」沒想到,萬俟珍竟然連這也想到了,「他是吸血鬼,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可以不吸血,但總歸不踏實。附近的山里有不少的魂獸,所以,他剛剛和我說了一聲就出去覓食了,還說早上才會回來。所以,誰都不會知道。」

君卿無語。

原來這家伙把一切都已經考慮好了。

看著他那雙笑彎了的桃花眼,她模了模下巴。

不行,這家伙打定了主意要色誘她,可她偏偏不能讓他如願。他願意站水里,就站著好了。嗯,就這樣。

當下,她鳳眸一挑,「我累了,你自己玩吧,我要回去睡覺。」說著,直接轉身。

只是那嘴角,卻是無意識的揚了起來。

「嘩~」又是一聲響。

君卿正要回頭,冷不防腰上已經環上了一條手臂。

後背濕漉漉一片,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萬俟珍那家伙掠了過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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