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言激動了,他還沒有見過大嫂的弟弟,果然長的好看,大嫂家基因可真是不錯啊,這下秦小言顧不得傷心了,牽著小淺,心都柔了,「好,哥哥帶你去找。舒愨鵡」
「謝謝哥哥!」
「不謝不謝!」
「等等我…。秦小言…。」墨成眼見前面兩人越走越遠,腳還疼著呢。
「小淺,你為什麼喊大嫂喊哥哥啊!」秦小言很疑惑。
「哥哥就是哥哥。小淺只有這個哥哥。」
「好吧。」秦小言不問了,然後就看到小淺盯著不遠處的冰淇淋眼楮一眨不眨,「哥哥,那是什麼?」
「小淺,那時冰淇淋,你沒吃過麼?」秦小言疑惑,見他搖頭,秦小言趕緊讓他這邊等著,他過去幫他去買。
小淺瞪圓眼楮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底都是好奇。身後一沒注意,突然有人直接把他撞了出去。
「小心!」秦宇眼疾手快握著小淺的手腕,視線落在他臉上突然一頓,「你是……?」
「謝謝哥哥!」小淺忍不住咧開唇笑了起來,唇角一個梨渦顯得特別可愛。
秦宇看的一呆,他雙眼透亮純真仿佛不是世人一般,然後回過神暗罵自己竟然會看人看的呆住,不過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有點眼熟,問道︰「沒事吧!」
「小淺,冰淇淋來了。」秦小言買好冰淇淋就看到小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頓時防備心起,沖過去,推開秦宇,眯起眼問道︰「你是誰?想對我們小淺干什麼?」
小淺?原來他叫小淺,秦宇腦中想的低一點不是秦小言的質問,而是他的名字。
「哥哥,我沒事,剛才我被人差點撞到,幸好有人扶住我了。」小淺看到冰淇淋,接過來忍不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秦小言見這個男人竟然一直盯著小淺,趕緊拉著小淺就要離開,身後墨成已經追了上來,看見秦宇,忍不住一愣問道︰「秦導,沒想到這麼有緣啊。」
「確實有緣啊,顧二少,好久不見了。」
秦小言看不慣墨成與秦宇一直談,在他看來,那個男人說不定對小淺不懷好意,頓時邊拉著墨成邊拉著小淺直接走。
秦宇目光緊緊落在遠處不停吃著冰淇淋的瘦弱背影身上,久久沒有回神。
「秦小言,你拉著我干嘛。」
秦小言見走了一段路才放開墨成,認真道︰「那個男人對小淺不懷好意。」
噗!墨成剛吸進去的女乃茶忍不住噴了出來,哈哈大笑,笑的氣都岔了︰「秦小言,你確定你沒有搞笑?小淺是男人,秦宇也是男人,這有可能麼?秦小言,你以為別人和你一樣腦子里齷蹉著啊,我建議你啊,平時還是少看些言情泡沫劇更好。」
「滾。」墨成話音剛落,秦小言突然大吼一聲。
「靠,秦小言,你別逼我和你吵架啊。爺不當潑婦。」墨成說道。
秦小言氣的臉都漲紅了,眼眶憋的通紅,墨成這一看,真嚇了他一跳,這秦小言沒有這麼脆弱吧,想當年他說的再傷人,他也沒見有什麼反應啊!
「小淺,我們走。」說完拉住小淺直接離開。
醫院里,李寧緋滿臉蒼白,嘶聲竭力大吼︰「爸,我要臣熙,我要臣熙,臣熙在哪兒,他怎麼沒有來看我,爸,你去讓臣熙來看我一下好不好。」
李寧緋越想越怕,臣熙不會不要她的,上一次退婚不過只是嚇嚇她而已,他那麼喜歡她,不可能突然拋棄他的,臣熙,我好想你。
「閉嘴。」李父大吼一聲︰「如今你妹妹生死不明,你還想著一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骨氣。」
「我要臣熙,我要臣熙。」李寧緋現在是完全半醒半瘋的狀態,扯著李父的袖子,「爸,你幫我把臣熙叫過來好不好,我有話和他說,爸求你了,求你了,我想見臣熙…。」
李父看著李寧緋一眼,心底一軟,嘆了一口氣,應道︰「好,爸一會就讓臣熙來看你,先喝點粥。」
「我喝…。我喝…。」李寧緋端起碗直接一口吞了下去,「爸,我喝完了,你趕緊去叫臣熙啊,我要臣熙。」
「這里等著,我打電話給他。」
另一邊陸臣熙目光死死盯著那張照片中的少年,阿言,阿言……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以前你是否也是這麼痛過,不,你一定比我更痛,阿言,在我放開你的手的時候,你該是多麼的絕望。
他永遠不會忘記五年前那個阿言總是喜歡溫柔的喊著他臣熙。可是他卻沒有放在心上,阿言,若是時光可以逆流多好,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傷心難過。
阿言,我後悔了,後悔那麼決絕放開你的手,斷了自己的後路,相信了李寧緋,甚至讓你…。進了…。男子監獄…。
捂著胸口心絞痛,阿言,這是不是就是我傷害過你的報應,相信了別人選擇傷害你。
阿言,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阿言,我錯了…。我知道我永遠彌補不了你心中的疼痛,我不奢望你的原諒,但可不可以再看我一眼。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臣熙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眼眸幽深,眼底寒意乍然閃現,李家,指節泛白,他絕不會放過李家。
接起電話就听到對面李父的聲音︰「臣熙,寧緋情緒有些激動,你可以來醫院看看寧緋麼?」
「她是誰?」陸臣熙冷笑,他真是瞎了眼為了那個女人傷害言言,平時在他面前裝著柔弱,他還真沒想過她竟然如此陰毒,握緊拳頭,薄唇緊緊抿著︰「與我有什麼干系?」
「你,陸臣熙,寧緋好歹也是你以前的未婚妻,如今你竟然如此心狠不僅拋棄寧緋,甚至讓你來醫院看她都不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李父大吼,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陸臣熙竟然這麼絕情。
「心狠?」他能比的上他們心狠麼,阿言還是個未成年,他們便可以心思歹毒把她推進男子監獄。李家他還真是小看了,「李天震,就算我與李寧緋之前訂過婚,我也沒欠過她絲毫,更別說踫她。就算要欠也是你們李家欠我,你以為做了虧心事,就能掩人耳目沒有人知道麼?」
李父面色一白,難道那個女人已經見了陸臣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頓時心底也有些慌亂︰「你…。你到底胡說什麼,我听不懂你說的話。」
「李天震,你害阿言進男子監獄,你以為這事情就這麼算了麼?還有李寧緋,你們欠阿言的,我要你們加倍還來。」眼底冷光劃過他的眼簾,他絕不會放過他們。
「陸臣熙,你敢?」李父臉色氣的都青了,他沒想到陸臣熙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為了那個女人威脅他,把寧緋至于何處?「你以為那女人是什麼好人麼?她既然敢動真兒,我就要她死又如何?」
話音剛落,對面陸臣熙頓時咬牙切齒威脅︰「若是阿言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就要李寧緋的命。」說完直接掐斷電話。
李父臉色發青的狠狠把手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陸臣熙,真是好,你可真是好!既然你要維護那個女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秦小言自從見到小淺,那顆心簡直都柔的化了,他聲音輕輕細細听起來真好听,更關鍵是那張小臉精致,雖然長的與大嫂有幾分像,不過那氣質就完全天差地別,若大嫂不與小淺一起出現,旁人絕不會想到小淺是大嫂的弟弟。
「秦哥哥,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他現在知道這個哥哥姓秦了,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哥哥,可他更想看到他自己的哥哥,哥哥,小淺好想你。
秦小言剛開始見小淺什麼都好奇的看著,仿佛是個塵外之人,什麼東西也沒有見過,小淺以前到底是什麼在什麼壞境下?
小淺見秦小言愣神,以為他不想帶他去見他哥哥,頓時慢慢停下腳步︰「秦哥哥,我想回家。」
這是墨成走了過來,牽起小淺道︰「小淺我們回家。」說完這話的時候墨成還不免得意看著秦小言。
秦小言看墨成那幼稚的樣子,翻了翻白眼罵了一句︰「幼稚。」
「秦哥哥,你也和小淺回家把,小淺很喜歡你。」小淺牽著秦小言的手,輕輕咧開唇,唇邊露出個小酒窩顯得特別的可愛。
秦小言本來還和墨成置氣,一下子看到小淺呆萌的樣子心都軟了,李家反握住他的手︰「好,秦哥哥帶你回去。」
墨成牽著小淺另一只手,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有些不自然問道︰「秦小言,你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失戀了我想發泄一下不可以啊!」秦小言現在對著墨成習慣對他擺臉色。
失戀?墨成停下腳步忍不住瞪大眼不敢相信,心底有些氣悶︰「秦小言,誰讓你亂談女朋友,這女人要是沒有我大嫂三分之一,我都看不上眼。被甩了活該。」
「就準你和女人約會,怎麼我就不許談女朋友,顧墨成,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秦小言突然將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墨成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特別是秦小言最後一句話讓他心里煩躁到了極點,他們不是朋友麼,怎麼就不能干涉了,「靠,秦小言你今天是吃了炸彈還是炮彈,用得著一路針對我麼?」
秦小言瞪了墨成一眼,拖著小淺直接快步往前走。
幾人到了顧家,顧母正在廚房煲湯呢,看見秦小言來了,眉開眼笑迎上去熱情讓他們坐著,一會兒就有吃的。
「媽,好香啊,你這是弄的什麼,怎麼這麼香啊!」墨成忍不住用力聞了聞問道。
顧母讓于嫂每人給勺了一大碗,墨成接過碗就忍不住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記要下一碗︰「媽,真好吃,多給我留個幾碗啊。」
顧母直接拒絕︰「不行,這剩下的可都是給我孫子吃的。一會墨襲和阿言來了,最好讓阿言多吃點,補補身子。」
墨成被他媽的話氣的吐血,這還是他媽麼?有了孫子不要兒子,一口灌了大碗的湯,用力擱在桌上,大聲道︰「媽,大嫂還沒有懷孕呢,你再給我一碗唄。」
墨成越想越覺得自己倒是像個要飯的,這孫子還沒有生下來就這麼疼著,要是以後大嫂真的生下孫子,那他在家里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看來以後可是要賄賂賄賂他佷子。
「滾,你沒听墨襲說阿言快有了麼?」顧母想到孫子又開始手忙腳亂的進廚房,這些活雖然下人可以干,可這是她孫子要吃的,她得自己弄著才成。
「媽,那是快有了不是已經有了,這兩者可有明顯的區別啊!」墨成忍不住嘴饞看著秦小言碗里還有大半,**趕緊挪到秦小言旁邊,「秦小言,這碗是不是對你太大了,你要是吃不掉的話,我來…。」
話還沒有說完,秦小言直接打斷墨成的話︰「不用了,這碗對我剛好。」說完一口灌了碗里的湯,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嘴巴,氣的墨成忍不住想踹他一腳的沖動。
小淺斯斯文文喝了口湯,然後抬眼看了眼墨成,想了想︰「墨哥哥,我這里還有。」
墨成看到秦小言鄙視的眼神,尷尬著臉盯著小淺,僵硬一笑︰「小淺,不用,你自己吃,你自己吃。」
墨成轉頭就看到他哥與大嫂回來了,墨成剛想跑過去,小淺先他一步快步直接跑了過去,小巧的鼻子上面冒著一顆顆汗珠,看到湛言,清澈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哥哥!小淺好想你。」
湛言猝不及防就看到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跑過來,眼底復雜,她媽從頭至尾選擇的就是保護這個兒子而犧牲她麼,哪怕她再苦再累,她從沒有說過句安慰疼她的話,以前她只以為或許她媽疼她的方式與其他人不一樣而已,可如今才知道是諷刺。
「乖寶,怎麼了?」墨襲將他乖寶眼底深處的復雜斂進眼底,看來他乖寶的秘密太多,瞞他太多,乖寶,我一直等你坦白,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放下一切信任我。乖寶,我與陸臣熙不一樣。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而已。」湛言掩過情緒。輕輕嗯了一下,小淺看到他哥哥應了他,高興的笑了起來︰「哥哥!」
這時候顧母從廚房出來撈出來一大碗的湯與排骨,放到桌上,拉著她就要立馬吃完,湛言看到眼前大碗的排骨湯,忍不住臉色一僵,墨襲見他乖寶僵硬著臉,顯然對碗里的排骨不感興趣,不動聲色的道︰「媽,我和乖寶在外面已經吃過了。」
這可是她頓了一個下午的成果,她主要就是為了給她孫子喝的,阿言怎麼可以不喝呢?湛言也看出顧母的好意,立即點頭︰「媽,我剛好肚子餓了,我吃一點。」
顧母听到湛言的話,眉開眼笑起來,道︰「阿言,要是碗里不夠,這廚房里還有一大鍋呢。」
湛言臉色突然僵住,墨襲看到他乖寶難得苦著臉,心里笑了笑,「媽,我也有些餓了。」
顧母趕緊讓于嫂撈了一碗給墨
襲。
湛言吃碗里的肉都吃的快吐了,乘著顧母不注意的時候,趕緊把碗里的肉塊使勁往她媳婦碗里夾。
墨成一旁看著這差別對待忍不住都眼紅了,瞥了一眼旁邊的顧母忍不住道︰「大嫂,你可得加油哇,我媽這是想孫子想瘋了。要是大嫂你不趕緊懷上,以後可得等著每天吃這些了。」
顧墨襲冷峻的臉扔了一個刀眼過去,墨成立即縮了縮脖子,嘴硬道︰「哥,光大嫂一個人加油可沒用,你也得加油哇!」最後的聲音忍不住壓低。
湛言忍不住尷尬的僵硬著臉。
秦小言這時候插嘴︰「大嫂,墨成這是嫉妒你們呢?剛才墨成嚷著要吃顧阿姨不準呢。」
小淺突然從碗里夾出一塊肉往湛言碗里放,臉上柔柔笑著︰「哥哥,你吃。」
湛言不知怎麼的心里柔軟起來,就算她再怎麼怨恨她媽,可是所有的一切根本不關他的事情,心里想開了,臉色雖然淡淡,但比起剛才柔了幾分,夾起一塊放他碗里放著︰「小淺,你也吃。」
「哥哥!」小淺突然激動大聲喊,哥哥以前都沒有幫他夾過菜呢,這是第一次,小淺唇角都咧的大開,笑嘻嘻的把碗里的肉全部吃光,肚子都撐起來了。
幾人吃完,秦小言本打算今晚回家硬是被顧母給留下了,讓他和小淺睡一個屋里,墨成在一旁忍不住道︰「媽,秦小言不是直接睡我房里就成了麼。」
顧母直接道︰「就你那睡相,半夜不把小言給踢下床?」轉頭道︰「小言,你想哪間屋睡?」
「顧阿姨,我就和小淺一起睡。」秦小言的回答直接讓墨成閉嘴了。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流著,湛言乘著她媳婦在洗澡的空間走到陽台。
「少爺,已經把另一份禮給李家送過去了。」寧原恭敬道。
「別把那女人給弄死了,她還有些用處。」湛言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乖寶,幫我拿床上的浴袍過來。」
湛言進了臥房然後拿起那件白色的浴袍敲開的門,門一打開,一雙大手突然握住她直接把人給拖了進去,「砰」的一聲門關緊。
顧墨襲直接將身子把他乖寶壓在門口,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湛言忍不住緊張起來,瞪圓著眼楮盯著她媳婦瞧,「媳婦。」
「乖寶。」顧墨襲此時只是下半身裹著浴巾,身材挺拔高大,水流從他額間劃過臉頰滴落在脖頸下,眉目如畫,深邃的眸子幽光難耐喘著氣,「乖寶,你不是想幫我生個寶寶麼,我們現在繼續努力好麼?」
湛言手無意的握緊,顧墨襲粗糲的指月復突然輕輕捧在她眼角的刀疤上,這個疤時間過的有些久,變的有些淡了,只要人稍微仔細一看就看的出這個刀疤。
這一次湛言沒有移開就讓他輕輕摩挲,目光對上那灼熱的目光,心口被燙了一下。
「乖寶,還痛不痛?」顧墨襲如今再看,還是忍不住心疼了,這到底是怎麼弄的?當時他乖寶該多疼!可是他在他乖寶人生里出現的太遲,否則他絕不會讓他乖寶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媳婦,不痛。」攬著他的脖頸搖搖頭,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顧墨襲眼底復雜,他知道就算他問他乖寶也不一定會對他坦白。嘆了口氣,何時他乖寶能夠在他眼前稍微軟弱一下。
湛言盯著顧墨襲臉瞧的認真,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媳婦,等我們有了寶寶,寶寶以後想干什麼都讓他做什麼好麼?還有你不能罵他,更不能打他。」
薄唇一勾,顧墨襲就盯著他乖寶認真談論寶寶的臉瞧,越瞧越是看不夠,恨不得將她融入骨內,他乖寶為他生的寶寶,他怎麼舍得打,舍得罵,低頭突然堵住她的唇,唇舌糾纏,顧墨襲含著她的下唇微微有些含糊︰「乖寶,我們現在就生寶寶,馬上生。」
顧墨襲緊緊抱著他乖寶,力道大的嚇人,他乖寶為他生的寶寶他怎麼舍得打舍得罵?
顧墨襲抱著他乖寶,攬著他脖頸的手收緊。
顧墨襲額間冒著汗水,低頭狠狠親了他乖寶幾口。
「乖寶,你說以後寶寶長的像誰?」
「不知道…。」湛言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
「不知道也要想。」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湛言還是搖搖頭,她想不出來。
「男孩像我,女孩像乖寶,好不好?」嗓音沙啞透著磁性與性感。
「不…。不…。都像你…。都像你…。更漂亮。」她喜歡她的寶寶像她媳婦。
「乖寶,不行,一定要像你……。」他要將他們寵上天,疼入骨…。
夜幕越來越沉,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縫散在牆上。微風徐徐,喘息聲申吟聲響徹整個晚上……
第二天,等湛言起來的時候,她媳婦身影早已不見。
強忍著身上的酸痛支起身子,目光落在身上青紫的痕跡,眼底柔和。媳婦,為什麼你剛走,我就想你了呢?
看了牆上的腦中已經九點多,湛言起身接通電話。
「阿言,你…。中午有空麼?」對方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湛言皺起眉頭︰「你有什麼事情?」
蘇城瑞握著拳頭,手心都冒汗了,「阿言…。我只想…。跟你說,我病好了…。」
「嗯。」
「阿言,你已經好久沒有來蘇氏上班了。」
其實也一周不到,可是蘇城瑞卻覺得沒有阿言在的地方度日如年。
「你在哪里?」看來她是該時候和他說清楚了。、
「阿言,我在蘇氏,要不我過去接你。」蘇城瑞沒想到今天阿言回答他一起吃飯,頓時心口一跳一跳。
「不用,我去蘇氏找你。」
她知道蘇城瑞是她媳婦的朋友,她也不想讓她媳婦為難,希望說清楚後,蘇城瑞不會再來糾纏。
湛言一路打車去了蘇氏,蘇城瑞早就在門口車旁干站著等著。然後他就看到白色襯衫的阿言下車朝他方向走過來,她眉目依舊精致,而且看上去更漂亮了幾分,蘇城瑞整個臉色激動手心冒汗,車鑰匙都險些拿不住,「阿言。」
湛言看到蘇城瑞,今天蘇城瑞一襲藍色的襯衫,一雙挑花眼上挑,雖然他樣貌不如墨襲精致,但身材挺拔,氣質卓然鶴立雞群,也是個十足有魅力的男人。
「好久不見了。」
「阿言,上車,你想吃什麼?」蘇城瑞幫她打開車門,示意她進去。「不用了,我們就這里談吧!」她臉色有些冷淡。
「阿言,我知道有一處地方的海鮮不錯,我帶你去吧,要是你這兒說,我可不想听,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說。」蘇城瑞不是沒有看到她冷淡的臉色,只是她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他就還有機會。
湛言知道若是她今天不上車,蘇城瑞是不會罷休的,頓時進了車。
「阿言,以前我去過幾次,那里的海鮮真的不錯。」蘇城瑞邊開著車一臉欣喜說道。
湛言沒有說話,側著頭看著車窗外,突然道︰「蘇城瑞,其實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對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握著方向盤的手泛白,蘇城瑞激動大吼。他臉色蒼白,阿言,為什麼每一次你留給我的都是殘忍。我不過是愛上了你而已,我有什麼錯?
「蘇城瑞,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感情上她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她認定了他媳婦一人,那麼一輩子喜歡的就只有她的媳婦。別的男人哪怕再優秀,她也不會看一眼。
「阿言,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我不過只是愛上你而已。為了你我再也沒有和那些女人在一起,阿言,真的。你相信我。」蘇城瑞一臉絕望道。
「蘇城瑞,不管你有沒有女人,那對我沒有意義,你愛上我沒有錯,而我不愛你也沒有錯,只是你愛上不該愛上的人,那就錯了。」在感情處理方面,她一向不擅長,蘇城瑞,若是你放開了,我們或許還能成為朋友。
蘇城瑞臉色慘白,突然車子一拐往偏僻的小道開過去。湛言眯起眼,「停車。」
蘇城瑞眼底潮濕,英俊的臉色突然猙獰起來,一腳踩住剎車,停在小道馬路邊緣,一滴滴的眼
淚往下落,「蒙湛言,你以為你是誰?為什麼我會愛上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你有什麼好,身材干癟,性子硬的像臭石頭,可我為什麼就單單喜歡你,喜歡的心口都疼了。」
湛言此時臉色有些復雜,她沒想到蘇城瑞對她感情這麼深,她一開始以為他不過是一時沖動而已,此時看他滿臉淚水,她也愣了,這樣的痛她也經歷過,可是不愛就是不愛,感情里容不得可憐這兩個字。「忘了我,好好找個女人。」推開車門就要離開。
蘇城瑞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阿言,我真的沒有機會了麼?」
「沒有。」
突然幾輛黑色的轎車從後方駛過來停下來,十幾個高大男人手里握著刀從車上跳下來。
「老大,人在這里。」
頓時十幾個人把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蘇城瑞面色一寒,立即把湛言擋在身後,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無意的動作,讓湛言眼底忍不住一軟。
「你們是誰?」眯起眼,眼底寒光,湛言問道。
「把李家二小姐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他們也是拿錢辦事,李家給的錢多,他們就接。只不過沒想到抓個毛頭小子,要是知道,他一個人來就夠了。
「阿言,這會兒人太多了,一會兒我上前引開那幾個人,你馬上開車跑。」蘇城瑞有些不放心,眼前這些人手里明目張膽拿著刀,顯然不是善茬
湛言目光一愣,眼底更是復雜。
「李家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只要你們放了我們。」蘇城瑞最擅長談判,只是面對這些人,就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處。
蔡老大光溜溜的腦門上一條長疤,襯著整張臉有些恐怖,蘇城瑞的話剛落,蔡老大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拿錢買命可是原則問題,怎麼能說改就改,要怪就怪你後面的那小子,動了不該動的人。」
「哦?這李家我還沒動手收拾,沒想到倒是自己送上門了,至于你說的李寧真,人我還真沒有,不過尸體麼我倒是可以給你們。」
湛言眯起眼,深沉的眼底幽幽寒光竄出透著無盡的殺意,渾身氣勢一變,全身一股嗜血帶著上位者威嚴散發。
這是蘇城瑞第一次見沒有絲毫隱藏渾身冒著殺意的阿言,雙眼震驚呆滯,此時她就那麼冷著臉,輕聲一字一頓,卻忍不住讓人從腳底竄起寒意,氣場強大,頓時眼前所有人忍不住面色一白,若沒有常年處在高位,絕沒有那麼強大的氣場,阿言,你到底是誰?
蘇城瑞眼底復雜又透著嫉妒,為什麼墨襲的運氣就那麼好,能夠踫上阿言。
「靠,老子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震住了,真是操/他媽的,兄弟們,給我上。」
「阿言,你先跑…。」蘇城瑞臉色一急,趕緊道。
「靠,誰也別想跑,給我上。」帶頭蔡老大大吼。一旁十幾個人剛要上前動手。
「砰」的一聲槍聲直接擊中帶頭蔡老大的右腿,蔡老大慘叫一聲,這個小子身上怎麼會有槍?
其他人听到槍聲面色一白趕緊停止動作,生怕她朝著他們開槍。雖然他們平時打打殺殺,還真沒用到過槍這種高度危險的東西。
「你…。你怎麼會有槍?」蔡老大強制平靜下激動恐懼的心情問道。
湛言冷笑,「沒有槍怎麼殺人?」
蔡老大心口一寒,看著她眼底的殺意,突然有些後悔接了這個任務。剛開始他只不過以為殺的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你…敢,警察…。一會就來了…你持槍犯法…。」蔡老大白著臉吞吞吐吐道。
突然三四輛黑色賓利高級轎車狂飆的駛過來,寧原立即下車,目光落在那一群人上,臉色漠然便的寒冷,竟敢傷他少爺,他要他們生不如死。
「少爺。」寧原恭敬走過去,身後跟著五六個手下保鏢,也跟著恭敬道。
「來了?」湛言目光一掃,雙眼陰鷙。
蘇城瑞看到這幾個非同尋常的男人竟然喊阿言少爺,臉色漠然一變,瞪著眼楮直直盯著湛言瞧,那眼底復雜、震驚、不敢置信一一閃現。
&nb
sp;然後他就听見阿言冷漠絕情的聲音︰「把人全部給我解決了。順帶把李天震壓到皇夜,我要他生不如死。想殺我?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帶頭的蔡老大睜大眼楮,不敢置信,他知道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踢到鐵板了,眼前這個少年絕不是普通人,這個李天震竟然讓他們送死,他現在真是恨死了李天震,若是李天震當場在這,說不定他一手就掐死他算了,這李家到底和什麼人物對上,這樣的人物再給他幾千個膽他也不敢招惹啊!都是這李家竟然讓他們來送死。
蔡老大怕了,趕緊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們把…。都是李天震,都是他,是他出錢派我們來動手殺你的。求求你,只要你饒了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願意干。」
「饒了我們把!」其他人一臉恐懼大聲道…。
湛言眯起眼︰「一個不留。」她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是,少爺。」寧原接了命令立即吩咐手下。
「砰砰…。」的槍聲響起,慘叫一聲聲響起,原本偏僻的道上立即留下十幾具尸體。
湛言見蘇城瑞面色慘白,面色呆滯死死盯著她的臉瞧︰「你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阿言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他們喊她喊少爺…。為什麼她竟然怎麼狠,輕輕一句,就是十幾個人命。
湛言向前走了幾步,面色淡淡︰「把今天的事情忘了,這與你沒有干系?」
「我們走。」
「是,少爺。」
皇夜里
李天震剛出公司,竟然被人給綁上車,剛開始他還以為他遇到什麼歹毒綁票,心底慌的厲害。
「你…。你們想要什麼,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
李天震被人一腳踩在地上,心底恐懼的厲害,更可怕的是他看著踩著他的人手里拿槍指著他的頭。頓時李天震差點沒尿褲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也沒有惹到什麼人啊,李天震越想越奇怪,心髒都嚇的停了。
門突然被推開,身後幾個黑色西裝保鏢跟在身後,屋里的幾個人見到來人,立即恭敬道︰「少爺。」
「把李寧真給我拖上來。」她眼底黝黑沒有絲毫溫度,冷的如冰。
「蒙…。湛言…」李父這下是真的認出了這個女人…。剛才他們喊她什麼?少爺?不可能,絕不可能,之前他查過她的背景,她根本沒有絲毫背景,所以他才敢那麼肆無忌憚把她丟進男子監獄……
「哦?認出我了?李父果然好記性。」
李父看著這個渾身冷漠透著迫人威懾的女人,渾身冰涼,他完全無法與以前那個一臉痛苦與絕望的女人相提並論。
「你…。你到底是誰?」李父吞了吞口水。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怎麼能讓你生不如死就夠了。」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卻無端透著一股懾人的寒意。李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爸…。爸…。救我……」只見李寧真渾身沾著血,右手掌直接被斬斷,光溜溜的接了黑乎乎的印子,看上去恐怖之極,然後左腿也被人砍斷,臉頰慘白發青,暗黃的肌膚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臉頰凹了進去,整個人奄奄一息…。
「啊,真兒…。真兒……」李父看到李寧真不敢置信,他的真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李父臉色猙獰爬起身子就要沖著湛言過來,發瘋大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賠我真兒…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湛言面色絲毫變化,寧原眯起眼直接一腳從李父胸口踹了過去,這一腳他下了十成的力道,李父被踹的一口血從嘴里噴出跌倒幾米遠處,捂著胸口不敢置信︰「蒙湛言,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這是犯法的…。」
「哦?狠毒?犯法?這一切我可都是拜你所賜一一體驗過了啊!比起你來,我不過就狠了那麼一點。」湛言轉身一步步朝著李父逼近,李父縮著身子臉色蒼白,然後她一腳用力從他胸口踩了下去「 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李父忍不住大聲慘叫一聲,額頭冒著冷汗痛的昏死過去,湛言移開腳命令道︰「把人給我潑醒。」
李父這下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再次醒來,一臉恐懼盯著湛言看,不停往後縮著身子,這個女人根本
就是個魔鬼,魔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湛言輕輕瞥了一眼李父,唇邊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不殺你,我怎麼能殺你呢?想當年,你可是對我多好啊,若是我不回報回去,我這心里怎麼甘心」側頭突然命令道︰「來人,把他的骨頭一個個敲碎,我可是好久沒有玩這個游戲了!想你應該也會喜歡。就算不喜歡,我也整到你喜歡。」
李父渾身冰涼,眼底全是恐懼,西裝被汗水濕透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他真的怕了……他突然後悔當年為什麼要惹上這麼一個魔鬼,這根本就是個魔鬼,眼楮瞪大,眼珠幾乎凸了出來,突然想到什麼立即道︰「蒙湛言,你敢傷我,我就讓你在男子監獄的視頻曝光,你敢麼?若是你坐牢的視頻曝光,你以為顧大少還會喜歡你麼?一個女人去了男人監獄,也不知道被強了多少次,你這個骯髒的女人,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