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屏幕上畫面一轉,突然又有一個男人從瘦弱少年後背踹了過去,瘦弱少年頓時被身後的男人踹出幾米外,她臉色蒼白,唇上沒有絲毫血色,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操,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狠,今天我就不相信弄不死她。」只見高大男人一步步逼近,腳使勁踩在地上瘦弱少年的手。
「把她的衣服給我撕光!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硬氣。不就是想上一下她麼?」高大男人說道。
只見身旁還有三個男人頓時直接把瘦弱少年的雙腳往後一拖,原本完好的手指劃滿一地的血跡,她臉色很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那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那個高大男人,眼底的殺意毫不遮掩。
「嘶!」袖子被人撕了一大塊,瘦弱少年眼底沒有絲毫溫度,握在手里的鋒利刀片指節泛白,更多的鮮血流出幾乎染紅了那件囚服。
其中兩人分別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另一人按住她的雙腳。
「蒙湛言是麼?進了這個地方就是由老子說了算!」只見那個高大男人突然撿起一片鋒利的玻璃碎片,直接對準她的右眼刺下去,瘦弱少年眼底陰鷙死死盯著那個男人手上的玻璃片,眼底殺意崩裂,然後就見那個男人手一偏,從她眼角劃過一道刀疤,鮮紅的血液劃過她眼角、臉頰往地面留。原本精致的眉眼越發奪目,卻透著一股濃重的戾氣。
「靠,這小子邪門了,敢瞪老子。」說完抬腳往她肚子里就是一踹,瘦弱少年咬唇悶哼一聲,唇上鮮血往下流。眼底冷如冰潭,高大男人見她還瞪著他,忍不住又抬腳踹了幾腳, 嚓骨頭的聲音斷裂。
「老大,這小子不會被我們弄死了吧!」其中一人松開手道。
「進了這個監獄,就要听老子的,管她是死是活。」
話音剛落,只見剛剛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年突然爬起來,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底狠辣一閃而過,握著刀片乘高大男子不經意間往他脖頸處大動脈刺下去,鮮血如柱噴涌如出,噴在她臉上,頓時大半個臉被鮮紅的血跡染成紅色,看上去讓人驚駭。
湛言瞳仁一縮,目光緊緊盯在那個屏幕上,屏幕上的那個瘦弱的少年她怎麼會不認得?那里的環境她怎麼忘的了?而地上那個男人她也能記得。手撫著眼角的刀疤,雖然疤痕淡了,可是痕跡還在。雙拳握緊,指節咯吱咯吱作響。
就在此時,燈光整個亮了起來,眾人眼底驚懼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只見那屏幕上的少年與眼前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陸臣熙雙眸呆滯,眼前一黑,釀蹌跌倒在地面,阿言,他…。真的不知道,在監獄這五年,她就是過這樣的生活麼?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時候阿言恨不得想殺了他,而他那時候竟然雲淡風輕對她仿佛如同陌生人一般,陸臣熙,你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阿言這一切都是由他雙手間接送入監獄,阿言,阿言…抬眸怔怔看她,她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冷漠的驚人,顫抖著唇想開口,口中無力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阿言…。!」
秦宇目光呆滯盯著那個屏幕不放,里面那個少年就是蒙湛言那個女人?太殘忍了。太殘忍了…。臣熙,五年前他怎麼就狠的下心,李家怎麼就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蘇城瑞雖然知道阿言進了男子監獄,可是監獄那些事情他不敢去想,他總是想著說不定阿言幸運,根本沒有那種遭遇,可眼前的視屏卻震的心口絞痛,那里面那個少年就是阿言,她…吐血了。那些人,他恨不得直接動手殺了。
蘇城瑞突然撲到湛言身邊,見她雙眼呆呆盯著屏幕,眼楮都沒眨,整個人就如一個雕塑站著不動,「阿言,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秦若凡此時幽深的藍眸呆呆震驚不動,眼前的視屏卻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那個女人,不,堂堂蒙家少爺竟然會被關進男子監獄,難道蒙家少爺消失的五年一直在監獄?秦若凡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那個口吐鮮血的女人,眼底復雜,斂回視線落在她身上,這些年,這個女人到底受了多少罪,一個女人在男人的監獄,簡直駭人听聞,若是讓人知道她是女人,等待她的下場是什麼,誰也想的到。怪不得,這五年,她身手突飛猛進,而且下手狠辣至極,若沒有這種狠辣,恐怕現在她已經成為一堆尸骨。
「蒙湛言,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拆穿你的真面目,你這個惡魔,殺了我全家還不夠,還動手把我手腳剁下來。」然後就見李寧真坐著輪椅被一個男人推著進來,一臉扭曲猙獰盯著她看︰「蒙湛言,你是不是意外我怎麼沒死啊!」
李寧真見她面色無動于衷,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底更恨,都是這個賤女人,她如今才變得如此樣子,一只手沒了,一直腳也沒了,她整日只能坐在輪椅上,生不如死,既然這個賤女人讓她生不如死,她也要拉她成為墊背的。
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猙獰的笑了起來︰「蒙湛言,你說若是墨哥哥看到這個視頻,你說他還會要一個骯髒至極的女人麼?是不是那些男人都上過你,蒙湛言,你比我還髒,你怎麼就不去死呢?」
湛言臉色冰冷下來,眼眸寒意直直盯著眼前坐著輪椅的女人,沉默。
「蒙湛言,你是不是想殺我?蒙湛言,你個賤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墨哥哥。」李寧真側頭看到臉色慘白的陸臣熙,說道︰「臣熙哥哥,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我姐,你是我姐的未婚夫,難道你就不幫我姐報仇麼?」見他雙眼瞪大盯著她缺失的手腳,唇角突然冷笑了起來︰「如今我倒是忘了,臣熙哥哥,你早被這個女人勾了魂,怎麼會想到我姐的死因呢?我姐就是被眼前這個賤女人害死了,大家快看,這個殺人如麻的凶手,伍家小姐也是被她給殺了。她根本是個變態,殺人狂。我的手腳就是被這個女人親手砍斷的。」
大廳內頓時一陣抽氣聲,眾人眼神恐懼盯著湛言,仿佛她是個病原體一般,在那個屏幕上,那個女人發狠殺人的模樣簡直讓他們印象深刻。他們不管什麼男子監獄,只是對這個女人殺人手段驚懼了。
「快報警。」其中一個女人說道。
「李家突然消失,原來是這個女人給殺的,這女人也太可怕了,這顧家大少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女人?」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高攀顧家大少,一個普通的女人想攀上枝頭,不過這女人勾搭男人的手段可真是一流。」另一個波浪卷的女人說道,她一直對顧家大少春心萌動,只是沒想到這顧家大少竟然會選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湛言听著大廳眾人的謾罵聲,眼角的疤痕露出,身上一股戾氣涌出,一步步逼近,停在李寧真幾步遠的地方,雙眼陰鷙透著殺意,像是蒙上一層冰渣,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李寧真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臉色猙獰起來,她這輩子就被這個賤女人給悔了,她早就不想活了,她就是要激怒這個女人,最好這個女人當場殺了她,然後這個女人也休想活著,她要她終生在牢里過著一輩子。
想到這里,李寧真大吼︰「蒙湛言,你這個骯髒的女人配不上墨哥哥。你就是變態,殺人狂。」
湛言眼楮危險眯起,眼底狠辣,抬腳直接踹在輪椅上,砰的一聲,輪椅四碎,李寧真慘叫一聲,摔在地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女人,心里一縮,忍不住往後挪,眼尖看到陸臣熙,趕緊道︰「臣熙哥哥,救我,救我!這個瘋女人要殺了我!」她是恨不得想把這個女人拖入地獄,可是當人真的面對死亡的時候,又忍不住害怕。
「阿言,不要!」陸臣熙沖出來,從身後緊緊抱著她,阿言,不要殺人,阿言,不要再殺人了,若是你真的在這里殺人,就真的完了,你沒看到那個女人是故意激怒你麼?阿言…。殺人是犯法的。
蘇城瑞緊緊握著阿言的手,面色蒼白,阿言,不要殺人…。
湛言再回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懷里,只覺得可惜,陸臣熙,你何必再惺惺作態?五年前她怎麼就會愛上這個男人,她落得那般下場,不是他一手推動的麼?陸臣熙,你不說,你就是要看我痛苦,才能彌補李寧緋受過的傷害麼?
冷漠的眸子眯了起來,湛言轉身冷笑道︰「哦?你這是在為她求情?陸臣熙,你有什麼資格求情?」眼底一眯,殺意崩裂,突然拖著他的衣領,「陸臣熙,你要我放了她,那就拿自己的命來抵!」說完抬腳直接往他小月復頂上去。手起手落都是朝著他全身致命點直擊過去。
陸母見他兒子突然被眼前這個女人打,臣熙幾乎要被這個女人打死了,頓時急急道︰「殺人了,這個女人殺人了,我可以作證,這個女人殺了李家的人,快讓警察把她帶走把!」
陸臣熙痛的悶哼,蜷縮著身子,跌在地上,任她下手,面色慘白,眼底潮濕︰「阿言,不要殺人…」不要殺人,不要再坐牢了。阿言,我錯了,阿言,我錯了…。
秦宇見那個女人下手完全不留情,眼看臣熙奄奄一息,急的上前趕緊道︰「湛言,放過臣熙把,臣熙也是被人蒙騙了。」
「騙了?」她眼眸冰冷直直瞥了一眼陸母,陸母被他盯的後背發寒,頓時止住話音,整個大廳安靜的不像話,眾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著大家的面對陸氏少爺動手︰「這果然是個好理由。」側頭目光落在秦宇身上,嘲諷道︰「若我把他殺了,我說我不過不小心罷了,這兩種性質一樣,一句騙了一句不小心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麼?」
秦宇失語,看了一眼臣熙,又看了眼這個女人,心底復雜,就連他也不否認,臣熙確實欠她太多,一個女人進了男子監獄,他都不知這些日子,她如何從那里爬出來,就算她真的殺了臣熙,他也不覺得如何?一想到李家和李寧緋,他還曾經喜歡過李寧緋,想到這里,感覺吞了蒼蠅惡心的想吐。
「蒙湛言,你這個賤女人連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詛咒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剛落,那雙充滿冷意的眸子冷光迸裂,身子一閃,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脖頸,渾身一股戾氣迸發,整個大廳一股寒意,眾人仿佛寒冬臘月,見那個女人掐著李寧真的脖子就要殺人,在場的女人頓時「啊」的一聲,驚呼出聲,男的眼底也恐懼十足。
蘇父見大廳混亂,立即派人想要阻止,蘇城瑞看見幾個保鏢過來,還沒等他父親開口,立即把人退了下去,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要傷害阿言。
湛言一手掐著李寧真的脖頸緩緩收緊,蘇城瑞大駭,「阿言,不要殺人!」阿言,不要殺人,這個女人根本想要找一個陪葬的。阿言,不要上她的當。
陸臣熙眼眸濕潤,臉色蒼白,低吼︰「阿言,放過自己。」
李寧真臉色蒼白,雙眼怨毒盯著這個女人,她是怕死,可這條命她也不想要了,蒙湛言,我要和你同歸于盡,我要你痛苦終生,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蒙湛言,你盡管動手殺了我,你以為狠你的人就只有我一個麼?對了,你讓我家破人亡,我也讓你嘗嘗那種滋味,蒙湛言,我就讓你看看,你媽怎麼當著你的面死的。蒙湛言,你給我好好看著!」
瞳仁狠狠一縮,雙拳握的指節泛白,湛言臉色蒼白,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李寧真見眼前這個女人的臉色變了,頓時瘋狂的笑了起來,蒙湛言,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為什麼所有好的都是屬于你的,包括墨哥哥也愛你,我有什麼不好,可墨哥哥為什麼只看著你,蒙湛言,再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我這輩子的阻礙。
「蒙湛言,你也會痛麼?你放心,那個人可不會這麼快結束你媽的命,他人就在頂層,我特意囑咐了他,要在你面前親手把人殺了,蒙湛言,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顧墨襲剛走進們,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定格在他乖寶吐血的屏幕上,然後就見他乖寶一手掐著李寧真的脖子,臉上殺意稟烈,心底一慌,阿言,不要殺人,至少現在不要殺人。
話音剛落,蒙湛言大手一扭, 嚓一聲,骨節斷裂的聲音,李寧真頓時瞪大雙眼,眼底帶著怨毒和詭異的笑容盯著她看,湛言手一抖,頓時尸體從她手里滑落,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乖寶…。」
「阿言…。」
「阿言…」
大廳眾人轟聲作響,天啊,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就算她再恨她媽,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讓她死,轉身往電梯方向跑出去,媽,等我!
湛言直接無視身後大廳的驚叫,進電梯,直達頂層。
「乖寶!」顧墨襲臉色大變,抖著手,按著鍵不放。
大廳處分別設了三個電梯,只是其他兩個電梯還正往上升。
隨之秦若凡、蘇城瑞、陸臣熙跑了過來。
樓頂層,湛言就見一個熟悉至極的男人脖頸處一道顯眼傷疤,那個男人自然也看到湛言,掐著蒙母脖頸的手更加抖,唇角冷笑︰「蒙湛言,好久不見了。」
湛言見她媽整個身子大部分落在外,雙腿忍不住一軟,臉色蒼白︰「你想要什麼?」
「沒想到蒙湛言你竟然是個女人?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雖然你差點殺了我,可我還真是托你的福,提早出獄,蒙湛言,你說我該怎麼好好報答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楚?」那個男人面色陰狠盯著湛言臉不放,眼底殺意十足。
「放了她。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麼?蒙湛言,沒想到你倒是個孝女,真是讓人意外啊,可惜,我要你生不如死。」掐住蒙母的脖頸一緊,高大大人突然把人直接提了起來,放在他身前,一臉瘋狂笑道︰「李寧真可囑咐我要讓你好好看看你媽怎麼在你面前慢慢死,這游戲可真不錯!」
「你敢!」渾身戾氣殺意迸發,她就這麼站著,身上氣勢非凡,讓人畏懼。
高大男人果然一頓,然後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一臉猙獰扭曲看她︰「蒙湛言,這一年來,我每天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手殺了你,你說踫上這麼好的機會,我會放過麼!」
眉眼森森氣息,她面容精致,淡淡的疤痕顯得戾氣十足,她眼底冷意森森,一股嗜血氣息迎面撲來,「若你敢傷她,我要你付出代價。」
果然那個男人被她渾身的氣勢嚇了一條,秦若凡第一個到達頂層,眼底盯著那個女人復雜。
湛言乘著那高大男人微微停頓時候,身子一閃,從秦若凡身上掏出一把槍,槍口指著那個男人,視線緊緊落在那個男人身上,扣下扳扣,「砰」的一聲槍聲,子彈朝著男人眉心的方向。
突然蒙母把身旁的男人一推,子彈直接朝著她胸口穿透過去,鮮紅的血液立即染紅她白色的病服,鮮紅的血液直直刺痛湛言的雙眼。
顧墨襲、蘇城瑞、陸臣熙沖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蒙母視線緊緊盯著湛言的方向,辨不出情緒,臉上突然大笑了起來︰「蒙湛言,你欠我,這輩子你都欠我,你們父女倆都欠我!」身體往後跌了下去。
湛言釀蹌直直後退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秦若凡剛想伸手,顧墨襲先一步把人抱在懷里,乖寶!乖寶!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這麼想逼死她麼?她到底把她當成什麼?眼眶憋的通紅,手指掐進掌心里,一滴一滴的血從她手里往下落。她不欠她,她不欠她。她怎麼會欠她?那個女人既然生了她,為什麼單單心里只有愛情,只有蒙諾一個人,她的立場、她的感受,她考慮過了麼?
十歲殺人,她怕,為了她,她忍下害怕,讓自己變強,得到蒙諾的贊揚,讓她在蒙家立足,她做錯了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那個女人要這麼對她?寧願死,也要往她胸口插一把刀。
她以為她不會受傷,不會痛麼?
「乖寶!乖寶!」顧墨襲緊緊把人抱進懷里。眼底一緊,心口疼的厲害。
秦若凡眼底復雜,視線緊緊落在她身上,胸口突然一抽一抽的疼,他以為這一生他的經歷已經是最痛,可是如今看來,比起眼前的女人的痛,遠遠不及,手伸起復又緩緩落下。
「媳婦,我殺了她,我殺了我的親生母親!」憑什麼?她要將那個男人不愛她的痛苦轉嫁在她身上,她就是想讓她痛苦麼?那麼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已經沖了進來,顯然也听到湛言的話,眾人頓時震驚不敢置信。
蘇城瑞、陸臣熙臉色一震,面色煞白起來。
顧墨襲眼底復雜,抱著他乖寶的力道收緊,他相信她乖寶,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乖寶,他也相信。
突然一陣一陣警車鈴聲響起,蘇城瑞看了一眼下方,面色一變,只見十幾輛警車停下,然後幾十個警察手持著槍,從車內下來。
「墨襲,不好了,下面警車來了。」
「阿言…」陸臣熙忍不住道…
顧墨襲抱著他乖寶的腰握緊,眼底一寒,他絕不會將他乖寶交出去。
湛言推開顧墨襲,面色平靜的嚇人,視線落在他深刻的輪廓上,「我自己走!」
幾人下了電梯,蘇父遠遠就看到他們幾人走了過來,他目光復雜落在湛言身上,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男子監獄幾年還能活著出來,更重要的是,她心狠手辣大庭廣眾下殺人簡直讓人驚懼。
顧家雖然在b市權勢滔天,人脈眾多,要保住一個人不在話下,只是如今被這麼多人目擊她動手,就算顧家要保她,也需要走些流程,這拘留幾日自然也是要的。
蘇父與顧家向來叫好,知道他寵這個媳婦,可是有些厲害關系他還是要提醒墨襲,顧墨襲自然知道蘇父的好意,只是他絕不可能將乖寶一人丟下不管,哪怕幾日拘留也絕不可能。
蘇父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陸母眼尖看到湛言,指著湛言趕緊道︰「蕭局長,就是那個女人殺的人。」
話音剛落,陸臣熙臉色一白,眼眸緊緊盯著湛言,見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里更是擔心。
蕭局長一眼就看到顧少站在那個女人身旁,恐怕那個女人便是顧大少的媳婦,雖然他畏懼這顧家勢力,可他上頭可下達了命令今天如論如何也要把人給抓了。
蕭局長上前恭敬道「顧少,您看這…。」
顧墨襲擋在他乖寶面前道︰「蕭局長,今日有所誤會,過些日子,顧某定然會作出解釋。」
若是平時,蕭局長也樂意給顧大少面子,只是今日他上頭可下達了強制命令,誰阻止也不能,「顧大少,誤會?這可是眾人舉報的啊,眾人的眼楮可是雪亮的,若是您阻止蕭眸抓人,蕭某怎麼與大家交代。」
顧墨襲眼底一寒︰「看來這蕭局長是下定決心了?」
蕭局長也知道顧家不是一般的商人,而且這政界人脈也是非常廣,可人脈廣卻也不代表什麼,傳言顧家權勢滔天,他卻不以為,當前他要做的就是做好上頭交代的命令,「顧大少,難道你想為難蕭某?蕭某也是不得已而為。」視線落在身後那個雌雄莫辯的女人身上,目光一頓,這就是顧大少的媳婦,果然這艷福不淺啊!
「來人,把人給我抓起來。」
「你敢?」顧墨襲眯起眼眸眼底一寒,冷光迸射。
「顧大少,難道你想妨礙公務?」蕭局長側頭命令︰「趕緊把人給抓起來。」
顧墨襲面色冷峻,唇角冷笑,剛要說話,突然顧老爺子從外走進來,渾濁的眸光一閃,然後道︰「讓蕭局長把人先帶走!」
「爺爺!你說什麼?」顧墨襲並不意外他爺爺突然出現,只是對他爺爺的做法有些寒心。
顧老爺子眼底銳利,墨襲對這個女人在意太過了,而且他們顧家絕容不下一個親手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存在,這樣的女人太過狠辣,他們顧家容不得一絲威脅。
「阿言,你知道爺爺的意思,顧家會幫你解決這一切,但顧家容不下一個親手殺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存在。」
「爺爺!」顧墨襲臉色煞白。
「墨襲,你是要爺爺的命還是要這個女人離開?若是你敢阻止,爺爺便親手解決自己。」他知道墨襲的軟肋,他就不相信墨襲真的將他撫養了十幾年的恩情拋入腦後。「墨襲,你要知道顧家自然會救她。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他要的只不過是讓那個女人離開墨襲。
湛言面色冷漠,抬眸迎上顧老爺子銳利的眸子,渾身氣勢一變,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俯視他人,眼底帶著久居高位的威懾,一身霸氣散發,顧老爺子面色一變,心底有些駭然,阿言,到底是誰?
「顧老,我去!」抬眸視線落在他媳婦身上,眼底溫柔閃過稍縱即逝。面色立即變的冷漠。
「爺爺!」顧墨襲見他乖寶已經答應,面色驟變。大手扯住他乖寶的手腕,力道捏的緊。
「阿言。」
「阿言!」
陸臣熙與蘇城瑞齊齊喊道,顯然不知道這顧老爺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來人,把人帶出去!」
「乖寶!」顧墨襲眼底通紅,他爺爺這是想逼死他麼?竟然拿命來威脅?直接戳中他的軟肋,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乖寶被帶走麼?、
「我自己走。」她面色雲淡風輕,臉色的冷的好比寒冰,眼眸沒有絲毫溫度。
顧墨襲眼眶通紅,雙拳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乖寶!等我!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就好了!
蕭局長把人就要帶到警車上,只見迎面而來幾十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行駛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車輛,只見每輛車牌上一個顯眼的蒙字刻在車牌前。
蘇父瞪大雙眼,這蒙家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這麼大排場?其他人紛紛震驚這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如此排場,簡直聞所未聞。
秦若凡藍眸深邃瞥了一眼蒙家車輛,眼眸幽深。
黑色的林肯車門打開,只見一個面容英俊,渾身沉澱霸氣的男人從車內出來,他眼眸銳利,看著別人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俯視他人,讓人高不可攀,一舉一動優雅卻透著一股凌厲,視線落在湛言身上,臉色陰沉不定︰「誰敢動她?」
話音剛落,顧老爺驚了,蘇父驚了!陸臣熙驚了!所有人都震驚了,這蒙家家主竟然維護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然後車內保鏢紛紛從車內走出來,寧原自然看到他家少爺,然後就听見威嚴低沉的聲音道︰「把人帶過來!」
「是,蒙爺!」
寧原走過去命人直接將抓他少爺的人給拿下,蕭局長面色驚恐,這…。這是蒙家?他怎麼會惹到蒙家?他抓的不過只是這個女人而已。
寧原恭敬站在湛言身後,恭敬道︰「少爺!」
隨後身後幾百個訓練有數的保鏢恭敬喊道︰「少爺!」
隨著這一聲話音剛落,所有人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這。這個女人竟然是蒙家的少爺?怎麼可能?
顧墨襲雖然早就知道乖寶的身份,可如今看到蒙家的勢力,面色苦澀,灼熱的目光直直盯著他乖寶。
顧老爺子臉色一白,渾身一抖。渾濁的雙眸瞪大,阿言…竟然是蒙家的少爺?怪不得,怪不得,她心機深沉如此睿智,顧老爺子突然苦笑起來,之前他還一直防著阿言,怕他獨吞了顧氏,如今看來,真是他想太多了…
陸臣熙臉色霎時慘白了起來,阿言…。阿言怎麼可能是蒙家的少爺?怎麼可能?忍不住釀蹌後退幾步。陸母額頭冒汗,臉色也是白的厲害,她…她…剛剛竟然得罪了蒙家少爺,要是她記著報復他陸家怎麼辦?
秦宇扶著臣熙,面色也是震驚,瞪大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這…。這。怎麼可能,這個女人竟然東南亞最大軍火商的少爺?
蘇父與蘇城瑞也是不敢置信,渾身僵直愣愣看著這一幕。
「阿言,過來!」蒙諾視線落在湛言身上,雙眸帶著寵溺與心疼,這是第一次他直接將心理的想法表現出來,阿言…
湛言遠遠瞥了一眼她媳婦,斂起眼眸,見她父親面色寵溺,眼底一愣,然後道︰「父親!」
蒙諾眼眸的寒眸一掃,犀利透著寒意的眸子直接射向蕭局長,蕭局長臉色震得發白,喘不過氣,直直搖頭︰「不…不…。不…」
「把人給我解決了。」蒙諾眸危險眯起,下達命令。他還真沒想到如今一個小小的局長竟然抓阿言。簡直當他們蒙家是死的麼。
「是,蒙爺!」
寧原下達命令,十幾個訓練有數的保鏢立即過去,沒到幾分鐘,慘叫一聲,路上頓時幾具尸體橫豎在路邊,眾人知道蒙家狂,卻沒想到蒙家如此毫無顧忌,竟然在b市殺人,這麼名目張膽,可沒有人敢說一句。
蒙諾自然也知道蒙母已經死了,阿言從小承載的太多,他的母親將他對她的不愛歸結在阿言身上,他雖然知道,可也未放在心里,只把它當成磨練阿言的一塊試驗石,可沒想到,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大手握著阿言的手腕。
湛言感受到手上的溫度,眼眸直直落在那雙大手上,溫熱的溫度從手心傳到她心底,多久了,她從來沒有與他父親接觸過。
蘇父反應過來,走過來,面色帶著畏懼︰「蒙家主,大駕光臨,真是讓蘇某有幸啊,今晚這些不過是誤會。」
「誤會?」蒙諾臉色陰沉不定,一身霸氣威懾高高在上,他筆直站著不動,卻讓人感受到無限的壓力與寒意,眼眸一掃,突然直直落在陸臣熙身上,眼底迸發殺意不掩,陸臣熙面色慘白,「阿言,想殺了他麼?」
話音剛落,陸母直接面色慘白,白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上。
秦宇面色也慘白了起來,臣熙是他的朋友,若是蒙家家主下達命令,誰也救不了他,唯一有說話權的便是眼前這個女人,頓時趕緊道︰「湛言,臣熙也是被李家所騙,臣熙根本不知道啊!」
湛言視線直直落在不遠處她媳婦身上,斂回視線道︰「不必!」陸臣熙已經與他完全無關,只不過一個陌生人而已,她又何必為一個陌生人費心。
「把他的手腳給我卸了!」敢動阿言,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顧老爺子渾濁的眸光銳利,直直對上蒙諾,雖然蒙家勢力大,可他顧家未必就怕了他,「蒙家主一來b市便大動干戈,難道蒙家主以為這里是東南亞麼?」
蒙諾眼眸一眯,銳利的眸子冷意滔天︰「我倒是沒想到顧老這歲數到了,人也變成老糊涂了。」微側頭讓手下把人帶出來。
然後就見幾個保鏢一手把一個女人月兌了出來,此時那個女人滿臉鮮血,奄奄一息,那個女人見到顧老,立即大喊︰「救我,救我…!」
顧墨襲在看到伍母再蒙家家主手上就奇怪了,他之前已經派方棋去抓人了,除非蒙家從中截住。
顧老自然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不是伍母是誰,如今見她雙手雙腳軟成團,估計是被人廢了手腳,臉色微變︰「蒙家主,你這是想如何?」
「不過一個女人,再說她與顧家並無血緣關系不是麼?顧老難道是想知道什麼秘密?」蒙諾冷笑,這顧家竟敢這麼對待阿言,那就別管他心狠手辣了。
顧老面色一白,渾濁的雙眼迸發冷意︰「蒙家家主這是想如何?」
「來人,把人殺了。」就算這個女人真知道什麼,他也要這顧老頭子眼睜睜看著這個秘密埋入土里,看他還怎麼知道!
「你敢!」顧老爺子面色一變。
「動手!」
「別殺我…別殺我…。顧老救我…。救我…。」伍母後悔了,伍母後悔了,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小琦進入b市,與蒙湛言為敵。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直接把伍母的頭給爆了,伍母瞪大雙眼倒在地上,鮮血往地上不停流著。
顧老爺子身子一顫,臉色白的嚇人︰「蒙諾…。蒙…諾…。你…」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突然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爺爺…爺爺…。」顧墨襲面色焦急,這畢竟是生他養他十幾年的爺爺,哪怕他做的再錯,他還是不能怪他。
湛言輕輕瞥了墨襲一眼,雙拳握緊,蒙諾順著阿言的視線就看到顧家大少,眼底深沉視線落在顧墨襲身上帶著深沉的審視。斂回眸,滿臉冰冷︰「阿言,該走了。」
「乖寶!」顧墨襲瞳仁一縮,視線緊緊落在她身上。
湛言斂回視線,面容冰冷︰「是,父親!」
「阿言…」
「阿言…」
寧原打開車門,恭敬候在一旁︰「少爺!」
湛言面色沒有絲毫表情,上了車。
「開車!」
顧墨襲眸子睜大,深邃的眸子死死盯著最前那輛加長林肯車輛,瞳仁縮緊,乖寶,等我!
「大少!大少!」方琪忍不住喊了幾聲,「大少!顧老還在車上。」
顧墨襲才收回視線,面色冷峻十足,渾身一股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走!」
方琪至今心里激動與震驚掩飾不住,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一語成讖,他家夫人竟然是東南亞最大軍火商蒙家的少爺!只不過如今顧家竟然和蒙家對上了。他少爺和夫人怎麼辦?
直到幾十輛勞斯萊斯車輛緩緩開車離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眾人還在震驚之中不敢置信。
蘇父看了蘇成瑞一樣,斂起眼中的波濤洶涌︰「城瑞,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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