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了身孕?紀氏手指泛白,把喉間的腥味壓了下去,起身扶著陳媽媽的手,「既是有了身孕,是喜事,換件衣服過去看看。」
香菱與香雲兩人也忙向前伺候。
紀氏問道,「大夫怎麼說?胎像可穩?」
香菱回道,「大夫說胎像有些不穩,得臥床一段時間。」
那賤人肯定是故意的!都生了一孩子了,自己有了身孕難道不知道?竟然瞞得密不透風的,今天自己還罰了她,要是有個萬一……紀氏胸口的怒火一簇簇往外涌,「這賤人!」
「夫人,她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您仔細別氣壞了自個的身子,她肚子里的那塊肉,便是生下來也還不是個庶出的?」陳媽媽忙出聲勸道。
紀氏吸了兩口氣,「我高興著呢,這是喜事。」
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而且生不生得下來還不定呢?她也年紀不小了,竟還能老蚌生珠!
換好了衣服,又重新挽了頭發,紀氏帶了陳媽媽和香菱香雲去攏玉閣。
玉姨娘臉色依舊蒼白,坐在床上,葉世林坐在床邊低聲與她說著什麼,玉姨娘含羞帶怯地笑著。
听得紀氏來了,葉世林止住了話。♀
玉姨娘就要下地行禮,「夫人。」
「別動,你坐著別動。」紀氏忙走了過去,摁住了她,然後朝葉世林屈了屈膝,「老爺。」
葉世林點了點頭,對紀氏道,「大夫說有些不穩,玉兒要養些日子,你仔細照顧著些。」
「是,妾身定會照顧著玉姨娘的,老爺您就放心吧。」紀氏笑著點頭,坐在了旁邊的繡墩上,關心問著玉姨娘,「你感覺怎麼樣?」
「謝夫人關心,賤妾還好。」玉姨娘恭順回道。
「你好生養著,想吃什麼,直接吩咐下去讓他們給你做。」紀氏囑咐了一句,然後道,「還有不是我說你,你也是生養過勤兒的,怎麼有了身子自己也不知道?這頭三個頭胎兒最是嬌貴,你今日還給瑾兒和泊兒祈福?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紀氏說著還瞥了眼葉世林,還有昨晚還那麼黃,怎麼就沒把肚子里的那塊肉給折騰下來!
紀氏這話還有指責她生過孩子有了身孕她自然會明白的,而她故意不說還勾著葉世林上床,今日也數豆子也是故意要害紀氏于不義之意。
葉世林頓時也想到了昨晚的事,臉色有些尷尬,不過他也听出了紀氏話里的意思,眉頭微皺看向玉姨娘。♀寵她是一回事,但是被她利用就另當別論了。
玉姨娘自然也听出了紀氏的意思,隨即淚水漣漣說道,「夫人教訓得是,是賤妾大意了,這麼多年賤妾都沒有動靜,如今年紀這麼大了,賤妾自就沒有想到這個上面去,只當是月信有些紊亂罷了,賤妾本就是想等兩位少爺考完了夫人沒有那麼忙了,再稟了夫人請個大夫看看的……賤妾沒有想到……。」
玉姨娘嚶嚶嚶哭了起來。
葉世林臉色緩了下來,「你如今身子重,別哭了,小心又動了胎氣。」
這賤人!紀氏心里怒罵了一句,面上帶著笑意道,「也是我疏忽了,幸是有菩薩保佑,你啊,好生養著給老爺再添一個大胖小子。」
葉世林高興地點了點頭。
玉姨娘拿了帕子小心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溫順道,「是,賤妾謹記老爺,夫人教誨。」
正是說著,葉老夫人派了李媽媽過來探望玉姨娘,還送了上等的補藥給玉姨娘補身。
玉姨娘自是感激涕零。
紀氏與葉世林叮囑了一番,才離開。
玉姨娘有喜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府邸,本是因葉錦勤和葉錦泊下場緊張的氣氛就輕松了幾分。
容華听了後,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最小的葉怡月都十幾歲了,葉府是十多年沒有添丁了,所以葉老夫人分外高興,翌日請安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紀氏好好照顧玉姨娘,紀氏心里雖是不痛快,面上笑盈盈地應了,回去叮囑了攏玉閣的人小心伺候著玉姨娘,補藥更是如流水一般地往攏玉閣送。
……
一晃到了開榜的日子,紀氏和容華三姐妹都在葉老夫人的屋子說著話,一邊等著下人的稟告。
「老夫人,夫人,中了中了。」妙珠喜氣連連地進了屋。
「中了,誰中了?」紀氏緊張問道。
「都中了?」葉老夫人也問道。
容華與葉怡珠葉怡月也都停住了話。
「都中了,三少爺考了第十六名,二少爺考了兩百五十九名。」妙珠高興地回道。
「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一眾丫頭婆子都高興地屈膝恭喜。
紀氏笑得合不攏嘴,這些日子來壓在心里的不快一掃而光。他的兒子考了第十六名!
葉錦勤是二百五十九,差不多是末尾了。
葉老夫人也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兩個都是孫子,不管是在靠前還是靠後,中了就是中了,「賞,賞,每人賞兩個月月銀。」
「是,兒媳這就吩咐下去。」紀氏笑盈盈地應了。
「謝老夫人賞,謝夫人。」屋里的一眾丫頭婆子忙道謝。
容華彎嘴,高興地看向葉老夫人說道,「真是喜事連連,先是玉姨娘肚子里有了小堂弟,現在二哥和三哥又高中了。」
葉老夫人笑眯了眼楮,點頭,「嗯,那孩子是個有福的。」
什麼有福的?說那小賤人肚子里的肉是福星?紀氏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笑著點頭附和,「嗯,這孩子就是個帶福的。」福星?看能受得住這福氣不?
……
葉錦勤兄弟兩人中了舉人是件高興的事,不過明年還要春闈,而且葉府又是書香門第之家,也不過是舉人功名,所以也不宜張揚,所以葉老夫人吩咐了晚上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算是慶祝。
葉錦勤十七,葉錦泊十六歲,兩人年紀也算是年輕的,葉世林很是高興,命人上了酒,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散席的時候已經是三更。
入了秋的晚上,夜涼如水。
突然,容華听得身後一聲悶哼剛要轉身回頭,就被人抓著手捂著嘴往牆角下拖。
白凜嗎?容華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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