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之一品貴女 第六十一章 挖坑給他跳(求首訂!)

作者 ︰ 西遲湄

林律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等著她開口,可容華是半響都沒開口,林律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于是便冷冽地看向容華先開了口,「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沒話說了?哼,想進林家的門,這輩子你都別想,你以為林家就這麼好欺負的?」被白凜帶走了那麼長的時間。舒愨鵡

還和昭王爺不清不白的!

她還能是清白之身?

誰信?

殘花敗柳還想進林家的門?想嫁給自己?

休想!

容華突然就輕笑出了聲來,「世子放心,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林家好欺負!」

「那你好自為之!」林律以為她是想通了,只是羞澀不好說而已,于是哼了一聲。

容華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未變,然眉眼更冷,一層層的森冷之氣迸射而出,如是兩片鋒利的冰刃,沉沉地散發著死氣,「然,林世子,你似乎用錯了方法。」

乍然見她神情更加冰冷,林律也只微皺了下眉,「那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真的想嫁給我?」

「林律,你以為你自己什麼好人?」容華嘴角的笑意全數褪了下去,眸里的寒霜更甚,「林律你給我听好了,我殘花敗柳也好,是冰清玉潔也好,只要我不退親,那便是殘花敗柳,你也只能乖乖地娶我回家,自己把綠帽子給戴嚴實了!」

「你……你……。」听了她的話,林律臉色騰地紅了,然後紅色的臉瞬間又轉成了青色,「身為大家閨秀,竟如此口不擇言,真是不知廉恥!」

「不知道這話題是誰挑起來的,要說無恥,不知廉恥,怎麼著也是你林律在先,然後才輪到我!」容華勾了勾唇,淡然回道。

他自己和她一個閨閣女子一開口就說退親,是他自己找上門來先說起這話,他就不無恥了?

真是賊喊捉賊!

林律看著她絕色的臉色泛起來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要她是男兒身,他就出招一拳打了過去了,可她是女子,他林律堂堂男子漢不打女子,可這怒火又如一堵牆堵在他胸口,林律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口翻滾的怒火,道,「你還有臉說,我不過是勸你有點自知之明,由你葉家把親事給退了,如此,你也能保留你幾分體面!看來倒是我一片好心,多事了。」

他林律有好心?容華微微抬眸看了眼遠處與葉怡珠,林若等人在一起身姿綽約,如花一般的楊墨雪,輕聲問道,「這麼多年了,現在世子怎麼如此著急了?是你們林家看上誰了?所以,如此迫不及待?」

有樓外樓和一品居,她如今消息也算靈通,所以知道,楊墨雪是皇後娘娘為四皇子看好的姑娘,只是,正妃還是側妃,未可知。

宮里有太後在,林家定然也是知道這消息的,眼看著過完年就要選秀了,林律這麼著急,難道是想與她退了親,然後和四皇子搶楊墨雪?

「你胡亂扯些什麼?」林律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目光狠厲地看著容華,冷冷地說道,「你這又是從哪听來的閑言閑語?一派胡言!」

她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林律頓然想起了周珩來,冷聲道,「你別是以為有了昭王爺當靠山,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雖皇後娘娘有了意,但這事還沒有公開,而她大伯父還不至于能打听到這隱秘的事,所以,她定是從別的渠道听來的。

那把話透露給她的,無疑是那剛回京的昭王爺!

什麼剛回京?

那昭王周珩早就回了京!居然還煞有其事地從滄州趕回來一般。

只是不知道太後姑母,皇上和皇後娘等人知道的不?還是知道了他早就回京了,不過閉只眼睜只眼當不知道?

不管如何,他林律卻是親眼見過的,而且還吃了悶虧,害得家里掏了不少的銀子!

他從小就不喜歡周珩,當年林太後還不是太後自己沒有兒女,又不受皇寵,只是宮里一個規規矩矩不太起眼的妃嬪。

林家雖是重臣,但也沒如今這般風光。

而周珩是深受先皇寵愛的ど子,又天資聰穎,是橫著走的天子驕子,林律不喜歡他,無他,周珩聰慧,捉弄人的鬼主意也多,

又傲氣逼人,所以當年,莫說是林律他們這些勛貴家里的公子哥,便如今的幾位皇子,小時候都曾吃過昭王爺的虧。

林律自也不例外,小時候見得周珩就繞道走。

想到周珩,眼前就閃過修繕樓外樓那雪花花的銀子,林律就更是火大,話更是刻薄了起來,「孤男寡女也不知道避嫌,還公然在樓外樓私見?居然還是當著我這個未婚夫的面,你要是還有點羞恥之心,就知道該如何做!」

「似乎你和楊姑娘也沒少見?」容華目光微微往右邊望了一眼,嘴角帶著譏諷的笑,目光平平地看向他,「林律,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那麼齷齪!見個面就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說完,目光又望遠處傾城的楊墨雪。

「你別血口噴人!」林律隨了她的目光看了眼,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氣得胸口血氣翻涌,「你自己不知廉恥也就罷了,別把髒水胡亂往人身上潑,什麼月前月下,卿卿我我?你別滿口的胡言亂語!而且,我什麼時候和她單獨私下見面了?」

林律咬牙切齒,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來,極力壓下自己想要一拳打過去的沖動。眼前這丫頭,就是有本事把自己的怒火挑起來!一和她說話,自己就有想要打人的沖動!

什麼卿卿我我,他私下從來沒有和楊妹妹單獨見過面!

她這是指鹿為馬!

「那你又哪只眼楮看到我和殿下單獨見面了?」容華抬眸又是看了眼亭外的醉彤和流蘇。當時在場的可還有不少的人,而自己和周珩離開身邊也帶著丫頭和小廝!

「牙尖嘴利,強詞奪理!」林律瞥了眼醉彤,突然看向容華質問了起來,「對了,你是怎麼和昭王爺勾搭上的?」

「無可奉告!還有林律,注意你的措詞!」想到與周珩相遇的一幕,又想到周珩是她穿越這段時間來幫了她不少忙的朋友和合伙人,容華不禁唇角上揚,便是眉眼和柔和一分。

林律看著她上揚的唇角和柔和的眉眼,覺得格外刺眼,警告道,「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林律的未婚妻,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給我好好守好你的本分!」

「怎麼,林世子不想退親了?」容華面露嘲諷,看向林律問道。

林律面色一滯,隨即冷冷地看向容華道,「總之,你就最好是好自為之!乖乖給我退親,否則,到時候丟臉的是你葉容華,是你葉家!」

「呵。」還威脅起來了!如此跳腳,他剛看向楊暮雪的目光,溫柔而帶了幾分無奈,還有一抹隱隱的沉痛,可能還真是等不及了!容華微微一笑,淡聲道,「盡管放馬過來。」

「你就一點就不怕?」林律見得她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更是氣結。

「我怕什麼?要是你能做到,此刻會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容華面帶譏笑。

有什麼可怕的?退親的主導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林夫人和林律如此厭惡自己,巴不得早日退親,但卻一直沒有動靜,顯然是當家做主的成國公不同意,所以林家壓根就不可能退親,林律也就只能在自己的面前跳腳,背地里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來害自己了!

所以,沒有什麼可怕的。

「你……真是不知好歹!」林律真是覺得和她說話,自己會短壽!想了下,道,「你我既是兩兩生厭,你何不回去把我的話好好想想,說服葉家的幾位長輩,把我們的親事給退了!」

說完,也不管她回答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容華也站了起來,「林律,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听好了也記牢了,親事什麼時候退怎麼退,由我葉容華說了算!你最好是記住這一點,不要沒事就找我,糾纏不清!」

「我什麼時候糾纏不清了?」林律收住腳步,回頭怒目看向林律。

「如現在!」容華平靜地與他對視著,「不就是糾纏不清嗎?你最好是記住我的話,不然別到時候……。」

「到時候如何……?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林律嗤笑了一聲,面色冰冷地看向容華,「便是你要揪住這門親,進了我林家又能如何?」

就算是她進了林家,他有千百種方法令她悄無聲息地沒了!

林律眼底帶

了令人駭然的陰鷙。

容華聲音平平地道,「林律,你最好也記住我的話,不然到時候你可別娶了我這殘花敗柳回去,自己乖乖戴上那綠帽子!而且……。」

容華眼眸一深,嘴角輕揚,「而且嫁入了林家似也是不錯的選擇,錯過了林家,我哪去找這麼好的親事?所以這確實是門不錯的親事,更何況……」

容華輕輕地笑出了聲來,「更何況我葉容華也不是好欺負的!我葉容華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仇報仇,有冤抱冤,所以,你和林夫人都把曾經對我做過的事給記牢了,一筆一筆的,到時候……」

說著嘴角的笑意斂了下去,聲音清冷,目光冷厲,一字一頓,「到時候我們一件一件慢慢算個清楚!我定會把整個國公府攪個天翻地覆,把你林家禍害個精光!」

說完也不管林律的反應,先他一步往亭子外走。

真是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林律被她說得一愣,等回過神來容華已經步下了石階,步履優雅,背影無比縴柔玲瓏,烏發如雲,露出的一截脖頸白皙優美,盛怒中的林律禁不住心一跳,搖頭回了神,抬腳忙跟了上去,又怕引來他人的側目,低低地喝道,「站住,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容華沒有理會他。

林律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了上去,只身伸手擋在了容華的面前。

「小姐。」醉彤與流蘇驚呼了一聲,奔了過去。

「滾開!」林律壓根就沒有把兩人放在眼里,喝了一聲,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容華,「把話給我說清楚,難道你還真想……。」

「林世子。」流蘇與醉彤剛是要出手,一旁響起一聲沉喝。

林律話沒有說完只好頓住轉身看了過去。

容華給了流蘇和醉彤一個眼色,也抬眸看了去。

錦袍玉冠,溫潤如玉的董沉舟從一旁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向林律。

林律一看是董沉舟,冷冷地說道,「董公子,你別多管閑事。」

「世子堂堂七尺男兒,為難一個姑娘家,有違君子之道!」董沉舟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句,然後撇頭看向容華,聲音柔和了幾分,「葉姑娘可還好?」

「嗯,多謝董公子。」容華微笑點頭。

「有什麼話與葉姑娘好言說便是,何苦要動手?」董沉舟看了她一眼,繼而與林律對峙著,「要是沒話說,那世子還是不要擋了葉姑娘的路,讓她走吧。」

他見這邊人少,想清靜清靜不想卻是有人在,剛想離開,卻是听得了容華的一番犀利言辭,不過他從小就被自家妹妹的豪放言辭所影響,所以也沒覺得怎樣,倒是林律這攔人的做法,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而這姑娘還是自家妹妹的好姐妹,自己要是視而不見,妹妹定會折騰,責怪自己沒良心。

所以,他便走了出來。

想著剛離開的董玉蘭,林律目光在容華與董沉舟的身上來回看了看,陰笑一聲,扭頭目光看向容華,輕聲說了一句,「原來你勾搭的還不止一個兩個啊。」

容華眼眸一沉,冷冷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律,你非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林律目光一滯,沒有理她,看向董沉舟,沉沉道,「董沉舟,她是我未婚妻,是我林律的人,我便是如何了她,你也沒有資格過問!」他們是未婚夫妻,要如何,輪得著董沉舟一個外人來過問?

「我董沉舟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然世子出身高貴,想必比出身莽夫的董某更加明白和懂得女子名聲大于天,你既是葉姑娘的未婚夫,那便更要呵護她的閨譽才是,怎能如此污蔑葉姑娘的名聲?」董沉舟面色一正,語氣嚴肅。既表示他與容華並無勾搭,也借著林律的話明嘲暗諷了一番。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林律冷眼看向董沉舟,身體繃得緊緊的,緊了緊拳頭,蓄勢待發。

董沉舟垂眸瞥了眼他的手,笑了,「世子想動手暖和暖和?董某奉陪!」說完往後微退了半步,一本正經地對林律說道,「我讓世子三招!」

武,是董家的立家之本,雖他不喜歡打打殺殺,但他也是從小被父親和師傅們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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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便是三個林律也不足為懼!

林律氣得真的想一拳揮過去,可他死死地把怒火給壓了下去,雙眼瞪著董沉舟,眼楮似是瞪出來了一般,「武夫就是武夫,粗俗無禮,誰要跟你動手。」

這是大皇子妃舉辦的宴會,其實卻是皇上,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意思,自己要是大打出手,把這宴會給搞砸了,那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到時候,便是太後娘娘也會斥叱自己!

這期間的輕重,他心里很清楚。

而且,他也不是血氣沖動之人,不是董沉舟一句兩句話就能挑撥起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哪是董沉舟這莽夫的對手?這一打,到時候出丑的可是自己!

「原來是我誤會了世子的意思啊。」董沉舟輕笑了一聲,大大方方地朝林律抱拳拱了拱,「董某本就是來自鄉野之地,出身莽將之家,自是自比不得世子文雅高貴,還望世子多多包涵。」

話是實話,而且人家還彬彬有禮,舉手投足更是瀟灑利落,高貴優雅,林律也只好抱拳拱手,還禮,「董公子謙虛了。」

武敵不過人家,話人家是不溫不火地還過來,林律被堵得一肚子的火沒地發。

這董沉舟可是個妙人,三言兩語,輕輕松松把主導權拿到了自己的手里,與上次相見的印象大相徑庭,容華不由得唇角彎彎,眉眼含笑看了眼董沉舟,往一旁走了兩步從林律的身後走了出來,朝董沉舟微微頷首,然後看向林律道,「世子要是不想要你臉上那張皮,那今日便是豁出去吧,大不了我也舍了這張臉便是!正好今日京城的貴人們都在,我也想當著眾人的面問問你——你三番兩次地往我身上潑髒水毀我名聲,迫我退親是什麼意思?」

要鬧當然是往大鬧!名聲有什麼用?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她早就不在乎了。

嫁給林律?她比林律更加討厭,更惡心!

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手,不過是想借這門親事掩護自己一二,如今便是她有婚約在身,葉家的那幾位長輩也還在算計著要把她送進宮!

所以,親是要退的,但是什麼時候退,怎麼退,怎麼著也得最大的利益!

不過他想鬧,那就鬧吧,今天在這里鬧起來,他林律可要比自己吃虧了。是他林律找自己要求自己退親的,到時候被人唾罵的可不會是她葉容華,是他林律背信棄義在先,她怎麼著也是受害人不是?到時候可能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只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林律要一意孤行,她自然也不介意鬧大。

「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林律氣呼呼道,今天真是自己來找虐的,一個兩個的說話跟刀子似的,能把他氣爆。

這鬧了起來,宴會就會攪個烏煙瘴氣。

容華淡聲回了一句,「還算你知道輕重!」還好是個分得清輕重,不是個性子沖動之人,她也真沒有打算現在把事情捅出去。就這麼貿貿然開口鬧大退親,葉家怎麼會同意放棄林家這門好親?

「我自小熟讀詩書經史,自然知道分寸,你以為別人都同你一般不懂分寸?」林律冷笑著看向容華,道。

「世子是成國公世子,自是最守禮懂規矩之人。」容華笑著淡聲道,意有所指。

一旁的董沉舟也隱隱含笑。

林律知道她指的是剛才他攔路之事,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能發出來失了風度,哼了一聲,冷冷道,「口是心非。」

「我說的實話,比珍珠還真!」容華語氣真誠,「世子只管放心回去等著,時機到了,我自會實現我的諾言給你一個交代。」

林律卻是不相信她,「哼,你說回去等著我就回去等著?」等,等到什麼時候?

她及笄沒幾個月了,到時候等過了六禮,就等著成親了!

「世子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容華無所謂道。左右是他的心上人被皇後娘娘看中了,要去選秀。

反正自己是不急的。

「誰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麼!」聖人雲,這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誰知道她打的什麼鬼主意,說是她也不想嫁給他,可

她心里到底怎麼想的,誰知道?

父親那邊他沒有辦法,母親也無計可施,所以他希望由她來退親,到時候父親難道還讓自己強娶不成?

可這丫頭?自己都如此討厭她了,她就是竟半點都沒有放在眼里,要是一般的姑娘,听了自己的話,還不得回去跟家里長輩哭著鬧著要退親?

等?

難道等著娶她進門?

不行!

絕對不行!

林律如此一想,周身帶了幾分迫人的氣勢。

董沉舟皺眉。

容華看著氣息逼人的林律,半點沒有緊張和害怕,彎嘴淡淡地一笑,「林世子不相信我,我何嘗又相信世子你?」

容華說著,扭頭朝右邊看了過去,傲雪孤傲的梅花掩映之間,隱隱可以看到幾個人影來,容華的聲音高了幾分,「還請四殿下過來做個見證。」

林律愕然看了過去,隨即又是看向容華,「那邊什麼時候有人的?」

「比你早到那麼一點點。」容華臉上的笑容比梅花更高傲了幾分。

在林律來之前沒多久,那邊的涼亭便來了人,隱約之間她認出了其中一個是四皇子,不過背對她的人不知道是誰。

兩個亭子離得雖不遠,不過梅花像是天然屏障,所以她和董玉蘭也都沒有介意。

如今倒是成了證人了!

而林律看神情顯然是不知道,想來是從左邊過來的,也怪他太過心急,一心要自己退親,卻忘了看周圍的情況!

他既無情,那也別怪自己無義挖了這坑給他跳——這隱患,算起來是他疏忽大意自己埋下的。

他要是能搶到了楊暮雪還好說,沒有搶到,林律在輩分上雖是比四皇子高了一輩,然,曾肖想過自己妻子的表舅,四皇子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被容華點了名的四皇子很快就走了過來,與他一起是七皇子。

四皇子鳳目薄唇,劍眉斜飛入鬢,氣質沉穩,暗紫色蟒袍。七皇子眼楮明亮若星,面容比四皇子更俊幾分,玄色蟒袍,臉上的笑容更是如春風拂面,和煦溫暖。

兩人皆是金冠束頂,龍章鳳姿,貴氣逼人。

「見過四殿下,七殿下。」容華幾人忙行禮。

「免禮。」四皇子聲音清澈。

「表舅也在這里。」七皇子瞅了眼容華,然後笑容親切地看向林律道。

「是,驚擾了兩位殿下的清淨。」林律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回道。

容華落落大方地朝兩人又屈膝行了一禮,「麻煩兩位殿下……、」

林律朝容華使了個眼色,笑著打斷了容華的話,「大殿下這別院里的梅花開得甚好,剛才不知道兩位殿下就在旁邊,不如一起走走,賞梅?」還提剛才的事做什麼?這是她與他之間的私事,沒得丟臉!

四皇子與七皇子微微頷首,不過卻沒有動。

「若如有需要,將來希望兩位殿下能為小女做個見證。」容華笑著把剛被林律打斷的話說完。

「沒頭沒尾的,你與兩位殿下說什麼呢?」林律還想粉飾太平,瞥了眼容華,然後笑著看向兩位皇子道,「兩位殿下見諒,五姑娘她說笑呢。」雖是大上一輩,但對方是皇子,林律也端不起長輩的架子。

四皇子抿唇看了眼林律,看向容華道,「葉姑娘無需多禮,舉手之勞罷了,將來姑娘要是有需要,本殿和皇帝定會為你做個見證。」也就是他們兩個听了個清清楚楚。

林律臉色一僵,瞪了眼容華笑著道,「微臣與五姑娘有些意見不合,怎麼敢勞煩兩位殿下。」也就是說是兩人之間的私事,他們不要插手。

「世子要是想心想事成,可以進宮求皇祖母成全便是。」楊家的姑娘是母後給他看好的姑娘,他竟然惦記著自己的人?四皇子眼眸深邃,語氣冷淡很熱心地給林律出主意。

然,在場了解他的林律和七皇子都能听出他心情不好。

林律扯著嘴角,

笑道,「多謝,四殿下關心。」要是太後姑母同意,那還能等到現在?母親早就求來了太後姑母的懿旨了!他就不明白了,父親不同意,怎麼太後姑母也贊同?

「林世子你明白就好!」四皇子笑著對他道,「不要再為難,威迫一個弱女子了!」

這丫頭是故意的,是故意挑撥離間,她明明知道四皇子七皇子兩人就在旁邊,還故意把暮雪牽扯進來!死丫頭!林律在心里罵了一句,臉色更為難看,微微垂頭應了一聲,「四殿下說的是。」

七皇子目光看向容華,眼底含光,嘴角帶著一抹興致。

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

絕色的容貌自是不必提。

林律說了那般難听的話,還威迫她退親。不哭不鬧,也沒有傷心欲絕,神色雲淡風輕。

似是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倒是林律氣得半死。

而且,還認識九皇叔?這個更讓人好奇!

「多謝殿下。」容華福身道謝。

「葉姑娘免禮。」四皇子道。

容華起了身,轉頭看向林律,「世子,希望你謹記四殿下的話。」以後不要再來煩她!

林律黑了臉,沒有理會她。

點頭吧,太沒面子。

不點頭吧,四皇子還在面前呢!

容華收回了目光,卻見得葉怡月和方嘉柔兩人帶著丫頭們裊裊婷婷相伴往這邊走。

容華微扭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閨秀們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葉怡月與方嘉柔兩人見得容華等人,微微一愣似是很驚訝,然後忙走了過來,福身嬌聲道,「四殿下,七殿下,林世子,董公子。」

「免禮。」四皇子微抬了手。

「謝謝殿下。」葉怡月方嘉柔兩人含笑站了起來。

「五姐姐。」葉怡月溫柔地喚了一聲。

「五姑娘。」方嘉柔也朝容華行了了一禮。

「六妹妹,方姑娘。」容華冷淡疏離地回了一聲。

葉怡月毫不在意往她身邊走了兩步,溫柔笑著說道,「五姐姐來這里也不叫妹妹一起。」

停下來站的地方剛好是隔開了容華與林律兩人。

方嘉柔也隨她走兩步,嬌羞地站在一旁,余光偷偷地瞥著四皇子,眼底泛著歡喜的光芒。

兩人皆是溫婉如水的女子,只是葉怡月更嫻靜,而方嘉柔眉眼帶著嫵媚,此刻兩人臉帶嬌羞,端的是人比花嬌。

容華看了葉怡月一眼,「我叫你,你會來?」剛才這里可是冷冷清清的,如今她們兩個結伴二來,不過是看到了林律和兩位皇子殿下,所以趕了過來。

「這邊的梅花開得特別好,五姐姐要是叫了妹妹,妹妹定會和柔柔陪姐姐一起過來的。」葉怡月溫婉回道。

說完,嬌羞地望了眼林律然後飛快地收回了目光。

這矯揉造作得真是——容華揉了揉手。

一旁的七皇子見了,莞爾,「皇兄,我們去那邊看看,就不打擾幾位姑娘的雅興了。」

四皇子點頭。

林律笑著附和道,「那微臣陪兩位殿下去那邊看看,四殿下,七殿下,請!」

……

等林律與兩位皇子一離開,葉怡月與方嘉柔也立即找了個借口離開。

「多謝董公子仗義相助。」容華面帶微笑,朝董沉舟福了一禮。

人都走了,只余下兩人和丫頭小廝在了,董沉舟臉騰地紅如朝霞,「葉姑娘無需放在心上,小事而已,何況你是家妹的朋友,你遇到了困難我當然更不能視而不見。」

說完朝容華抱了抱拳,「那,董某就不打擾葉姑娘了。」

容華驚愕地看著他再次如上次一樣驚人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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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醉彤捂了嘴笑,「這董公子可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便寡言情緒不輕易外露的流蘇也唇角彎了起來。

聞言,容華也笑出了聲來,可不就是比兔子還快。

「我們也走吧。」容華輕笑著道,「去找董姐姐!」

……

離得不遠處的三層閣樓上,周珩臉色淡淡站在窗邊,暖暖的冬陽傾瀉在精美的臉上,宛如清透的美玉,突然轉了身,朝一旁的大皇子道,「我走了。」

「九皇叔,這宴會還沒要開始呢!」就這麼走了?大皇子立即出聲挽留道,「祖母,父皇,母後可是交代了,讓您今日好好看看這京城的貴女們,這宴會都還沒開始呢,你就要走,佷兒怎麼和祖母,父皇,母後交代?」

「你就如實交代好了。」周珩面無表情,語氣淡漠,根本就不在意,轉身抬腳往樓下走。

「九皇叔。」大皇子臉上帶著苦澀跟了上去。

怎麼就讓他們夫妻來負責這個宴會?

皇叔離京多年,對京城很陌生,加上三位皇弟,所以父皇母後和祖母便是要自己夫妻舉辦了這宴會。

一來好讓皇叔熟悉熟悉,二來,也讓皇叔和三位皇弟先過過目,心里有個數。

然,自己雖是比皇叔年長幾歲,可九皇叔卻比自己大上一輩,小時候自己可沒少吃這個小皇叔的苦頭,小皇叔一來了就上了這閣樓,也沒有下去,站在窗邊一動不動,自己己也不好催他下樓去認識‘朋友’,現在,這宴會沒開始呢,他便要離開,可是自己哪敢攔啊?

大皇子想想就頭大,心里又是慶幸,好在幾位皇弟在。

周珩下了樓,便安靜地離開了別院,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大皇子送了他離開才去了院子里。

……

涼亭離得貴女們賞花的地方有點距離,別院建得十分精致,美麗,涼亭,回廊,假山,流水與這滿園子的梅花巧奪天工地融合在一起,容華一邊走,一邊欣賞。

醉彤與流蘇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

剛走過了一段路,突地從假山里跑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往容華奔去,流蘇迅速閃身到了容華的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那小身影。

容華定楮一看,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揮,腳蹬,大聲道,「放開我!誰?快放開我,不然叫你好看!」

脆生生的聲音,倨傲十足的語氣。

容華朝流蘇示意了下,流蘇點頭把他放了下來。

男孩板著臉仰頭看著流蘇,眼楮瞪得圓溜溜,「哼,好大膽的丫頭,竟敢抓本公子?快給本公子道歉!」

「是你先沖撞我家小姐!」流蘇指出是他有錯在先。

男孩臉一紅,轉而扭頭看向容華,委屈地扁了扁嘴,「姐姐,你丫頭好生無禮。」

姐姐?容華看著唇紅齒白如是年畫女圭女圭一般的男孩,笑了,「以後別這麼跑了!要是撞了人,不定會傷了人還可能你自己也會受傷。」

「我沒有跑的,我是特意來看姐姐你的。」小男孩仰頭笑得眉眼彎彎,又是看向流蘇,「你既是姐姐的丫頭,那本公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流蘇神色淡淡地退到了容華的身後。

「姐姐,你看這丫頭,真是好生沒規矩!要不我送個懂禮的丫頭給姐姐?」小男孩非常自來熟,見流蘇冷冷的,便熱心跟容華提議道。

「你叫什麼名字,家人和僕人呢?是不是迷路了?我叫人帶你去找你?」容華笑著低頭道,心里卻是納悶這是誰家的娃,怎麼如此這般自來熟,跑來跟她攀親戚了?

「姐姐不信我辰兒啊?我真的是特意來找姐姐你的。」小男孩嘟著嘴,烏黑的眼楮濕漉漉眼巴巴地看著容華。

似是很是傷心。

辰兒!容華撫額,耐心問道,「你幾歲了?」

「姐姐,我六歲了。」小男孩高興回道。

「記住了

,以後不能一個人都不帶自己就跑了。」容華帶著笑,細心與他道,「乖了,既見到了我,那你快快回去吧,不然家人該著急了。」

「姐姐……。」小男孩伸手拉著容華的手,晃了晃,脆生道,「辰兒再和姐姐玩會,好不好?」

小男孩剛話落,董玉蘭走了過來,「容華妹妹。」

「董姐姐。」容華如是見到了救星,詢問地朝她使了個眼色,這男孩到底是誰家的公子?

董玉蘭看了看那小男孩,臉色微變,欲言又止地看向容華,眼里帶了心疼,卻不知如何開口介紹這男孩好。

「董姐姐可是認識他是誰家公子?」容華干脆就問出了聲來。

「姐姐,你不認識我?」小男孩失望地看向容華,聲音帶了哭腔。

容華只好看向董玉蘭。

「喬羽辰。」董玉蘭湊到容華的耳邊說了三個字。

喬羽辰?容立即明白了眼前的這孩子是誰了。

他是顏氏改嫁後生的孩子,西寧侯兩子兩女,長子喬羽庭和長女喬玥是原配所出,還有個庶出的女兒喬茵。

這喬羽辰是最小的孩子,為顏氏所出。

容華是沒有見過這孩子,但知道他的存在。

自己與他還真是同母異父的姐姐,雖自己可能不是顏氏的女兒,但如今他就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

「姐姐。」喬羽辰拉著容華的手,仰頭笑眯眯地看著她,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

「辰兒乖。」容華伸手模了模他的頭,卻並不想與他親近。

顏氏這麼多年對子不聞不問,剛在屋子里對自己更是如陌生人,是非常不喜歡自己與她有任何關系的。

而且,喬羽辰六歲了,記憶中以前根本沒有見過他,所以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足以說明顏氏不喜歡自己與他親近!

更何況,自己身份未明。

「辰兒早就想來見姐姐了,可一直都見不到姐姐你。」喬羽辰小小的手拉著容華的手,笑得眉開眼笑,十分開心。

顏氏不希望喬羽辰與自己親近,那他怎麼會在這里,還說特意來看姐姐?容華頓生疑惑,不過顯然是西寧侯府有人故意跟這孩子說的,她也無意關心西寧侯府的事,于是彎腰含笑看著他問道,「既然辰兒見到了姐姐,該回父親身邊去了,你偷偷地跑來找我,你父親該著急了。」

喬羽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不過又不想就這麼離開,于是皺著小鼻子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容華,說道,「辰兒現在不想去父親大哥那,辰兒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姐姐呢,和姐姐再玩會!」

「以後再找我玩就是了。」容華伸手模了模他的頭,輕柔道。

喬羽辰搖了搖頭,十分固執不想離開,眼楮一眨一眨地仰視著容華,烏黑如黑曜石晶亮的眸子,紅紅的唇,帶著嬰兒肥圓圓而白皙的臉龐,粉雕玉琢說不出的漂亮而又可愛。

顏氏待容華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心知肚明,而她對喬玥卻是關懷備至!董玉蘭為容華打抱不平,對喬羽辰沒什麼好感,毫不客氣地道,「听話,快回吧,不然你母親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走不走?我就不走,就是要跟姐姐一起!」喬羽辰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向董玉蘭。

「你姐姐都叫我一聲董姐姐,你這孩子好沒禮貌的!」董玉蘭也鼓起了腮幫子。

容華見兩人氣鼓鼓的如是青蛙,失笑。

「姐姐,她欺負我。」喬羽辰仗著年紀小,轉而帶著哭腔跟容華撒嬌告狀,目光卻是挑釁地看向董玉蘭。

「男子漢大丈夫,還撒嬌,不知羞!」董玉蘭吐了吐舌頭。

「欺負小孩,你才不知羞!」喬羽辰立即反駁了一句,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楮看向董玉蘭,「你是董家小姐武藝高強,原來知道欺負小孩子!還有她是我姐姐,你不許跟我搶!」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的?」董玉蘭十分小孩子心性。

「哼!」

兩人立即你追我趕

鬧了起來。

「我走了,你們兩個慢慢玩。」容華被兩人吵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干脆就抬腳準備往前走,讓這兩個孩子自個玩兒去。

「姐姐,不要走!」喬羽辰立即往容華跑去,沒跑上兩步撲通直接摔在了地上。

「姐姐,痛。」喬羽辰淚嘩嘩地爬了起來,兩只手朝容華伸了過去,白白女敕女敕的兩只手,摔得血肉模糊。

容華立即皺了眉,吸了一口氣。

「嚴重不嚴重啊?快給我看看!」董玉蘭很擔心道。

「小姐,剛是有人射了那個過來,喬四公子才會摔倒的。」醉彤低聲在容華的耳邊道。

容華收住了剛要走過去的腳步,目光往地上看去,喬羽辰腳旁卻有一顆蠶豆大小的小石頭。

這是——有人故意!容華若有所思。

「辰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董玉蘭還沒有走到喬羽辰跟前,一聲嬌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隨之身著淺粉色襦裙,青色斗篷,長相秀麗甜美的喬茵快步走了過來,一見喬羽辰滲著血的手,立即快步跑到他的跟前,彎身蹲了下去,語氣溫柔哄道,「好了,辰兒不哭了,三姐姐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三姐姐。」喬羽辰喚了一聲喬茵,目光卻淚嘩嘩地看向容華。

「辰兒乖了,三姐姐就帶你回屋,請太醫來看你,等上了藥就不痛了。」喬茵柔聲哄道,隨即站了起身來,目光不善地看向容華與董玉蘭道,「我弟弟怎麼受的傷?」語氣更是帶了幾分咄咄逼人,與她甜美的長相十分的不襯。

「你別亂說啊,是你弟弟他自己摔倒的。」董玉蘭立即道。

「我弟弟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推的!」喬茵看向容華,沒好氣道。

「喬姑娘,你還是帶令弟先去處理手上的傷吧。」容華正色道。這喬家的事,又算計到自己頭上作甚?還算計著一個六歲的孩子!

有人听得動靜走了過來,見得喬羽辰受了傷,便有下人立即往大廳快步走去稟告大皇子妃。

「三姐姐,是我自己摔倒的。」喬羽辰看向喬茵,抽泣道。

喬茵轉頭看向喬羽辰,「辰兒真乖,知道為姐姐好,走,三姐姐帶你去上藥。」

說完拉著喬羽辰往大廳的方向走。

「我不走,辰兒沒有說謊!」喬羽辰哇哇地大哭。

「好,好,辰兒沒有說謊,乖,跟三姐姐走。」喬茵溫柔道。

喬羽辰這才抽噎著跟她往前走。

「葉小姐,董小姐,娘娘有請。」一個丫頭快步走來,朝容華與董玉蘭福身恭敬道。

容華點了點頭。

西寧侯家的小公子受了傷,大皇子妃自要問清楚的,而在場就是她和董玉蘭以及各自的丫頭在,自是要叫她們過去問話了。

這明顯是故意拿了喬羽辰做筏子,算計著顏氏呢。

不過,顏氏早就跟自己斷覺了母子關系似的,這喬家人竟然還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

看來那喬家兄妹三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董玉蘭並排與容華走著,帶著歉意低聲道,「都是我不好。」她是跟喬羽辰在玩鬧,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喬羽辰是怎麼摔的。

「不關董姐姐你的事。」容華伸手握了下她的手,歉意笑道,「說來倒是我連累了董姐姐你。」

這是喬家有人故意設計的。

董玉蘭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想了想,隨即怒道,「喬夫人這麼多年都不管你了,這會算計你有什麼用?還算計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真是不要臉。」她性格直爽,董家又簡單,不過她也不是傻大妞,該知道的該懂得,她也都明白!

容華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家人算計她和喬羽辰,目的無非是顏氏而已!

喬羽辰人小,步子也小,容華幾個在大廳前追上了他和喬茵。

「三姐姐,痛。」喬羽辰邊哭,邊喊痛,見得容華等追了

上來,轉頭含著淚包看向容華,「姐姐。」

容華朝他笑了笑。

「辰兒,你怎麼了?」知道了消息等在廊下的顏氏奔了過來。

「侯夫人,不要著急,太醫馬上就到了。」廊下一位等著的管事嬤嬤也迎了上來,「夫人,還是先帶四公子進去再說吧。」

管事嬤嬤指了指大廳旁邊的偏廳道。

顏氏低頭著急看去,「辰兒,快給娘看看,傷著哪了?」

「母親。」喬羽辰抽噎著喚了一聲,乖乖地把雙手伸到了顏氏的面前。

顏氏倒了吸了一口冷氣,眼眶立即就紅了,「我的兒,怎麼摔得如此嚴重?還摔著哪沒?」

說完目光往他身上看去,同時手往他的手腳模去。

「沒有了。」喬羽辰哭著搖了搖頭。

顏氏仔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其他的傷伸手溫柔模了下他的頭,「乖,辰兒不哭了。」

然後站了起來,把喬羽辰攬在了身前,掃了一圈,目光嚴厲地看向喬茵,「怎麼回事?辰兒怎麼會摔了?」

「女兒也不知道弟弟怎麼摔的。」喬茵溫順道,「女兒是听到了弟弟的哭聲才過去的,是五姑娘和董姑娘在。」

顏氏抬眸,目光落在了容華身上,眼里帶著明顯的厭惡,「容華,是怎麼回事?」

「夫人,是我和四公子在玩,疏忽了。」董玉蘭很是歉意。

「母親,是辰兒自己摔倒的,不關姐姐和董姐姐的事。」喬羽辰仰頭看向顏氏道。

顏氏剛是要開口,喬玥從里面走了出來,輕柔問道,「母親,辰兒怎麼樣了?」

顏氏忙轉身,溫柔道,「外頭冷,不是讓你在里面等著的嗎?怎麼出來了?」

「女兒擔心辰兒。」喬玥微笑著輕輕柔柔說了一句,見得哭花了臉的喬羽辰,「辰兒,……」

剛是叫了一聲辰兒,目光一觸及他血肉模糊的雙手,喬玥雪白的臉龐刷的愈加沒了血色,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唇色發紫,兩眼一翻身子就軟軟往後倒。

「大小姐。」身後的丫頭忙伸手接住了她。

「二姐姐。」喬茵驚呼。

「玥兒,玥兒!太醫,快請太醫。」顏氏見狀急聲道,一邊立即放開了身畔受傷的喬羽辰,疾步走了過去,抬頭焦急地看向一旁的管事嬤嬤讓她帶路,一邊讓丫頭抬著喬玥跟著管事嬤嬤往偏廳走。

眾人人仰馬翻地把喬玥抬去了偏廳。

受了傷六歲的喬羽辰低垂著腦袋被丟在一旁,無人過問,顏氏和喬茵似是忘記了他受傷了一般,便是丫頭也都沒有留下一個照顧他。

容華微微嘆了口氣,朝他走了一步,輕輕喚道,「辰兒。」

董玉蘭也帶了憐憫地看向他。

喬羽辰腦袋垂得低低的,半響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容華,在眼眶里打著轉兒的眼淚突地嘩嘩地奪眶而出,「姐姐。」可憐兮兮的如是被遺棄的小狗。

------題外話------

首訂啊,嘩啦啦來吧~咬手絹,忐忑ing惶恐ing

嗯,小喬公子是個好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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