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唱的歌,是兩年後將要出來的一首歌︰《十七歲的雨季》。《》最快的更新盡在四!庫*書*小說網
之所以要選擇這首歌,完全是因為今天是張明明十七歲的生日,正好符合生日的主題,而且這首歌正是給他們這個年代的人寫的,體現出成長的煩惱與快樂。
隨著吉它和弦的撥動,歌詞從楊曉的口中被唱出。
當我還是小孩子
門前有許多的茉莉花
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當我漸漸地長大
門前的那些茉莉花
已經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由于這首歌到現在還未出現,是所有人都沒有听說過的,當楊曉一唱出來之後,立刻便是全場靜寂,落針可聞,只有楊曉那處于變聲期,微微有些低沉的嗓聲,伴隨著吉它極為簡單的聲音在響起。
什麼樣的心情
什麼樣的年紀
什麼樣的歡(色色小說
什麼樣的哭泣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我們有共同的期許
也曾經緊緊擁抱在一起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回憶起童年的點點滴滴
卻發現成長已慢慢接近!
張明明拄著下巴,听得極為入神。這是楊曉專門給她寫的歌,而不是寫給孫芳菲的,這點讓她很是開心。而且她也同時在心里暗暗的記著歌詞和歌譜,打算回去之後,把原譜復原。
就在她听得入神之時,突然听到楊紅梅在她的耳邊小聲叫她︰「明明!你怎麼這麼笨呢?」
「怎麼了?」張明明很是奇怪。
「你沒听到楊曉都唱了,也曾經緊緊擁抱在一起,你還不過去!」楊紅梅焦急道。
「啊!」張明明立刻就是面紅耳赤,她是听到了這句歌詞,但是卻沒有向那邊想。
「啊什麼?過這村可沒這店了!」楊紅梅更急了。
「不好吧!」張明明雖然極為喜歡楊曉,但是她畢竟是女孩,讓她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前主動的去抱楊曉,她可真是不敢。雖然兩人在北山時,曾經抱過,但是一來是因為旁邊沒有人,二來也是因為那是陰差陽錯才會造成的結果。
「你隨便吧,別後悔就行,他可馬上就唱完了!」楊紅梅警告一句。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我們有共同的期許,
也曾經緊緊擁抱在一起。
十七歲那年的雨季,
回憶起童年的……」
果然,如楊紅梅所說,楊曉已經在唱第二遍了,深明樂譜的張明明,哪里不知道他的演唱馬上就要結束。
「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以後莫要後悔就行!」楊紅梅的話,便好似女巫的咒語一樣在她的腦海里又想了起來。她的心里一『亂』,身體立刻就站了起來。
「好!」看到這一幕,楊紅梅樂不可支,沒想到在她的慫恿下,張明明真的站了起來。
「張明明,抱一個!」想到這里,她立刻大聲的叫了起來。
眾同學也看出了這一幕的不太對,此時,听到楊紅梅的叫聲,又想到楊曉剛才的歌詞,也都跟著鬧了起來︰「楊曉,抱一個!張明明,抱一個!」
張明明站起來之後,自己都在『迷』糊為何要站起來。此時,听到了楊紅梅以及眾同學的叫聲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站起來是要尋求楊曉的擁抱來了。
大廳廣眾,眾目睽睽,她已然是騎虎難下。便也只能死死的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看著楊曉。
因為這一幕的出現,楊曉的歌已經唱不下去了。他把吉它立在了那里,看著眼前的張明明。
「抱呀!抱呀!」
同學們的哄笑聲愈發響亮,很有一些山崩地裂的意思,樣子像極了學校開運動會時,為自己班同學加油的叫聲。
楊曉只感覺自己極為頭痛,眼光穿過了張明明,落到了她身後三四米遠的孫芳菲的臉上。這妮子正襟端坐,臉上掛著極為謙和的微笑,便好似對眼前的事情極感興趣一般。但是楊曉卻能她那緊緊咬著的嘴唇看出來,她的表現並不如他之所見那般淡定。♀
而坐在她身邊的錢雨卻是另外一種表現,眉『毛』挑動,面相極度凶惡,便好似電視劇里的劊子手一樣,眼光便是她手里的鬼頭大刀。如果非要把她想要砍向楊曉的刀加上一個數量的話,那一定是一萬刀。
代鵬則是另外一種表現,身為班長的驕傲,讓他不能像所有同學那樣,嗷嗷的大叫著。他只是在僥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很明顯是希望楊曉抱下去。只要他抱下去,孫芳菲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得他便有了一親香澤的機會。
張明明則是另外的一種眼神,她便好似一只剛剛從蛋里破殼而出的小雞一樣,柔弱的讓人心痛,看向楊曉的眼光是希望中又帶著極度的懼懼。
現在她和楊曉都是『射』出弦的箭,兩人都被『逼』到一個極為尷尬的境界。如果兩只長箭便好似數學中的平行線一樣,不能交叉的話,張明明身體外那強行包裹的外殼,將會瞬間的擊個粉碎。她將會成為全班的笑柄,這是她極度害怕出現的事情。
看出了張明明的害怕,楊曉微笑的張開了雙臂,便好似他在北山之上,擁抱朝陽時的動作一樣。
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走了兩步之後,便到了張明明的面前。
「張明明,生日快樂!」
在楊曉張開雙臂之時,張明明的心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掛上了一層好似啟明星升起一樣,雖不明媚,但卻極富希望的笑容。
面對著楊曉再次的生日祝福,她彎彎一笑︰「謝謝!」
兩人對視一眼,楊曉這才把張明明擁入到了懷中。
「嘩嘩!」
「吱!」
掌聲與口哨中響成了一片,整個宴會廳立時便到了最熱烈,最高『潮』的地步。
「芳菲,走吧!」錢雨看到這一幕,心情黑暗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向孫芳菲道。
「去哪?」孫芳菲奇怪問道。
「我不想看到這對狗男女!」錢雨心直口快道。
「錢雨,別這麼說!」孫芳菲眉『毛』一挑,有些不快道︰「我們是來參加張明明的生日宴會,她能得到楊曉的祝福,是值得開心的事情。這麼說太難听了,更別說楊曉還是我們初中的同學!」
「你沒發燒吧!」錢雨卻沒有想到孫芳菲竟然會如此的淡定,極為奇怪的問道。
「我沒事,到是你呀,管的有點寬了!」孫芳菲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夾了一塊雞肉放到的錢雨面前的碟子里︰「吃吧!把你的嘴堵上!」
「皇帝不急,太監急!」錢雨嘟囔了一句,看了孫芳菲一眼,但看她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這種微笑與她以前慣常的微笑一樣,毫無二致,不由得好生奇怪。
眾目睽睽下的擁抱,讓楊曉完全沒有心里太多的感覺。他只能體會出張明明身體的柔軟,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就是好似在婚禮上,新郎和新娘的擁抱一樣,如果在那麼多人面前兩人還能有反應的話,那兩人得饑渴到什麼程度呀。
兩人只是緊緊的一抱之後,便相互分開。在眾人意猶未盡的眼光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宴會繼續的進行著,有了剛才的氣氛烘托,後面鬧的更加熱鬧。
但是他們終究是學生,而且外面極冷,不好回去的太晚。是以,在八點半的時候,張明明才不得不帶著不舍把宴會給結束了。
一行人出去之時,卻是正好遇到了張蘭。她正站在賓館的大堂之中,頭上燙著大波浪的卷發,穿著米白『色』的羊絨大衣。手里拎著一個同樣顏『色』的皮包,滿臉溫和的微笑,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女兒。
「媽,你怎麼來了?」張明明看到了張蘭的出現,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笑問道。
「我女兒的生日,我能不過來嗎?」張蘭一邊笑著,一邊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紅『色』的錦盒,交到了張明明手里︰「明明,生日快樂!」
「謝謝媽媽!」張明明甜甜一笑。
張蘭這才轉頭看向了張明明身後的所有同學,眼光微微的轉動著,把所有人都給看了一個遍。身為領導,都有一種本事,那就是在他們看向全場時,每一個人都會有一種他在看自己的感覺。
張蘭的母親也有這種本事,在她看向一年六班的全體同學之時,所有人都以為張蘭在看他們。雖然張蘭的眼光很是溫和,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是不由得均生出了一種有些敬畏的感覺。
張蘭的打扮入時而得體,領先了白通市服裝『潮』流不知道多少年。像這樣的女『性』,他們都只在電視里見過,如今親眼見到,自然升出了自慚形穢之心。
「楊曉,你也來了!」張蘭掃視眾人之後,看到了楊曉,微笑道。
「張阿姨好!」楊曉走到了前面,溫文的回答道。
「謝謝你能來參加明明的生日宴會!」張蘭沖他點了點頭。
「阿姨太客氣了,我們還得感謝張明明給了我們幾個同學來這里好吃好喝的機會呢?」楊曉回答道。
他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場的都是高中生,送給張明明的禮物最貴的估計也就是十幾塊錢的東西。加在一起,也就一百來塊錢。但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可是市委賓館,里面的菜都貴得嚇人。楊曉乃是重生者,後世也吃過不少的好東西。他只是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便知道這頓飯沒有五百塊錢都下不來。
要知道這時候,人們的平均工資才不過三百多塊。張蘭舍得花五百給自己的女兒辦生日宴會,可見其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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