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秦默,你去死吧!」君岩峰眼底的凶光畢露,他看著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賀秦默,臉上只有要將他置于死地的冷笑。
匕首在陽光下反射著讓人心寒的冷芒,就那麼直直的向著賀秦默的心髒刺去。
躲在暗處窺探著的路人不由得驚呼出聲,膽小的人更是別過頭不忍去看,賀家與君家之間的爭斗一直存在,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雙方之間的仇恨竟然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
君卿染趕大街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面前的這一幕。
匕首距離賀秦默的心髒不過只有一公分,鮮血染滿了她漆黑的眸,君卿染清冷的瞳孔從未向現在這刻冰冷嗜血到沒有任何的溫度。
如果倒在地上的人不是賀秦默,而是賀家其他的人,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憤怒,如果說之前她與賀家之間的樞紐只有賀洛焰一個人的話,那麼如今,便多加了一個賀秦默。
沒有人可以傷害她認定的朋友,別說是君家,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
無邊的煞氣從君卿染的體內溢出,剛剛還驕陽映日的天不知被哪里飄來的烏雲遮蔽,垂在她背後的青絲無風飛揚,卷起層層殺機。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君岩峰身旁,一把抓住即將刺入賀秦默心髒的匕首,鮮血劃破她的手掌,炙熱的血液順著匕首低落在賀秦默身上,與他的鮮血混濁在一起。君岩峰厲眉緊皺,他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程咬金,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多管閑事。他抬起頭,君卿染那張毫無溫度的臉撞入瞳孔,就像是被當頭一棒,讓他狠狠地,整張臉上那雙冷冽到望著他宛若在看一個死人的眸就像是黑洞,讓他掙扎逃離,卻越陷越深。有那麼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岩峰!」同伴的呼喊將他從混沌的漩渦中拉了出來,看著他們興奮到雀躍的神色,君岩峰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便是家主下令一定要找到的君卿染。君岩峰眯著眼楮,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面前的君卿染,剛剛的恐懼在得知她是誰之後統統消失不見,不管面前的人怎麼變,她都是君家那個任由他們欺辱的廢物君卿染。君卿染,天堂有路你不賺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就不要怪我們拿你的命向上爬了。「哈哈哈哈~」君岩峰夸張的大笑,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被家主嘉獎的畫面,其實君卿染,你該覺得高興才對,你的賤命竟然值一瓶聚靈藥劑,這對你而言,是多麼大的殊榮!「君卿染,我還以為你會聰明的逃出鳳凰城,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識相的就在我們解決賀秦默之後乖乖的跟我們回君家,要不然……」君岩峰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其實也不用再說。君岩峰叫出君卿染大名的時候,周圍被面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的眾人不由得驚呼,他們真的不能將面前這個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不能忽視的少女,與君家大名鼎鼎的廢物君卿染聯系在一起。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君卿染,可在他們的印象中,君卿染一直是面如土灰,衣著邋遢,瘦弱的似乎被風一吹就倒,哪是如今這自信傲然的模樣。不是他們懷疑,只是在短短的幾個月里,一個人真的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其實若不是看到過君卿染的真面目,君家的人也不能將她與君卿染聯系在一起,可不管在怎麼變,一個人的樣子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他們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君卿染。君卿染在君岩峰瘋狂的笑聲中沉默不語,她只是低下頭,看著身下已經分辨不出樣貌的賀秦默。「賺快,走…。」賀秦默費力的抬起頭,他的視線依舊模糊的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可他不會將她認錯,哪怕只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他是想見她,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寧願自己死在這里,也不想讓她受任何的傷害。雖然賀秦默的聲音很輕,輕到即便是仔細听也很難听出他在說什麼,可君卿染卻清楚的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讓她走。鮮血已經將賀秦默那只被她打青的眼楮覆蓋,他此時甚至都無法睜開雙眼,更看不清,君卿染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桂花糕的香甜還留在她唇齒間,而此時,她的鼻腔卻充滿了腥甜的血腥味兒。君卿染慢慢的抬起頭,眼眸如黑曜石般冰冷堅硬,殷紅的唇扯開一抹殘虐至極的笑,她松開緊握著刀刃的手,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將手插入君岩峰的心髒。君岩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穿入自己的身體,明明對方的動作是那麼的緩慢,可他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君卿染收回手,君岩峰的心髒在她的手心中強而有力的跳動著,一下一下,卻宛若匕首割著眾人的心髒。飛濺在她臉上的鮮血開出一朵妖艷的花,她明艷的眉眼映滿了笑意,卻在下一刻手掌,毫不留情的捏碎了那顆鮮紅的心髒。君岩峰低頭,望著自己胸前的大洞,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眸,看到的就是對方將他的心髒棄如垃圾的畫面。他握著胸口,粘稠炙熱的血液順著手掌流下,染滿了潔白如雪的衣衫。君岩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身子轟然倒地。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滯不前,四周更像是被按了消音鍵,不管是躲在暗處窺探著一切的人,還是君家眾人,誰都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血腥,暴力,冷酷。腳踩著染滿鮮血的地面,君卿染脊背挺直的望著君家眾人,嘴角揚起的弧度就像是惡魔撒旦的微笑,讓人膽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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