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順著清風傳遍整個鳳凰城,街道空蕩凌亂的宛若殘垣廢墟,蕭條死寂的就像是一座死城。
「家主,出不去,真的出不去。」一聲驚慌到失真的聲音劃破半空。
「什麼?」君正宗心中一驚,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試圖走出君家大宅,卻被的能量彈了回來。
微弱的陽光穿透雲層灑向大地,打在透明的能量罩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這是…。
君正宗的心沉入了谷底,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中回蕩,時間慢慢流逝,驚慌恐懼的情緒蔓延在君家每個人的身上。
「君正宗!」
聲音炸響在君家上空,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讓眾人心頭,他們抬頭向上望去,一抹血紅色的身影佇立在牆垣之上。
粘稠在衣袂上的鮮血綴著衣角,風帶著寒意,吹進眾人心間,卻連她的衣衫都無法穿透。
君正宗眯起眼眸,陽光下的身影撞入眼底,她衣著上的鮮血著他的雙眼,而她眼底的冰冷身上的殺意,更是讓他渾身徹骨般的寒冷。
「你是…。」他不記得她是誰,就像是踩死螞蟻的人,不回去看螞蟻的樣貌。
君傾染冷笑一聲,「君傾染。」她不是在給自己正名,而是在給已經死去的,真正的君傾染正名,讓他們所有人都記得,是誰要了他們的命。
「是你!」君正宗瞬間放大的瞳孔倒影著君傾染冷酷的笑臉。
君傾染邪笑著,腰間唯一雪白的腰帶發出一抹柔光,緊接著,在君家眾人的目光中,一顆顆人頭從半空墜落。
君傾染沉默不語,只是嘴角的笑已經說明了一切,君傾染就是茶靡,茶靡就是,君傾染…。
也就是說,這些時日發生的一切都是面前君傾染一手策劃,而目的,就是君家。
她先是裝扮成茶靡幫助賀家,用逆天的實力震懾藥劑師工公會,然後詐死屠殺藥劑師公會的分會,讓藥劑師公會自顧不暇,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今天的屠殺鋪路。
今日,鳳凰城中沒有任何人敢與她對抗幫助賀家。
想通了這一切,君正宗只覺得渾身發涼,她縝密的一步步,將君家表逼入深淵。
望著神色陰霾的君正宗,君傾染嘴醬起一抹冷笑,隨後卻是懂了,她就像是一只沖入羊群的狼,肆意的屠殺著君家眾人。
不是君傾染冷酷無情,而是君家欠她的,欠墨染,欠所有追隨她的人太多太多,他們的每一條命,都要十個百個君家人的命來償還!
鮮血流成長河,一滴血液飛濺在君正宗臉上,讓他的身子輕顫了起來。
淒慘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太陽不知道到什麼時候落了山,潔白的月亮不在明亮,而是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紅光。
「噗!」的一聲,火焰幻化的長穿過君正宗的肩膀,鮮血登時奔涌而出。
「君卿染,你就不怕君家主脈的追殺嗎?」君正宗捂著淌血的傷口,目光充血的望著面前腳踏著殘肢碎臂,面帶微笑的少女。
「怕!?」君卿染挑眉,嘴醬起邪肆的笑,「我就怕他們不來找我。」
一語落,翻手握,凌厲的玄力傾瀉而出,毫不留情的刺穿了面前男人的咽喉。
君卿染手握長,冷眸漠然凝望著被巨火吞噬的君家,地面上的鮮血一片片的就像冥界河畔綻放的曼莎珠華。
「君家,這,不過是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