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煜晏收起回憶緊緊盯著暮夕寒,她,曾是自己小時候唯一溫暖的回憶。♀
而暮夕寒憚度則是冷淡得多,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條警戒線,不允許別人跨進,也不許自己跨出,因為她心里清楚一旦觸踫這條線的話,只能陷入痛苦的深淵。
暮夕寒接過即墨煜晏掌中的手帕,干淨的手帕上面,桑葉依舊鮮艷,可見他保管得很好,桑兒,這是娘親為自己取的小名,小時候她的手帕上一直有著娘親親手繡的桑葉,後來她就自己繡,再後來她的手帕上再也沒有了桑葉。
「如果煜王爺只是來歸還手帕的話,我已經收下了,謝謝煜王爺的好意,我還有私事,不知煜王爺可否先行離開。」暮夕寒把手帕握在手中,其實在自己的記憶中又何嘗忘記了那個小男孩兒,那段日子也是自己最痛苦、最孤單、最害怕的日子,而那個小男孩就那樣陪著自己度過了一個難過的下午,讓她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孤單一個人的。♀
「既然已經來了,就讓我為暮將軍、暮夫人上柱香吧,說來暮將軍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人。」他知道今天是暮將軍的祭日,她一定會來這里的,所以他才在這里等她,不過他也確實是敬佩暮將軍,想當年西北的鴣余族屢次進犯玄元國,可是自從暮將軍帶兵西北之後,屢次重挫鴣余的兵力,暮將軍成了西北邊境的傳說,他也是非常敬佩,只是暮將軍他英年早逝,讓人惋惜。
即墨煜晏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暮夕寒自然是不好拒絕,「請煜王爺跟我來。」她不是沒注意到即墨煜晏一直在她面前自稱我,可是她跟他之間必須要保持距離。
她把爹跟娘的牌位放在了他們原來住的房間里,這樣就感覺爹娘還生活在這里一樣,暮夕寒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即墨煜晏就跟在她的身後,暮夕寒在爹娘的牌位面前叩了首,然後接過霽雲遞過來的香插在香爐上。
暮夕寒走到旁邊,示意霽雲為即墨煜晏遞上香,即墨煜晏恭敬地朝著牌位鞠躬,然後把香插好,沒想到自己一直記掛著的小女孩兒竟然是暮將軍的女兒,她一直以來應該都過得很苦吧,現在想來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雙親就已經去世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兒該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既然煜王爺已經上過香了就請離開吧,霽雲,送送煜王爺。」暮夕寒根本就不給即墨煜晏任何開口的機會。
即墨煜晏倒也不糾纏,「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暮姑娘。」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暮夕寒一眼就離開了,他稱呼她為‘暮姑娘’,而不是‘皇後娘娘’。
「小姐,你認識他嗎?」霽雨好奇地問道,看他憚度分明是認識小姐的,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啊。
「小時候見過一面而已,那時你們還沒有在我身邊。」暮夕寒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其實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現在時過境遷,他已經成長為赤乾國赫赫有名的煜王爺了,再不是那個小時候被欺負的小男孩兒。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霽雨體貼地為暮夕寒把房門關上,小姐心里沉積著一座徹骨的冰山,而這座冰山就是由死亡堆積而成的。
暮夕寒坐在房間的床上發呆,這張床自己小時候也常常睡呢,不知是重新變成了孩子讓自己變得幼稚了,還是能被父母寵愛的原因,小的時候,如果打雷的話,她就喜歡窩在娘親的懷里睡覺,那時爹爹就會無奈地把她的頭發揉亂,然後乖乖地跑去書房睡。
暮夕寒站起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布把整個房間都擦了一遍,時間過去了很久,暮夕寒才打開房門走出來。
霽雲跟霽雨擔心地看著暮夕寒,小姐一定又傷心了。
「去我的房間看看吧,我也很久沒有回來看過了。」不是不想回來,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仇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暮夕寒的房間依舊是一個小女孩兒房間的模樣,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色彩斑斕的玩具,牆上還掛著她小時候第一次寫的毛筆字,其實她早就會寫毛筆字了,只是怕嚇壞爹娘,她才故意寫得歪歪扭扭的,可是爹爹卻樂壞了,非要把它掛在牆上。
衣櫥里還有許多她小時候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娘親親自挑選的,她的每一件衣服娘親都不舍得扔,小了穿不下了就裝在箱子里放起來,有時候還會看著那些舊衣服感慨自己長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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