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有錯,可是孩子沒有錯啊,這可是您的親骨肉啊。♀」這個孩子是自己費盡心機才懷上的,如果就這樣失去了,這一切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
赫連奕辰捏住靈妃的下巴,「當初你有膽換藥,就早該想到今天的結果。」他的眼楮太過凌厲,靈妃被嚇得呆愣住,看來皇上是鐵了心了。
赫連奕辰收回手,對旁邊站著的御醫說到︰「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藥遞給靈妃。」
「是。」那御醫走到靈妃的身邊,把藥遞到靈妃的面前,「靈妃娘娘請喝藥。」
靈妃只看著藥,卻遲遲不接過,赫連奕辰逐漸變得不耐煩,「怎麼?還要朕親自喂你喝嗎?」
靈妃慢慢伸出手去接過御醫手里道藥,就在她把藥碗放在嘴邊之際,站在殿外的李公公走了進來,「皇上,太後身邊的阮公公求見。」
靈妃悄悄地松口氣,總算是趕得及,赫連奕辰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靈妃,「宣他進來。♀」
「奴才參見皇上、靈妃娘娘。」阮公公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地位自然也比一般太監的要高上一些。
「是母後有什麼事嗎?」
「太後听聞靈妃懷了龍子,甚是高興,特意派奴才前來送步搖一支。還說,皇嗣的事是大事,她已經派人去通知靈妃的家人了,明日就會允許靈妃的父母進宮探望,以寬慰靈妃娘娘的思家之情,也好保皇嗣的康健。」阮公公把裝著步搖的雕花木盒舉過頭頂。
靈妃接過木盒,「還請阮公公回去之後代為轉達本宮的謝意。」
「靈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會替娘娘轉達到的。」隨即又向赫連奕辰道︰「如果皇上沒有別的吩咐,奴才這就回去向太後娘娘復命了。」
赫連奕辰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神情甚為無奈,母後這是哪里是要送靈妃步搖,分明特意讓那阮公公跟自己說那番話的。
赫連奕辰陰沉著臉走出了靈妃的宮中,那藥終究是沒能讓靈妃喝下去。♀而此時的暮夕寒則是偏安在一座寺廟的後院里,這里古樹參天、靜謐非常,當真適合修身養性,這座寺廟的住持她很熟悉,小時候她就經常跟著爹娘來這座寺廟里進香,那時候爹爹還常常跟現在的住持一起下棋,他們一家三口也是住在這個後院里的,物是人非,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這兩日她住在這寺廟里,心中暫時放下一切,這種安靜寧和的感覺真好,可是有些事終究還是需要去面對的。
「小姐,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暮夕寒轉過身,輕聲道︰「我們這就回去吧。」
出了這座寺廟,自己心里又要守著這許多的紛擾。
在暮夕寒她們出宮之前,已經讓碧蕊在京城中找好了住處,暮夕寒想她們也是住不了多久的。
「雲兒,我們先去傾城閣。」暮夕寒吩咐道,她也已經很久都沒有去傾城閣了。
「是,小姐。」
當馬車到達傾城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暮夕寒還住在的皇宮的時候,很少晚上來傾城閣的,晚上的傾城閣要比白日里熱鬧得多了,暮夕寒從後門,徑直走向樓上的房間,這一次暮夕寒並沒有叫碧蕊,而是把紫韻叫道了她的房間。
「參見主上。」紫韻臉色憔悴,並不像是一個待嫁新娘的模樣。
「起來吧。」暮夕寒靠在軟榻上並不去看紫韻。
「謝主上。」紫韻站起身低著頭,也沒有看向暮夕寒。
「邵敦道,我暫時還不會動他,可是那樣的日子也不遠了,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還有,」暮夕寒轉過頭看向紫韻,「你,好好保重,畢竟是我手下出來的人,萬萬是不能被人欺負了的,明白嗎?」就算是紫韻進了卲家的門,邵敦道豈會那麼容易地放過她,據她所知,太後已經在為邵庭沛尋覓正妻人選了。邵敦道,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說不定他現在是唯一的人證了,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說出實情的。
紫韻跪在暮夕寒的面前,「是,主上的話紫韻會謹記在心的,萬不會丟了主上的臉。」
「行了,你下去吧,以後你就不再是我的屬下了,再相見時就當做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吧。」
紫韻朝著暮夕寒叩首,「謝謝主上的成全。」
霽雲見暮夕寒一臉疲憊,「小姐,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里太吵鬧了,那院子已經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住進去。
暮夕寒站起身走到窗邊,從這里可以看到傾城閣門口掛著的精致的燈籠,暮夕寒把手伸出窗外,原來下雨了啊,她低頭的瞬間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正好那人也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竟是愣怔。
「小姐,怎麼了?」霽雨見暮夕寒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走到窗邊低頭去看。
「是煜王爺啊。」听說淇王爺今天破天荒地沒有在傾城閣,這個煜王爺倒是趕得巧。
暮夕寒轉過身,「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暮夕寒走到傾城閣的後門的時候,即墨煜晏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天空飄著毛毛細雨,氤氳出朦朧的霧氣,那個男子就站在那里等著她,讓她想起那個也是下著雨的夜晚,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石階上,雨一滴滴打濕她的鞋子,她的衣服,她心中害怕極了,那時她多想有一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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