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言大記者,再干了這杯酒!」
D市豪華的金煌大酒店的VIP套間里,體態略有些臃腫的中年男子舉杯,再朝對面身形縴細的女子示意道,「今日言大記者賞臉才陪我們兄弟幾個喝幾杯,平時都是難請到的人物,言大記者名氣這麼大,就喝了這麼兩杯有些說不過去啊!」
「就是!」另一身著深灰色西裝挺著啤酒肚的男子,已經起身走到女子身側,「就給我們幾個面子,再干了這杯酒!」
說著又往女子手里塞酒杯了。
言染的酒量本就不怎麼樣,這樣三杯喝下去,此刻站著的身子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了。偏生這些人還不放過她,說是她難得來一次飯局,怎麼也要給個臉面。
什麼臉面,呸!
她跟他們本就沒有什麼交情,幾個被她寫了爆料的企業老總,聚集在一起的這個飯局,怎麼看都是針對著她來的。
言染從來不愛摻和飯局,這樣的飯局大家心知肚明,一場鴻門宴。她有自知之明,但要不是這幾個企業老總在D市各有一些地位,又聯合起來找了些勢力向她的上司施壓,她也不會同意跟著黃姐一起出來蹚這趟渾水。
而現在,黃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招架,怎麼應付得來?
言染瞧著自己眼前又是一滿滿的高腳杯的酒,心中冷笑,推月兌道,「張總,您這就說不過去了,我方才喝了三杯,您可是只喝了一杯,這樣算來,您可是也不給我面子了。這樣吧,公平起見,您既然給我敬酒,我們總得喝同樣分量的不是?」
言染說著,抬手給他倒了滿滿一大杯遞了過去,笑道,「您先請?」
張總面上有些不太好看,言染假裝看不見他眼里的嘲諷,借此機會道,「要不張總您也先歇會兒,廖總,李總,你們先隨意,我出去方便會,很快便回來。」
三個人沒有阻攔,言染臉上掛著的笑在出了門後就收拾了個干淨。
所以說,她真討厭和這些資本家打交道,你侵犯了他的利益,他非得追著討回來不可。
當然,有些人除外。
言染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了。
一股熱潮從身體下方涌了上來,她的身子開始發熱,頭腦也有些昏沉。
言染晃了晃頭,想要晃去這絲不清醒,卻徒勞無功。
走了幾步之後,不僅頭更加的昏,連身體的力氣仿佛也如流沙一般往外泄。
饒是言染從歷過這樣的事,但當記者在外面跑了這麼多年,也見過許多類似的事,她很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
丫的!
……
同一時刻,金璜另一VIP包間里。
這里同樣在勸酒。
「阿珩,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哥們幾個也難得一聚。這不,就趕著你生日的好彩頭,我才把人都給叫齊了!」
理著平頭穿著吊兒郎當的男子抖抖腿,用手指了圍成一圈的男男女女們,「你看,一個不少都在這里,連家眷也沒給你忘了!哥們幾個,可籌備了一份大禮要給你!」
「對對對!」
幾個男人點頭附和道,「阿珩,你可別小看了我們的一片真心!」
被換做阿珩的男子面容冷峻,他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任何回應都沒有,而被掃到的幾個男人都覺得背後一涼,禁不住正襟危坐了。
雖然知道阿珩向來就是這幅樣子,可是看到他那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是讓人心里發 。
尤其是平頭男子,見到冷漠男子的目光在他頭頂和褲子上總共多停留了一秒,忍不住就往後收了收,腆著臉解釋道,「啊哈理發的時候那人手一快就變成這麼短了,褲子上有洞是新時尚啊新風尚啊……」
厲成珩沒有回應,目光早已收回來落在遠方了。
「誒,話不多說,哥們幾個先干了這杯酒!」
冷聶舉杯,狗腿似的遞了杯酒過去,其他幾人也端起了自己面前茶幾上的酒杯,余光卻不由而同的朝厲成珩瞟去。
厲成珩才接過酒杯放在唇邊聞了聞,冷凝的眉頭便輕微微的一蹙。
在座幾個不說跟厲成珩從小長大,那也是有幾年的交情了,厲成珩臉上有過的表情他們可以拿手指頭數出來,只要他眉頭動一根,他們都能知道那是厲成珩的面部肌肉動了。
眼下厲成珩的眉頭又恢復了原狀,他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便不動聲色的將其放回了茶幾上。
冷聶見著厲成珩的一系列舉措,真是大氣也不敢出了,但還是鼓起膽子問道,「阿珩,你這是……怎麼了?」
「藥?」
厲成珩輕飄飄一個眼神一瞥,冷聶都覺著自己心肝顫了纏,打哈哈笑道,「啊哈哈哈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笑到後來哭喪了臉道,「你們還說這是什麼頂級的不易被發現的好貨呢……什麼垃圾玩意兒……」
既然被發現,其他幾個幫凶也不裝了,喝了自己杯中的酒解釋道,「不就是看阿珩你都要29歲生日了,這麼多年都打光棍連一次葷也沒開過,所以想要幫幫你嘛……」
「所以給我下藥?」
厲成珩要麼不說話,要麼一針見血,其他幾人啞口無言。
冷聶道,「這其實也不怪他們,是我想出的主意,你要是不高興就沖我來,我先跟你賠不是……」
「沒事。」厲成珩直接道,「反正沒用。」
冷聶︰「……」
兄弟你是在順便貶低我麼?
「我出去吹吹風。」
說著,厲成珩站起了身,一米八五的健壯體魄頓時讓禁閉的空間陡生了幾份緊迫感,他也不等其他人幾人答話,徑直出去了。
「還說不生氣呢……」冷聶喃喃道。
一人誠懇的回道,「鑷子你想多了,一般阿珩說要吹風,就真的只是吹風而已。」
……
言染好不容易鎮定的走到洗手間里,拿冷水拍了拍臉,卻徒勞無功。
臉上的熱度不僅沒有減去萬分之一,反而灼燒的更加厲害了。
方才發現自己不對勁後,她勉強凝聚了視力,卻發現有幾個人盯著她,想來就是那幾個老總的人,還真是布置周全,不讓她有機可逃。
言染冷靜的思考著方法,一不留神,撞上了人。
「對不起……」
她揉揉鼻尖,好疼啊,這人是鐵做的麼?這麼硬?
但——
不曾想到的是——
發熱的身體在觸到這個略有些冰涼的人後,居然就不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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