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禁看向他家老七,希望他能吭個一句半句的,太後雖然忌憚于他,但是總是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雲兒麼,臉雖然毀了,但是那身子還很軟,他才嘗了一兩次,哪里能現在罷手。
太上皇叔沒有說話,倒是小少女睜大眼,「瑞王爺,你的意思是說,太後很老?」語氣天真爛漫!
瑞王氣得險些背過氣去,老七,你太不厚道了,你不求情就算了,你家小少女還說這般話來刺激太後。
果然,太後听了,也覺得瑞王是嫌她老了。
方才和那賤婢翻雲覆雨的時候不是說了麼,她是老婦了!
太後冷哼一聲,覺得要嚴刑處置那個雲兒。
于是在瑞王眼睜睜下,太後喚了人來,對雲兒處了宮刑。
瑞王爺住的地方,整個都飄著雲兒鮮血在腥味。
小錦兒瞧著,微微皺了眉,「太後好狠辣!」
還有那個叫雲兒的,也當真是糟蹋了,像是瑞王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信?
她不禁依緊了身邊的太上皇叔,他的手抱了抱她,低低地說︰「朕帶你離開!」
小少女嗯了一聲,爾後想起了什麼,將安海交給她的盒子扔給了瑞王,「這是太上皇給你補身子的!」
一棵千年老參掉了出來,正好跌落瑞王的腳邊。
太後瞧了心中更氣,在她那里沒有勁兒使,在這里玩弄婢女倒是來勁兒。
听說後來,一支千年老參,尋常人一月才能用完的,瑞王被太後逼著一頓吃完了,又被生生地洗了個遍後,活活地扔在那里。
太後讓幾個貌美宮女輪流引誘瑞王,讓他忍得鼻血都出來了。
總之,瑞王被修理得很慘,太後老妖婦也和他決裂了!
回宮的路上,小少女不解地問︰「皇爺爺,你是故意的吧!」
太上皇叔微微一笑,「錦兒覺得呢!」
「壞人!」小錦兒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那個婢女。
但是在宮中呆長了的小少女已經慢慢明白,有時候,這些人的生死,根本不足為道。
如果雲兒不貪圖富貴,不那麼說太後種種,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但錦兒也看出太後真真是個狠毒之人,想想要是落到她手里…
太上皇叔神色淡淡,沒有和小少女說的是,他們來前,周清蓉已經和瑞王有過閨房之事,後來換了雲兒,所以他們不是巧合,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怕這兩日,太後是有得和瑞王鬧著了。
而他需要這兩日的時間,原本,他可以將小少女放在慕容天下那兒呆個兩天。
但是那晚,該死的,慕容天下竟然敢抱她。
這讓太上皇叔覺得,小少女應該遠離皇上。
心眼小的皇爺爺是一點便宜不想給人佔的,不能帶在身邊,那就想法子保護好她。
兩人回到了錦雲宮中,小錦兒有些困了,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就听安海說,皇爺爺出門了。
小少女連忙炸毛了…他怎麼可以出去。
明明說好晚上生孩子的啊!
小少女哼了兩聲,倒回了榻上,手模模氣得哼哼的心口,無意中模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血玉。
她認識的,平日里是掛在慕容夜的身上的,從來未見他離過身。
小錦兒臉紅了紅,呀呀,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定情之物?
安海悶笑,「主子說了,讓長公主這兩天安份些,凡事等他再定奪!」
小少女臉色更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進來,「長公主,明妃娘娘回來了,請長公主去小聚呢!」、
錦兒揮了揮手,「別叫我長公主,還是錦姑娘吧!」
宮女連忙稱是,安海倒是瞧了那宮女,眼生得很,不由得惱了︰「哪里容得你進來的?」
宮女抬眼,一臉的驚慌︰「奴婢是太後宮中撥來,日子尚淺,不知道規矩,請公公恕罪!」
安公公瞧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為難她,只是低低地問錦兒︰「長公主,要不要去?」
錦兒沉默了一會兒,安海繼續道︰「以公主現在的身份,這些宮妃就算不用每日來請安,半月總要來探望‘您老人家’的。」
錦兒睜大眼,安海十分淡定地說︰「公主現在是南國最尊貴的公主,如果有人早冒犯公主,公主可直接命令奴才等懲戒此人。」
小少女飄飄欲仙︰「那以後德才人再胡言亂語,我直接可以賞她一大嘴巴子?」
安海忍著笑︰「這個自然可以,只不過公主,您老人家的手可能會疼,要不,還是讓奴才代勞!」
小錦兒哇哇大叫︰「別再老人家地叫了,我才十八,十八!」
小少女叫完,安海輕咳一聲;「注意儀態!」
小錦兒傲嬌地背過身去,往宮女說的明妃住處而去。
這是長公主出巡哪,安海連忙張羅著儀仗。
神哪,尋常太上皇叔出個小門,也只四個宮女,四個太監的。
這錦兒今天這陣勢,嚇倒一片。
太上皇叔龍攆上旁,跟著十六個宮女,三十二個太監。
大太監安海也隨侍在一旁,浩浩蕩蕩地朝著明妃住的小築走去。
明妃原本半臥在榻上,忽然外頭響起一聲高亢的聲音︰「長公主駕到!」
明妃嚇了一跳,這宮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長公主?
正驚疑,也不敢怠慢,連忙忍著痛起身。
才起來,便看見錦兒一身雪色衣裙,清新月兌俗地踏了進來,她的身邊簇擁著許多的宮女,氣勢就十分逼人。
明妃的唇動了一下,方要說話,就听得安海厲喝一聲︰「明妃,見了當朝的長公主還不下跪!」
明妃嚇了一跳,抬眼,就見著錦兒表情淡淡的臉龐。
心里顫抖著,何時,錦兒這般有著威嚴勁兒了?
她咬了咬牙,不甘道︰「本宮是錦兒的家姐,理應…」
話還沒有說完,安海就冷冷道︰「長公主如今和太後平起平坐,明妃好大的膽子!」
錦兒倒是開口了︰「公公算了,想來明妃娘娘與我自小親近慣了,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意思大抵是,以後見著了,還得請安!
明妃心中駭然,錦兒如今待她是大不如從前了。
原本今日她請錦兒過來,是想借她的口得到龍寵。
她都听說了,那個王昭儀就是因為錦兒隨口一說,皇上當晚就寵幸了她。
這讓她,豈能不恨!
這安海怕是已經預料到她的用意,竟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難怪她回來後,那德才人來看她時,嘴里說著恭喜。
從何而喜?于她明妃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恥辱。
她自小庶出,本就低錦兒一等,好不容易得了祖父寵家,以嫡出的身份進了宮當了妃子,哪知道錦兒竟然直接高她一輩,這讓她如何自處!
明妃心中陰沉,再者這麼多人,也不敢多言,生怕被那太上皇叔知道了去。
現在她總算是知道了,那個男人才是這宮中最厲害的角色。
太後,瑞王爺,這些人都不及皇上明白,所以,皇上仍然穩坐江山。
那瑞王輕薄她一事,如果爆發開來,她難以活命。
明妃心中一片淒涼,她得盡快得到龍寵,最好懷上龍子。
只是談何容易,她回來後,遞了玉牌過去,皇上讓人回話,沒有空見她。
而現在,錦兒這條路也行不通了麼?
明妃心中多番計量,最後竟然忍著身體的痛楚和心靈上的痛楚,生生地向著錦兒福了,「臣妾明妃見過長公主。」
錦兒靜靜地看著,心知她此番定是有目的。
明妃十分周全地請錦兒去坐,這時安海撤了一半的宮女太監。
人少些了,明妃也感覺自在之余,不禁感嘆,自己這住處,只有兩個宮女服侍著,如今人都不見…。她心中明白,這定是上頭有人吩咐了她們才敢這般怠慢的!
親自砌著一壺茶給錦兒倒上,錦兒見她身子行動不便,便讓她坐下了。
她何曾想這般對家姐,只是她當真是傷透了心,為了一已之私,家姐竟然和太後為伍,做這等下作之事。
但家姐,似乎不得太後重用,不然,身子哪會這般慘!
雖然氣她,但明妃好歹也是蘇家的骨肉,錦兒問了幾句,便讓人請了太醫,替她好好地療傷,並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要隨意地走動了!」
錦兒留下四個宮女下來,明妃心中明白,說起來是服侍,何嘗不是一種軟禁!
她的妹妹,那個傻傻的蘇錦兒,何時也有這分心計了!
明妃強忍著心頭的酸楚,身過長公主照拂,而後錦兒便回去了。
一出了明妃住處,小少女就崩不住了,真面目一下子就露了出來,抱著安海的手臂晃著︰「公公覺得我像不像公主!」
安海被這麼個小少女抱著搖著,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這份享受,可向來只有主子有的啊,皇上想都想不到的。
安公公瞧著小少女,笑眯眯地說︰「像,錦姑娘只要能再久一些,就更好了。」
小錦兒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負氣地往回走,也不再理安海了。
安海搖著頭,小錦兒真是可愛得緊啊,難怪主子歡喜成那樣!
他自小當了太監,無兒無女的,主子的身份太尊貴,他哪里敢有半分念想,方才小少女抱著他時,他竟然鼻子一酸,像那種這世上也有枝可依的感覺。
錦兒走了半天,也不見安海追上來,于是回頭一看,安公公正老淚橫飛著呢。
真是沒有出息!
小少女鄙夷地想著,但還是慢慢地走過來,慢慢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呢,我已經有我家皇爺爺了,如果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的話,我認你當我義父吧!」
安海已經忘了神馬憂傷,直勾勾地瞧著她。
他沒有听錯吧,當朝太上皇是寵愛的女人,要認他當義父。
那,那以後主子得叫他老丈人?
哈哈哈…安海一邊笑著,一邊老淚縱橫。
小少女鄙夷地瞧著他,像是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們這就去拜天地去!」
這話一出,宮女們俱笑。
安海有些為難地說,「那個錦姑娘,奴才是個廢人,和你拜天地,可能有些委屈了你,還是認個干閨女吧。」
安海仰天長嘯——高攀了啊!
不過呢,他是真心喜歡小錦兒,以後,認了她作女兒,就會一生守著她,像是守著自己的主子一樣。
錦兒白了他一眼,哼哼兩聲。
一大一小不正經的,當下回去,真的認了義父女,還瘋了一天,小錦兒喝了不少酒,喝得醉得不省人事!
安海這下犯愁了,光顧著高興了,將錦姑娘弄醉成這樣,主子非宰了他不可!
深夜里,安公公睡不下啊,明天主子就要回來了。
他的老命啊,他…
咦,他怕什麼,他家小錦兒會保護他的嘛!
不過呢,這晚,和安海一樣睡不著的大有人在。
明妃得知皇上又去了王昭儀的宮里,氣得牙直咬。
太後則因為瑞王之事,一直郁火糾結,心內難平。
這晚上,她和貼身的嬤嬤說起此事,恨恨地說︰「哀家中了慕容夜的計了。」
這小子哪那麼好心去看瑞王,分明是有圖謀來著。
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太後越想心中越得懊恨︰「慕容夜這般心計,讓哀家怎可安枕?」
她讓人傳了南國的謀士公孫策前來,此人是她娘家一派的,自然偏向太後。
深夜了,公孫策來到太後宮中,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他也懂些佔卜之術,但這不為外人得知,就連太後,他也不露半點口風。
不為別的,只為了活命。
泄露天機是小,他只消說出來,太後立即便會殺了他滅口,再然後掀起宮中的腥風血寸,一切都會提前到來。
太後緩緩站起,在嬤嬤的攙扶下,走近垂著的公孫策,緩緩問道︰「宮無塵最近有何動靜,還在為慕容夜尋找聖女麼?」
公孫策見太後問此事,心下一松,恭敬答道︰「是的,據為臣所知,似是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
太後顏面一變,眯了眯眼「就是說,他只要將聖女歸為已有,就會解了他體內的毒。」
那時,慕容夜還有何顧忌?
太後心慌之時,公孫策又投下一個驚天之雷,「古書有雲,得聖女者,得天下!」
太後面色駭然,直勾勾地看著他。
公孫策苦笑一聲,他何曾想這般欺瞞太後,天命不可違,而他只是順天而行罷了。
聖女,早已經在這宮中。
宮無塵尋回的聖女,怕只是一道恍子罷了!
太後走了幾步,頹然坐到自己的鳳座上,顏面盡是慘白。
一會兒,她厲聲道︰「哀家絕不能讓他得逞!」
那個聖女,在來之前,一定要讓皇上給破了身!
公孫策自然明白太後想法,心中覺得有些可笑。
太後自覺聰明,豈知,一直走不出自已設下的局里…
公孫策離開後,太後又籌謀了許久。
小錦兒睡到天色破曉,身邊的床榻動了動,一身清爽的太上皇叔躺到一旁。
只消聞了一下,就知道小家伙喝酒了。
而且看她這這副形態,定是醉了。
小少女的身子趴著,呈大字型,身上的宿衣凌亂不堪,全身都散發著酒味。
太上皇叔面露不悅,她這是喝了多少酒!
再看看她的睡姿,更是不滿——
本來就很平了,這麼睡,定是壓得更扁了些!
哎呀,太上皇叔,你這是為自己的手感打算哪!
修長如玉的大手撈起她的身子,讓她躺平了。
但是小少女才躺平了,又立刻翻了個身,繼續趴著睡。
不光如此,小腳丫子還用力一蹬,不偏不巧地正好落在太上皇叔的俊臉上。
太上皇叔臉一黑,抿著她的小腳丫子,本來是惱著她的,可是掌中那滑膩的觸感讓他不舍得松手了,就著這樣的姿勢,太上皇叔親了親她的小腳。
這一親,是心魂俱醉,白嬾的小腳丫子滿是馨香,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酒意。
太上皇叔瞧著小少女睡著的樣子,一下子來了興致。
親著小腳丫子,再往上親,少女的體香激起了男性本能的征服欲,她越是躲,他就越是侵佔得凶…。
大概是太癢了,小少女即使在睡夢中也火了,小手啪了一下,又拍上他的俊臉。
太上皇叔抿唇一笑,更是過份地撩著小少女,最後干脆地半坐在床頭,將小少女抱到自己身上,饒有興致地把玩著。
小少女反抗無用,最後也任他了。
只是後來實在是太過火,小家伙就醒了過來。
醒是醒過來了,但是還醉著哪。
小少女迷迷糊糊地看著太上皇叔那張妖孽般的面孔,先是高興了一陣,抱著他的頭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可是又吻得不得章法,活像個小狗狗一樣在他的臉上添著,將英明神武的太上皇叔臉上弄得一臉的口水。
太上皇叔抱著火熱的小錦兒,哭笑不得。
可是小少女此時熱情得很,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蹭著,一邊蹭一邊胡亂地叫著他‘皇爺爺’。
皇爺爺被她弄得心都要化了,自然也被撩起了幾分火氣。
情到濃時,慕容夜反而帶著嫌棄般的神色斥責于她,「喝成這般,成何體統!」
小少女仍然在他的臉上東親一口,西親一口的,醉得亂七八糟地說︰「你半夜三更,爬上本公主的鳳榻,更是不成體統!」
太上皇叔在她小耳朵上重重一抿,火熱調笑道︰「這麼醉了,還能回嘴!真是越發地了不得了!」
小少女醉態嬌憨,睜著眼睨著他,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擺起了長公主的威風,「慕容夜,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
太上皇叔哭笑不得,但是小錦兒仍是一臉正色,高高在上的小模樣讓他恨不得立刻打她的小**。
小少女趴在他的胸口,玩著他的頭發,表情帶著幾許的嬌媚,「知道本公主會怎麼治你?」
「願意一听。」太上皇叔靜靜地等著。
小少女睨著他︰「你跪下來,本公主自然發落于你!」
慕容夜扶額,最後竟然真的將她抱了起來,靠在榻上,自己則下了榻,半跪在床下,大手撫著她的小臉蛋,聲音帶著一抹奇異的暗啞,「我听著!」
他的聲音在暗夜里尤為撩人,小少女小臉在氤氳的燭火下緋紅一片,訥訥地說︰「讓我說什麼!」
太上皇叔輕笑一聲︰「等著公主發落!」
小少女哪里有什麼言詞,本來就是醉得不知人事了,此時見他伏在下面,心里一時熱血了起來,月兌口而出︰「那就罰你一輩子當我的馬,讓我騎著。」
太上皇叔忍著笑︰「可還有了!」
小少女瞧著他的俊臉,大膽地說︰「你的臉,只許讓我看,不許別的姑娘看!」
「那男人呢?」太上皇叔故意逗她。
小少女氣呼呼地說︰「就是男人也不行,你是我的,不是…是本公主的。」
小下巴揚得很高,十分得意的模樣。
太上皇叔笑了笑,「好,我是你的!」
他頓了一下,「那,公主可以享用屬于你的東西了嗎?」
小少女歪著頭,覺得他說得沒有錯。
于是矜貴地伸出手,將他給拉上榻去,小身子一下子爬上他的身子,此時因醉意而氤氳著霧氣的眼里,帶著一抹嬌憨,小嘴湊在他的頸側,吱吱地笑著︰「本公主要騎馬!」
小**一抬一抬地,小手拍著身下的馬兒,快跑快跑……
小少女鬧了一個時辰,人也累了,馬兒快要著火了這才雙雙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午時了,小少女才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
咦,她不是在作夢吧!
皇爺爺不是說他明天才回來的?
小少女當真是醉了,以為今日還是昨日呢!
靈活的大眼看著太上皇叔微微敞開的領口,一時間小色心大起,趁機模了兩把就要下榻。
一只大手抓著她的手臂一扯,就將她扯了回來。
方醒的男聲帶著一股特殊的暗啞,說不出的撩人,「一大清早的,往哪里跑!」
小少女的身子趴在太上皇叔的胸口,目光不敢直視,還一口嘴硬,「這麼晚了,哪里是一大清早,你想賴床別拖著我啊!」
太上皇叔拍了她的小**一下,「長公主出息了啊!才兩日就這般能言善辯了。」
小錦兒昂起了頭,聲音拽拽︰「我的本事多著呢!」
太上皇叔手枕在腦後,一臉的笑意,「比如騎馬…」
他的語氣暖昧而悠長,小錦兒想听不懂都難。
腦中自動地出現了昨夜的種種,小少女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居于炭火之上。
小手抵著他的胸口,欺欺艾艾地說,「那個,不能酒後…」
這些粗話,也是她听家里的僕人說來著。
太上皇叔瞧著她粉女敕女敕的小臉,微微一笑︰「可是錦兒,好像現在你的酒醒了吧!」
這個小混蛋,昨夜那般撩他,後來他想做些什麼的時候,她倒是頭一歪睡下了。
他生生地洗了兩次才算完,此時,他怎麼會放過她。
太上皇叔身子舒適地躺著,小少女乖乖地趴在他的身上,小臉貼著他的頸子,嬌軟著聲音說︰「皇爺爺,你快一點!」
太上皇叔又是一笑,垂眸注視著她粉女敕的小臉蛋,心中溢滿了柔情…太上皇叔一熱血,小少女就慘了…嗷唔一聲讓主人抓著啃!
長公主神馬的都是浮雲,在太上皇叔的教下,小寵物乖得不得了,哪里還有半分公主的威嚴。
兩人鬧到午時才起身,用了午膳後,小少女又陪著太上皇小睡了一下。
只是她睡得多,只半個時辰不到,小少女就淄出去玩兒了。
太上皇叔也醒了,伸手模模身旁的空位,曬然一笑,讓她安份一下,真的很難。
這時安海進了來,瞧著主子側臥在榻上,撫著唇輕笑。
那一臉的春情擋也擋不住,安海頓時怒了…
為啥?
人家小少女現在是安海的義女了啊,安海瞧著主子一臉滿足的表情,心中就老大不痛快了,這還沒有名份呢,這般睡在一起成何體統?
于是安海老大不痛快之下,壯了狗膽道︰「為了主子能睡得安穩,今晚奴才還是安排錦姑娘去隔壁睡吧!」
此話一說,太上皇叔就眯緊了眼,接著,一個玉枕扔到了安海的臉上,伴隨的是太上皇叔一聲低吼,「安海,你這差當得真是越發地好了!」
連他閨房之事也敢管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呢,他這是心疼小錦兒是不?
哼,昨夜她不是不許他瞧別人麼,而她也是,就算是安海,以後也不許多和她講話了。
太上皇叔臉色很不好,安海心中咯 一聲,忽然就悟了——
空氣中飄來好大的一股味兒,好酸的醋味啊!
悶笑著道,「主子多慮了,錦兒姑娘這般可愛,而奴才是個不全的人,主子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般話,已經是逾越了,但是太上皇叔卻奇異般地沒有斥責,靜靜地听著,俊臉微紅,顯然是說到他心底了。
安海也不敢再造次,和主子再說了會子話,爾後便退了出去。
太上皇叔也起身,沒有小少女在,渾身都覺得懶懶的提不起勁。
去沐了個浴,出來的時候听宮人回報說是國師大人來了。
太上皇叔于是便前往花廳,一步到門口就氣炸了。
他的小少女趴在幾上,一臉痴迷地瞧著國師手中的小玩意兒。
那是一只鸚鵡,小少女說一句,它就跟著說一句。
逗得小少女開心極了,小臉上泛著動人的光澤。
太上皇叔見她長發披著,不施脂粉也動人的模樣,心疼得緊。
踏進去的時候,就黑著臉道︰「你在這里作什麼,今日的字練了麼?」
小少女听他這麼說,心中納悶著,什麼時候要她習字來著?
不過她又想起一樁事來,上次她隨便寫的一塊牌子,太後後來也未說什麼,難不成,太後和瑞王他們全是比她還笨的人?
小少女想著想著,就吱吱笑出了聲。
太上皇叔心中更氣,拎了她的耳朵︰「朕說與的話你听明白了沒有?」
小少女嗷唔一聲,小身子跳了起來,大叫著︰「知道了知道了,你這般,叫我如何做人。」
太上皇叔冷冷一笑︰「你不是小白的娘麼?哪里是人?」
說起小白,小少女玩了一陣後,早就扔到腦後了,銀狼也就被宮人送回了宮中,一家團聚了。
小少女嗷唔聲,不好意思了。
看看這個美男子,再看看那個美男子,舍不得走。
太上皇叔氣不打一處來,喝斥道︰「還不走!」
這副模樣,讓外人看見了,就應該打小**。
小錦兒抿著小嘴,飛跑出去,白裙飛揚,說不出的輕快。
太上皇叔看了頭疼,坐下後對著國師大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國師微微一笑,將手里的鳥籠交給宮人,讓送到錦兒那邊去。
太上皇叔輕咳一聲︰「你帶回去。」
國師又是一笑︰「太上皇確定讓為臣帶回去?」你敢確定小少女不和你急?
太上皇叔臉黑透了,半響後才硬著聲音道︰「送過去。」
國師大人這般爽快過了,心里也知道日後小心眼的太上皇叔定是要他還回來的,也不敢多加嘲笑,便正色地說︰「為臣,已找到聖女!」
太上皇叔遠山眉微微挑起,目光徒然危險起來,定定地望住國師。
國師微笑著︰「太上皇叔需要聖女解毒一事,太後瑞王皆知,難道現在不應該是聖女出現的時候麼!」
慕容夜沉吟了一下,權衡再三後,淡淡道︰「等一段時間吧!」
國師當然是知道太上皇叔的心思,不就是怕小少女鬧麼?
而他,是迫不及待地等著太上皇叔雞飛狗跳的樣子瞧呢!
國師大人嘴里應著,但心中卻另有一番盤算。
送走了國師大人,太上皇叔一臉正色地回到宮中。
看見他家小少女正在逗著小鸚鵡玩兒,小鸚鵡看見他進來,竟然叫了一聲︰「妖怪!」
太上皇叔拍了小少女的小**一下,斥責著︰「不許它這麼叫,不然朕將它去做成菜。」
小少女驚恐地看著他,一臉的——你好殘忍。
小鸚鵡深具靈性,竟然也听得懂,于是拍著翅膀,尖聲尖氣道︰「壞人壞人…」
太上皇叔倒也沒有生氣,伸手抱著小少女坐于膝上,小少女不疑有他,舒服地靠著,繼續逗著新寵物。
哪里知道,太上皇叔突然開口︰「愛妃。」
小鸚鵡是個愛學習的孩子,一听這新詞兒,立刻就來勁兒了,一口一個地‘愛妃’亂叫著,將小少女氣得牙直咬,這分明是佔她便宜麼!
隨手拿起東西,就去搗那鳥籠子。
太上皇叔伸手攔住她,將她的小身子困在懷里,不許她動,自己則開始念起了一首不正經的詩,他念一句,那鸚鵡就不正經地學一句…
小少女經過教,對這些也有一知半解的,一時間被這一人一鳥夾著調戲,真是又羞又怒,月兌口而出︰「壞人,壞鳥…」
太上皇叔笑吟吟地看著她,伸手刮刮她的小臉蛋,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更為過份的話來,小少女羞得滿臉紅暈,眼只看放在他的頸側,半分也不敢往下瞧著。
小鸚鵡則拍打著翅膀,歡快地叫著,「羞羞臉!」
小少女掙著去打它,太上皇叔扯著她回去,用力地吻住小少女的小嘴…
小鸚鵡干脆地背過身去…唔,這個沒有學過…嗯啊嗯的,太羞人!
一吻過後,小少女坐在太上皇叔的膝上,靜靜地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一會兒踫踫,一會兒和自己的小手比一比,一會兒又纏著去捏,一下也不得閑。
太上皇叔任她玩著,片刻後,又像是忍不下去,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
兩人只分開了兩天,但是竟然覺得怎麼粘乎都不夠,纏了一天才算是解了這相思之苦。
到了傍晚的時候,皇上宮中來人了,說是有晚宴,讓太上皇叔和長公主一起去。
小錦兒覺得在這也無聊得緊,于是鬧著要去,太上皇叔寵她得緊,又不想她深夜里被某個男子送回來。
哼,他可是听說皇上那晚在寵幸了王昭儀後,好好的龍榻不睡,跑到他的錦雲宮門口站了半宿。
太上皇叔心里惱恨,又不得命皇上不許站在他宮門口。
于是只得陪著小少女去了。
這晚,他仍是一身白衫不染縴塵,小錦兒則破天荒地穿了一襲正紅色的輕紗。
如果說太上皇叔是如明月清輝,小少女就像是圍著的一團小火焰。
太上皇叔是牽著他家小少女的小手進殿的,太後皇上什麼的,已經都坐下了,文武百官也有幾十人參加,今日更是攜帶了家眷。
太上皇叔去的時候,眼一瞄,就瞧著國師赫然也在其中。
他冷哼一聲,心知今晚定是不平凡,按著他的性子,必定是轉頭就走的,但是他家小少女在,此時要是掉頭離開,她不鬧上半宿是不成的!
但是他也萬萬想不到,這一留下,小少女足足地鬧了好些天!
太上皇叔坐下後,絲竹聲繼續,小少女偎在太上皇叔的身邊,被各種艷羨的目光瞧著,小少女也慣了這種目光,享受著身邊的美男子的侍候。
這里有一個人是冷汗直冒,誰人?
蘇尚書啊,今日他也被獲準參加晚宴,蘇夫人的身子不好,蘇尚書倒是沒有帶任何人來,柳二娘倒是哭死哭活地要過來,但這怎麼可能?
此時,他冒著汗,看著自家閨女靠在太上皇叔的懷里,就連喝一口小酒也是太上皇叔喂著啊!
他早就被宮人宣了旨,他家四女被賜了長公主。
這是多大的福分啊,這,這,這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他也知,以後和錦兒就是君臣有別了,換句話說,見了小錦兒都得跪拜了。
小錦兒瞧著下面的人,覺得礙眼得眼,傲驕地一扭小**,直接歪在太上皇叔的懷里了。
長公主不開心,群臣都心中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容貌引起了公主的反感,如果是的,那麼太上皇叔就會對自己反感…
現在公主的心情,就是太上皇叔的心情!
群臣掏出自帶小鏡子,各自照著,爾後擠出自己覺得最溫和的笑意,一時間,大殿內氣氛真是和諧得很呢!
太上皇叔對這些自然是視而不見的,只管哄著懷里的小人。
小人兒吃得酒飽飯足的,時間長了,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臉色倦怠得很,扯了扯自家皇叔的袖子。
太上皇叔向來隨心所欲,低頭瞧著小少女小臉紅紅的模樣,心中也是帶著幾分心動,想著抱她回去好好地歡喜一把。
正要走,絲竹聲又響起,接著便魚貫而出幾個舞伎,穿著大膽,十分的撩人。
在場的群臣大多是八股窮酸文人,雖然也見過風月事,但是在皇家宴會中,是不曾見識過的,而且這些女子柔媚美麗,但不失清艷,哪里是外頭的那些不干不淨的女子能比得上的,一個一個的看得老臉羞紅,欲罷不能!
太上皇叔微微皺了眉頭,連多看一眼的興致也無,正要起身的時候,國師的聲音清雅響起︰「太上皇,這是為臣特意為太上皇準備的節目,還請太上皇欣賞完後再離席!」
國師在朝中也是分量極重的一人,這種場合之下,太上皇叔還真得給他一個面子。
于是抿了唇瓣,淡然地看了起來,小少女已經趴在他懷里,半睡半醒了。
隨著樂聲,殿內的女子舞得越來越急,衣裙翻動間,玉肌浮動,美不勝收。
就在最後樂聲結束時,中間的一個女子快速旋轉,最後微微盈身——
那女子極美,雪膚生著暗香,一張臉堪稱傾國,足以讓任何男子動心。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肩上的衣衫不慎滑落少許,露出一方粉色的梅花印跡!
太上皇叔眯緊了眼,而國師大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太上皇,此女是為臣獻上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