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垂下頭︰「哪有!」
她才沒有暗算他呢!
她只是什麼呢!
引誘?
小少女被自己雷倒了,眼巴巴地看著他。舒愨鵡
好在太上皇叔知道她一路辛苦,是真的累了,幫她洗了小身子,弄得香香地抱了出去!
錦兒睡熟之際,太上皇叔忽然接到一封飛鴿傳書。
他打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一旁的安海見讓子的神色,小聲地問︰「主子,有事麼?」
慕容夜抿緊了唇,淡淡地吩咐︰「替朕準備些東西,朕今晚要成親!」
他沒有說納妃什麼的,因為這輩子,他慕容夜只會有一個妻子,就是錦兒。
她不需要當他的妃子,而只是妻子。
此時,天色已暮,小少女還沉沉地睡著。
太上皇叔坐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光潔的小臉蛋,面容上有些許的壓抑︰「錦兒,這樣的朕配與你,對你實在不公,但是朕絕不負你!」
說了後,自己搖了搖頭笑笑。
他這般說,與她又有何用。
在小少女的認知里,他對她好,她就跟著他,他對她不好,她也就不喜歡他了。
就是這麼簡單!
她還在睡著,卻是不知道,她馬上就要為人妻了。
妻子…慕容夜微微一笑,心中稍稍地安慰了些。
這時,安海親自捧了個托盤進來,上面是一套正紅色的嫁衣。
慕容夜抬了手示意安海出去,他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小少女的面上。
片刻後,他抱起了她,灼熱的手指幫她除去宿衣,改穿上紅色的內衫,中衣,再是正紅色的外衫…
小錦兒幽幽醒來,撒嬌過後,就是一臉的驚恐了。
任哪個女子在睡了一覺看到自己穿著喜服也是會嚇一跳的吧!
錦兒低頭,一會兒抬眼看著他,小小的臉蛋上紅霞似火…
太上皇叔輕輕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錦兒,嫁與朕可好?」
小少女已經不是那般懵懂,抿了紅潤的小嘴︰‘可是你沒有提親?’
太上皇叔模了模她的頭,「上次朕去你家,送的是聘禮,而岳父岳母收下了!」
他這稱呼讓錦兒紅了臉,頭垂著好半天不說話。
這也是,她被他放逐在外一個月,才回來就要成親,小少女一時也難以接受。
慕容夜勾起她的小下巴,輕輕地觸著她溫熱的唇瓣,聲音低低︰「錦兒,可好!」
她鼓起勇氣抬起眼,長長的睫顫著…
她看著他的俊臉帶著溫柔的笑意,心里一慌,扭過頭去不說話。
慕容夜輕輕地一笑,咬了咬她的小耳朵,「那朕就當你答應了!」
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朝外面走去。
朝陽宮上的正殿里,已經被布置成喜堂的模樣,但是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太上皇叔抱著她,雙雙跪倒喜堂前。
他仍是沒有放開她,就著抱著她的姿勢,抬眼直視著前面,聲音溫和中帶著一抹堅定︰「我,慕容夜,于今日與蘇家四女蘇錦兒結為夫妻,日後定不欺爾,永不納妾,如有違誓言…」
他要繼續說著的時候,一只小手覆上他的唇瓣,錦兒搖著頭,「我不要你這樣!」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鳳冠霞披之下,她面色艷若桃李,少有的美麗。
太上皇叔有些痴了,定定地瞧著她,牽著她的手,「錦兒,該你說了。」
這個時候,還好小少女沒有再有什麼出格的話語破壞氣氛,小少女偎在他的懷里,靜靜地說︰「我當是生生世世地跟
著他!」
她才說完,就被深深地吻住了。
太上皇叔抱起她回到內室,此時,內室也被布置得喜氣洋洋。
紅色的幃幔層層疊疊地低垂而下,手臂粗的紅燭燃得正旺,太上皇叔抱著小少女進去,將她放在玉幾旁坐著。
她瞧著他坐在身旁,修長的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
錦兒面色緋紅,抿著紅紅的小嘴兒將手繞了過去…
兩人喝了交杯酒,安海進來,送來了吃食便出去了,將地方留給新婚的夫妻。
太上皇叔親自喂了他新婚的小妻子,錦兒窩在他懷里,小口地吃著。
一室寧靜,歲月靜好!
忽然,他手中的酒杯放下了,神色也徒然地危險起來。
錦兒開始緊張,但仍是直視著他。
慕容夜微微一笑,伸手抱起她朝著龍榻走去。
雙雙臥于榻上,小少女面色如火。
太上皇叔伸手除去她的繡花鞋,握著她的小腰,目光灼灼地瞧著她。
以後,她就是他的妻了…
新婚之夜,定是要做些什麼的…
小錦兒也解了些情事,也是十分地主動,太上皇叔險些控制不住…
夜深之際,慕容夜緩緩睜開眼,懷里安睡著錦兒,一襲紅色的宿衣如火般絕艷。
他輕輕地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爾後輕輕放開她的身子。
太上皇叔這里一有了動靜,安海便立刻進了來。
「主子,應該動身了!」安海聲音低低,生懷吵醒了錦兒。
慕容夜點頭,隨手披了件內衫就出來了。
安海一不心就瞧到了,哎呀,太上皇叔身子不能看的,小錦兒的小爪子太厲害地說了。
慕容夜不以為意,只是回頭看了看龍榻,「等她醒來,就說朕閉關了。」
他下意識地不想讓她知道,要是知道了,就又要鬧了吧。
安海點頭。
慕容夜閉了閉眼,「這件事,是朕對她不公道了,這麼急促地和她成了親。」
事出有因,他不得不為之!
安海嘆了口氣,︰「主子,錦兒姑娘會理解您的一片痴心的。」
這般說著,當主子的不樂意了,哼了一聲,安海立刻補上︰「當然,主子和錦姑娘是兩情相悅來著!」
慕容夜套起一件黑衫,回頭看了看錦兒的方向,爾後便推開門步了出去!
烈烈晚風中,慕容夜騎著馬,後面跟著四騎約莫到了天亮,才行進了百草谷內。
他伸手抬了下︰「你們在外面等,正午時分,朕會出來!」
四騎俱是他的影衛,立時地停在谷外。
慕容夜騎著馬獨自進去,一柱香的時辰,眼前出現一幢竹樓。
竹樓一起三層,而且內有夾層,到是冬暖夏涼。
他下馬,爾後大步走了進去。
早有兩個童子守在那兒,見了他莫不是喚了一聲︰「師兄。」
慕容夜輕點了頭,推開一道竹門步了進去。
古色古香的屋內,燃著安息香。
簡樸的床榻上臥著一個老人,榻旁立著一個妙齡女子。
慕容夜上前,女子輕喚「師兄」。
慕容夜未回應,反而是朝著老人跪拜了下去︰「徒兒見過師父。」
老人緩緩轉頭看著他,神色中有一絲安慰。
但是慕容夜瞧著他的面色,神情一凜——
月余不見,師父竟然有大去之相。
老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山老
人,精通醫術和奇門八卦之術,在慕容夜十歲的時候,無意中收他為徒,教他至陽武功,緩了他的陰毒之禍。
南山老人膝下唯有一女,就是一旁的素言。
慕容夜是南山老人大弟子,南山老人傳了醫術和武功。
而國師宮無塵,卻是慕容夜的師弟,以奇門八卦之術為長。
但二人師出何門自然無人知曉,慕容夜自是不必說,身為太上皇叔,又和太後斗智十數年,怎可暴露?
而宮無塵向來不與人交心,所以來歷也是神秘非常。
南山老人緩緩起身,目光直視著慕容夜,「夜兒,你起來吧!」
慕容夜垂首而立,南山老人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徒兒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要是沒有中過那毒…
好在他已經快要研究出那毒的解法了,不過眼下,他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南山老人的目光又落到一旁的素言身上,柔聲道︰「素言,你過來!」
素言是個極美的女子,此時緩緩走到慕容夜的身邊。
南山老人輕咳了一聲,才慢慢地說著︰「夜兒,素言是你自小看著長大的,雖不太成器,但卻是我唯一的女兒,現在師父將她許配給你!」
素言什麼也沒有說,而慕容夜則頓了一下,才垂首道︰「徒兒已經成婚,師父之命,實在無法應下。」
南山老人呆住了,素言也怔住了。
慕容夜雖心中不忍,但仍是緩緩道︰「她叫蘇錦兒,本來徒兒應該帶她來的,但沒有師父之命,徒兒不敢擅作主張。」
南山老人僵了好一會兒,神情才緩緩平和下來,輕咳了一聲才道︰「這很好,為師向來怕你一生淒苦,想不到這麼快就找了意中人了。」
他看著慕容夜︰「素言無福,當個側室吧!」
素言咬了唇,但是一句話也未說。
慕容夜跪了下來,雖萬分艱難,但卻是一字一頓地說︰「師父,徒兒娶她之時,曾發誓言,一生不納側室,一生不負于她…否則…」
南山老人心中已經明白,這徒兒是對素言無意,怕是勿勿成的婚吧!
慕容夜薄唇微抿,昨夜收到信,師父在信中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提及了素言,他心中已然有數,所以幾乎是哄了錦兒成了親。
今日前來,師父的身體不好,如若是他未成親,而師父提及,他很難回絕。
他知道師父大約是能治好他的,但是來之前,他是抱了寧可不治也不娶她人為妻的心思的。
他已經答應了錦兒,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背棄他說過的話。
南山老人雖然有些失望,但卻也是通情達理的,長嘆一聲便作罷…
示意素言出去,他讓慕容夜靠過去,手指抖著從枕邊模出一本古書來。
喘了一會兒,才有些艱難地說︰「夜兒,為師研究了這些天,卻是還有關鍵沒有研究出來。」
他又咳了一聲︰「不知道…不知道師父還有沒有那天了!」
慕容夜一把握住南山老人的手,只感覺到他脈相虛弱,心中大驚。
他這般精力耗盡,想來定是為著他解毒之事。
慕容夜靜靜地扶著南山老人,在他背後緩緩注入真氣。
南山老人閉著眼,心中卻是內疚異常,他們師徒一場,夜兒待他如父親般尊敬,卻是不知當年那毒是經與他手的,即使這些年,他拼命地補償,終是未能達成心願。
要不是為了多活幾天,他定不會讓夜兒為他耗絲毫真氣…
南山老人想起那個美艷而尊貴的女人,一切,皆因他貪圖美色而起,害了夜兒一生,還有…可憐的素言。
慕容夜收起真氣,扶南山老人躺下,柔聲道︰「師父,不急,你好好養身子。」
南山老人微微笑了一下,神情帶著一絲復雜看著他,「這是為師最後的心願了,夜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陰毒發作時有多麼痛苦,他再是清楚不過!
南山老人輕嘆口氣,苦澀一笑︰「你回去吧,本來以為可以…」
慕容夜的身子未動,南山老人又繼續道︰「我這把老骨頭再撐幾個月還是可以的。」
他相信在他活著時,一定能想法子解了他的毒,這是他欠他的,不還了,死也閉不了眼!
慕容夜離開的時候,素言送他出去。
大約還是因為南山老人的話,素言有些不自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只在遠遠的地方看到等著的四個男人,她才忍不住開了口︰「師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慕容夜知道她問的是錦兒,向來清冷的面上出現一抹微笑︰「她有些無賴,我常常拿她沒有辦法!」
素言看著他完美人側顏,心跳悄悄地加快了些,但是又有些苦澀。
「你一定很喜歡她吧!」素言靜靜地說著,爾後仰起頭注視著他,「師兄,你成親了,以後還會不會回來?」
慕容夜看著她的眼神,哪里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向來不喜歡女人對他存有心思,但素言卻是師父的女兒,他無法像對待別人對待她。
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才緩緩地說︰「若是有空,我帶她一起過來!」
素言的眸子黯淡下去,知道這是他最後的答案了。
師兄他,永遠不會接受她。
即使她願意屈居人下,也沒有這個可能了!
慕容夜未再看她,緩步朝著那四騎走去,翻身上馬…
素言回到竹樓中,看到南山老人又坐了起來,手里捧著書在研究。
她責怪地說︰「爹,看你又這樣了,也不躺下休息一會兒!」
南山老人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素言,听爹一句,听天由命。」
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郁結,女兒的性子柔中帶剛,和夜兒注定會牽扯不清。
到最後…
他希望夜兒能娶素言化解,但一切終是天意…
聞言,素言垂了頭,低低地說︰「爹,我知道了!」
南山老人長嘆一聲,「你知道就好,記住爹的話。」
素言不再說話,扶著他躺好!
慕容夜是午後回到宮上的,從密道回到無塵殿中,小錦兒還睡得正香。
向來清幽的室內泛著女孩子特有的香氣,甜甜的,將他有些澀澀的心都弄得有些甜絲絲的。
太上皇叔笑了笑,用馬鞭撥開層層幃幔步了進去。
正值初秋,小少女仍是怕熱,身上的小衫子被她扯了開去,身上只有一件襯褲,上身是水紅色的抹胸,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
那一身通透的肌膚讓太上皇叔眯緊了眼,目光緊緊地鎖著她手臂上的朱砂上,喉頭松動了下。
撩袍坐到榻前,用手里的馬鞭捅捅她的小身子,小錦兒仍是睡著,手里抱著一團被子,萌萌的樣子可愛極了。
慕容夜笑了笑,爾後就板起了臉,「都幾時了,還不醒?」
小錦兒嚇了一跳,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看到他就緩緩爬過來,窩在他懷里,半閉著眼,唇邊漾著一抹甜笑,「人家累嘛!」
太上皇叔瞧著她小身子上的痕跡,心中暗暗自責著,昨夜還是沒輕沒重了,只這般她就睡了大半天,若是…
他的面上忽然就染上了一抹緋紅,輕咳了一聲︰「餓不餓?朕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錦兒仍是是閉著眼,對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反正他是她的夫君了麼!
小錦兒倒在他懷里,听到他沉著聲音吩咐了一聲,小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
太上皇叔將手里的馬鞭隨手扔到一旁,爾後就模著她的小臉輕聲地說︰「起來吃了再睡!」
>哎,太上皇叔,你當白小錦是豬?
雖然她就是!
小少女將小臉埋在他腰月復那里,還順勢揉了兩下,引來太上皇叔兩下打**︰「不許亂動!」
小少女總算是睜開了眼,爾後呆了呆,這才將小臉揚起,唇邊帶了一抹壞壞的笑︰「皇爺爺,那我都好好地動。好不好?」
說著小臉又蹭著他,太上皇叔倒吸了口氣,修長如玉的手捉住她的長發,微微扯離他的身子,沒有好氣地說︰「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
小少女的臉上盡是那啥天真無邪,「皇爺爺,我這壞的,都是哪學來的?」
慕容夜滯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越來越壞了!」
無法無天了都,他治不了她了麼?
皇爺爺正在滿肚子心計想要將她狠狠欺負,這邊安海就顫微微地端著吃食來了。
哎,他的小寶貝辛苦地,要應付一個月的餓狼,還不能怎麼怎麼的,這皮肉之苦,是少不得啊!
太上皇叔探出手去拿了進來,安海連小少女一丁點兒也沒有瞧到。
慕容夜試了下溫,覺得正好,微微一笑,開始喂自己腿上的小寵物。
小寵物趴在他的膝上,吃著肉粥,眼都眯了起來。
「這月余,瘦了不少!」太上皇叔一邊喂,一邊探出手來捏了她的小臉一下。
小錦兒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早點兒來接你!」
太上皇叔正經地回道︰「朕等著錦兒寫信給朕認錯!」
錦兒一口粥差點兒卡到了,認錯?
寫信?
她緩緩用小手抹了下唇瓣,爾後輕舌忝了一下,極盡誘惑地說︰「皇爺爺,可是,我不會寫字!」
太上皇叔鄂然,他竟然是忘了…
伸手摟了摟她的小身子,哭笑不得地認錯,「是朕不好,錦兒不會寫字竟然忘了。」
錦兒翻了個白眼,他這是認錯,還是在嘲弄于她!
總之,小錦兒決定自強了,她一定要好好學習,努力地會寫字。
「皇爺爺,你教我寫字吧!」小少女推開玉碗,表示不吃了!
皇爺爺表示各種開心啊,他家夫人終于上進了。
于是皇爺爺帶著只著宿衣的小少女來到他的御書房內,先教她他們的名字。
小少女是讀過一陣子書的,夫子正經地在一旁,看著她習字。
可是他,怎麼抱著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這怎麼寫?是不是太過于香艷了些?
太上皇叔輕咳了一聲,決定好好好地糾正她,他不是她的夫子,是她的夫君了。
握著她的小手,太上皇叔瞧了她一眼,才緩緩寫了兩個字——
錦兒看著那兩個字,不解地問︰「這是什麼字?」
太上皇叔閉了閉眼…蘇錦兒,你不是說你認識幾百個字的麼?
小錦兒瞧著他不悅的表情,小身子靠在他懷里一陣磨蹭,才軟軟地說︰「你好凶,我不要和你成親了!」
尊貴的太上皇叔又是眼角一抽,堂都拜了,這個時候她還說不要成親了?
本來是要生氣的,但是小少女的小身子軟軟地倒在懷里,還不要命地撩著他。
慕容夜微微笑了下,伸手捏捏她的小臉,「那不成親就不成親了,朕將你許配給別人可好?」
錦兒也只是那啥矯情,他這一說,她可不就炸毛了。
吃都吃了,啃了啃了,身子這會子還疼著,他倒要將她送人了。
小少女坐到他身上,小瘋子一樣對著太上皇叔的頸子,又咬又啃的…
我讓你要將我送人,壞蛋,我折磨不死你,咬不死你!
太上皇叔
被她撲在椅背上,手也被小少女凶凶地捉住,小身子趴在那里啃…
安海有事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凶案’現場,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主子真是重口味啊!
太上皇叔鳳眸輕抬,有些冷冷地掃了一眼安海,安海連忙退了出去,不敢打擾主子…被虐!
小少女啃了半天,終于滿意了,一抬眼就看到太上皇叔笑意吟吟的面孔︰「夠了麼?」
他的衣襟微微敞開了,露出一方結實的肌肉,小少女眼巴巴地瞧著,恨不得上去再模上一把。
錦兒傲嬌地揚起小下巴,「本姑娘不屑于!」但兩只大眼卻仍是盯著太上皇叔的美色猛瞧。
慕容夜看著她為色所迷的樣子,又是一笑,「姑娘?昨夜就不是了!」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不過呢,皇爺爺啊,小錦兒真的不是姑娘麼?
錦兒的臉驀地紅了,想起昨夜的種種,拾起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
太上皇叔也隨她去,等她咬完將她摟在懷里好生地疼愛了一番才正經地教她,「這是夫君二字,以後你可以叫朕夫君,不能再叫皇爺爺了!」
錦兒凝視著他的俊臉,心生一動,靠在他的懷里,半是嬌羞半是調皮地問︰「那白天,我叫你子6,夜晚,我叫你夫君可好?」
太上皇叔十分滿意,又教了她一會兒字。
小少女哪里是安分的,早就忘了自己的決心,跑回了內室胡亂地穿著衣衫。
一看她這樣,慕容夜就知道她是準備出去玩了,伸手替她將衣衫整好,一邊斥責著︰「哪家的夫人像你這般的。」
錦兒笑了笑,踮起腳大膽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人家的夫人會不會這樣?」
太上皇叔笑笑,拍了拍她的小**——這個小混蛋!
小錦兒跑出去,宮女們見了她,莫不是過來道賀。
道賀也就罷了,還送了禮,小錦兒手里捧得滿滿地又回來獻寶一樣地給她家夫君看。
太上皇叔哪里瞧得上這些東西,但總是她人緣好,于是吩咐安海將庫房打開,賞了宮女們每人一樣東西…
小錦兒自然也刮來不少,玩了一會兒就听到外頭的安海忍著笑道︰「錦姑娘,德才人在外頭跪了半天了,說是要見您。」
錦兒皺了下眉頭,德才人?
她來作什麼?
太上皇叔沒有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解藥!」
小少女這才想起來,上回她騙德才人吃下狗食之事。
不過,這好像都一個多月了吧!
德才人怎麼會這麼笨?
錦兒搖了搖頭,一邊走出去一邊說︰「是你自己笨,不能怪我啊!」
慕容夜示意安海跟過去,唉,這麼調皮的夫人,以後如何是好!
安海忍著笑,跟著新上任的主子夫人後頭。
長公主回宮,和太上皇叔成親的事情在宮中傳遍了,听說昨晚皇上喝了一夜的悶酒…午時還沒有醒!
宮中的宮妃則震驚,但誰也不明白,太上皇叔為什麼只給了名分,而沒有給位份。
長公主還是長公主…
小少女在一大撥子宮女的簇擁下,來到朝陽宮門口。
此時,已近殘陽,德才人跪在那里,後面兩個宮女則站著,看到錦兒出來才跪下。
德才人抬眼,錦兒已經站在她面前。
德才人已經快昏倒了,這一個月來,她日盼夜盼,就是沒有盼到錦兒回來。
別的人都地幸災樂禍之時,只有她如坐針沾。
到了一月之時,她每夜每夜地睡不著,生怕自己腸穿肚爛。
傳了太醫來瞧,太醫礙于長公主,哪里敢說德才人身體無礙,非但如此,還被狗食補得身強體壯的——
異口同聲地說,中毒之相!
唉,敢情這一宮的太醫都在陪著小錦兒玩呢!
所以這十余天,德才人清減了好多,哪有以前的珠圓玉潤。
看到錦兒出來,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撲過來就是一陣哭訴︰「長公主這些日子不在,讓臣妾好生掛念!」
小少女的心中有些不厚道地想——是掛念她的狗食了吧!
不等德才人開口求,小錦兒就模出一個精致的丸子,「這些日子遲了些,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兩顆!」
德才人十分地感動,這些日子,蘇錦兒受苦,竟然還掛著她。
于是水也不用,生生地拈著兩個大丸子吞咽了下去,差點卡死!
小錦兒又好生地安慰了幾句,正要回去時,德才人幽幽地說︰「公主知道麼,王昭儀她有孕了!」
錦兒愣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慕容天下望著她時,那略帶著痛楚的眼。
想必王昭儀有孕,能讓他開心些吧!
錦兒神色淡淡地讓德才人起來,想了想,讓人送了副手鐲給王昭儀去。
太上皇叔瞧著小少女頗有當家主母的模樣,笑了笑︰「她什麼沒有,有了龍子,皇上自然不會虧待于她!」
太上皇叔說著這話時也不牙疼,他分明知道這些天來,小少女不在,皇上可是哪宮里都沒有去,更別說讓宮妃侍寢了。
想必王昭儀月復中和孩子,是熱河那晚有的吧!
太醫診出時,立即就讓人傳了皇上,太上皇叔可是听說了,皇上當時的面色不太好…這個孩子並不是太受皇上的重視呢!
或者說,是孩子的娘不得皇上的心吧。
但仍是命太醫好生地照顧王昭儀,只是皇上並不曾前去看望。
太上皇叔微微一笑,對著小少女道︰「你為何不親自前去看望?」
錦兒歪著頭,有些驚訝,今天他怎麼這麼好心!
安海則月復誹著,主子這在人胸口踩一腳的本領是一天比一天高了。
小少女于是又挑了幾樣東西去,她的夫君還好心地給了些意見。
小少女喜滋滋地看著,隨口便道︰「子6,你說我們要有孩子,會不會也像這麼熱鬧,別人都來道賀?」
太上皇叔愣了一下,爾後便笑笑,「這個自然是的,錦兒要是有孕,朕一定好好熱鬧。」
小少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和宮女們出去了。
秋日傍晚的涼風陣陣,所以她並未乘宮轎,而是一路走著去的。
這一柱香的時辰,話便傳到了皇上的耳里,「長公主正在前去王昭儀宮里的路上。」
慕容天下也有月余未見錦兒,她被太上皇叔留在熱河的時候,他多想接她回來,但是他又有何資格去,去了只會徒讓她更加不好吧!
忍了一月,她回來,當晚便是她和太上皇叔成親。
他喝了一夜的酒,終于說服自己,其實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了,昨晚只是拜堂而已。
他按捺著,面上出現猶豫之色。
一旁的肅喜輕道︰「皇上不可前去,讓太上皇叔知道了…」
慕容天下苦笑一聲︰「皇叔分明是想讓朕見她。」
只是讓他更加心死!
錦兒是什麼樣的人?
而他,讓宮妃有孕,還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她?
慕容天下整了整衣衫,淡淡地說︰「去吧!」
------題外話------
小小希上學的事情忙著,所以今天八千,少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