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抬眸看他,對上他那如深潭般深不可測的幽眸,咬著唇,剛想說什麼,他卻倏然握住她的手,打斷她的話,「不要說!」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永遠都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說他卑鄙也行,說他人渣也行!
他就是不舍得放手,千萬個不舍得……
守守的心里一澀,難受的蠕動著唇,「陸向榮?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猛地湊上身,將唇印在她的唇瓣上。舒愨鵡
守守怔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手掌控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他的唇貼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廝磨,他的吻並不溫柔,霸道而肆意,像一把失控的火,幾乎將她燃燒殆盡。
她根本無處可躲,唇齒間都是屬于他那薄荷般清冽的味道,葉守守只能被動的被他困在懷里,承受他火熱*的吻。
當彼此都微微喘息時,陸向榮才放開她的唇,卻依舊一手掌控著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從她細柔的發絲間穿插而過。
他高蜓的鼻尖抵在她的,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貪戀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語氣很輕很柔,更是帶了幾分無奈的祈求,「守守,什麼都不說,好嗎?」
他的唇吻著她的額頭,嘆息,他能不能反悔?
他能不能再卑鄙一次,用強硬的手段挽留她?
他就是不想失去,可是總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把握住她。
守守迷惑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听話的什麼都不再說?亦或者她是被他近乎祈求的語氣給撼動了心里的堅決?
她看著他,看不透他,亦看不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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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歡害怕張啟浩會再次找上門,她便又找了地方躲起來,期間她不敢接電話,不敢開機……
在陸向榮的父親出殯的第二天,她才得知消息。
可她打陸向榮的手機,卻總是關機。
這些天她根本就不敢出門,害怕自己又被那個*一樣的男人纏上身。
他說過,給她三天的時間考慮。
可是葉歡歡並沒有給出任何的答案,而張啟浩也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也沒有向媒體公開她的事情。
正在她放松了警惕之時,準備到陸家去找陸向榮,可她剛出門口,便有快遞走向她,「這兒有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快遞?
她為了躲避張啟浩特意躲起來,這個住址就連陸向榮都不知道,是誰給她寄東西?
帶著疑惑,她拆開快件。
當她打開盒子時,手一抖,盒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一張張不堪的相片如落葉般飄落在地。
葉歡歡面色蒼白,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地上,還有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面寫有字,葉歡歡趕緊撿起來看︰精彩嗎?別露出這麼震驚的表情,我在暗處看著會心疼,不想我把這些照片寄到陸向榮的住處,你就乖乖的出來見我,下午三點,老地方,你遲到一分鐘,我就把東西寄出去。」
握著紙片的手不停的顫抖著,葉歡歡感到莫大的恐懼。
她憤憤的撕碎手中的紙片,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啊……」
「啊啊啊啊啊……」
葉歡歡憤憤的將那些照片撕扯成碎片,可即使是碎片,卻依舊那麼不堪……
片片碎紙,盡是那些不堪的往事。
葉歡歡失控的坐在地上痛哭起來,她知道縱使自己撕碎了這些照片也沒有用的,過去*luo的存在著,她要怪也就怪自己當時太貪玩,瞎了眼看上這暴發戶……
她以為只是玩玩而已,卻沒想到把
自己都玩進去了……
大學時期的葉歡歡很會利用自己的資本,面對諸多追求者,她也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人,比如張啟浩,剛認識張啟浩時,被他風光的行頭迷惑了雙眼,以為他不僅能給予她愛情也能給予她想要的東西。
亦或者,玩玩而已,各獲所需,分手後不會干擾對方。
可她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她萬萬想不到這種紈褲子弟既能有如此恐怖*之心。
剛去巴黎時,他還時刻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承諾。
發現她其實跟陸向榮有不明關系時,張啟浩一氣之下便將她鎖在酒店里,甚至綁住她的手腳,真實猙獰的一幕也就慢慢的暴露出來。
歡歡怕了,她知道這種男人跟陸向榮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她之所以要跟陸向榮,起初只是為了報復守守,讓守守體會被奪走所愛的痛苦。
可是漸漸地,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習慣了陸向榮對自己的*溺,愛上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想要徹底的擁有他。
在葉歡歡的心里,她認為,陸向榮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他說過,他會對她好,一輩子都好……
葉歡歡奔潰的嚎啕大哭,她氣憤的將那些碎片丟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可仍舊如此,也不能泄憤……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眼看著差一個小時,就要到三點了。
葉歡歡愣愣的坐在牆角,腦子里亂的像漿糊,她努力的想著對付張啟浩的方法,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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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老地方,是她每次跟張啟浩見面的酒店。
那好像是他常年包下來的套房,他們幾乎每次都在這里見面。
葉歡歡深呼吸,看著眼前緊閉的門,鼓起勇氣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
只穿著浴袍的張啟浩倚在門框上,對著她痞氣的吹了下口哨,「這麼準時?」
葉歡歡板起臉,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彎起嘴角,笑道,「怎麼?想站在門口談?」
拉開門,他靠在一邊,「進來。」
葉歡歡戒備的走進酒店,卻不料他猛地從她身後抱住她,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寶貝兒,你身上總有種讓我興奮的香味。」
「你放手,放手!!」
歡歡掙扎,用力的想要扳開他的手,可女人與男人的力氣終究有很大的懸殊,她再怎麼用力,還是被張啟浩反手就摔到大*上,並欺身壓住她,一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讓她不能動纏。
「給老子安分點!!」
她怒視他,恨不得能撕爛他的嘴臉,「你到底想干什麼!!」
張啟浩挑眉,「只要你乖乖的回到我身邊,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歡歡冷笑,「他不是你的孩子!!」
聞言,張啟浩的臉色驟然變了,他捏著她下顎的手勁加大,疼得葉歡歡皺眉,誤以為自己的骨頭都會捏碎……
他俯,笑的猙獰,「是不是我的孩子,你生下來驗dna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我的,我就送你跟這個孩子一起下、地、獄!!」
下地獄這三個字,他咬的很重,嚇得葉歡歡的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看把她嚇壞了,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也就你一個女人能生下我張啟浩的孩子,你放心,如果孩子是我的,你想要什麼都有,我不會虧待你,畢竟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唯一的孩子?
歡歡總覺得這句話里有蹊蹺,可她又不能說出有什麼不對頭。
她緊咬著唇瓣,心想自己絕對不能被這個惡魔纏上身,絕對不能!!
張啟浩俯,靠近她,「不要動那些歪腦筋,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如果我要下地
獄,絕對會拉著你的,明白?」
「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她近乎祈求的說。
對方笑了起來,「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我放過你你想去哪兒?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聞言,葉歡歡的心不停的往下沉,沉入一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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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守守的肚子不舒服。
上了好幾次廁所了,拉的她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
可她又不能吃藥,只能忍著……
臨近吃晚飯時,佣人做好了端上來,可她一聞到味道,便沖到洗手間吐得稀里嘩啦。
「少女乃女乃,您這又吐又拉的,這麼嚴重,要不要給少爺打個電話啊?」
一旁的阿姨焦急的問道,深怕她出點什麼事情,少爺臨走之時還千萬交代要照顧好少女乃女乃……
守守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去躺會兒。」
她要清理洗手間留下的污物,阿姨連忙阻止,「您去休息吧,這兒我來清理。」
守守這才走回里屋,躺在*上。
人總會在安靜的時候想特別多的問題,守守躺在*上,想起早上他握著她的手,近乎祈求的叫她不要說那些話。
他真的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嗎?
哪個吻,又表達著什麼意思?
守守的心思完全亂了,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忽而,門口傳來腳步聲,還有陸向榮近乎責備的聲音。
「怎麼這麼晚才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少女乃女乃說不用告訴您了,回屋休息了,沒出來,應該是睡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下去吧。」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守守頓時不知道是該起來,還是該裝睡?
屋內的光很暗,陸向榮走進後,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才走到*邊坐下來,見她緊閉著眼楮,他輕輕的握住她垂放在身邊的手,問,「怎麼樣了?」
聞言,守守知道裝不下去了,只好睜開眼楮看他。
「你的臉色很不好,我听說你一點東西都沒吃,你這樣怎麼行?寶寶也需要營養,你也需要。」
「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幫你買?」
守守的心頭一澀,搖搖頭,「我什麼都吃不下。」
「那你起來,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說著,他彎去扶著她坐起來,並將厚實的大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沒有發燒,但是你四肢都冰涼,來,起來坐會兒,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把?」
守守心想也許是懷孕的反應呢?她這些天本來胃口就不怎麼好。
又或者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可她又不能吃藥,叫醫生又有什麼用?
「乖乖坐著。」他不顧她的小小提議,起身走到窗邊給穆醫生打電話。
打完電話,又到樓下沖了杯蜂蜜水,遞到她的唇邊,守守一邊喝著,一邊看他,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陸向榮。
有時候,他很溫柔,照顧她也很細心。
可是有時候,在那無害的俊容下卻隱藏著殘忍的手段和處事方式。
她知道,他在商場上也是如此。
所以他能在接手陸家的企業後,並擴展到很多的行業,不得不說他是商業奇才也是天生做生意的人。
可是這種精明的人,往往很會算計。
她甚至已經分不清,他對她的好,是不是另有所圖?還是……
察覺到她在想別的事情,陸向榮笑了
笑,「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守守看了他半響,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可她還是听見自己說,「你真的愛歡歡嗎?」
她很想知道,他那麼傷害自己的背後,是不是真的對歡歡有深厚的感情。
如果是,至少他還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只是為了所愛之人,不得不傷害其他無所重要的人。
陸向榮一僵,愣了半天,久久睨著她不說話。
守守垂下眼簾,「如果你覺得很難回答就算了,我不是有意要問你的心事。」
感覺他不願提起歡歡的事情,守守的心里莫名的感覺到失落,在他們的世界她還是那個局外人,早早的被排斥在外面嗎?
察覺她的失落,他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語氣認真,「守守。」
他很想說對不起……
在處理歡歡的事情,他的確做的過分。
可是……
陸向榮嘆氣,「你知道嗎?三年多前,我爸因為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想要讓我接手陸氏,那段時間陸氏內部的幾個大股東不同意,想借著我父親退位的這個時候搶下陸氏董事的位置,所以他們決定處理掉我,處理掉我這個突然回國擋住他們路的絆腳石。」
守守雖不知他要說什麼,卻很認真的听他往下說。
「然後呢?」
他看著她,坐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有一次,開完股東大會,我剛剛邁出公司就出事了,原來我的司機早已被他們收買。」
「他們想殺你?」
她猛地想到三年前在海邊救他的事情,原來事情是這樣。
他點點頭,「他們想把我拉到偏僻的地方解決我,但是被我在中途就發現了,我從車里跳了出來,可是還是被他們一路追殺,那些人準備好除掉我,所以早已準備好各種可能,我身上被砍了好幾刀,後來我終于甩掉那些人,但是卻倒在海灘邊昏迷不醒。」
聞言,守守的眼眶熱熱的。
她很想告訴他,在那一晚,是她照顧了他一整夜……
在他喊著痛,在他做噩夢的時候,是她緊緊的抱著他,輕聲輕語的叫他不用再害怕……
陸向榮沉默了半響,握著她肩膀的手力也漸漸的加重,好似害怕她會離開自己……
過了半響,他才說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歡歡她救了我。」
「……」
守守看向他,「你說什麼?」
歡歡救了他?
怎麼可能!!
明明是她在海邊發現他,那日她記得好清楚好清楚,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到海邊走走……
可是守守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專門喜歡走人煙稀少的地方,遠遠的,她就看見一攤血跡,緊接著是他趴在沙灘上,早已昏迷不醒。
那會兒,她還只是個大學生,穿著純白的帆布鞋,簡單的碎花裙,她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學習,而他就這麼突然的闖進了她簡單單調的生活里……
陸向榮並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繼續說,「是她救了我,把我帶到附近的小旅館,買藥幫我處理傷口,陪了我一整夜,我還記得,好幾次模糊的醒來總會听到她對我說,‘你還好嗎?還疼嗎?’」
「她的聲音很好听,很溫柔,有那麼一瞬間很想睜開眼楮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我還是沒看見,後來……」
他低下頭,便看見她的眼中盛滿了淚水,頓時心一緊,不敢再往下說,「怎麼了?」
守守搖頭,心里的苦澀卻說不出來。
原來他都記得,她以為他忘了那個小插曲……
她不想跟他提起,是因為她以為他忘了,她再提就顯得無趣,還會讓人覺得你故意要給自己加個救命恩人的頭餃……
如此一來,她便沒有說的必要,可她萬萬想不到,曾經屬于
他們之間唯一的記憶,卻硬生生的變成了他和歡歡的開始……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心涼涼的,她根本不知道歡歡對自己有這麼深的仇恨,以至于她要偷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二十幾年的姐妹啊,每一天葉守守都付出了真摯的感情,可她卻不知道那個乖巧的妹妹早就恨自己入骨。
陸向榮一見她落淚,便亂了手腳,「怎麼了?為什麼哭?」
守守搖搖頭,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沒事,我只是想到你當時的處境,所以有點難受。」
他將她擁緊,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久久不再說話,倒是守守問,「後來呢?你們就這樣認識了嗎?」
他沉默良久,又低頭看了看她,才開口說,「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只留下她的號碼,我在旅店休息了幾天,直到康復,並且穩定的接手了爸的公司,才打過去,後來……」
他沒有再說話,沉默的抱緊她,感覺到她心情的低落,他長長的嘆息,「守守,對不起……」
此時此刻,守守的心情復雜透了。
原來,他並不是沒有打那個電話……
那一陣子,她天天等,幾乎上課、考試,都拿著手機……
可是等來的總是失望,以至于後來她不再去妄想,可是每當有男生向她表白的時候,守守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想起那短暫的一面之緣……
她想,他們應該是有緣的吧?
不然,茫茫人海,那麼多人,為什麼會讓她遇上他?為什麼要讓她救他?
不然,她在回來的時候,又怎麼會發現自己無意間拿走了他攥著手心的鑰匙呢?
守守還記得,當初他的手里緊緊攥著一把鑰匙,在她幫他清理傷口的時候發現的,無意間便順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直到她回到學校後才發現。
那把鑰匙,她一直留著。
想著哪天會有機會還給他,現在看來應該沒有什麼重要性了。
她也沒有必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既然他已經認定是歡歡救了他,且歡歡也懷上他的孩子,守守還不至于要說出這件事情,去破壞他們的感情。
她沒有那麼偉大,但也不會帶著報復的心去讓自己的妹妹不好過。
守守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上,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她閉上眼楮,佯裝睡著,陸向榮喊了她幾聲,沒听到回應,才將她平放在*上,幫她蓋好被子。
待穆醫生過來,檢查後才微笑的得出結論,「只是受了點寒氣,吃的東西也不要過于涼,她是敏感性的體質,稍不注意就會出現腸胃不舒服。」
「那需要注意什麼嗎?」
穆醫生搖搖頭,「吃東西方面注意一下就行了,本來孕婦也不能吃藥,我也不敢隨便開藥給她吃,要讓她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多汲取營養。」
陸向榮問了幾句後,才送穆醫生離開,待他走出臥室,守守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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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孕檢的日子。
守守起*後便看見他坐在餐桌邊等她,還親自把牛女乃遞到她的面前,「來,把牛女乃喝了。」
這幾天,他總會留在家里吃早餐。
以前,她醒來的時候,他早已到公司了,可是這些日子,他卻常常留在家里,有時候晚上也會回來吃飯,發現她沒吃,便會端上來。
守守看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離婚的事情,為什麼就嘎然而止了?
每次她想提起來,他都會打斷她的話,讓她說不下去。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守守垂下眼簾,咬著土司,心里有疑惑卻始終沒問,陸向榮又豈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察覺到她還在想離婚的事情,他眼中的光漸漸的黯淡下來……
有
時候真的想就這樣耗下去……
他不想在那份離婚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千萬個不想……
想到她變成單身,那些男人會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他的心口就悶悶的。
陸向榮斂去臉上的失落,淡淡的說,「今天孕檢吧?」
守守一愣,抬頭看他。
「張阿姨告訴我的,我今天沒什麼事情,一會兒送你過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有點苦澀。
因為他連她要孕檢這樣的事情都要別人來告訴他,她對他是有多防備?
守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倏然間看起來很落寞,好像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透著太多的無奈,下一秒,她甩甩頭,甩去自己那荒唐的想法,他又怎麼會感到無奈呢?
他向來不是對任何事情都勝券在握嗎?
他向來不是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總有辦法得到嗎?
又怎麼會還不滿足?
又怎麼會表現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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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陸向榮排在一堆人當中等著掛號,守守坐在後面,看著他西裝革履的站在人群中,如此的扎眼,如此的不協調。
他的出現,總能吸引人的目光,旁邊已有不少女人時不時的看他幾眼。
對于陸向榮的外貌,守守可以說生活中真的難找到可以與他相比的男人,他就是天生的明星架子,擁有一副好皮囊,即便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都能透出不凡的氣質。
她曾經也沾沾自喜,自己找到這麼帶的出去的老公。
可她現在真的寧願陸向榮長的難看一點,也不至于會有不少女人大庭廣眾之下毫不忌諱的看她的男人。
「那是你老公吧?你真是命好啊,老公長得又帥,又疼你,這麼大熱天的,他還來幫你排隊。」
旁邊有孕婦主動跟守守搭話,守守笑了笑,看著他直挺的背,心里涌起一絲絲的甜。
身旁的那位孕婦嘆了嘆氣,「我要是找這麼帥的老公就好了,這樣孩子的基因也好,結果我家那個,我恨不得把他打包起來塞到*底下,完全見不得人。」
聞言,守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哪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