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妻的秘密! V61 久違的甜蜜(1)

作者 ︰ 淑瑛瑛

他嘆息,「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明天病好了,守守,我再慢慢告訴你。舒愨鵡」

守守心想也是,她這個時候渾渾沌沌的,腦子格外的不清楚,等明天再說也好,她哪里會想到他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她又哪里會想到他那麼殘忍的想要再次躲開她……

她點頭,放開他的手,「你要說話算數。」

聞言,他眼中的無奈被澀然取代,啞著聲違心的說,「嗯,好。」

守守這才乖乖的躺下去,她一沾著*,感受到被褥的溫暖,立即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一整晚,她高燒,體溫格外的灼人。

陸向榮守在她的身邊,幫她換了身上汗濕的衣服,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必須換掉衣服,否則病不會好。

他只能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她套上,看著她瑩白姣好的身體,陸向榮的臉上如火在燒,他有多想她,有多想要她,可是他卻不能。

只能忍著正常的*,匆匆的給她換上衣服,只見她迷糊迷糊的睜開眼楮看他一眼又睡著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陸向榮在離開之際,輕微的推開那扇門,看著她安安靜靜的睡著,清晨的冷光罩在她那張月兌俗的臉蛋上,他太過貪戀跟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舍不得移開目光,舍不得邁步離去。

明知道,她醒來後又會恨自己。

明知道,她會難過……

可他不敢留下來。

他是個艾滋攜帶者,怎麼能跟自己家人生活在一起?他是不正常的,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因為自己而受到半點的影響。

生活中難免有個意外,他怕自己帶著病毒的血,哪天會不小心的沾染上他們的傷口上,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他而染上這個病,那他會更加的痛苦。

陸向榮收回目光,只能在心里對她說千萬個對不起,決然的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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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暖陽高照,她眯起眼楮看著窗外明媚的天空,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一低頭,看見自己穿著他的衣服,她模糊的好像記得是他昨晚為自己換上的,守守想到他陪在自己身邊一整夜,心里有了暖暖的溫度。

她光著腳丫走下*,看見毫無人影的客廳,無端地心口涌起一絲慌亂。

再走向他的臥室,也沒有人。

守守有點懵了,她試著去喊他的名字,「向榮?」

「向榮?」

「陸向榮,你在哪里?」

守守找尋著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甚至跑到了門外,大聲的喊著,「陸向榮,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是咆哮的海浪聲。

帶著些許寒意的海風吹得葉守守的頭發四處的飛舞,吹的她的眼楮疼疼的,心冷冷的。

想到他又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她有些無力的走回屋內,跌坐在沙發上,唇角牽扯起苦澀的弧度。

他還是要騙她……

還是要逃走……

葉守守緊咬著唇瓣,既然他要離開,她成全他,不再去找他!!!

三年前的真相,她也無力去追究了。

她都追到了這里,他都不願意說,她又何必再把他逼的更遠?

守守淚眼望著這棟房子,強忍著自己眼中的淚水,自此,她要時時刻刻都陪在點點的身邊,不再去逼他,找他……

他執意不肯將一切都告訴她,守守的心里有點寒,因為她所認為愛情應該是相互的扶持,可是他拒絕她靠近的做法,太傷她的心,也讓她感到太累。

回到c城,守守先回去換了衣服便趕去醫院,陪在點點的身邊,徐雅枝昨晚陪了點點一整夜,為此,守守感到格外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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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待點點睡著,守守和徐雅枝坐在病房外,守守拿出感冒藥吃了,徐雅枝心疼的看著她,「感冒了?」

她勉強的擠出笑容,「嗯,一點小感冒。」

徐雅枝看著她苦澀的笑容,疼在心里,說,「點點的事情我已經拖別人到國內所有的骨髓庫去找可以匹配的捐獻者,你別太焦急,事情總會峰回路轉,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死路一條的,你明白嗎?」

她是過來人,或多或少的知道彩虹總在風雨後的這個道理。

守守听著,微微一笑,如今的她也只能相信會有峰回路轉的一天。

這條路乍一看,是條死胡同。

誰又知道,繼續往前走會不會有轉機?

而她,只能趁著心里的信念,硬著頭皮撞著走下去,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輕易的倒下,不會輕易的放棄點點。

她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點點熟睡的樣子,唇邊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這個孩子,永遠都是她最強的信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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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她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忽而門口傳來吵鬧的聲音。

她細細一听,知道是葉歡歡的聲音。

門外,森森攔截在葉歡歡的面前,說,「不好意思,我們葉經理不在!!」

「讓開!!」

森森哪里怕她的威脅,微昂著下巴,「我看您還是請回吧。」

「你讓不讓開,信不信我找人開除你!」葉歡歡囂張的說著,可是惹來的卻是森森不屑的聲音。

「你找人開除我?真是可笑,你有什麼權利?照我所知,咱們的葉經理才是這家酒店最大的股東,你懂不懂股份最多代表著什麼意思啊?」森森輕蔑的看著葉歡歡,露出鄙夷的笑容。

葉歡歡氣得渾身顫抖,她就是知道這些才來找守守的,這一定是守守搗鬼,要不然陸向榮怎麼會做的那麼絕,她什麼都沒有呢?

她氣得揚起手要打森森,森森卻握住她的手,將她猛地往後一推。

本就虛弱的葉歡歡哪里經得起健康活力的森森這麼一推,撞到桌角上,疼的她冷汗直冒出。

此時,門開了。

守守拉開門,站出來,森森看著她,「守守姐,你其實不用出來理睬這個神經病啦,你知不知道她昨天還跑來酒店鬧事,說你搶走了她的老公,這年頭不要臉的人真是多的是。」

葉歡歡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聲的吼著,「你給我閉嘴!!」

守守冷眼看向她,嘆息,她真不明白,人之將死,她還在掙扎什麼?

倘若她懂得悔改,固然還有讓人可憐的地方。

偏偏她為什麼要這麼可恨?

這麼瘋狂?

守守見森森還要跟她吵,對森森使了使眼色,「去工作,我自己來處理。」

森森只好忍著自己對葉歡歡的不滿,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作桌前,葉守守走到歡歡的面前,冷眼睨著她,「有什麼話到外面去說,不要妨礙這里的員工工作。」

歡歡冷笑,「你是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揭開嗎?」

守守听了,忽而覺得可笑至極,面前的這個人做了那麼多令人發指的事情,怎麼可以還全然無事的來指責她?

她真的是不知道該同情她?可憐她?還是……

現在談恨,好像沒了意義。

畢竟她也遭到了報應,人們常說,壞人總有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是她的報應卻連鎖到好多人的身上,這便是她的可恨之處。

守守看她,「隨你,我們倒是讓別人來看看,到底是誰做了丑事?」

葉歡歡回頭看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努力的壓抑下自己的情緒,「到哪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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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到頂樓吧。」

守守丟下話,便兀自邁步走上頂樓。

來到頂樓,冷風呼呼的吹,吹的人的衣角飄飄。

守守旋過身,冷眼看著她,「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葉歡歡走上前,「我要你把向榮的東西都給我!1」

聞言,守守笑,「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給你?憑什麼?」

「憑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冒牌的還是來演戲的?」

守守相信張律師的話,陸向榮有無結婚,有無配偶這一點張律師會最清楚!

她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確信歡歡並非陸向榮的合法妻子。

歡歡聞言,眯起雙眸,「你怎麼知道的?」

「向榮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守守故意這麼說,想要從歡歡這里套出答案。

「不可能!!」

葉歡歡憤怒的一口回絕,她不相信陸向榮敢講出來,他是那麼害怕葉守守會知道,真是因為這一點,她才能成功的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否則你認為我為什麼可以得到這一切?我又為什麼知道你染上艾滋的事情?」

歡歡疑惑,「他真的都告訴你了?」

「是的。」

聞言,歡歡沒有理由再去不相信,她苦笑,「他還是告訴你了,三年前他那麼怕你知道,所以才跟我做戲,逼走你,他為什麼現在卻要說出來?」

守守听了,心里隱隱作痛。

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真的為了逼走她,才精心準備那一場殘酷的戲碼?

葉歡歡忽而覺得不對勁,她搖頭,憤恨的望著守守,「你騙我對不對?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告訴你,如果他告訴你,三年前就說了,他不敢說,那是因為他真的跟我尚過*!哈哈,他不敢說,他怕你像個傻子一樣留下來。」

「所以你就威脅他跟你結婚?」

守守控制不住顫音。

葉歡歡苦笑,「看來你真的變聰明了,葉守守,你知不知道你最可恨的地方就是輕而易舉的就搶走我的東西,還一副很理所應該的樣子,好像這些都不是你搶走的,你是那麼的不得已。」

想到自己失去了一切,想到這些年來她過的那麼痛苦,葉守守卻又回到了陸向榮的身邊,葉歡歡的情緒失控,她逼近守守,「老天爺一定是瞎了眼,她怎麼可以讓你還擁有這麼多?」

守守感覺到她的情緒過激,隱隱起了戒備心和安全意識,她想邁步離開,葉歡歡卻攔在她的面前,「你想去哪里?姐姐,今天咱們姐妹兩好好的來算算過去的帳。」

看著葉歡歡扭曲的笑臉,守守由心底冒出一股寒意,背脊骨更是冒出無數的雞皮疙瘩。

她覺得,眼前的人是那麼的可怕。

嫉妒已經完全扭曲了歡歡的心理,仇恨讓她失去了理智,變得瘋狂。

「你想做什麼?」

守守後退,聲音緊繃。

葉歡歡見她緊張,冷笑起來,她的眸光定在守守身後的那不足一米高的圍牆,陰狠逼著守守走向那里。

守守意識到她的企圖,邁步從側邊想逃走,葉歡歡卻像瘋了一般緊緊的拽住她的手,那力氣不知道為何一瞬間那麼大。

守守措不及防的被她猛地壓到身後的圍牆上,由于她被壓著,腰後抵在圍牆上,力道使不出來,而葉歡歡的手又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有那麼一瞬間,葉守守真的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緊緊抓住葉歡歡的手,滿臉被漲紅,胸口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用力的掙扎亦然是無用的,葉歡歡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說著狠話,「葉守守,我早就不該對你心軟,三年前張啟浩的父親沒把你殺死,你真是命大,我以為你會聰明一點,躲的遠遠的,

可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又要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恨你,我恨你!!」

失去一切的她,注定是死的她,早已瘋狂,恨不得此時此刻就能親手殺死她。

守守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身下便是高樓萬丈,她只要摔下去,絕對連腦漿都會蹦出來!!

在瀕臨窒息那一刻,她想到點點,想到陸向榮,甚至想到小時候她背著妹妹在下雨天走回家,她還記得,那時候的歡歡趴在她的背上,那麼親切的摟住她的脖子,說,「姐姐,同學們都羨慕我有個好姐姐。」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用那雙曾經摟著她脖子的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叫她去死。

葉歡歡情緒失控,她的腿擠壓著守守的腿,用力的將她往下壓,往下壓……

她的力度讓葉守守覺得窒息,她緊緊扳著歡歡的手也漸漸的失去了力度,忽而覺得死亡是那麼近……

原來,她的妹妹,不止一次要她死。

三年前她會被張啟浩的父親綁架,也是她促成的。

守守的心好冷,可是殘存的意志讓她還在堅持。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就在命懸一線的時刻,頂樓的門被撞開。

身穿警服的人員上前扳開了葉歡歡的手,兩三名男子按住歡歡,並手銬將她的手反銬在後,守守這才感受到清新的空氣。

她听著歡歡掙扎的怒罵聲,雙腿虛軟的跌坐在地上。

適才,如果警方不及時的出現,她會死吧?

她一定會死的,因為她甚至都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月兌離自己的身體。

想想都覺得後怕,她捂著自己發疼的脖子,用力的咳嗽。

此時,森森跑到她的身邊,關心道,「守守姐,怎麼樣了?」

「還好嗎?」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守守看向森森,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著森森的手,只聞森森又說,「幸好有人在樓下看見你上半身都懸在外面,我猜想她肯定對你不利,這才報了警,守守姐,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守守感激的看向森森,興許是驚嚇過度,再加上原本就在生病,讓她體力不支的暈厥過去,耳邊響著森森的尖叫聲,她的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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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外面是一片暮色。

葉守守一身的冷汗,她夢見了歡歡要自己去死的那一幕,夢見了三年前,她差點點被捆綁著丟下海。

人心險惡,她真的徹頭徹尾的體驗了這個詞。

這四個字,讓她的背脊骨冒起一陣寒意,不由得哆嗦。

守守緊咬著唇瓣,望著天花板,眼中空洞。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守守循聲看去,只見門被推開,葉母拎著包包走進來,坐在她的*邊,尷尬的笑了笑,「醒了?」

葉守守實在是對她笑不出來。

淡淡的嗯了一聲。

葉母躊躇,幾番欲言又止。

守守知道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來定是為了歡歡,她開口,問,「有事?」

葉母嘆氣,淚水涌出來。

「守守,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可是媽真的沒辦法了,我只能來求你,現在警方說歡歡是有意圖要殺你,要判刑,守守,這個時候只有你站出來不追究她的責任,她才能被保釋。」

守守聞言,唇邊牽起苦澀的弧度。

葉母見她這個表情,又是一把眼淚,繼續說,「守守,念在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念在你們姐妹這麼多年,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歡歡去坐牢嗎?她現在是孩子的媽媽,沒有她,涵涵怎麼辦啊?你也是涵涵的大姨,你就當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就幫她這一回行嗎?」

守守冷眼看向她,「幫她這一回?讓她再有機會來害死我?」

葉母一听就急了,忙說,「我保證,我不會讓她再去找你,不會再去打擾你,你就看做是幫媽一回,行嗎?守守,媽求你了。」

也許,三年前的葉守守最終會念在舊情,念在養育之恩而答應。

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會再那麼輕易的妥協。

她偏過臉,決然道,「你走吧,我不會站出來的,她自己做的事情就應該去承擔後果。」

「守守,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現在不是也好好的嗎?歡歡她還不是一時心軟,沒有把你怎麼樣。」

葉母有些生氣的說道,想到她的恩將仇報,氣得滿臉漲紅。

守守聞言,澎湃的憤怒涌上心口,冷然的勾起譏諷的笑容,「對,我現在是沒事,那可不是她心軟,那是警察救了我,你看看我脖子上痕跡,你覺得她會心軟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警察沒有來,如果沒有人報警,我現在早就躺在殯儀館了!!」

說道這些,守守的情緒有些激動,眼中閃動著淚花,「媽,我知道歡歡是你親生的,你心疼她,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不是可以任由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的,你覺得我殘忍?讓她的孩子沒有了媽媽,那我呢?如果我今天死了,我的點點怎麼辦!!誰來照顧他?他沒有父親,又要失去母親,誰更殘忍?」

守守的一番話,說的葉母一時間啞然,回答不上話來,在她的思想里,守守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既然沒有出事,為什麼就不能出面說明一下情況?

葉守守忍著眼中的淚水,緊咬著唇瓣,說,「我是不可能站出去替她說好話的,她做了這些事情,就應該想到後果,三年前我幫了她一次,現在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任由人毫無底線的傷害,葉歡歡已經深深的觸及了她的底線,昔日姐妹之情于歡歡而言既然不算什麼,于她而言也不必再視為重要。

守守側過臉,不願意再去看葉母臉上的表情,那一刻,曾經養育她多年的母親流露出的怨恨讓守守感覺到寒冷,比這寒冬的冷空氣都要懾人。

葉母見她態度堅決,忍不住心中的氣憤,斥聲道,「葉守守,我真是沒想到你是這麼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們葉家撿了你,你會有今天嗎?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現在我只不過是讓你出面為歡歡說說話,不再追究此事,你倒是翻臉不認人了,對,歡歡是差點殺了你,但她不是一時氣憤嗎?你要是不回來招惹陸向榮,她會這樣嗎?」

「你說你好好的嫁人不就行了,又來鬧那麼多的事情!!」

葉母說了半天,見守守閉著眼楮不搭理自己,更甚的惱怒,竟然潑婦般的將病*邊的茶杯一揮,全部灑落在地上,氣急敗壞的道,「我真是後悔撿了你這個白眼狼。」

語畢,這才轉身離開。

守守听著那門,砰的一聲被摔上。

心忍不住顫抖,睜開雙眸,淚花閃爍……

她曾經以為,她雖然是撿來的,父母待她猶如親生,她能感受到溫暖也就足夠,她也天真的以為母親會真的如待歡歡一樣同等對待自己,其實不然,當真的出現了危難,每個母親都會本能去保護自己的孩子,無論平時待你多好,總是有一層隔膜擱在中間……

這就好像,人在危險時都會本能的躲閃。

但是你的親生母親會出于一種本能去保護你……

守守並非葉家親生的孩子,自然要犧牲,她便是第一人選。

守守苦笑,隱忍著眼中的淚水,看著滿地的殘渣,心涼如水。

想起歡歡說的那些,想起這些年自己遭遇的一切,她歸結于自己太過善良,愚蠢的善良只會讓人欺,她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以及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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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徐雅枝來到病房,看見病房里混亂的一切,疑惑的問,「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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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守守淡淡一笑,掩不住其中的苦澀,「沒事,我不小心弄灑在地上了。」

徐雅枝一邊收拾,一邊看她,「準是有人來鬧事對不對?」

她坐在*邊,看著守守蒼白的臉,「瞧你這臉色,就知道昨天又沒有好好的休息,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是因為輕微型的肺炎,你的感冒很嚴重,再不好好的休息,鬧嚴重了怎麼辦?」

「到底是誰這麼沒有素質,把這里弄的一團亂。」

徐雅枝抱怨,亦然心疼守守。

「要不,我給你叫個保鏢在外面守著?」

守守覺得夸張,笑著拒絕,「不用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什麼重要人物呢,住院還有保鏢守著。」

徐雅枝笑了笑,「我主要是怕有人來打擾你休息,對了守守,你的事情我沒給點點說,我跟他說你這兩天要出差,免得那小家伙不安分,要吵著過來看你。」

守守欣慰的笑著,「謝謝你,周夫人。」

徐雅枝臉上的笑容被澀然取代,她握著守守的手,猶豫了須臾,還是忍不住說,「守守啊,你要是不介意,就做我的女兒吧?」

怕她誤會和疑惑,她趕緊說,「我跟你這麼投緣,我曾經也有一個女兒,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她,你看我平常也自己一個人,你就當我的女兒好不好?你要是不能叫我媽,叫我一聲干媽也行,你這麼成天叫我周夫人,听著挺見外的。」

聞言,守守受*若驚。

她沒想到,身份如此高貴的周夫人能認自己做干女兒。

她蠕動著唇瓣,徐雅枝太過突然的建議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見徐雅枝臉上流露失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還是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

「當然不是。」

守守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您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不喜歡您,只是……」

「既然如此,咱們就別扭捏了好不好?也別再可是了,你就做我的女兒,點點以後就是我的外孫。」

徐雅枝想想守守能叫自己一聲媽,她心里都歡喜。

哪怕是一聲‘干媽’,她都心滿意足。

守守不好拒絕,再拒絕只顯得矯情,她只好點頭答應,「好。」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周夫人,你……」

「還叫我周夫人?」

徐雅枝笑道,握著守守的手,殷切的望著她,守守雖有些別扭,但還是笑著叫了聲,「干媽。」

聞言,徐雅枝眼眶一熱,就差那麼丁點兒,就熱淚盈眶。

她歡喜的誒了一聲,強忍著心中喜悅的酸楚,跟守守聊了好多。

葉守守差點墜樓一事被媒體報道出來,她又登上了報紙。

守守無奈的看著那份報紙,將其放在一邊,望著窗外如涼水般的夜色,思緒飄遠。

那日,歡歡說︰他若是敢告訴你三年前便會告訴你,他是那麼害怕你知道,像個傻子一樣留下來。

如此一來,三年前的事情難道真的是一場逼走她的戲碼嗎?

想起陸向榮那晚照顧了自己一整晚,她的心里涌起了絲絲的澀然,垂下眸子,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守守嘆氣,縮子準備睡一會兒,這兩日她睡得太多了,總是到了深夜就會莫名其妙的失眠,人總是在失眠的時候容易想很多,緊接著就越發的睡不著。

忽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葉守守聆听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心無端地一緊,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在心里騰升,她望向門口,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一定是他。

在門被推開的那剎,她閉上雙眼,佯裝睡著。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來到她的*邊,葉守守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然,他只是替她把被子蓋好,那雙如秋水一般深邃的黑眸望著她臉上的蒼白,疼惜的

伸手想要觸模她的臉蛋,伸出手,又怕她醒來,唯有收回手。

他嘆息,看見那則新聞他的心徹底被攪亂,還是忍不住來看看她。

那個可恨的女人,三番四次的想要傷害守守,他不會放過她。

陸向榮嘆息,不舍的轉身準備離開,他剛走到門口,卻听聞她說,「能不能別走?」

興許是生病的緣故,讓她的聲音听起來尤其的低弱,卻深深的觸到陸向榮的心里,他側身看向她,只見她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他,那瀲灩雙眸里含著的水光讓他不忍去拒絕。

她坐了起來,下*走到他的面前,呼吸由急促至平伏後,艱澀的說,「你愛我嗎?陸向榮,你愛過我嗎?」

但若是愛,他怎麼能將她推開……

但若是愛,他怎麼能那麼殘忍的導演一場如此傷她的戲?

他被她類似質問的口氣問的心口一疼,凝望著她半響,緘默的緊抿著薄唇。

守守觸及他眼中的苦澀,主動的邁進一步,「為什麼不敢說?你在顧及什麼?」

「守守,別逼我。」

他的聲音低沉,透著沙啞,听得守守的心疼疼的。

她不逼他,他是不是就要再次躲開?

她該怎麼做?

守守苦笑,「逼?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躲到遠遠的地方,然後等著別人來告訴我,你已經……」

她哽咽,說不下去,也不敢說出口。

因為那是多麼悲涼的結果,她根本不敢去想象有那麼一天,自己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已不在。

守守紅著眼楮,暗暗的吸了幾口氣,哽咽著說,「你不覺得那樣的做法更殘忍嗎?」

他垂眸,眸底暗沉,劍眉緊蹙,那張英氣逼人的五官因為削瘦而變得更加的深邃,隱在暗光中,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守守猜不透,看不透,她只能勇敢一點,主動去靠近他,上前靠在他的胸口,伸手抱住他,低低柔柔的說,「如果你還在乎點點,請你留在他的身邊,他需要你,我……」

她咬唇,啞著聲說,「我也需要你。」

她的話像是觸及了他的心,讓他的心口一堵,隱隱而痛。

得不到他的回應,守守抬頭看他眼中的深邃莫測,緊咬著唇,「為什麼不說話?」

他的猶豫、矛盾、僵持、痛苦、無奈,她通通看在眼里,她良久沒說話,最後淒楚的勾起嘴角,轉身走到*邊拿起水果刀來到他的面前,握著他的手指便一刀劃下去。

緊接著,她要用那把沾染著他血的刀子去劃破自己的手,陸向榮察覺到她的動機,渾身一震,連忙從她的身後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守守!!!」

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染上他的血,她會輕易的感染上的!!

陸向榮的胸口揪的發疼,眼眸猩紅,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放開我!」

「你放開我!」她掙扎,尖厲的聲音透著顫抖,一手握著水果刀,奮力的想要在自己的手上劃下一刀,這是他逼她的,反正他得了這種病,點點也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捐贈者,干脆就一起死算了!!

她的性子剛烈,他最終是怕了,搶過她手里的刀,丟的遠遠的,三兩下箍緊她的手臂,將她圈在懷里像個蟲繭似地動彈不得,痛心的說,「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別做這種傻事。」

她怎麼能這麼傻,竟然起了這種心思。

陸向榮只能暫時答應她,他是真的怕了,怕她做傻事,想想剛才他晚了一步,會釀成怎麼樣的悲劇,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將她緊緊的裹在懷里,感受到她性子的剛烈,他無奈的嘆息。

守守听聞他終于妥協,艱澀的說,「你不可以再騙我,陸向榮,你再騙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她伸手緊緊的抱著他,須臾後,她輕輕的推開他,雙手撫上他的臉龐,近距離的望著他黑若之夜的深眸,哽咽的開口,「

我不管你染上什麼病,你不可以這麼輕易的離開,無論有多難,我們一起承擔。」

她承認在心里,她多少是怪他跟歡歡發生了實質性的關系。

她的愛情接受不了雜質……

可是,事到如今,她還去責怪他有什麼用?

在這最後一程路,她只希望能陪著他走下去……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此時此刻如果還在責怪他在身體上**了,只會讓彼此更加的痛苦……

那一晚,他沒有走,那是因為她一整晚都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他就那麼坐在她的*邊,最後干脆摟著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守守靠在他的胸口,听著他講述那些事情,心里苦澀成災。

原來,他早就知道染上那種病,並查過多次。

所以精心安排那一場好戲,為的就是讓她對他死心,而為了讓歡歡不把事情透露出來,他答應葉歡歡結婚的威脅,盡管他們只是假結婚……

歡歡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她就是要讓守守誤以為他們結婚了,而她也知道陸向榮不會把她們協議假結婚的事情說出去……

在法律上,他們的關系是不被承認的。

可是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

當初歡歡提出要他娶她,他一口就回絕了,歡歡退而求其次,提出協議假結婚,陸向榮明明知道歡歡的目的是守守,是她想要向守守炫耀她已經得到了他。

他明明知道,卻不得不答應。

因為知道他們之間不再可能……

因為讓她對自己死心,他只咬牙狠狠的傷她一次,直到把她逼走。

守守的心里有疑惑,明知道不該問,還是忍不住抱緊他,開口,「那你跟歡歡是哪一次在一起?」

話音一落,是他長久的沉默。

久到守守抬眸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悔意。

她咬著唇,低下頭,「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陸向榮嘆氣,摟緊她的肩膀,「是在你跟我提離婚的時候,是在你為了周燕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維護他的時候,我氣急了,喝多了,去到歡歡住的地方,把她當做是你,後來……」

他沒辦法再說下去,那僅僅一次的**,讓他悔恨終生。

也因此釀成了悲劇……

守守聞言,心里如針扎般難受,「只有一次嗎?」

「恩,只有那一次。」

他將下頜抵在她的額頭上,靜默良久,才沉沉的道,「對不起。」

那三個字,沉重如千斤,沉沉的砸在她的心里。

幾乎是那麼一瞬,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她沒有回答,他們都知道那僅僅一次的身體**帶來的傷痛有多深,她能怪他嗎?她還怎麼去怪他?

他們錯過了多少年,那些年里他們兩人都有錯,明明很在乎彼此,卻永遠不去主動的表露自己的心聲,讓對方去誤會,去猜測,導致不停的在錯過。

守守靜默的靠在他的懷里,聆听著他的胸口那有力的心跳聲,等待著漫漫長緩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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