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剛才和歐陽圓圓是面對面坐著的,歐陽圓圓說的坐在後面的人,其實也就是坐在她後面的人,歐陽圓圓一走,溫瀾的視線就毫無阻擋的對上了那個「去處」。
沈君歌飲一口酒,審視著對面那個同樣望著她的女子。嗯……瘦是瘦了點,不過長相很討喜,听說她今天一人一招就打敗帝都學院三個尖子生,本領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而溫瀾呆了,這不是今天那個氣場很強大的人麼?白衣勝雪,清俊挺拔,而他的氣質更是蓋過長相,清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君歌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也沒看她一眼,緩步走上樓去。
溫瀾見狀,立馬抱起自己的全部家當跟上,自認為很有分寸的始終跟面前的人保持一米的距離。
然而這分寸的結果就是︰前面的人進房門後,毫不猶豫的就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就在離自己的鼻子一寸的地方……
「……」溫瀾盯了門大半天,也沒見有啥動靜,于是也就順著門檐坐下來,心中很惆悵︰這就是所謂的落難鳳凰不如雞麼……
沈君歌在屋內迷迷糊糊倒頭睡了半天,起床揉揉睡得有些難受的頭,想要出門找些吃的,然而,剛開門,一重物隨之而來,沈君歌低頭,只見自己買回來的那個女子抱著自己的大腿睡得正香。
剛抬腳要走,卻被死死拖住,回頭,只見那女子睜開眼楮盯著自己看了一會,模模糊糊的道一句「別走。」又偏頭睡死過去。
「……」
溫瀾半夢半醒中,覺得自己像拎小雞一樣被拎起來丟到軟綿綿的地方,不禁滿意的翻了個身不動了。
待溫瀾醒來,天已經大黑,嗯……自己啥時候進屋里來的?還有,雇主咋不見了呢……好吧,既然自己不被待見,就繼續睡吧……
沈君歌回來後,就見自己床上的被子被亂七八糟的丟在地上,床上一只白毛動物睡得正香。
沈君歌眯眯眼,緩緩走近,床上的生物逐漸清晰起來——一只雪白的狐狸,準確來說,是一只有三條尾巴的狐狸。
溫瀾將身後的尾巴蓋在身上,毛茸茸的比被子舒服多了,正睡得舒服,突然被某一只大手拎著頸子提起來。
溫瀾大腦還來不及反應,出于狐狸的本能,啊嗚一口就扭頭咬在來人的手腕上,牙齒穿過布料陷進肉里,口中嘗到血腥的味道,咸咸的刺激大腦轟的一聲瞬間清醒。
額……溫瀾眼楮對上眼前燃著怒火的雙眼,愣住了,然後緩緩的松口,抬起爪子輕輕的在那傷口上刨兩下,用衣服擋住那倆顯眼的傷口,想要掩蓋事實,然後低頭懺悔狀。
氣氛凝重的,那毫不含蓄的憤怒的目光鞭打了自己半天,接著,身子一輕,然後咚的一聲巨響,全身散架似的疼。
溫瀾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好吧,被憤怒的丟出去了……
「今天晚上不準吃飯。」冰冷的聲音開始鞭打她的耳朵,然而語句的內容,則是毫不留情的鞭打她的胃。
好吧,自己是內外皆傷啊……
溫瀾老實的趴在牆角不動了,想動也動不了。
沈君歌也沒再理她,自顧自的包扎傷口,然後一個翻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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