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歌挑眉看被雲月晨扔出的茶杯滑落,轉眼正堂除了幾名侍女,就剩下雲家父女和沈君歌三人。♀
雲城主雖然臉色仍然不是很好,但轉臉還是掛上了笑容。
「哈哈,請問這位公子貴姓?可否能告知雲某家住哪里?」雲城主對沈君歌客氣得緊,方才打量了半晌,且不說這人淡然冷冽的氣質,光這身上的衣裝就能看出不是尋常人家,再怎麼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的情況下,也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沈君歌微微皺眉,覺得自己今日已經全無心情再和這父女二人糾纏下去。
想罷起身,聲音淡然,听不出情緒波動。
「沈君歌。」他頓了頓,又道「今日天色已晚,雲城主欲談之事,還是擇日再議吧。」
「……」
雲城主無語望天,這大亮大亮的,正午都還沒到呢,怎麼就天色已晚了呢?雲月晨也很是糾結,但轉眼看沈君歌的表情,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莫非是自己產生幻覺了嗎?
若是溫瀾在此,恐怕又要感慨沈君歌睜眼說瞎話的境界又上了一層樓。♀
雖是如此,但雲城主不愧是城主,也只是愣了半晌,然後呵呵笑道「沈公子說笑了,既然沈公子累了,雲某便讓下人帶沈公子去歇息,至于那事,不急,不急。」
沈君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跟著帶路的侍女離去。
轉觀溫瀾這面,那十幾名壯漢帶溫瀾拐過數個長廊,穿過數間廂房,終于在一處頗為隱秘的樹叢前停下,之間兩名壯漢對樹叢施以斗氣,將斗氣注入樹叢邊上的兩株大紅的花上,被注入藍色斗氣的花朵搖了搖,隨後樹叢由中間朝邊上分開,路出一條供人通過的小道來。
溫瀾跟著眾人順著小道走,走到盡頭,是一道門,門後的景象讓溫瀾暗中咋舌。
那是一座類似牢房的建築,似有些年日了,溫瀾感到從中透出的隱隱肅殺之意,似乎……有許多人喪命于此,讓人難免毛骨悚然。
懷里的肉包也嗅到這股殺意一般,鑽出小腦袋,左右打看。
這確實是一所牢房,但是與真正的牢房不同,溫瀾也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同,這里一切似乎都很讓人感到壓抑。
溫瀾盡管心中疑惑,也知道這些人是不會透露情況的,不由得抱緊了肉包。
沒走多久,那些壯漢帶她到一扇門前,門前早有人等在那里,十幾名壯漢對溫瀾點點頭,示意她過去。
溫瀾也不遲疑,當下就朝那人走去。
兩面互相打照面後,十幾名壯漢轉身離去,最後看溫瀾的目光充滿嘆惋,可惜她得罪的是雲家大小姐,他們不知道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但不用想,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座牢房他們也只能送到這里,後面的路他們還沒資格去,那後面的事情,都由雲城主的親信親自操辦,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插手。
溫瀾倒是沒有什麼危機感,抬眼打量著眼前人。
這是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目送那些壯漢離開後,面無表情的側身打開身後的門,走進去。
溫瀾連忙跟上,到不是溫瀾迫不及待,倒是這男人的斗氣實在不弱,她對上只能拼個兩敗俱傷,而且整個牢房把守的肯定不止這一人,她是逃不出去的,如此,還不如乖乖配合少受點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