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的手當時就僵在雲菱的上腰處,他可以想象到那內裙料子下的滑膩,可是卻不敢再有動作。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太禽獸,他自己都找不出理由來開月兌。
兩人的手就這麼一上一下的握著,雲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手掌在發熱。她明顯看出盛啟的尷尬和心虛,但也知道他是情不自禁。原本她也沒打算怎麼責難他,可是看見他難得的緊張和尷尬,她覺得有意思極了。
因為距離非常近,可以說兩張臉都幾乎貼在了一起。所以雲菱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盛啟那光朗玉額上,正滲著一串細細密密的汗珠兒。他整個人的姿勢就僵硬在這里,那一向平穩的氣息,已經染上急促的頻率。甚至那玉白的臉,都染了微微的紅暈,仿佛一塊畫上絳紅的美玉,通透而有靈氣。
雲菱這就立即聯想到那一次將他從水里救上來後,她為他人工呼吸,而他在想要回應時,口腔里涌出了水來後,他那非常窘迫尷尬的模樣。而此情此景,跟那時正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盛啟微底下眼睫,那密長的睫毛將他深黑曠遠的眸遮掩住,他想說點什麼,可是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雲菱也不說話,就拿一雙水盈的眸看著盛啟。後者被看得更是尷尬,那只手是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一時間就這麼尷尬的僵持著,盛啟的俊臉越發夭夭灼灼起來。
「咯咯——」雲菱終于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她總想著人前八面威風,甚至算是面癱的權王盛啟,竟然還有這樣惹人憐愛的模樣,這可真是巨大的反差啊!
而盛啟一听雲菱的笑聲,那黑眸抬起間將她籠罩住。他看她笑得燦美,一雙水眸都蕩漾出一圈圈微波。那笑容里有明顯的歡愉,還有一絲戲謔!看得他黑眸微動,那面上的絳紅立即散去,黑眸揚起間語氣低啞道︰「好啊——這是知道取笑本王了,看來是不知怕呢。」
盛啟說話間手掌就動了,那動快速敏捷,令大笑中的雲菱沒發及時反應。然後她只感覺到一只寬柔的手掌,就這般襲了她的胸!
雲菱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雙水眸瞬間從愉快的水波變成惱羞的暗潮,她下意識的後弓身,一雙手都握住了那只手掌要扯開來。可盛啟這回卻沒有因她的作為而撒手,他還要將身體貼得更緊,以他勾人的嗓音曖昧道︰「你這小身板,十三歲還跟豆芽菜似的。本王是不是應該勤幫你施肥,據說可以多捏捏,你覺得如何?」
盛啟不光說,他還要實踐。他那手指真的就捏了,捏得雲菱整個人都瞬間發紅了。可听了他如此不要臉的話,她根本就是窘困到怒極︰「滾——誰要你幫忙,快把狼爪拿開啊!」
「菱兒——」盛啟將整個身體有一半的重量都壓在雲菱身上,讓她根本沒法動彈。再者她還不敢掙扎得太大力,因為怕弄到他的傷勢。
盛啟自然也知道雲菱是心疼他受傷,否則他現在要麼被毒,要麼被扎針了。所以他在喚了她一聲後,手掌已經離開了她的敏感之處,但仍舊不願意出來。而是留戀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還旖旎道︰「將來等你再長一些,本王就什麼事都不用干了,日日在你這**窟里醉生夢死得了。」
「討厭!」雲菱攔著盛啟不老實的手,听他這樣**luo的話語,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呵——」盛啟低笑著,手掌從雲菱的小衣頸口鑽出,直接握著她的小臉︰「你模了本王那麼多次,本王也就今兒才模你。」
「我怎麼模你了!」雲菱瞪著盛啟虛張聲勢道,事實上她確實模了很多次。尤其是他昏迷的時候,她在給他換藥那會偷偷揩了好多油。可是他那時候是沒有意思的,所以她絕對不會不打自招的!
「好了,歇著吧。到了我叫醒你,你累了。」盛啟的手總算是完全的撤退了,還給雲菱整理了衣襟道。事實上若不是憐她精神不濟,他真想當一回徹底的禽獸。一定要將她好好模一番,好好感受她的柔軟滑膩。
「不許再偷襲我了。」雲菱雙手交叉在胸前,那是起了戒備之心。她一想到今天兩次被襲胸,而且兩次都沒有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就想鑽起來窩著。可怎麼想又怎麼都不甘心,她不由又張開眼︰「不好,我被你白吃了豆腐!我心里不平衡,睡不著!」
「嗤——」盛啟听言不由笑開,當即哄道︰「那本王也讓你襲回來?本王保證絕對不還手,你想怎麼才能心理平衡隨便你搞。」
雲菱听言眸光晶亮,看得盛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知道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那你躺下。」雲菱爬起身指著臥榻道。
盛啟黑眸微閃了閃,還是乖乖的躺下去。然後雲菱整個人就撲上來,他的右手臂本能的環住她的腰肢。可惜卻被打掉︰「說好的不還手呢?」
「好,不還手。」盛啟收回手臂,由著雲菱鬧。可是他倒是錯了,雲菱根本沒有鬧下去。她只是趴在他身上,然後鑽來鑽去的找了個地方,既不踫及他的傷口,但卻讓她完全舒服之處睡下來。
盛啟原本是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懲罰,反而覺得很是享受。可是等雲菱完全熟睡,仿佛一只慵懶的小貓兒一般在他身上起伏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果然很有壞心!
試問這樣的美人在懷,他怎麼能不想擁住?試問這樣柔軟的人兒在身上綿長起伏,緩緩一動間就能觸及他的敏感處,他怎麼能靜下心?盛啟在感受到雲菱位置的奧妙之後,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這麼作為,還是只是巧合。可是他想著估模是故意為之的幾率大,這可真是煎熬了——
再說這邊盛啟正享受著痛苦的美人恩,那邊盛京已經在邪先生的相助下離開被影衛和灰衣術士監視的範圍。此時正入到宮中,皇帝明顯正等著他來。所以他一入內,小張子立即迎座,隨後帶著一眾閑雜宮人離開。
「你想怎麼做。」皇帝自然是知道了此時的形式,他想要听盛京的看法。
「邪先生說過,還有一個時辰那暗令在沒有後續內力的支撐下就會散開。他們那時候應該到達距離邙山還有二十里的白虎坡,這里可以有一次機會。但是這個機會有很大的風險,因為邙山軍營的精兵會出來支援,恐怕很難成事。而且屆時就算是事成,我們的兵力也會被大幅度消耗。如此一旦盛啟在洛州和潁州的兵力匯合過來,京都城很難守住。」盛京詳細分析說明道。
「不錯。」皇帝贊賞點頭,為盛京面面俱到的想法而感到欣慰。
「另外一個機會,就是在京都城內圍剿。以崇王三十萬兵力,以及咱們手上的其余兵力,必然能將盛啟圍殺在京都城內!但會消耗去灰衣術士這支助力,當然我方的兵力也會消損慘重。表面上看比在白虎坡伏擊還不劃算,但若是這一場大戰是在京都城爆發,而只要我們贏得最後的勝局。那麼無論是邙山二十萬精兵,還是洛州、潁州的兵力,我們都可以不必擔心。」盛京說到這里時,那一雙鳳眸中有明亮的光在跳躍。
「哦?怎麼說?」皇帝倒是有些驚訝,因為他沒想明白邙山、洛州、潁州的兵力,要如何解決。因為這三個地方合計六十萬精兵,都是盛啟的親兵。那些率軍的將領,都是死忠盛啟的存在。
「父皇只需要發皇榜,說厲王盛啟,勾結雲家妖女雲菱,控制大盛皇朝精銳守陵軍造反。血殺京都百姓,洗劫京都官宦名門之家,其凶暴殘忍行跡令人發指!」盛京這話語一出,皇帝立即想明白其中要害。這是要以天下大勢,來壓六十萬精兵。可是這六十萬精兵畢竟訓練有素,流言大勢真的能壓得住麼?
「無毒不丈夫。」盛京鳳眸抬起,看在皇帝心中,驚起一片凶浪。在那一刻,皇帝只覺得和自己對望的,是一頭凶殘的餓狼!那一雙狼眸里,有讓人心駭的睿智之光和不顧一切的堅決!
「你去做!」皇帝在一陣心驚肉跳之後,眸光毅然道。因為他知道,盛京擁有這樣的狠毒,才能夠壓得住盛啟的崛起!
「謝父皇。」盛京拱手道。
皇帝什麼也沒說,只是起身在龍椅前的桌台上,拿下那一方代表天下的玉璽,然後鄭重的交給盛京︰「父皇的字你臨摹得很好,大盛的江山,就交給你來安排。」
「兒臣遵旨!」盛京跪,手掌托起那沉甸甸的玉璽。可他的內心,燃燒的是洶涌的火苗。他在說出盛啟勾結雲菱的那一刻,就非常清楚他要親手毀掉這個少女。在他看來,既然雲菱如此不識好歹,那他又為何要讓她好過?
「起來吧。」皇帝扶起盛京,他的手掌緊握著後者的肩膀︰「說說你的計劃。」
盛京听言只道︰「雲家女的醫術,本身就有鬼斧神工之妙。那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做到,那便只能是妖人。也只有妖人,才能鼓動守陵軍。影衛血殺京都官宦之家,尤其是那些投靠了盛啟的人,正好借著這一次血戰清晰。從此我大盛朝堂,再不會有異心者!」
皇帝听此松開盛京的肩膀,他知道此後再沒他什麼事了。這一局下來,盛啟若還能起死回生,那真的是天理不容了。皇帝很清楚盛京的安排,那是要接著這亂局,清理朝堂並且將一切罪過扣在盛啟身上。他知道不多久後,即便他坐在皇宮之中,也將能夠嗅到滿城的血腥味!
盛京退開散步,恭敬的給皇帝行禮之後,轉身走出大殿之門——
皇帝很清楚,要登上那個位置,手上絕對不會干淨。可是像這樣染這麼多血,通常只有開國之帝才有。但是如今的形式,皇帝知道沒發退了……
而彼時盛京出宮後,直接先回太子府。但卻收到李公公來報,只說崇王已在府上等候。
盛京心知崇王是為盛繁華之事而來,他很清楚這種時候崇王這一條螞蚱不能出問題,所以非常需要讓他堅定立場!而能讓崇王做出選擇的,一直都是盛繁華這個獨子愛子!
「請崇王來書房。」盛京令下道,他一直都做著這一手準備。
「是。」李公公听言即可去引崇王,盛京則坐來,淺口抿著婢女呈上的清茶。
只等崇王入盛京書房時,看到的便是在蒸騰茶霧中的後者。那茶霧將盛啟臉部的輪廓模糊,給人一種飄渺神秘之感。而在那霧氣中,崇王只覺得有兩道沉暗的光涌動,直接能籠罩住你,控制住你。
「臣拜見太子殿下。」崇王此時一身戎裝,可以說自那夜帶兵開始,他這一身戎裝就沒有退下過。
「二皇叔多禮了,請坐。」盛京知道崇王為何回來,後者本依他令去的縉雲侯府。可那少女已經不在,而崇王並未掀掉縉雲侯府,反而出現在他的太子府上,那必然是那少女又給留了什麼話。
盛京也很清楚崇王不蠢,盛繁華至今沒有出現,崇王在話語的撩撥下會有動搖在所難免。
「謝殿下。」崇王完整行禮之後,這才坐定下來。
「臣冒昧打擾殿下,實在是有事相請問。殿下不是說華兒不在京都麼?那又是何人給厲王融合的暗令?」崇王坐下後也沒有廢話,那是直接就這般說道。
盛京听言也不驚訝,畢竟若非盛繁華真的在他手上,他也會懷疑那出手幫助盛啟的人就是盛繁華。
「說起來皇佷確有隱瞞,華弟並未出京。」盛京這麼一句話,令崇王那握著茶盞的手力道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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