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毒妃︰嫡女無雙 第51章 乖菱兒,事不能半途而廢

作者 ︰ 連玦

盛啟眷戀的捏著那張小臉,捏得雲菱睡夢里都騰出手來擋了——一雙素手常因醫術需要而操勞,倒像極常調琴的官家小姐那手指,顯得細白而修長。

他的眼神被這雙手吸引了,細看著發現她那圓潤的指甲亦是粉俏可愛。那時雲菱正下意識的用手背揉著自己的小臉,而後滑下在腦側接著睡。

盛啟伸手將她的小手牽起來放在鼻尖,可嗅得到其上殘余的藥香。他看著這一雙人稱鬼手的小手,薄唇輕劃而過。

雲菱的指頭大約是覺得有些癢癢,本能的跳了跳。盛啟看著覺得好玩,張嘴將那粉潤的手指含住。果然如他所想的女敕軟,他像是啃她的臉兒一般多啃了幾口。

「咯咯——」雲菱翻了身要抽手也抽不回,睡夢里被調戲得咯咯笑。

盛啟見她憨態可掬,眉眼上的笑意像是呆傻的大朵梨花盛開,美得動人又純淨入人心。他不由多咬了幾只手指,非把她鬧得有些醒來的跡象,他才罷了手。

「咯咯咯——」雲菱的笑聲,還在酣睡中迷蒙,盛啟微搖頭輕語︰「睡得這樣死,若是把你丟下床,估計你還能喜滋滋的睡。」

他看咫尺前的這張俏臉,憨態百出而如此信任的沉睡。他也不擾她清夢了,知道她這些日子累壞了。

盛啟坐起身來,他方才就察覺身體有了變化,原本消散的內力,似有回籠的狀態。他知是她將跗骨的解藥給他吃了,如今正該是他好好療傷的時候,自不能辜負她一番辛苦。

他起身看自己的傷口,見並未被紗布包扎,料想該是中間出了何種變故。只是這傷勢似乎好了不少,倒是讓他微奇。不由再看向躺在一旁睡著的雲菱,知必然是她的功勞。

「菱兒——」盛啟緩緩喚了一句,知道她已經多少次救了他。他自來是不可一世之人,從不認為自己的命會掌握在別人的手里。可是卻一次次要她操心來救,若是沒有她,他勢必去閻王處報到了。

但一切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他的命就是她的了。再不可能為了其余的,去傷了自己而苦了她。盛啟念想間,手掌握著雲菱的手輕摩挲。

待心境平復,盛啟方才閉目調息,開始進行自調養恢復。而有了解藥,加上一日的修養,他的身體在他自己的催動下,恢復的速度也跟進了上來。

雖然不能一步到位,但至少不會像此前那般無力。這對于盛啟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福音。而且因跗骨之毒被解開,他的身體就會慢慢恢復強健,傷勢的恢復便不在話下。

等到盛啟療傷完畢,天色已暗下來。期間外屋有人進來添了幾次火,但都未唐突的進內屋來打擾他們。

雲菱還一直未這朝代里的暖熱系統驚嘆,早早就懂得輸熱進內屋,而將有多少有些煙塵的火爐放在外間。這樣既保持了臥室的空氣清新,又保證了其內炕上的溫暖。

而經過一番療傷的盛啟,精神勁明顯恢復到了頂端。如此消耗也知道餓了,再看雲菱還睡著。而且大約是他練功身上熱,她還睡到了他腿上來,小手臂大咧咧的抱著他的大腿,睡得那叫一個香。

「呵——」盛啟看得忍不住樂出聲來,伸手去撥雲菱的臉,後者那是一動不動。大有任你調戲千百遍,我自巍然不動睡的姿態。

「菱兒,醒了。」盛啟怕她餓過了頭,這回是要鬧醒她了。

但雲菱這會睡得極沉,甚至盛啟把腿甚至了,她還能抱著繼續睡。

盛啟能感覺到腿上那溫軟緊貼的嬌軀,而且他以抽腿,她還抱得更緊。她那雖青澀,但也算有了的柔軟,分明就蹭在他的腿上。

「小菱兒——」盛啟心頭一動,俯去撥開她抱著他腿的手臂。

「唔——」雲菱不樂意了,還要伸出腿夾緊抱著。仿佛盛啟的腿,就是她的抱抱熊,誰敢趁她熟睡搶奪,那就是天理不容!

盛啟見此修勻的手指忍不住扶額,他估計這會他站起來,她可能還能抱著他的腿接著睡。

「菱兒——」盛啟捏著雲菱的臉叫道。

「唔——」雲菱嫌煩,把頭往盛啟的腿下鑽。這麼鑽下去可了不得,饒是盛啟再淡然,也受不住她這樣的挑動。

果然盛啟的手穩穩的按住那不老實的腦袋,頗為頭疼道︰「再這麼鬧可是要出事的。」

雲菱受了阻力鑽不上去,倒是安靜了下來,但是還抱著他的大腿睡。

盛啟停了一會,大約是將形勢查看了一番,才重新動手。這回他吸取了教訓,一下手就敏捷的阻擋了雲菱所有的後續動作,直接把她從自己的腿上掰下來。

「嗯——」雲菱不樂意了,哼哼唧唧的顯得很怨憤。

「呵——」盛啟將人抱入右懷,見她不滿的四處蹭,卻仍舊不肯醒來,不由眉眼生笑花。

雲菱被這麼一鬧,睡得也不算太沉了,但是睡意未散還磨蹭著要睡。

「菱兒——醒了——」盛啟湊在雲菱耳邊喊。

雲菱不肯听,磨磨唧唧要鑽在盛啟的懷里接著睡。

盛啟見小人兒四處模,還要蹭來蹭去。那模樣跟小貓兒一樣,他可不想再忍。

他抬手將那鑽入他懷里的小臉勾起,薄唇直接攫住那紅艷艷的菱唇,慢慢的去勾畫描繪……

他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加上雲菱睡夢中不設防,直接被他撬開了貝齒……如此擾得她再是沒法安生睡了,等他見她呼吸急促而松嘴時,她也醒明白了。

那時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雲菱更是張著嘴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盛啟凝著那嬌俏的小人兒,多有愛不釋手。雲菱見他黑眸藏著幽亮,閃爍著像是一方天空中,亮著唯一一顆星斗,卻美得深遠靜謐,帶著俘獲人心的攝魂之力。

盛啟修勻的指輕掠過雲菱的俏臉,下滑間捏住她的下顎,略有霸道的吻便跟著落了下來……

這一場火熱來的突兀,雲菱事先根本沒有料到。盛啟本人也沒料到他會控制不住,但已至此了,他自舍不得停下來,非要糾纏幾番。

直到最後盛啟埋首在雲菱的頸間不動了,後者才僵著身體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引發什麼不必要的「慘案」,如此就太不劃算了。過了良久之後,兩人呼吸都正常下來,雲菱才要伸手將衣服整好起身。

「別動——」盛啟捏了雲菱敏感的地方警告。

「啊!」雲菱不意盛啟這麼一下,驚叫了一聲真的不敢動了。她知道他骨子里不是好惹的,這會能忍下來估計是看她太小。但真要被惹毛了,估計就饑不擇食了,畢竟螞蟻在校也是肉。

盛啟如此霸者良久,才動了動身坐起來。戀戀不舍的松了手給雲菱整衣物,還要懊惱道︰「菱兒,你還要五年才長到十八歲。」

「嗯。」雲菱坐起身幫著整理,小臉紅得不能再紅。心里頭暗罵盛啟是禽獸,這才多小就能上下起手,將來也不知道怎麼被他吃干抹淨了去。哼哼……

「我看說女子來了葵水就長大了,咱們改改如何?」盛啟湊上來,黑眸里多有渴望。他現在難以想象,以後這五年的話他怎麼過。

「不行的,那樣不好。」雲菱想也不想就道。葵水來了,恐怕她十五歲都還沒到,那這也太扯了!不能慣,必須堅持立場!

「那估計本王五年後要不好了。」盛啟抱住雲菱多有怨念,五年怎麼等?他當初怎麼就答應得那麼豪爽了。能不能後悔,他想反悔了。

「噗嗤——」雲菱听言不由樂了,她伸手抱著盛啟的肩膀道︰「不會的,咱們不同房不在一起睡就好了。」

「不行!」盛啟听言嚴肅抬眸,一雙黑亮的眼盯著雲菱不容置疑道︰「本王想著最近就去找黃道吉日,先把你娶進門來再說。」

「不對不對,不都是十五歲以後嫁人的麼?」雲菱抗議,她的單身生活啊!

「那是別人,你不一樣。」盛啟給雲菱整理好衣服,自要起身時被她拉住︰「我看看你的傷勢。」

「這回知道看我的傷了,方才怎麼沒想起,嗯?」盛啟凝著雲菱,黑眸里多有調戲的意味。

「討厭!」雲菱哪里不知道盛啟的意思,方才她被他弄得神魂顛倒,不記得這回事確實有些丟人。

「真討厭?」盛啟逼近雲菱的耳垂,還輕吐息問得曖昧。

「混蛋!」雲菱臉熱推開盛啟,他大笑著將人摟入懷里下床來道︰「毒解了,傷勢便無礙,過兩日便能好。」

「這麼快?!」雲菱雖然知道青霉素很牛掰,可是這也太強悍了些吧。

「你自己看。」盛啟拉開本就只是松垮系著的衣襟,雲菱看他胸口上的傷勢,果然是大有起色!那些原本化膿的地方,如今都干癟了下來,雖丑陋但明顯是轉好的趨勢。

「你這身體也太妖孽了。」雲菱嘖嘖稱奇。

盛啟順勢抱著她站起身︰「你給本王弄的什麼藥如此見效。」

這傷勢好轉得這麼快,雖有他後期療傷的功勞,但在此前其實就已經無大礙,照著正常養著估計也不難好全。

「一種新藥。」雲菱說得有些心虛,因為盛啟自己當了一一回老鼠。只不過他這只白老鼠命大,沒有一命嗚呼了去。

「你這能耐是越發大了,這藥不錯,制作的方法跟魅夜說說,讓他去準備多一些留著。」盛啟說話間傳長風準備熱水沐浴。

長風听到盛啟傳話,差點一個激動的沖門而入。幸好他忍住了,知道這會盛啟剛醒,屋里小兩口估計有什麼不雅的事情在辦,不宜他闖進去。

「是,王爺可還有吩咐?」長風忍著激越的心情詢問道。

盛啟凝了雲菱一眼,才有吩咐道︰「再備些溫補茶湯,先送過來。」

「屬下即刻去辦。」長風得令而去。

這頭雲菱听說盛啟要洗澡,自然不好意思再留著︰「你放我下來。」

「嗯?」盛啟托著雲菱的小臀抱得上一些。

「我出去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新中尸毒的。」雲菱顧左右而言他。

盛啟察她面色,便知她心里想著什麼,不由莞爾道︰「本王行動不便,你留下來幫本王沐浴。你也一日未進食了,一會一起用膳。」

「你自己洗!」雲菱抗議,她剛才差點被吞了,這會幫他洗澡能得什麼好?

而且說什麼,她一天沒吃飯了?果然!果然覺得肚子很餓!

「我餓了,我先去吃,你洗完過來。」雲菱拍案定道。

「不成。」盛啟卻不同意。

雲菱不樂意了,瞪眼抗議︰「我都說餓了,一天沒吃飯還不許我先吃飯?」

「先把長風送來的溫補茶湯喝了,緩一緩再去用膳。如此對你身子好,先忍忍。」盛啟早時看她睡得沉不忍心滋擾,但也知道一天沒吃飯就馬上用膳,對于她這種吃肉很凶的人來說不好。

「那我出去喝。」雲菱听見屋里一旁的浴房已有動靜,她是不敢留下的。

盛啟伸手捏了捏雲菱的小臉︰「想什麼呢,本王還能吃了你不成?」

「誰知道——」雲菱哼哼唧唧道。

「你說什麼?」盛啟低下頭,他可不是克制不住之人,否則剛才就要了她。

「讓長風給你搓背。」雲菱大聲道,這話讓正在備熱水的長風听著差點一頭栽倒在浴桶里。

待長風險險穩住,暗祈願道︰菱兒姑娘,您能不殘害屬下嗎?

盛啟听這話,黑眸只看著雲菱。後者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她是知道他這個有古怪的潔癖,不樂意別人踫他。這段時間因為傷病,已經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了。如今他可算是要好了,自然就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真不幫本王?」盛啟聲似低沉,倒沒迫雲菱。

雲菱悄悄看他,不經意看見他越發尖厲的下巴。其實可以明顯察覺他近來瘦了不少,尤尤其這身上的肉,都消減了好多。

「幫——我幫還不成麼!」雲菱到底心疼。

那時正好長風讓人送來溫補茶湯,並稟熱水已備妥當。

雲菱磨蹭著喝完,才被盛啟拉著去浴房。

盛啟倒是沒難為她,自月兌了衣裳進浴桶。雲菱听見水聲才悄悄抬起頭來,看見盛啟已經入了浴桶。她覺得這麼站著也不合適,這才靠上前去。

盛啟將布巾遞給雲菱,後者接了手走得更近一些。發現長風倒是細心,知道盛啟的傷口不宜泡水,是故將水位正好控制在傷處之下。

雲菱並非沒見過盛啟的身體,所以還不算太難為情。只是開始的時候,她擔心他有不軌的行為,所以有些小心翼翼。結果發現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這才放松了下來。

「朝堂如何?」雲菱此前忙得沒過問,現在正有時間,所以問起道。

盛啟手扶著浴桶,微俯身讓雲菱洗背,聲音因舒適而低啞道︰「太後心不死,煽動老臣說本王弒君。不過當日進帝陵的,尚且有盛京,如今他下落不明,又弄出古尸毒一案,所以形勢對本王還是好的。」

「登基的事情籌備如何?算算時間,也只剩下二十來天了吧。」雲菱想起這事,不經意想到赫連繁燼的話。如果有功之臣給他送愛女,各國來使給他送美人,他要如何處置?

「自有那些老臣去安排,不牢本王去費心。」盛啟干脆趴在浴桶上,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搓背,感覺確實很舒服。

「哦。」雲菱應了一聲,也沒听盛啟許什麼諾。比如說我當了皇帝,我就立你為後,以後後宮就你了,隨便你怎麼玩。

盛啟是真沒說一句,完全就是沒有提。雲菱月復誹著難道是因為她年紀小,還不到適婚的年紀?可是他剛不是說想早娶麼?難道只是精蟲上腦,一時感慨而已?

雲菱想著就有些不平,手上的力道也家中了一些。後來盛啟有些吃不消︰「菱兒,本王雖不算細皮女敕肉,但也不是皮糙肉厚,你這樣把本王的皮都弄不好了。」

「哼——自己洗!」雲菱不樂意了。

盛啟伸手拉住要罷手的雲菱,頗為討好道︰「乖菱兒,事不能半途而廢,最多開春本王帶你去稻村如何?」

「果真?」雲菱听言水眸都亮了,她還真想念玉姑一家子了。也不知道蘇蘇是否會說話,能走路了沒有。更不知道如今稻村的各家各戶過得如何,其實那都是一些實誠的人。

「自然。」盛啟是知道雲菱的心思的,當初她其實並不樂意那麼早回京都。而且她回京都的本意,也只是要查清楚當年的一些事,以及對她出手的那些人。

若是可以,盛啟明白雲菱不願意進京。以她的聰慧和能耐,自能夠在鄉野過得風生水起。是他將她提早拉扯進這一切,如今事多完結。雖有潛逃在外的盛京和邪先生,但失去了爪牙和灰衣術士的他們,難成大氣候了。

至于其余事,總歸是處不完的,不如全了她的心思,讓她回去看看的好。他也喜歡她恣意田園,做那些快樂愜意之事。

「那說好了,我想想給他們帶什麼。」雲菱眉眼含笑,已經在合計給誰誰誰家送什麼。

盛啟見她歡喜,這心情也愉悅道︰「嗯,你想好了讓長風去辦。」

「好。」雲菱心情恢復,自然樂意重新抄手給盛啟洗浴。

盛啟見她這情緒反復,又極好哄的模樣,愛憐的伸手去捏她的小臉︰「菱兒——」

「嗯?」雲菱心情好,也就不計較盛啟在吃豆腐。

盛啟黑眸凝著雲菱,並未馬上說話。他那眼神靜謐安寧,似兩汪星域幽靜。

「靠後面躺著,我給你洗洗前面。」雲菱抬眸正說,水眸撞進那黑色星域之中。但她心里還掛著別的事,一時間也沒太在意。

盛啟倒是听話的往後靠著,雲細心給他將傷口以及其外的肌膚都洗過才道︰「起來吧。」

雲菱說完轉身去取大條的布巾,準備給盛啟擦身。後者自洗了雲菱沒好意思洗的地方,這才站起身出浴桶。

「諾。」雲菱听水聲往背後遞布巾道。

盛啟見她這嬌俏羞澀的模樣,唇角揚得老高,但因知她餓了,不好多耽擱才沒鬧她。不過布巾才裹上,他便伸手將人抱在懷里。

「唔——快把衣服穿好吃飯啦。」雲菱是真餓了。

盛啟卻仿若未听見,而將雲菱的身體扳過來,把她嬌小的身子深抱入懷。他抱得很緊,又沒有弄疼她。似乎有某種情緒,正借以這一抱宣泄著。

雲菱的臉就貼在盛啟的胸前,她可以听到隔壁他那手上的心房傳來的跳動聲。她能感覺道他肌理的滑健,她能察覺他的情緒有波動。

「菱兒——」盛啟的手掌揉著雲菱的腦袋,那似眷戀又愛憐的舉措,讓她頗為享受。

雲菱伸手抱住盛啟的腰身,手臂在他的背後往上抱著,像是將他也抱在懷里。

他感覺到了她的心意,心間的暖流微微波蕩著,他低頭埋進他發絲里︰「真好。」

不知為何,雲菱那時听到這兩個字,眼眶就忍不住發澀。她想到太妃說的話,這些日子她有意無意的,也常問墨夜從前盛啟的事情。而知道得越多,她這心里就越心疼。

「盛啟。」雲菱抱著盛啟的背緩緩道。

「嗯。」盛啟嗅著雲菱身上清甜的藥香,只覺得一切都是好的。

雲菱低下頭,看著盛啟的墨發,伸手去輕輕撥動道︰「無論如何,你是大盛的有功之人。百姓們看到的,你是大盛的戰神。其余國看到的,你是大盛的厲王。無論你的父皇是誰,你的母妃是誰,那都無關要緊。而我喜歡的,也是你盛啟,不會因為其余的變化而更改。」

盛啟听言,那埋在雲菱頸間的黑眸盈了某些可疑的水光。但轉瞬即逝,他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本王之幸。」盛啟的聲音暗啞,他抬頭將雲菱的後腦勺抱入頸間。他知道這一輩子,他最大的收獲,最珍貴和當愛惜的,就是懷里這個少女。

雲菱伸手抱著盛啟的頸,她既然選擇了,定了心意就會一直跟隨他。她信他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良久之後盛啟才松開雲菱,讓她幫他更衣。看著她那埋頭羞澀的模樣,他這心情便是越好。他想這就夠了,從前想的決斷的,在遇到這小人兒之後,一切只要有她相伴就很滿足。

……

彼時斜陽遙掛,余暉在枝頭上的冬雪晶瑩散著柔和的光。長風神清氣爽的守在門外,那筆直的身軀昂揚,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不知道的,還以為長風出戰告捷歸來。如今已是封侯拜相,再加上洞房花燭夜來,如今神采無雙似打了雞血。

不過很快長風就不是一個人了,听聞消息的魅夜和墨夜都趕赴來探。紛紛听說盛啟精神大好,如今正在沐浴。

「那我去準備藥膳,一會必然是要吃的。」魅夜自有安排。

「已經讓廚房備膳了,等王爺沐浴之後便可傳膳了。」長風卻早有安排。

墨夜目光看向門扉,這心頭懸著的石才算是安了下來。想到宮中似有異動,本想稟報又覺盛啟方醒,還是讓其歇養一陣再說。宮里他多留心眼盯著就是……

膳食上來,雲菱提筷子就要胡吃海喝。

「慢點吃,先喝湯。」盛啟伸手擋了雲菱下雞腿的筷子道。

「不喝!又喝湯,剛才已經喝了一大碗了!」雲菱抗議,再喝湯她就飽了,還吃什麼勁。

盛啟黑眸凝笑,非將湯喂到她嘴邊︰「再喝一小碗。」

「你是不讓我吃肉!」雲菱無奈喝了一口就別開頭,繼續抗議︰「你這是要遭雷劈的你知道嗎?不給未成年人吃肉,妨礙她長身體是不道德的!」

「沒說不讓你吃,你喝完這個再吃。最多本王也多吃青菜,如何?」盛啟犧牲也大了。

雲菱知道盛啟素來討厭沒味道的東西,現在知道他與她一起痛苦,這才受用道︰「那好,這還差不多。」

盛啟搖搖頭將湯給雲菱喂了,後者得意洋洋的給他夾了一大碗青菜,還是他最討厭的一種。而雲菱自小人得意的對著他擠眉弄眼,定然是要看他吃下去了。

「吃就吃。」盛啟提筷子奮戰,大有慷慨就義之色。看得雲菱心情大爽,自得意著總算沒多白喝了一碗湯。

這一大一小其實都餓極,加上氣氛愉悅。你折騰完我折騰去的,直接把一桌子飯菜解決了。

等長風讓人來收拾的時候,看這形勢還悄悄去問廚房是不是換廚子了,今兒的飯菜是否好吃多了。結果卻發現人沒換啊……

待到吃飽喝足,盛啟拉著雲菱小院中散步。正是弦月當空,細雪霏霏時節。

墨夜入院之際,見院里一雙人正閑暇的散著步子。月色下那黑衣墨發的男子,素來對人冷厲的薄唇淺揚著。一雙黑眸柔和的凝在身旁,那披了茸茸紫貂毛披風的少女身上。少女如月華皎潔美麗的容顏上,帶著三月桃花般燦爛的笑。

「盛啟。」雲菱蹲悄悄的掬了一把雪,站直了身叫道。

「嗯。」盛啟早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雲菱揚手一潑,把一捧雪散在盛啟的臉上樂道︰「啦啦啦——被我撒了雪!」

盛啟可以感覺到冰涼透了臉,他伸手拂去那冰雪,狀似邪佞道︰「好啊,潑了本王一身雪,這是要如何贖罪?」

‘「噗嗤。」雲菱見盛啟眉毛上還帶著幾縷白雪,不由笑歡閃了身︰「本小姐是你救命恩人,哪里用得著贖罪,我去看下我的病號。」

盛啟這回沒追上去,而是目送雲菱歡快的跳開,而後消失在院里。

「何事?」盛啟在墨夜入院時就已察覺。

墨夜現了身跪拜道︰「恭喜王爺內力恢復!」

「起。」盛啟的神態有些冷淡。

墨夜听得出盛啟的冷淡,而從前雖亦差不多。但他明顯可察其實大有不同,原因為何他也想明白了。

「王爺,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墨夜雙膝跪地,甘願承受責罰。

盛啟負手而立,並未馬上說話。

墨夜也不動,只跪在雪地上候著。倒是遠處的長風看不下去,然而他又知這又是墨夜當受的罪。可他又知後者自帝陵歸來,腿上就受著傷,如今還未痊愈。

「你並無罪,菱兒手握影衛令,他之命你必須遵從。」盛啟知道墨夜並沒有錯,他只是心胸狹隘極了。他希望墨夜能夠違令,因為在盛啟的心里,雲菱才是最重要的。

盛啟知道墨夜是真正的,順從了雲菱成為影衛令主的事實。只是他自己沒有適應,還要將墨夜當成是他的護衛。

「王爺。」墨夜手握劍,雖覺有愧但再選亦不會違背命令。

盛啟黑眸落在墨夜身上,緩緩說道︰「起來吧。」

「是。」墨夜這才站直身來。

「你在影衛里挑一支新晉的暗衛,明日起便護在菱兒身邊。」盛啟知道固有的影衛,多還是受他的影響。即便他們心里認同了雲菱,但在任何時候,仍舊听從的是他的命令。也許在關鍵時刻,不會服從雲菱做出的決定。

盛啟知道雲菱是有想法,有膽色也有智慧的人。有時候她做的事情,可能他一時半會都無法理解。但是不要緊,他相信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的手下,必須有完全听從她的人,才能真正幫助到她。

「王爺?」墨夜有些唐突的抬眸,看見盛啟黑眸里的認真。

墨夜一直以來最尊敬的人都是盛啟,包括現如今,他最尊敬佩服的人仍舊是盛啟。而且他在盛啟手下,做得更多的其實是暗報事務。如今讓他完全的放手,而去護在雲菱身邊雖不是難為他,但在旁人看來像是調去邊疆。

「本王最重要,最寶貴的,就是雲氏雲菱。任何時候,任何形勢下,她勝過本王的命。」盛啟素來很放心墨夜辦事,所以他能夠順從雲菱,是最好的一樁事。正好全了讓他安心,又能對雲菱有用的想法,可謂兩全其美了。

「屬下得令。」墨夜重跪在地,禮儀周全的給盛啟磕了三個頭。

盛啟沒有阻止墨夜的作為,他知道這是後者在行別主之禮。

事實上墨夜這三個禮,帶有更多的是感恩和愧疚。盛啟對于他來說,亦主亦師,是他生命中願意誓死效勞的人。而對于雲菱,他亦有欽佩和尊敬,但他知道還有一種他自己不清楚的情感。這種情感,讓他義無反顧的願意為之效命,听從任何命令。

「嗯,說你來為何事。」盛啟問回來道。

墨夜這才起身回報︰「宮中的侍衛軍有異動,崇王自得了繁郡王之身後,兵權一概不管,如今疑似被汝南王所控。汝南王方才喬裝進宮,秘密拜見了太後。」

盛啟听入耳中,已經極快的了解到這些人打的伎倆,但卻問︰「府中有何動靜?」

「並無異動。」墨夜回復。

「太妃不曾出府?」盛啟疑問道。

墨夜听言立即明白盛啟的意思,當即拱手道︰「屬下再去確查一遍。」

「去吧。」盛啟頷首。

在墨夜離去後,他自去尋雲菱所在。

其後一夜安生,卻無出事……

然次日雲菱方起身,長風便來報說︰「菱兒姑娘,您簡單梳洗一下,屬下要帶您離府。」

「怎麼了?」雲菱不明白長風為何著急。

「宮中出了點事,王爺許是擔心您受波及,一定讓屬下先帶您離府。墨夜已去準備馬車,咱們立即就走。」長風回稟道。

雲菱听著就是一陣焦急,月兌口就問︰「出什麼事了?王爺人呢?還好嗎?誰欺負他了?」

「菱兒姑娘,這是有人想登基當皇帝,王爺如今在宮里呢。您放心,王爺好得很,沒人動得了他。回頭王爺回來,您再問問欺負王爺的人下場如何便是。」長風一一道來。

「哦,沒事就好。那我憑什麼要走呀,我在府里接著睡覺不可以麼?」雲菱不明白,既然盛啟都沒事,怎麼要來請她走?

「這——」說實話,長風也沒想明白。

但這時候屋外耳朵聲音讓長風有些明白了,可惜的是來不及了。

「滾開,哀家身為厲王的母妃,也是你們這些奴才可擋的?」太妃言語莊穆,喝聲響亮極了。

「這什麼情況?」雲菱記得,這太妃當日不是受了很重的內傷麼?可如今說話聲音怎麼如此底氣充沛,而起來她這兒作何?

「雲菱,你出來。」太妃大約是闖不過影衛的阻攔,只大聲在外喝道。

雲菱翻翻白眼嘀咕︰「傻子才出去。」

「你這不要臉的女子,未曾被三媒六聘,便堂而皇之住入厲王府。這縉雲侯府上的教養,就是如此下三濫麼?你可知今日正為著你,啟兒會被逼放棄皇位!」太妃似乎知道雲菱所想,還要大聲喝罵道。

「嗯?」雲菱听了這話,目光看向長風問道︰「此事怎麼說?」

長風垂首︰「屬下並不清楚,但王爺自有安排,菱兒姑娘不必听太妃胡言亂語。」

「怕不是胡言亂語,將事情給我說一遍。」雲菱知道太妃這種人,雖然是個反復無常的人,但不會空口說白話。否則盛啟也不會在听了那日她說的那些話後,情緒波動那麼大。

「這——」長風遲疑起來。

「不說我不走。」雲菱接著躺回去,想想不對又道︰「不說我回縉雲侯府,以後也不來厲王府了。」

長風一听這事可不得了了,連忙解釋道︰「菱兒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程國公那兒出了點狀況。」

「接著說。」雲菱听著道。

長風知道這事也瞞不住,與其讓門外的太妃說,不如讓他來解釋更好些。

「事情是這般,今早上朝時,因辦理先帝喪事,太後亦出朝堂主持。不想說起皇家子嗣問題,便給王爺指了程國公之女程葭儀為厲王側妃。您知道王爺自來對您傾心,那自然是不願意多娶個沒相干的。」長風說話,自然為盛啟美言。

但雲菱並未接茬,所以長風接著道︰「這時歸朝拜祭的汝陽王指責王爺,說他寒了有功之臣的心。程國公昔日為護王爺,傷勢極重並且落下病根,此後無法再習武。」

雲菱听到這里就全明白了,這不過是太後合並這汝陽王謀的段子。看似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卻十分能中傷盛啟。

因為在大盛所有人的觀念里,男子三妻四妾是多尋常的事情。如今程國公的女兒程葭儀又是才貌雙全,自來品性和閨譽是極好的,太後指這樁婚事在旁人看來,全是為盛啟好。再者太後也考慮道盛啟有未婚妻,所以正妃的名號也沒用。

如果這樣盛啟還執意不接受,那麼此時原本站在盛啟身後的朝臣,心態恐怕都會動搖。因為很多人自然存了心思,將來把女兒送到宮中以穩定自己的官位,或者可晉升更好。而盛啟的作為,絕了他們的念想!

「雲菱!」太妃沒想到雲菱會無動于衷,不過她才要責罵,眼前本紋絲不動的門扉倒是動了。

只見雲菱素裝出來,可不待太妃再說,墨夜卻來了。

「菱兒姑娘,王爺請您留在府中,他即刻回府。」墨夜的來報讓太妃驚愕,她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般。

「王爺沒事?」雲菱水眸動了動,也覺得盛啟不應當這麼快可以月兌身。

「傳訊只這般說。」墨夜也不清楚狀況。

雲菱青黛微擰,才要吩咐人去打探,抬眸間卻已經看到身著一身紫黑朝服的盛啟歸來了。她如已嫁入府的小妻子,提了裙擺迎上去。

「你沒事了?」雲菱還沒到盛啟跟前就問。

盛啟跨步將小人兒擁去懷里︰「有什麼事?倒是你,怎麼還沒出府?還得本王來接你。」

「咦?」雲菱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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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啟如何月兌困,乃們有誰猜道啦?猜到有獎!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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