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在他面前耍小脾氣,也不要妄想讓他不要看穿自己,這些都不過是妄想而已,他根本就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更多的是,他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不過是幾句話就把你的那些念頭都給打消掉了,是啊,多麼可怕的男人,你就是惹上了。
「你開始在整理好思緒,想要用最好的答案來回應我,我說的都沒有錯吧?」
「……」宮秋以無言以對,她心里所想的都已經被他給看穿了,這樣的大冷冬天,而她就像是被霍翌桁從身上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給扒下來。
毫無防備,也無法再掩藏了,她的手好不容易暖和了一些,又變冰涼了。
「不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這樣,無論你好的壞的,我比你想象中都要知道得多,但我一點也不介意,比起介意我心疼你。」
「為什麼是我?」宮秋以只想到問這五個字,她聲音顫抖的問道。
他明明有更好的條件,也有更好的人選,但偏偏選中了她,她身上的優點比別的名媛都要少,而他想要的,別人一一都可以滿足。
「我從來不會去心疼任何人,除了你。」
「心疼的另一層意思大概是可憐我吧?」宮秋以苦笑著,是她的命運太坎坷了,才會導致霍翌桁忍不住想幫幫她吧。
「別掙扎了……」
霍翌桁更加用力的把她給抱緊,他不想再討論下去了,宮秋以又開始把身上的刺給暴露出來,就算她是仙人掌,他就算被扎的身上都是血,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擁抱她。
「我們之間好像變得有些復雜了呢。」
宮秋以自嘲的笑了笑,好不容易又開始想要期待更好的時候,又鬧了點矛盾,人人說他們不適合,是有原因的,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
除了家庭背景這個根本就不能並論在一起,而他們的性格命運都不一樣,他一直都像是寵兒一樣,被上帝眷顧著,沒有失去過什麼,所有的寵溺都在他身上。
而她因為經歷過最慘的時候,所以不想再回頭了,她努力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拼,吃過多少苦自己明白,他們都沒有經歷過對方的,又怎麼會明白呢。
「我欠你的,有一天我會還給你,也會親自說出口,請你等等我……」霍翌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他很清楚自己在干嘛。
「別用欠,若要分的這麼清楚,霍翌桁,我欠你的更多。」
霍翌桁知道宮秋以對于在胡殷面前的事耿耿于懷,胡殷問他愛不愛宮秋以的時候,他沒有說,她就記在心上了,他做了很多感動的事,她都沒有記住,偏偏記住這點。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宮秋以被霍翌桁強行拖了上車,鎖上了門,讓她根本就逃不出去,他有些微怒,宮秋以當然是不敢亂來了,只是縮在副駕駛,看著車窗外閃過的樹木。
剛剛說的那些話,她全部都記在腦海里了,明明是她想要質問一下霍翌桁為什麼要對林予婄做那些,變成了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別人要是知道了,都會想要笑。
霍翌桁開車很快,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宮秋以的心提了起來,按住霍翌桁的手臂,霍翌桁這才稍稍回過神來,車速慢了一些,紅燈也不闖了。
當車子停在了一花園前,她呆愣的看著車窗外,不明白霍翌桁帶她來這里干什麼,只見霍翌桁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強行的拉著她下車,她的手腕有些疼。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她做了什麼嗎?不是想親眼看一下嗎?」
「我……」
霍翌桁朝著宮秋以大聲怒吼道,他只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僅僅是十秒,眼前的屋子突然亮了起來了,里面所有的燈都亮起來了,連同外面花園里的也一樣。
宮秋以給愣住了,這就是玻璃屋,外面都是用玻璃給包圍的,把里面所有的擺設都看得一清二楚,連同二樓的臥室也一樣。
一樓是客廳,二樓只有一層是臥室,外面是小小的花園,再往右邊一些,是一個湖,原來,傳聞說這塊地是天價,還被霍翌桁拍下來,是有原因的。
這里真的是美的窒息,他花了多少心思現在已經讓人清楚得很,從設計和裝橫讓人都可以感受到,他有多用心,用心在w身上。
w收到的時候很高興吧,看著霍翌桁為她付出了這麼多,任哪個女生看見也不可能不心動,而她也一樣,她真的徹徹底底的對這玻璃屋不能不贊嘆。
「這就是你說的玻璃屋。」霍翌桁的語氣軟了幾分,看著她那張呆愣的臉,有些後悔。
「吊燈是你喜歡的,高調又奢華,瓖鑽石了吧?多少顆?地毯是她選的吧,黃色不是你喜歡的,樓上的床單是紫色,是她喜愛的顏色吧?你不太喜歡紫色。」宮秋以很冷靜很冷靜的把每一個字說出來。
她很冷,從頭到腳都像被潑了一身冷水一樣,她哽咽著,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另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指甲掐進了手心里,用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哭。
霍翌桁多狠心,讓你毫無預兆的看他有多愛那個人,狠狠的把你推倒,看著你在他面前有多難過,他就是逼著你,讓你看清楚他以前做了多少。
還想要她說什麼,有什麼表情,大哭著說不公平嗎,還是讓她趕緊松手讓他去復合?
「宮秋以!」霍翌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原本是打算坦誠。
那是因為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想要告訴她,他也可以毫無保留的,他不會隱瞞任何事,但他發現遲了,再怎麼樣,他還是遲了,宮秋以已經不稀罕了。
「你帶我來,是想讓我看看你有多愛她?家里的一切都是你親自挑選的,從沙發到床單,都是你喜歡的顏色,這就是區別。」宮秋以承認自己在這一刻很小氣。
她被霍翌桁寵在手心里久了,她會開始介意,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但是她不敢承認不敢說,就跟霍翌桁說的,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去擁抱霍翌桁時,會被他無情的推開。
「……」該死的,霍翌桁發現自己這步走錯了,讓自己越抹越黑。
「我知道,她回來了。」
宮秋以艱難開口,她的視線落在霍翌桁眼楮里,她要看,看看霍翌桁眼里有什麼變化,心虛嗎?她早就知道了,是宮春曉剛剛告訴她的。
慈善晚會上霍翌桁已經和w見過了,而這就是她一直忍著不想吵架,因為她知道,這次吵了,不會那麼容易和好了,而她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霍翌桁和她也許真的走不到最後。
霍翌桁鎮定多了,但他的內心洶涌澎湃,恨不得立刻把宮秋以給鎖在家里。
想要給宮秋以看看,最後反而出的問題更多,他真的後悔把宮秋以帶來,這次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給設計了,往左往右走都是問題。
「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回去住幾天。」宮秋以扔了一句話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甩開了霍翌桁的手。
慶幸自己還能甩得開,在霍翌桁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車,她不想說,怕自己再說下去,真的忍不住了,會開始妥協,不願再被霍翌桁的幾句話就當事情都沒有發生。
背著霍翌桁,偷偷的把眼淚擦干,討厭自己被霍翌桁疼愛太久,變得這麼脆弱了,一點點心痛都承受不起,趁現在,還能回頭,她要把自己趕緊拉回來,不能再陷下去了,絕對不可以。
霍翌桁開車把她帶回家去了,兩人一進屋,氣氛就很不一樣,霍頤歆和霍翌勉正在玩游戲,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
霍翌桁直接回了書房,用力的關上了門啪的一聲,任誰都听出他很生氣。
宮秋以進了廚房,霍翌勉給了個眼神霍頤歆,讓她趕緊進去看看怎麼回事,霍頤歆立刻蹦蹦跳跳的進了廚房,在宮秋以身邊看到她眼眶紅紅的,二哥把二嫂弄哭了?
「二哥欺負你了?」霍頤歆趕緊扯過紙巾,剛放到了宮秋以的手心里,宮秋以的眼淚就開始流出來,停不住。
「沒有呢,就是剛大姐說了我一頓,覺得委屈了。」宮秋以趕緊找了個理由想要扯開。
「你真的沒事嗎?」
「嗯,我這幾天要回家里住幾天,你就好好照顧你二哥。」宮秋以勉強的笑了笑,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拍了拍霍頤歆的肩膀就出去了。
她回到房間,就趕緊收拾了幾件衣服,沒有帶太多,與其說回宮家,不如說是一個借口,而她怎麼可能回宮家,還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霍翌桁吵架了。
霍翌桁很久就看出她對w介意吧,從她上次提到之後,他一直都記著,帶她去看,因為w回來了,他先開始慌了起來,她人都還沒見到。
這麼介意和緊張,是因為她還是w,宮秋以想是w吧,這次,他又想要把w藏得好好的,不讓她去有接觸的機會,對w的保護那麼明顯。
要是她再不知道,她就真的是瞎子,需要去看看醫生了,她根本就不介意。
從宮春曉開口說之後,她就一直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等著有機會遇見,周圍的人都開始替她擔憂了,她想要當最平靜的那個人已經不可能了。
霍翌桁回到房間,氣憤的把桌子上所有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他坐在椅子上一點都無法平靜下來,宮秋以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把他的怒氣輕易就激發出來了。
煩躁了扯了扯領帶,又是這樣,每次宮秋以和他鬧得不愉快了,最厲害的事情就是收拾東西走人,連對著他的機會和時間都不給,這次又打算是多少天?
上一次是一個多月,而這次呢,他早就注意到了宮秋以有多介意w。
她以前不是這樣,從來不會說出別人的事情,上次意外從她口中听見那個她,他就開始不安了,宮秋以對w的敏感,超乎了他所想象的,幾乎是不敢去想有多麼的嚴重。
「想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跑了?我偏不!」霍翌桁彎下腰,撿起地上他和宮秋以的合照,狠狠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是她?他需要一個站在他背後的女人,需要他去用盡所有保護的,安分守己,除了宮秋以還有誰會更加適合,從佔有了她的第一次,他就更加無法放手。
宮秋以給他的永遠都是另外一層感動,是他渴望,也是一直期待的,而她都一一做到了,他怎麼會松手,要的就是她。
隔天一早,當霍頤歆失眠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已經準備好早餐了,往前一看她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小紙條。
「好好吃早餐,你們兩個要照顧好自己。」霍頤歆一想,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肯定是宮秋以留給她和霍翌勉的。
她立刻跑進去霍翌勉的房間,直接跳到了霍翌勉的床上,霍翌勉正睡得熟,被霍頤歆的大動作,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後,抓了抓頭發。
「干嘛!一大早神經病啊!」霍翌勉天亮才睡,很不爽的說了一句。
「天啊,出大事了,二嫂離家出走了!」
「……」
足足安靜了五秒以後,霍翌勉才醒了過來,他坐直身子,看著霍頤歆遞過來的紙條,這……真的是出大事了,兩人對看了一眼,立刻下床跑去臥室,發現里面沒人。
再跑去書房的時候,想要開門,卻發現里面鎖住了,立刻瘋狂的敲著門。
「二哥!二哥!」
「 ……」兩人在外面用力的敲著門,一邊喊著霍翌桁。
「二哥,快點開門,二嫂離家出走了!」霍頤歆心急如焚的拍打著門。
里面的人倒是冷靜許多了,此刻的霍翌桁正從沙發上被吵醒,他先是坐起來,听見外面的人在喊,臉上絲毫驚訝都沒有,反而淡定得很。
對于這樣一大早的狀況,他比誰都要清楚,眼楮不經意的往門口處一看,眯成一條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