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冬理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當她看見宮秋以真的拿出來的時候,心里一驚,玩真的?
「給你……」宮秋以笑了笑,拉過宮冬理的手,把糖果放在了她的手心。
「啊,三姐不帶你這樣玩的!」
「你不是說要榴蓮糖就可以了嗎!」
「那也不行……」
兩人有說有笑的,宮德驛看著她們兩個,小時候錯過的時光,似乎現在正一點點的如願,他這個老人家很是滿足,也希望這樣和睦的時間可以更多更長。
回到了宮家,兩個姐姐早就在等著了,蔣岩御因為公司有事所以晚上才回來吃飯,看著曬黑的宮秋以,兩個姐姐都在笑她。
宮秋以把自己的行李箱拉開,把手信開始派給他們,到最後看著行李箱有個小小的禮物盒,那是她在機場買給霍翌桁的袖扣。
後來,還是把它埋在了一堆衣服中,這才沒有被發現,收到手心當然是興奮的開始議論起來了,宮德驛只是關心她有沒有吃好睡好。
宮秋以都一一匯報,說實在的,她過的很開心,也玩的很盡興,什麼煩惱可以暫時拋在後腦勺,也不怎麼失眠,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霍翌桁正忙完一部分的工作,打算休息一會,喬助理敲了敲門進來,他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說了。
「宮秋以已經回來了。」
「一個人?」
「是宮德驛和宮冬理去接機了,需要今晚我幫你……」
「金融大廈頂樓的那家西餐廳,靠窗邊的位置。」
沒等喬助理問完,霍翌桁已經有了決定,他需要和宮秋以談談,或者說和她吃頓飯,大家都那麼久沒見了。
他有些想念,不知道她是否也跟他一樣?
是霍翌桁本人親自用手機發短信去邀請宮秋以的,宮秋以隔了半個小時才回了一個字好,沒人任何的標點符號,卻能看出有些不太情願?
宮秋以因為路上塞車,趕到的時候,霍翌桁已經在了,正和經理商量著點些什麼菜,宮秋以連說了好幾個抱歉,因為路上塞車,她還有些喘。
霍翌桁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她坐在他的對面。
「男人等女人應該的。」
「我不是故意的,是路上塞車。♀」宮秋以立刻解釋道,她已經提前一個小時出門了,無奈今天周五,又是下班的高峰期,才會遲到了。
「沒關系,等多久都無所謂,只要你最後出現就可以了……」
「……」
連開胃菜都沒有上,宮秋以發現霍翌桁真狠,今天下手有點重,她差點都要招架不住了。
她來的路上在的士里,听到了廣播,說霍翌桁和王溦溦預計下個月完婚,她看著窗外閃過的樹木,心里掙扎了很久,很想要掉頭走人。
「好玩嗎?」霍翌桁淡淡的開口道,語氣不急不慢的。
「還不錯。」
「沒我的手信?」
宮秋以才反應過來,立刻掏出了包包里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緩緩推到了霍翌桁面前,霍翌桁接過,無意中的觸踫到了她的指尖,她像觸電一樣的立刻彈開。
這一小小的舉動,霍翌桁都注意到了,臉上保持著淺淺的笑容,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很喜歡,謝謝!」霍翌桁看了一眼便合上,已經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滿意就好。」宮秋以微微低著頭,看著水杯。
「對于那天……」
「恭喜你要結婚了!」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的,宮秋以呆愣住,霍翌桁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對于宮秋以這麼突然,心里是沒有預料到,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婚了。
「你和王溦溦也是時候,替你感到高興。」
「謝謝……」
霍翌桁接受了宮秋以說的話,他的淡然卻不知道她在桌子地上,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絕對絕對不能掉眼淚,也不可以在他面前狼狽。
「是下個月對吧?那我們就盡快辦理手續,王溦溦也是女人,肯定會介意的。」
「好,就明天?」
「啊?」宮秋以被霍翌桁快速回答給嚇住了,沒有想到他會說這麼快。
「離婚協議書我也簽好了,宮春曉找過我。」
「是嗎?」宮秋以臉上硬撐著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有多疼,就像有只無形的大掌緊緊揪著她的心,讓她快要呼吸不了了。
她的確是已經不再抱任何的期待和希望,可是她沒有想過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快到她差點以為,霍翌桁是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他們的關系也不過是僅限于床上。♀
「嗯,至于財產方面……」
「哦,那個我不會爭的,那些都是你的。」
「那就好,那贍養費方面,我想……」
「不用,我一點也不需要你的錢。」
宮秋以沒等霍翌桁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的心急卻是因為太過的難過,她有點後悔來這里了,也想快點走。
霍翌桁臉上淡定得很,他看著宮秋以明明難過的要命,還在那倔強,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生氣,就跟他說的,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信任,該有的信任。
兩人低著頭,誰都沒有開口,默默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就算是歐洲名廚烹飪的,宮秋以都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是多少人排隊想進來吃,而她如今只覺得食物好像只是被水煮熟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霍翌桁倒是很享受,和平常一樣,優雅的吃著,對于盤子里的牛扒,他覺得味道很好。
等結束的時候,霍翌桁送宮秋以回家,宮秋以坐在車子里,這是一個讓她喘不過氣的空間,霍翌桁的車速比平常要慢,她閉上眼楮打算逃避霍翌桁說話。
霍翌桁看著她閉上眼楮,嘴角微微上揚,趁著她一個不注意,就拐了個彎,去了另一個方向,就在宮秋以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他已經滿足了。
當車子停在了eik集團,宮秋以睜開眼楮以為已經到了,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再看了一眼霍翌桁,霍翌桁什麼都沒有說,推開車門,快速的走到了另一邊。
在宮秋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開她那邊的車門,解開她的安全帶,把她抱了出來。
「喂,你干嘛,趕緊放我下來!」宮秋以拍打著他的胸膛,他卻抱的更緊。
「霍翌桁,我要回家!」
「霍翌桁!」
……
任由宮秋以喊了多少次,他都不放也跟沒有听見一樣,進了電梯,霍翌桁沒有手按,只好讓宮秋以幫他按一下樓層,宮秋以便不情不願的按了。
把宮秋以抱進了辦公室的休息室里,扔在沙發上,在她準備起身時,被他給按壓住了,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讓她無處可逃。
「你……」宮秋以心里一抹恐慌,不知道霍翌桁想干什麼。
「你說我把你帶回來是干什麼的?」
「放、放開。」宮秋以說話結巴,和平常的淡定有了明顯的對比,她又一次的腦袋短路。
「你覺得我把你帶到這里還會放開你嗎?」
「你、你想干……」
宮秋以還沒說完,霍翌桁已經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懲罰的味道,侵佔了她的所有,他先一步,抓住了她想要反抗的雙手,不斷的用力,她的手腕有些紅了。
他騰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讓她強迫承受他,和平常的溫柔不一樣,今晚的他讓她有了些後怕,她不敢反抗,甚至連手指動都不敢動。
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動了一下,就把他給徹底激怒了。
「我媽媽找過你,並且還把所謂的真相告訴你,而你就真的信了……」這才是霍翌桁最氣憤的地方。
「我無法不相信。」宮秋以卑微的低垂著睫毛,眼底的那抹傷,被霍翌桁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商人,就連婚姻也要有利益了才要嗎?」
「霍翌桁,我不想和你這樣。」宮秋以的語氣很軟,在霍翌桁的心里她正用最脆弱的那一面給他。
她心事很多,像似藏了許多秘密的人,他一旦靠近她,她就會給那些秘密加上密碼上鎖,而他還要一個一個去排除掉,才能得到密碼,最後才可以安然的打開她的心。
她承受過很多不該承受的疼和傷,她熬過來也撐過來,正是這樣,讓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她不敢吧自己交出去,就連0。5也不願意。
她和他唯一的不同點,大概就是他是商人,會權衡了利弊以後再做決定,而她連利弊都不會去估算,就直接拒絕了所有。
如果一個人竟然把自己的感情甚至一切變得如此小心,那她的生命里對誰才是真正的在乎,霍翌桁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成為那個人。
「正好,我也不想和你這樣……」霍翌桁再一次的堵上她的嘴唇,她下意識的用力咬,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出血。
她眉頭緊皺,道出淡淡的憂傷,她看著他一點心疼都沒有,她唇瓣上還沾有他的血液,好像他把最寶貴的都給了她一樣,而她不領情。
「靠近你,我就覺得自己很卑微,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想問你,問自己,但我連話都說不出來,我怎麼問,我只能一個人想,不斷的去想,想到最後,才發現……比起要去承受你,不如先把自己給推開,讓我承受我自己。」
宮秋以感覺到霍翌桁稍稍松開了右手,她抬起頭輕輕的撫著霍翌桁的臉頰,她的低頭真的都是極不情願。
她是一個很害怕麻煩的人,寧願自己攬上身,也不想麻煩到別人,所以她不敢付出。
他有些後悔了,他該知道她有多恐懼,她的顧慮是他所想象不到的,她所想的未來是他無法幫忙的。
比起說,霍翌桁認為做有用多了,對于宮秋以來說,說的話有些漫長,他得先做了再說。
就在宮秋以都已經如同認錯般的,他還是無動于衷,繼續自己想做的,他把她身上的阻礙一件一件的月兌掉,她絲毫不反抗。
在她還不適應的情況下,他還是進去了,不顧她的疼痛,不顧她的意願,不顧她的所有,就這樣只顧著自己,她疼的唔了一聲。
「比起這個,我更疼。」霍翌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如果是一定要痛的話,那麼就一起吧,他已經隨時做好準備,和她一起下地獄也無妨,只要那個人是她,就算放棄一起,他也可以絲毫不猶豫的點頭選擇。
宮秋以眼神里不解,他抱著霍翌桁更緊了,他是真的一點溫柔都沒有,直到宮秋以難受的眼眶紅紅的,他像是被拉回了思緒一樣。
動作才慢了一些,親吻著她的眼楮,把她的那些奪眶而出的眼淚全部放進心里,她有些後悔了,不該妄想在霍翌桁鐵定心時,跟他講道理……
「霍翌桁,你要結婚了……」宮秋以憂傷的看著霍翌桁,霍翌桁看著她眼底那抹受傷,才被理智拉回來。
心里軟了幾分,責備自己下手重了些,她躲開了霍翌桁那強烈的目光,抱著他的脖子更緊了,不讓他看見自己的難過,她在心死的邊緣徘徊。
如果沒有足夠的理智,霍翌桁是真的會掐死她。
「所以呢?」
「我們不應該這樣的。」
能在床上還能這麼淡定的說這句話,世界上也許真的只有宮秋以一個了,她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求,只求你放過她一樣,偏偏知道這樣,霍翌桁更加不會。
「這個話題我暫時不會跟你討論。」
隨後,任由霍翌桁再做什麼也好,宮秋以都沒有開口了,他看不清她在想什麼,也許是真的太過的傷心了,以至于連話都不想說了。
宮秋以承受著他的所有,心里在那一刻,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只住著他一個。
事後結束,她翻過身背對著他,霍翌桁看著她的背影,伸出手把她攬到懷里,他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還是對宮秋以太過的狠心了。
「我沒有……」
「……」
「我和她沒有在一起,也不會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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