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走的時候故意躲開了霍翌桁,叫了的士在地下停車場等著,她直接到達停車場那,沒有走正門,成功的躲開了。舒愨鵡
她以為是成功的躲過了,卻不知道有人早就看在眼里了。
霍翌桁一直坐在車子里了,飯局從一開始沒有看到宮秋以,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一秒都不想呆下去,便提早離開。
最後開著車子到了宮秋以公司樓下,想要和她說說話,或者見面,握在手里的手機久久都無法按下去,他不想打擾她。
不想這兩個字,常常會讓很多願望無法達成,或者說會讓一個人安耐住太多的沖動了。
他可以像以前那樣很放肆的直接上樓,抓人,或者讓他的保鏢把人帶來,而這一次都沒有,他知道自己暫時還不可以,再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嗡嗡嗡……」拿在手里的手機嗡嗡嗡震動,霍翌桁滿懷期待的看了一眼,後來原本眼底的興奮消失,被一抹失落給取代了。
「喂?」霍翌桁還是接听了。
「我在京都要不要過來。」是司徒峙的電話,那頭很吵,還是可以听清他說什麼。
「等我……」
霍翌桁掛掉了電話,直接發動了車子,毫不留念的開走,他的心哪有這麼干脆,想要多看宮秋以幾眼,雖然沒有對她出現飯局里有所期待,可是當真的看不見她時,卻是無止境的失落。
現在的他很需要一點點時間去發泄,表達自己的不滿,離開那麼久,他一點也不高興,沒有一天不是在想她中度過的,她卻比他還要瀟灑。
是啊……宮秋以是誰,她永遠都沉得住,耐得住寂寞,這才是她啊。
他剛走進去時,很快就看到了司徒峙,司徒峙今天倒是高調的很啊,坐在二樓最大的位置,而不是在三樓,看著滿桌子的酒,霍翌桁很快就明白了狀況。
「情傷?」霍翌桁一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司徒峙驚訝的看著霍翌桁,霍翌桁倒是笑了笑,一臉得意。
司徒峙沒有把他最近的事告訴霍翌桁,他知道霍翌桁很忙,確切的說,是沒有告訴任何朋友,連霍翌桁這種如同親兄弟的人都沒說,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秘密。
「哎,我不是說前幾天遇見一個挺喜歡的女生嘛,我對人家討好了幾天,後來看見她有男朋友了。」司徒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那挺好啊,免得你去禍害別人。」
「什麼意思,我好歹也是中國好男人一枚。」
「那就更加確定那個女生不跟你在一起是對的!」
「為什麼?」司徒峙睜大雙眼,掐著霍翌桁的脖子,怎麼說也是他的好兄弟,怎麼可以把他一直往下踩,多丟人。
「你們司徒家會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嗎?你爺爺沒讓你娶林予婄和王溦溦,你都該偷笑了,還妄想去找別人。」霍翌桁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也是,那你呢,和宮秋以和好了?」
「你看我這樣,像和好嗎?」
「哎,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司徒峙開始不耐煩了,霍翌桁倒是還好,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看著舞台上跳舞的人,京都的舞者是出了名的優秀,而此刻在他眼里,覺得難看。
司徒峙和隔壁的朋友聊了幾句,霍翌桁一臉別靠近我,讓認識他的人都沒敢去靠近,最後只能玩自己的,霍翌桁就一個人坐著。
中途王溦溦來了,帶著林予婄一起,剛坐下,林予婄和司徒峙說話就帶刺,不斷的刺激對方,王溦溦倒是一直看戲一樣的在笑,就差沒有故障。
「話說,你知道陳定睿找過宮秋以嗎?」
「知道……」霍翌桁翻了翻白眼,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挑了挑眉看著司徒峙,知道他肯定想說什麼。
「听說他送了條項鏈給宮秋以,而宮秋以收下了。」
「所以呢?」霍翌桁一點在意都沒有,仿佛是一點也不在乎,其實內心開始有些生氣了,他不知道宮秋以收下
了。
「這是定情信物嗎?」
「滾,你自己喝,我走了……」看到了王溦溦和林予婄在,他就不想留下來。
霍翌桁內心不爽,不想和司徒峙再說下去了,要是再去想宮秋以的話,他肯定是越來越生氣了,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還是撤走才是最佳對策。
回到家,全是宮秋以的氣息,仿佛她還在,以往他只要回家了,宮秋以要麼就是在沙發上等著,要麼就是從房間里跑出來。
現在迎接他的,只有冷冷的空氣,一點溫度都沒有,他想要抱抱她。
多久了沒有抱她,現在得到她一個眼神,都覺得已經是很大的禮物了,泄氣的躺在沙發上。
就這樣,霍翌桁偶爾還是會去宮秋以公司樓下看看,而他也沒有見過宮秋以出來,有時候故意打給宮秋以,響了一下就立刻切斷電話。
他不知道宮秋以會不會接,唯一擔心的是,她接了以後自己要說什麼,根本就想不出來,最後只能看著手機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宮秋以收拾完東西下班了,宮冬理叫她去玩,說是慶祝宮春曉的餐廳準備要開第二家了,而她不可能不去的。
到了京都的時候,今天被蔣岩御包場了,很是齊人,幾乎是差不多年齡的人都在,宮春曉忙著應付朋友,宮冬理朝著剛進門的她招手。
宮秋以便笑著走了過去,越是走進宮冬理那邊,她的笑容越大,當還差兩米就到了以後,她的笑容越來越勉強了。
看著坐在正中央的那個男人,她腦海里的第一反應是,好久不見……
霍翌桁也對上了她的視線,和她互相看著對方,而他手上原本拿著酒要喝下去的,因為宮秋以的存在,緩緩的放下來。
「三姐!」宮冬理大聲的喊道,宮秋以便走了過去。
霍翌桁左右兩邊都是他的朋友,宮冬理和宮夏之則坐在他的對面那一牌沙發上,宮秋以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起碼不用靠近他。
「你怎麼這麼遲,我還以為你是連宵夜都吃了,再過來呢!」宮冬理笑著說道,挽著宮秋以的手臂。
「最近公司的事多。」
「我差點以為你不來呢。」
「怎麼會,大姐夫包場了,要是我不來不久很不給面子了。」宮秋以看了一眼被圍住的蔣岩御和宮春曉。
這兩人是越看就越登對,像似天生就該在一起的,他們兩個也是,怎麼樣都拆不散,走這麼多年了,卻永遠好像熱戀中。
「我告訴你,你沒來之前,霍翌桁是一直喝酒的,你看他現在竟然不喝了。」宮冬理湊到了宮秋以身邊小聲說道。
「是嗎?」宮秋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強迫著自己不要去看霍翌桁那邊。
他那邊很熱鬧,都是一群男生在起哄,大家都是少爺,喝完就要酒,一點就是點很多,宮秋以听了都有些擔心,這樣喝下去估計不僅僅醉,連病都出來了。
宮秋以掏出手機,她低著頭也能感受到,從對面投來犀利的目光,那人似乎想要把她吞掉一樣,她其實很緊張。
因為霍翌桁在,總感覺怎麼做都不自在,好像被人盯著看一樣,這種感覺就算有保鏢,也沒有發生過。
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受不了霍翌桁這樣了,而是渴望更多的自由,和理解。
「大姐和三姐現在都當老板了,真好,好羨慕妒忌!」
「那你也可以啊,跟爸爸說,他一定會批準你的。」
「算了,要是跟他說,肯定說我沒幫倒忙就算好了。」宮冬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不期待了,不過是單純的羨慕。
「你認真點跟他說啊……」
宮秋以笑了笑,模了模宮冬理的頭發,宮夏之和她的朋友玩完了,便轉過來這邊,湊過來一起說話,三姐妹都在這,旁邊的人都過來打招呼。
難得看到幾姐妹都在一起,何況還不是在宴會這樣的隆重場合,平常宮家的三小姐一向低調,現在來了,總要好好聊上幾句。
 
宮春曉一來,宮秋以正好要去洗手間,她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霍翌桁沒有跟來才放心。
等她重新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霍翌桁正和王溦溦有說有笑的,頓時心里就覺得他幼稚,又是用這樣的方法。
這頭這麼氣憤的罵著霍翌桁,可是心里多多少少還是在意的。
他在所有人面前永遠都是最好的狀態,就算是不喜歡那個人也好,也會表現出保持禮貌,和對方有說有笑的。
宮秋以低下頭,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發現自己多想了,說不定霍翌桁也不會不喜歡王溦溦呢,畢竟在一起那麼久,更何況還是初戀,肯定不一樣了。
剛抬起頭就和霍翌桁對上了視線,她正準備移開目光時,霍翌桁先一步,正和旁邊的司徒峙說這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司徒峙笑的很高興的摟著他肩膀。
剛幾分鐘的時間,宮秋以看見了陳定睿在樓上招著手,她想了想上次欠他錢,是時候該還了,要是不還還覺得不好意思。
宮秋以笑著上去了,陳定睿第一時間是讓她認識了和自己在一起玩的幾個好友,宮秋以有些認得,以前一些上學的。
只是對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她和陳定睿之間的事,就算知道了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提半個字,把她當做是陳定睿的普通朋友一樣。
這讓宮秋以在一個很舒適的環境里,他們很自動的把位置讓給了陳定睿,笑著走開了。
「上次欠你的錢,還給你。」宮秋以拿了錢出來,放在了陳定睿的手里。
「其實不用啊……」
「要的。」
陳定睿笑著收下了,那是因為他了解宮秋以,她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所以要是他不收下的話,她肯定會是很不高興的,也會想辦法給他。
「你在下面不無聊?就這麼淡定的看著霍翌桁和王溦溦玩的那麼開心。」
「嗯,不然能怎樣?」
「不像你啊……你竟然還會說出不然能怎樣這樣的話!」陳定睿的語氣,像似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有些激動。
「你也覺得我變了?」宮秋以小心翼翼的問道,眼底帶著一層淡淡的憂傷。
「我之前就說過了。」
「……」宮秋以撇了撇嘴,敷衍的應付了一個笑容,算是回答了這句話。
「霍翌桁也很厲害啊,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就讓你變了那麼多,我和你在一起幾年,都沒能改變你,一點點都沒有。」陳定睿靠在欄桿邊,手指正模著紅酒杯的邊緣。
一點點都沒有,這六個字對宮秋以來說,像似極大的撞擊一樣,把她的心給撞碎了,又被一個了解她的人,給認清了這個事實。
這個她一直不願承認的,不是霍翌桁變了,變的人其實是她。
「和好吧,其實他做很多事都是為了你,你究竟在氣什麼?」
「氣他沒告訴我去哪,去干什麼……」
「那以前出差不是都不告訴你的嗎?」
「……」
陳定睿一句話,就把宮秋以給堵住了,宮秋以像似突然想通了一樣,其實是她自己小氣了,或者說開始想要知道霍翌桁的行蹤。
就算是以前他去出差了,她最多就是知道去哪就可以了,根本就不會去管他要做什麼,就算是犯法的事,她估計也是抱著他會自己解決好的態度。
「話說,他好像不打算對我動手了。」
「是嗎?」
宮秋以問了一句,心里沒有想象中的高興,看了一眼樓下的霍翌桁,他去到哪永遠都是發著光的啊,也會是被人群包圍著。
根本就不需要主動去交朋友,別人恨不得和他可以聊上幾句,而他卻是不拒絕也不接受的模樣,外界說他做事看心情,好像是對的。
霍翌桁在樓上,從宮秋以進來的第一眼就一直看著她,看她那臉淡定,氣得他真想要把宮秋以壓在身下,看著她求饒的模樣。
他想過很多次的解釋,可她卻好像故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