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宮秋以問發生什麼事了,霍翌桁都說給她听,是因為霍翌雋和陳定姻不知道怎麼吵架了,把陳定姻給氣的要走了。舒愨鵡
當兩人趕去大宅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兩人幾乎是一下車就立刻跑進去了屋子里,鞋子都沒有月兌,就看到了地上全是亂糟糟的。
看上去比災難現場還要狼狽,霍翌桁淡定的拿出一雙拖鞋給宮秋以,讓她自己換上,隨後便一前一後進了客廳里。
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反而是樓上傳來了好幾聲尖叫,霍翌桁立刻往樓上,宮秋以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情況有些突然。
當兩人站在了霍翌雋房門時,只看到了霍頤歆抱著陳定姻不放,這場面的確是有些難收拾。
「怎麼回事?」霍翌桁問,宮秋以先一步進去了。
「你問問霍翌雋做了什麼好事!」陳定姻情緒激動的沖著霍翌桁大喊,平日里的懂禮貌都給拋開了。
「你先在這里等我,我等會過來,小心腳上的傷,她們要打架也別勸。」霍翌桁對著宮秋以交代完了。
「好吧……」宮秋以無奈的答應下了,什麼叫打架也別勸。
走的時候還帶上了房門,霍翌桁快速走到了書房那,一打開房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酒味,味道很重很難聞。
霍翌勉正站在沙發邊,而霍翌雋躺在沙發上,地上滿滿的酒瓶。
「準備離婚了?律師找好了?」霍翌桁雙手抱臂看在牆壁上,一臉看戲的樣子,絲毫也不緊張。
「二哥!」霍翌勉低聲吼了一句,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說吧,什麼事,要不然我可要把起床氣發在你身上了。」
「上一年不是和一游戲公司老總的女兒出去喝酒嗎?那時候媽媽說幫我安排相親,後來就喝醉酒了然後就上了,你懂得,陳定姻剛剛知道了。」霍翌雋抱著酒瓶,小聲說道。
霍翌桁听完以後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年輕時又沒有女朋友,似乎大家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幸好他選的那些人都是有規矩的,知道游戲規則是什麼。
一晚情就表明所有的感情就只有一個夜晚的時間,不知道是他幸運還是霍翌雋倒霉。
「那現在怎麼樣了?」霍翌桁問,眉頭緊皺,這事不容易解決。
「能怎麼樣,就跟你看見的一樣,我要是出去了,她會立刻就拿東西走人了。」霍翌雋搖著頭,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是啊,要不是因為霍頤歆的關系,估計就真的已經走人了……」霍翌勉搖頭表示他也沒轍了。
「解釋了沒有?」
「解釋了啊她不听。」
「那你最近就睡在這吧,別出來……」霍翌桁扔下一句話就往外走,連霍翌雋都不看一眼了。
霍翌勉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自家的二哥,竟然可以對親哥哥這樣,不過也是,他是誰啊,霍翌桁啊。
等他重新到了陳定姻房間時,第一時間是伸出手對著宮秋以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宮秋以便乖乖的走了過去。
「我們回家吧。」
「啊?可是事情還沒有解決。」宮秋以搖頭表示拒絕,她怎麼可能走,陳定姻都哭成淚人了。
「要不然你留在這里怎麼解決?」霍翌桁松開她的手,靠在牆壁上耐心的等著她回答。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啊。」
「那你留下來吧,我走了。」霍翌桁說著,就真走了,宮秋以原本以為他會回頭的,可是等到他下樓了也沒有反應。
便立刻追了下去,拖鞋磨蹭著地板發出踏踏的聲音,背對著她的人,不知不覺的揚起了一抹笑容,有一個愛幫助別人的妻子,似乎也有好處。
他不用轉過來,直接走,宮秋以沖到了他面前,雙手攤開的把他的路給堵住了。
「喂,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宮秋以沖著他吼了一句,有些生氣。
「那要不然呢,你打算怎麼辦?家里的長輩還沒有回來,如果一開始是相信對方的話,就不會吵得要離家出走什麼的……」霍翌桁越說眉頭皺的越緊,語氣里充斥著不耐煩。
「可那是哥哥和嫂子不應該這樣。」
「你又不是什麼婚姻分析專家,你留在這能夠幫忙什麼!」
「那如果樓上那個是我呢,你也打算讓我一個人直接走嗎?連解釋都不給?」
「……」
宮秋以一個字一個字清晰道,對于霍翌桁說的話,一點也無法理解,甚至是無法接受,她腦海里想到的如果是自己呢。
不,她之前不是都已經經歷過了嗎?哪一次霍翌桁是在當下挽留她的,全都是在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所謂的冷靜期,而後才會甘願解釋。
卻不知道……往往那一段冷靜期會制造更多的麻煩,她不想看著陳定姻這樣。
「首先呢,我們是外人,更何況我們都經歷過,陳定姻是情緒不穩,她需要的是霍翌雋,就算我們說再多也沒有用的。」霍翌桁嘆了一口氣,對于宮秋以這樣的情緒不穩,他更加頭疼了。
就是害怕宮秋以自己會亂想,把他沒有想得都強加在他身上,他很多時候只是簡簡單單的想對宮秋以好,可是在她眼中對她好是有原因的。
「至于你說如果是你,我有足夠的把握,知道你不會輕易離開我,所以我只知道無論怎樣最後我們都會和好。」
霍翌桁說的每一個字在宮秋以的心,就好像打了一劑強心針一樣,可是她又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那樣的沒骨氣,總是會回到他身邊。
他會道歉,卻是在他們吵架爆發之後的幾天,而不是當下,每每這樣都很有效。
「有時候別人吵架,都是因為太多旁人,太多意見了,相反的,如果我們全部都走了,霍翌雋會真的眼睜睜看著陳定姻走嗎?當然不……」
「好吧。」宮秋以最後妥協了,根本就說不過霍翌桁。
霍翌桁只是摟著她的肩膀走到了沙發那,他也沒有走的沖動了,其實他根本就走不了,還不到那麼狠心的地步,只是想看看宮秋以有什麼反應。
好吧,他承認的確是幼稚又無聊,又玩這樣神經病發作的把戲。
慶幸宮秋以沒發現,一點察覺都沒有,要不然……估計輪到他們兩個吵架了。
「我讓廚房做點吃的,你要是想上去就上去。」
「嗯,那我上去了。」
宮秋以和霍翌桁在樓梯口分開,一個往樓上走,一個進了廚房拿,宮秋以懸著的心還是無法安穩落下,找不到一個堅定的理由。
她回去了以後,陳定姻被霍頤歆安撫好了,只是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平日吵吵鬧鬧的霍頤歆聳了聳肩表示也沒有辦法了。
霍頤歆走過來牽著她的手一同離開了,打算讓陳定姻一個人安靜一下,走的時候還關上了房門。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其實那些都是往事啊,不是嗎?都過去了……」霍頤歆小聲的喃喃自語,像似覺得陳定姻有些太過緊張了。
「她可能沒有辦法接受,霍翌雋在身體上出軌過呢。」
「怎麼能叫出軌呢,那時候大家都沒有在一起,又不是男女朋友,再說了單身發生這種事也很正常啊,二哥也會。」霍頤歆急切的反駁道,卻忘了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宮秋以原本很有底氣的議論這個問題,就在霍頤歆說完二哥也會,心里的那股底氣默默地吞回去了,讓她沒有站穩的理由。
霍翌桁會,霍翌雋會,這些在別人眼中似乎就是太過的正常了,所以才會顯得一點也不在乎無所謂,可是在她們心里,就是很重要的事。
容不得半點污點,大概是心里不平衡吧,那時的自己過得那麼辛苦,而他那麼的瀟灑。
氣的不是他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關系,重點生氣是,他的態度。
「哎喲,我的意思不是那樣,只是反正玩的時候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霍頤歆說的自己都亂了。
只是深深的覺得好像說錯話了,宮秋以不說話,她以為是生氣了
,有點討厭自己,怎麼老是說錯話了。
「吃飯了嗎?」宮秋以自以為高大機智地扯開問題。
「當然沒有啊,原本打算我們四個好好出去吃的,現在這樣了,哪有心情吃飯,其實只要大哥解釋一下就可以啦!」
「好了,別多想了,一定會好起來的。」宮秋以拍了拍霍頤歆的肩膀。
正好看到了從書房里走出來的霍翌勉,宮秋以很自動的把位置讓給了兩人,自己加快腳步的下樓了。
霍翌桁正在看著新聞,看她下來了便招著手讓她過來,剛坐下,遞給她一杯花茶。
「你們兩個月底就趕緊回去上學了,請假那麼久不覺得過分?」霍翌桁看著兩人正嘻嘻哈哈下來,扔了一個炸彈出來。
原本兩人正有說有笑的,說著要去哪里玩,霍頤歆的臉瞬間就僵住了,霍翌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