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在朋友家吃飯,就在隔壁棟,不想那麼快回家,便打算過來找你,問了一下,才知道你出去了,我便在樓下等著。舒愨鵡」
「等了多久?」宮秋以心急的問道,要是宮春曉等太久,她不好意思。
「十幾二十分鐘吧,不過沒關系,話說這里的人都挺好,我也想要搬來這里了!」
「搬吧,挺好的。」
「這里的房子都已經出售完畢了,我之前也和蔣岩御商量過,後來因為錯過了時間,所以就……」宮春曉無奈的聳了聳肩。
宮秋以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現在其實很累,很想要快點洗澡睡覺,然後每天打算遲到去上班,現在宮春曉在了,她估計明天是真的要遲到很久。
一進門以後,宮春曉便和黃阿姨打了個招呼,宮秋以便和宮春曉坐在客廳里,宮春曉非得要喝酒,兩人便坐在地毯那,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喝酒。
宮春曉的酒量很好,幾乎就是不會醉的那種,宮秋以很少喝酒,對酒不太感興趣,最多就是一兩口,沒有宮春曉喝得那麼多。
「你知道,當一個女人幸福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真的想要曬給全世界看。」宮春曉抱著抱枕,笑眯眯的看著宮秋以。
「還好……」宮秋以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當然還好,就算你離婚了,也不會是那種大哭的女人,不會吵得要分家產,或者是糾纏到你死我活的,甚至估計簽個名字,就能瀟灑走人。」
「……」宮秋以的視線頓時停住了,看著酒杯里的紅酒,被宮春曉的話,給堵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外界都這樣看她,她是不是已經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臉我刀槍不入,我不會疼。
最後,宮春曉扯開了話題,開始抱怨蔣岩御的所有,宮秋以把它當成是故事一樣在听,就算是很怨恨的說著對方有多不好,心里就有多在意他。
直到最後,宮春曉困了直接在地毯上睡著,宮秋以和黃阿姨只好把她抬去沙發那,拿了被子和枕頭給她,讓她好好睡覺去。
宮秋以催著黃阿姨先去休息,她來收拾就好了,她看著正睡得很香的宮春曉。
多麼羨慕她就算發生了什麼,都可以躲在蔣岩御的背後,蔣岩御會為她擋掉所有所有的箭,不讓她受半點傷。
等收拾好東西以後便進去臥室休息了,當她隔天一早醒來時,發現宮春曉已經不在了,問了黃阿姨才知道,她一大早就走了。
宮秋以把手機打開,發現了宮春曉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像是對她和霍翌桁家的評價。
「嗯,你家的沙發還不錯,挺軟的,讓我睡得很舒服很自在,還有那吊燈天知道都快把我的眼楮給刺得合不上了,霍翌桁真是奢侈的要命……」
宮秋以看到以後,當下就笑出來了,她怎麼感覺宮春曉好像喝醉了一樣。
當她回到公司的時候,在樓下等電梯,看到了喬助理帶著一行人走進來,和她點頭打招呼,宮秋以看著他身後的人都在忙,不禁有些好奇他們來這里干什麼。
兩人一同進了同一電梯,只是最後宮秋以到達的樓層,不是喬助理他們要去的,他們去的是頂樓,宮秋以忽然間就明白了什麼事。
接下來的每一天宮秋以都讓自己投入到工作當中,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別的,為的就是不要給自己亂想的時間和機會,就算是宮春曉她們找她,她都不會去聚會。
霍翌桁回來的那一天,宮秋以也是宮冬理在群里說才知道的,而她看著手機屏幕里的內容,發呆了五六分鐘,心里莫名的開始不安。
這個人一回來……好像她就會變得很危險,要急著找地方躲起來一樣。
一直忐忑不安回到家了以後,宮秋以站在家門口呼吸了好幾次才進去的,黃阿姨笑著在飯桌上放下做好的菜。
「你吃過了嗎?少爺剛回來,我便給他做晚餐。」黃阿姨問。
「哦,不用,我剛和同事聚餐吃過了,我先進去了……」
「好的!」
宮秋以看著客廳里沒有人,越是走進去越是緊張,手心漸漸
出汗,最後當她看到了外面的浴室有聲音,才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會在臥室里,到時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慢慢的回了臥室,急忙的上了鎖,擔心霍翌桁會跑進來,泄氣的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壁,耳朵貼著房門,認真的打听著外面的情況。
這樣鬼鬼祟祟的她,她也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啪……」當听見外面有開門聲,屏住呼吸,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她吞了吞口水。
「她回來了?」
「是啊,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吃了。」
「她吃了?」
「嗯,說是和同事聚餐。」
「哦。」
听見了霍翌桁和黃阿姨的對話,隨後便是一陣拖鞋聲,宮秋以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他似乎沒有進來的打算,那自己也不用那麼緊張了。
她立刻收拾東西去洗澡,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洗了淋浴,天知道她其實不太想呆在這。
一整晚都沒有出去半步,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抱著書在看,書的那一面都沒有翻過去,而是一直停在那,宮秋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最後想著,算了死就死吧,就這麼的給自己不斷催眠,才緩緩睡過去……
隔天一早,天還沒亮,宮秋以就立刻起床了,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看著一切都還好,還是昨晚的樣子,隔壁沒有任何的不同,心里才可以松了一口氣。
這就表明昨晚霍翌桁沒有進來,或者是偷偷進來,她忽然間覺得好像是一件可以慶祝的事。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會選在霍翌桁回家前先回家,霍翌桁起床前先起床,唯一可以得知的是,他都睡在書房。
偶爾坐在辦公室那,看著日歷牌,心里開始想到,今天是第幾天了,而她避開霍翌桁已經二十多天了,看見他的時候,似乎還是昨晚。
也就是說……盡管在同一個屋子里面,她也有二十天沒有見到霍翌桁。
黃阿姨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沒有說什麼,只是做好一個佣人該做的事。
終于……在周三的時候,宮秋以跟平常一樣早早回家,剛到家就發現了有說話的聲音,整個人僵住了好幾秒,有了一種想要拉門出去不回來的沖動。
最後她又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才四點半,那聲音是霍翌桁的,他這麼早回來?是不是有點奇怪,平常這個時間,應該是他比較忙碌的時候。
她換了家居拖鞋走進去,霍翌桁站在落地窗前正背對著她,听到了有人回來,他轉過身和宮秋以對上了視線。
就在那一刻,多日以來的想念全部在心里爆發出來,宮秋以的心跳加速,她握著包包的手不斷收縮。
他看著她,她也正看著他,眼里只有對方,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最後,因為霍翌桁和那頭說話的聲音,宮秋以才拉回思緒,連招呼都沒有打,徑直的往里走,最後進了臥室,用力的關上門,並且上了鎖。
她靠在門後,手按住心髒的位置,額頭上不斷的冒著冷汗,她好像一個做錯事怕被發現的小孩一樣,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霍翌桁站在落地窗前,從第一眼看到宮秋以到最後她先避開了視線,整個過程,他都無法移開視線,他沒有想過她會這麼早回來。
他昨晚漏了文件在書房,便親自回來拿,誰知道還會撞見這麼早回來的宮秋以。
就在那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他以為她是下班就立刻回家,然後躲著她,沒有想到原來還是提前下班,為的就是不想見到他。
心里很不是滋味,氣憤的掛掉了電話,不管那頭喬助理在說什麼,直接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他氣沖沖的跑到了臥室門口。
憤怒的拍打著房門,把宮秋以嚇得整個人抖了抖,自然是不敢開門了。
「如果你是因為躲著我,所以才會這樣每天很早下班的話,大可不必,我每天會在七點準時到家,所以你不用早下班。」霍翌桁在門外,氣呼呼的沖著
里面大吼,雙手叉腰。
「……」宮秋以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舉動,有些無法理解霍翌桁為何這麼的惱火。
「我要是想見你,也對你用強迫的,你覺得你會躲的了嗎?」
「……」
「……」
說著,宮秋以的眼淚不爭氣的開始掉出來了,以前她從未覺得自己這般委屈,而她現在,好像要把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然霍翌桁發現,假裝自己沒有理會他。
霍翌桁說完以後有些後悔了,氣頭上說的話往往不是他想說的,可總在那樣不理智的時刻把宮秋以給傷害了。
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怎麼老是說話不能說點好听的?
他听著里面沒有任何反應,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