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是楊善人的家,這家伙家里的房子更多,女人也多,去他家也不錯!」疤瘌三緊跟著說了自己心目中的人選,說的時候兩只眼楮賊亮,也不知道這個胡子這會兒想到了什麼。♀
「東洋鬼和偽軍一會兒就來,現在去哪家藏都來不及了!」胡飛看看正在快速接近的燈光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听了胡飛的話胡子們回頭看見從城里正在往這邊來的燈光和人聲,當時就慌了。疤瘌三張嘴問胡飛怎麼辦,幾個人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這個武藝高強的年輕人身上。
「還能怎麼辦?立刻出城!今天要想活著出城,你們就得听我的,怎麼樣,幾位願意嗎?」
「願意願意,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決不說半個不字!」疤瘌三拍胸脯首先打了包票,隨後一扭頭看向了其他幾個同伴,「你們呢?願意就說話,不願意自己滾蛋,別讓胡老弟干等著!」
「願意,我們都願意。胡老弟說啥是啥,咱幾個保證听令辦事。」胡子們紛紛表決心。好在他這一行除了胡飛總共就五個人,雖然說話有點亂,但都是在表決心,意思一樣,胡飛听著倒不是太費勁。♀
「那行,既然各位都願意听我的,我就先說第一條︰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就把嘴巴給我閉緊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說一個字!我讓誰說話誰說話,不讓說話的誰都不許出聲!」
「那要是憋不住放了個屁呢?」剛才那個向胡飛請教擅闖民宅含義的胡子忽然插了句嘴。
「有屁給我憋回去!沒听胡老弟說啥嗎?六耳猴,你小子要打算給我故意搗蛋鬧出岔子來,老子現在就把你的小耳朵割了!」六耳猴一邊耳朵耳屏的位置多長了兩個小肉瘤,就像一邊多了兩個小耳朵一樣。疤瘌三張嘴拿他的小耳朵說事,六耳猴臉色一變再也不敢貧嘴了。
「好了,現在開始收聲閉嘴!排成一列縱隊跟我來,老六在前,老三斷後,走!」話一出口,胡飛再不搭理這幫胡子,當先邁大步往城門口就走。他也不在陰影里走路遮掩了,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直奔城門!
胡子們不敢怠慢,孫老六快步跑到胡飛前頭,疤瘌三拉到最後,加上胡飛總共六個人排成了隊,像支巡邏小隊一樣的往城門口來了。
「站住!干什麼的?」離著城門還有三十多米,城門口守衛的偽軍就開始大聲喊站住了。大半夜的,城里頭又是打槍又是人喊狗叫的,這種時候有人往城門口來,偽軍們就算再吊兒郎當這會兒也提高警惕了。
「自己人,別誤會,是自己人!」胡飛一邊大聲答應著,一邊帶著幾個人快速往城門口靠近。
「自己人?你們是哪兒的自己人?叫啥名?」听見是自己人,偽軍的聲音明顯小了不少,畢竟誰也不想大半夜的遇見敵人不是?
「是我呀,你听不出來了?咱倆前天還在一塊說話呢,這才兩天沒過完你就不認識了?」胡飛嘴上說著話腳下不停,甚至還加快了邁步的頻率,一問一答幾句話的功夫六個人就已經接近到城門十米左右了。
城門偽軍的崗上是有燈的,一個兩百瓦大燈泡照的十來米範圍內明光瓦亮。走在前頭的孫老六偽軍固然是不認識,後面說話的胡飛偽軍們同樣沒有任何印象。這幫人是哪的?發現來的這隊人一個不認識,偽軍們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哪兒的?喂,說你呢,別往前走了!再不報名字我可真的開槍了啊!」說著話,這個大概是城門班長的偽軍就舉起了步槍。「我們是奉了日本人的命令來幫助防守城門的。你要是不歡迎,我現在就走,讓日本人來和你說話!」胡飛硬邦邦撂下一句話就站到那兒了。那個偽軍班長太緊張了,再往前走,搞不好這家伙受驚過度真敢開槍!胡飛不想太刺激他,得給這偽軍一個消化的時間。
果然,停了大概十幾秒之後,也不知道偽軍班長是舉槍舉累了還是相信了胡飛的話,這家伙猶猶豫豫的把槍抱到了懷里。
「你們是哪個太君派過來的?」
「就是負責城里治安的那個誰嘛,他專門管城里治安巡邏的。」胡飛一邊稀里糊涂解釋著,一邊邁步繼續向城門偽軍接近著,「你們這兒今天晚上是不是放人出城了?」兩個人正用平常的語調說著話呢,胡飛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放人出城?沒有!我們這個城門絕對沒有放出去過一個人!」偽軍班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從城里響槍開始我就在這兒盯著了,絕對沒人出城!」
「是嗎?我可是听說你這個城門今天晚上有人出城了。不是你私自把人放出城,日本人怎麼會派我們哥幾個大半夜的來這鳥不拉屎的城門口瞎轉悠?快說,你小子到底把誰放出去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胡飛又湊近了偽軍班長兩步,這就到了離他兩米以內了。在這個距離以內胡飛擁有完全的自主權,他隨時都能制住偽軍班長!
「我們沒放人出城,是有人誣陷!」偽軍班長竭嘶底里的嚎叫了一聲,這家伙倒沒忘了責任均攤,強調我們那意思就是說,即便是真的放人出城那也是城門口所有偽軍的事。
「班長,今天晚上你不是放你二舅出城去走親戚了嗎?」旁邊一個偽軍突然提醒了一句。與其說是他在提醒偽軍班長,還不如說他是說給胡飛听得呢。聲音那麼大,兩米外的胡飛听得清清楚楚。
偽軍班長驚回頭,怒瞪著身邊這個陷害他的下屬。然而,還不等他的斥責聲出口呢,胡飛那邊就發話了,「呵呵,原來班長還真是放人出城了!你知道今天晚上城里出了什麼事嗎?有個日本人被打死了,現在正全城戒嚴捉拿凶手!你竟然在這種要命的時候私自放人出城,我看你的膽子可是真是比倭瓜都大呀!」
「我二舅不是凶手!他今年都快六十了,哪能打得過日本兵?我二舅母得了重病,他是回鄉下去看我二舅母的!」偽軍班長圓睜著眼楮,臉上充滿了驚懼之色。這件事要是被日本人追究下來,搞不好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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